捉月亮
天气一暖和,地里的活计全要忙。大人们日甚一日地劳累了,便疏忽了我们。白天一群小嘎子东跑西颠,掏麻雀、捅蜂窝、灌虫虫、赛骑猪、追小鸡、吹柳笛、逗猫惹狗,变着戏法玩各种游戏。哪个屁股不是天天挨打,但屡教不改的我们还是敢上房揭瓦。大人们碰上了声疾色厉一顿,我们便作鸟散状地逃远。
最苦恼的是黑天瞎地,便没了辙。耍,没了地方是其一,其二也累得眼皮硬往一起合,无奈地只有睡觉了。
或许孩子们天性是快乐的,有月儿的夜晚,味道就不同了。村庄有五六百年历史了。巷道都是早年间用石头凿磨铺就的,成米字形,中间低,两边是斜坡状。春暖花开,麦苗返青需要浇水,巷子的中间部分变成了流水的渠道。月亮缓缓地升起,房屋、花草、院墙、柴禾堆、远山近树,便如同泡在牛奶里洗过似的泛着圣洁的柔光。然而最迷惑我们孩子们的景致是那渠水哗哗流过,待我们贴近水面的眼睛,随着清澈的流水望去,叠金藏银。戴银项链的弟弟突然叫了声:“冲了项链。”我们惊了似的抬头,看看他明晃晃的项链明明挂在脖子上。无限好奇的我们,一遍遍俯首帖耳地张望了又张望。时间一长,就少了新鲜,一个个又呆牛似的傻样,蹲在地上,宛若河边一群活脱脱的大青蛙。索性学着蛙鸣声声,比赛着爬行蹦跳。其中胖胖爱笑,笑得扭来晃去,就滚在水中了,弄湿了衣裤,冷索索地颤抖着又不敢回家。这小家伙特爱笑,声如铃铛,也肯哭,哭声贼大。一帮小家伙七嘴八舌,劝也劝不住,湿透的衣服怎么拧也拧不干。急得团团转的我当时不知怎么就发现身旁水窝窝中一团亮亮的鹅黄。与其说是急中生智,倒不如说成情不自禁地嚷嚷:“快看,这是啥?月亮!水中藏了月亮。”大家争先恐后,谁不想先睹为快,簇拥在一起的头颅遮得月亮没了,他们大失所望,甚至抠脸道:“骗人。羞羞羞,把脸抠,抠下窝窝种碗豆……”待他们身子一直,几个眼尖的分明也是见了月亮在晃动。一时怔怔地大眼瞪小眼。小胖早停了哭泣,圆脸蛋分明尚有悬挂着的泪珠。但还是胖胖手快,双手就捉,惹得人人都摸了一回,水窝浑浑地泛着泥沙,又丢了月亮的影子。还是小弟聪明,从家里取出了洋瓷盆。只盛了半盆水,盈盈的一轮圆月又魔术似的显出了,伙伴们心急声哑,捞来捉去,总逮它不住,盆子里的月亮依旧招人心热手痒。推着挤着弄翻了盆子,月亮又不见了。反来复去,大约觉得脖子酸了,仰一仰,咦嗨嗨,月亮依旧在中天高挂。再瞧瞧,水窝中的月亮依旧斜晖晃动。盆子里打满水,月亮还颤颤悠悠地走着呢。流水无息有声地远去,浮动在表面的银链依旧,如扯不完的一匹丝稠。
我们默默地看着这一切,摇头搔首地感叹,怎么也捉不到手的月亮,让人一半儿是惊喜与欢乐,一半儿是惆怅与哀伤。谁也再没有说出话语。
唉,那夜晚怎么那么长!那月亮怎么那么亮!
