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强(天骄):诗人和传媒人。曾创办《第一财经日报》并出任副总编辑,现为万众传媒副总裁兼总编辑。作品被收入三十几种诗集和各类文选,出版有诗集《刹那静止》。曾为诗生活版主、天涯舞文弄墨版主,新浪财经名家专栏周首任专栏主笔。
天骄长年隐逸网络江湖,一直坚持以他简练精巧的断章散记嬉游于现实之上,嘲讽于键盘之外。弃铺陈,废修饰,求明畅,达纯粹,遐思晖映四野,灵想直指内心。他好似网络时代的一个卡夫卡,他不仅让网友把跟帖读成了诗句,还把他的日常关注写成了寓言,他把对生活的热爱变形为一种调侃,他把对生命的尊重提炼为一种孤独,在他跳跃而诡秘的文字背后,欢愉其实不是目的,我们更应该从他的揭示、判断、嘲弄与预言中,顿悟如何在喧嚣的尘世让自己的灵魂更加自由灿烂地飞翔。
年鉴学派领袖、法国历史学家杜比认为:真正的历史,大多隐藏在那些琐碎的私密背后。
我们的人生格局,注定了是由大篇幅的庸常生活所构成。
即便再杰出的天才,也无法抗拒来自庸常生活的诱惑——比如伟大的共和主义者马基雅维利,为了返回佛罗伦萨的主流生活,不惜写出《君主论》这样的帝王书用以恳求美弟奇家族的赦免。
那些