原载于1995年《龙门》杂志“红鲤”专栏
母亲的纺棉车
迎春花藤日甚一日地青翠欲滴,黄澄澄的小喇叭状花儿也就争先恐后地漫着枝条绽开了。春天又来了。
每逢这个季节,我便想起母亲的纺棉车。殷红色的纯枣木打的纺车,是方圆百十里有名的老木匠做成的,轻巧灵活、式样美观,嗡嗡呜呜地唱着同一支歌曲,究其实是个极普通的纺棉车。
母亲极爱惜她的纺车,从不许我们乱动,也不让我们空摇玩着转圈。每当春季来临,她便从窑洞里取出,轻拿轻放地安装好了,然后才小心翼翼地用一块干净抹布擦了又擦;该润滑的地方润了一星半点的食用油,使用时照例洗净了手,才轻轻摇转。记得八岁那年秋天,我走入校门,上学费用的三块五毛八分钱,还是母亲替人纺棉挣的。这可累苦了母亲,硬是没黑没明地干了半月。那些日子里累得腰酸背疼、汗珠直滚不消说了,最叫人触目惊心的还是一双周围皱纹满布的眼睛,熬得血红怕人。那时候以及后来的蹉跎岁月,家境特别穷困,正所谓家徒四壁、一贫如洗,就那么少油缺盐地度过十几年的苦难日子。我和弟妹们都是在母亲飞转的那辆纺棉车旁长大成人的。 母亲是村里有名的纺棉能手,纺的棉穗圆嘟嘟的个个都像白鸽子。即便是在她双目失明的二十年里,纺的棉穗变得难看得像驴尾巴,但纺出的线总那样又细又匀又结实,宽裕人家的主妇还是喜爱找她纺棉花。母亲的纺车用了整整三十年,后来木轮子零落散架旧得实在不能再用了,但母亲依然舍不得扔掉它。母亲摸摸索索着她退役了的纺棉车,常常意味深长地说:枣木棉车也顶一个儿女使唤!弹指间二十多年在母亲摇摇晃晃的劳动中过去了,许许多多的往事渐渐已经忘却。唯独母亲不辞艰辛执著纺棉的神态如同春日里阵阵清风,漂浮荡漾在我日趋辽阔的心田里。每每忆起总有一些可人的舒心温馨,但更多的是无奈的酸楚与难言的呜咽,搅搅缠缠着那种沉甸甸的感觉,闪烁萦绕在激流汹涌的我的胸中。
原载于1995年《龙门》杂志“红鲤”专栏
P10-13
与时俱进的改革开放,近四十年中国经济发展之神速,令世界刮目相看。毋庸置疑的是如今的社会物欲横流,普通人读书写文章已经是很落伍且很奢侈的一件事情。为什么这么讲呢?时代变了,不少人遭遇诚信缺乏,道德滑坡已于不知不觉间坠落到十分悲惨之地界,失去做人应有底线概念的大有人在。生活中常常显现,媒体上频频报道屡见不鲜,实在是让人大跌眼镜!当然少见多怪,多见就不怪了。不是么?几个月前在网上广为流传被众多博友转载的一张活取猴脑的照片,小猴泪光闪闪,写满无助的茫然,看不见低埋着头母猴的脸上神色,但都能强烈感受到一种无奈和对生命、对儿女的眷恋无限。真令人咬牙切齿,愤怒无比,有的人黑了心、坏了肝,总是挖空心思,别出心裁,绞尽脑汁地想吃尽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这样的结果一面是生态环境严重破坏,另一面也给自己埋下无法医治的病根。林子大了,什么鸟没有?他们的标签是要么有钱,要么有权,我出书自然地将这号类型的“人”排除在读者以外。还有读了科班和几大本文学领域的论著,张口闭口全是欧美名著,不屑看同胞作品的,嘴里尽吐的是:一定认真拜读!其实这些人几乎不读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的文章。在文学早已边缘化的今天,草根文人出版新书洛阳纸贵乃至产生轰动效应无异于天方夜谭,痴人说梦。只希望能承蒙读者错爱,通过不同的渠道说声:写的全都是真情实感。
因为业务进修好长时间顾不上看新闻联播,应该是缘分,莫言获诺贝尔文学奖的消息竟然第一时间知道,真是鼓舞人心啊!中国人素来缺失自信,崇洋媚外者众,诺贝尔奖这世界第一的洋奖,给了中国一个草根出身的作家确实非同寻常,新一轮文学热、读书热,必将在神州大地悄然升起,绝无悬念。
可是读者究竟在哪里?这是我一直思考的问题,最近有了答案。
我有捡拾路上别人抛弃的报刊用以阅读的习惯,一个月前,偶尔捡起一份残缺的2012年10月18日《光明日报》,看到一篇北京市顺义区仁和镇临河村农民许福元写的题为《让文学走近新农民》的文章,全文如下:
我属狗,今年六十有六。我是农民,传统农民与现代农民两种身份集于我一身。我曾经住土坯房,半打墙、跑大坯、下大雨、一滩泥;而今,住楼房、乘电梯、雨天网上搜信息。我初小有一毕业照,两个肩膀扛两个补丁,一双布鞋都露出脚趾头。而现在,我那些穿补丁衣服的发小们的日子,过得比我还红火!
其实,最大的变化是精神层面的。我是一个热爱文学的农民。60岁上开始操刀,我写了几十篇小说,还出了几本书,主人公都是我身边熟悉的人。在我们顺义望泉寺村办的《绿港文学》杂志上,连登9期,还有好多乡亲也都在这上边写东西。我参加北京市劳动人民文化文学研修班,又跑到北大、首都图书馆听课。我崇拜鲁迅的风骨,我喟叹雨果的深刻,我触摸托尔斯泰的良心,我艳羡李白的才华。我为莫言获诺贝尔文学奖而激动不已。
今天的农村不再是穷乡僻壤,今天的农业不再是刀耕火种,今天的农民也不再是传统的农民。总之,此农民已非彼农民。彼农民未解决温饱,而此农民饱暖思文学。我期望文学更走近此农民,让文学更泽及农村。
百姓的呼声如此高昂,刚刚闭幕的党的十八大也明确提出了“文化强国、美丽中国、实现小康”的奋斗目标,给人民描绘出美好生活的蓝图,彰显了指日可待的希望曙光。习近平等政治局常委参观《复兴之路》展览时强调并指出:展望未来,全党同志必须牢记,要把蓝图变为现实,还有很长的路要走,需要我们付出长期艰苦的努力。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就是中华民族近代以来最伟大的梦想。文学必将在社会全面发展提速的未来,发挥不容低估的作用,也给文学繁荣兴旺带来极其美好的机遇与怡人空间。
未来社会越来越日趋合理,法制、文明、民主、自由将进一步健全和发展。老百姓永远是善良的,期望过上越来越好、“实现小康、中康、奔大康”精神愉悦的日子当然是合情合理的。
出生成长在黄河岸边山川秀美、人杰地灵的司马故里、鹏程家乡是幸运的,这里的人民崇尚文化,勤于耕织代代传承。即便是离乡游子也不忘回报家乡父老乡亲。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女作家李天芳随韩籍著名作家杜鹏程组织的作家讲师团来韩城讲她的散文创作,面对广大的文学爱好者,她如是说:“散文是生活之树上新鲜的果子,因此带有更多雨露和阳光。”近三十年过去,这句扣人心弦、激动人心、温暖如春的话语,恰似春风荡漾,影响鼓舞着我的成长,并且催生了这本名为《捉月亮》的散文集,这是继我2009年出版《故乡的风》、2010年出版《童年的记忆》之后又一部习作,是我踏实做人,认真作文的有力诠释。也是我无论人生路途坎坷与平坦,自己都默默坚守,矢志不渝,酷好文学,喜欢写作的充分见证。细心的读者从中不难看出我生命的年轮,感受心灵深处的悲欢离合和喜怒哀乐。
本书能够顺利出版,感谢资深语文教师党康琪先生不吝赐教,鼎力支持并当面指导编排。感谢老诗人张申先生不厌其烦,纠正文稿中的错白字句。省作协大忙人秘书长王芳闻老师伸出友谊之手,扶植帮助我出书,我深表感激和钦佩。十分感谢青年评论家杨柳岸同志真知烁见,字里行间流淌着憨兄贤弟间难掩抬爱、推介式文学评论。因为编书仓促及本人水平局限,虽然我竭力追求完美,但仍难免有疏漏、错误之处,愿读者诸君多多批评!读者眼睛是最雪亮的,作者时刻渴望着有幸听到来自四面八方,不同年龄、不同阶层的不同声音。
吾期而待之。
2012年11月28至29日
写于蜗牛斋
关于这篇小文章的这个题目,我还是作了些思量。首先稍有必要说明一点,此处大夫者,医生也,与古代的那个官职无关。再者,是用“大夫作家”好还是用“作家大夫”更好,也就是说,他薛云平主要是个大夫呢,还是作家?如果二者兼备当然更好,但毕竟要有个主次。最后之所以用现在这题目认为他主要首先还是个大夫,主要是因为这符合我的观点与主张:我以为作家不应该职业化,作家的理想状态是,作家,应该是所有人的第二职业。
身为个体行医者的薛云平,其医术如何,我这个外行旁观者虽没有太多发言权,却有感于一个有力且有目共睹的事实,那就是,他以一个残疾之躯,凭医术而能养活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人,在文化名城之韩城司马小区买房安居,这足以证明他诊所墙壁上那些奖章锦旗之类不仅仅只是一种广告式惯例性装饰。并且,他还有剩余精力来从事文学,已经有两本作品集问世。去年冬省作协召开的会上我和他初次见面时,他随身就带着医疗工具,听说我来西安途中晕车,就立即拿出火针为我治疗。他把印制精美的两本书发给新结识的作家朋友,显得很有底气与气派,作品就是作家的名片。这一点也比我强,我的一本随笔评论集子出了几年都出不来。那次我和他初识,在不得不做一点自我介绍时,有点惭愧地说我写一点文学批评性的小文章。没想到他有肃然起敬的意思,说能写文学批评可不简单,有必要把他这两本书批评一下。我当时一口应承了,当时我的心理是:人家一下子就展示了医术与文学这两种技艺,自己这点文学批评好不容易有人赏识,就不要显得太没志气与担当了。
但是想不到这“文债”一拖就是一年,当然原因是多方面的。这一年来,薛云平也经历了大的变化,他把他的诊所几易地点,最后从韩城迁到西安。虽然这也是计划中的事,但我还是为他的敢于行动而担心:自古长安可有米珠薪桂居之不易的说法。可用他的话说就是,他属兔子,狡兔三窟是其本性,他需要更宽阔的舞台来接受挑战,证明自己展示自己。事实证明,强者的他适应新环境的能力确实强。他的诊所开在哪里,哪里无形中就成了文化沙龙或文学沙龙,就会聚拢一些作家或文学爱好者。作家朋友们在他的诊所沙龙里畅谈之中,谁要是有个腰酸腿痛的也就成了他的病人。看得出,他很善于学人所长,经常有意识结识作家,他把与作家们的畅谈当成向他们学习的好机会。有大爱者,必有过大坎坷。他曾写过长篇记实散文《家事》就比较全面地写了他的家世亲人情况。他出生于六十年代前期,这个年龄段的人正赶上新时期文学热,他给我讲起他的处女作是作家方英文给发的,他讲起他和作家张敏的交往。他最热爱的作家是沈从文,当年他生活困难的时候也不吝惜钱买过一套十多本的《沈从文文集》。他常说的一句话是:帮人就是帮自己。帮助别人,好像成了他的一种做人的习惯,有时候你会觉得他有点太过于爱揽事,爱管闲事,一整天显得好像他比总理都忙,电话不断,大有“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的意味。当然,他所关心所管的事也主要是那些有困难需要帮助的人,给他们排难解忧出谋划策。即使他出个远门,也要尽量带上他的医疗设备,随时随地就能治病救人,广结善缘。医者慈母心,这话出自他口时,让我觉得多少有点他在自我标榜,有老王卖瓜之嫌。不过他心底善良却是不争的事实,他说这话,也是真诚的,他也是用这话来要求自己。一个人干一两件好事不难,难的是把做好事当成一种事业。薛云平交游广泛,其中不乏拥有工厂企业身价过千万的大老总,他虚心向他们学习成功经验,还经常为他们的慈善事业牵线搭桥,因此解决一些困难人群的实际问题。薛云平自己是残疾人作家,自从那一次陕西作协召开残疾人作家会后,他特别关注残疾人作家这个特殊群体,联络全省残疾人作家,为他们想办法解决实际困难,我自己就亲身经历目睹了他对一个残疾作家解决生存困难的全过程,办事效率之高,胜过许多我们政府的父母官。省作协负责人王芳闻到其他省作协访问时,见他们那里都有残疾人作家协会,工作展开得很好,于是想到陕西省作为一个文学大省,不应当落人后,于是她回来也想筹备陕西省残疾人作家协会。可她由于工作忙,便想到薛云平是个得力人手,于是让他先做一些准备工作。我想,如此一来,薛云平应该更忙了,也更能展示他的能力了。
可以说,尽管薛云平这个人物算得上优秀,可身为作家身份的他,用严格的标准来要求,他暂时还没有非常成功的文学作品,他那两本书,也正如他在少有的谦虚时所说的,是习作,是一个文学爱好者必然要经过的跋涉足迹,要用真正文学性作品来要求,还是有一段距离的。但是,我还是觉得,他无愧于一个作家的称谓。我觉得,他最好的作品,就是在他对病人的治疗过程中那些“口头文学”。他是针灸按摩大夫,治疗过程中全靠一双手。同时,他的一张嘴也不闲着,似乎也是必不可少的。我每次到他的诊所,喜欢听他与病人的谈话。可以说,他把他的文学才能,毫不保留地用到与病人的交流谈话中去,说那是一种谈话的艺术,是不过分的。有一次我就对他说,他当个心理医生也是可以的。我说这话不全是想恭维他,我又不是有求于他,用不着刻意恭维他。他倒不谦虚,自我感觉良好地说他当个心理医生不成问题,关键是他没有时间来考那些证件。我很欣赏他那些“口头文学”,文学能起这么大的作用,确是很难得的。文学的本质其实就是如这样的一种人与人的交流方式。在我看来,一些所谓作家的分量,反而远比不上很少有时间来从事写作的薛云平。作家,不仅仅是凭文字技巧,更需要的是对人生的深刻体验得来的思想意识,这是一种情怀,简单的文字技巧之类是无法与之相比的。古人说文章小道,那么大道是什么呢?作家的名实相副,其实是很难的,也是很本质的。文学就应该是一种精神价值与力量,其形式倒是次要的。
2011—12—08
《捉月亮》是作者薛云平的文学作品集(其中不少文章已在各级报刊上发表),《捉月亮》收录的作品按内容分为能不忆故乡、心灵独语、社会扫描、永远的怀念、我所喜爱的中国作家、友人印象、我的文学路等。作者观照现实、直视生活,其作品文笔质朴,语言鲜活,乡土味浓厚,是作者认识社会、感悟人生的原生态展示,还俗而不乏生活哲理,具有较强的可读性和励志启迪作用。
《捉月亮》是作者薛云平的散文集,分为“能不忆故乡”,“心灵独语”,“社会扫描”,“永远的怀念”,“我的文学路”,“友人印象”等八个部分,八十余篇文章,是作者踏实做人,认真作文的有力注释;表现了作者在人生路上的观察、思考、领悟,是作者心灵深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的清晰轨迹的再现,具有较强的感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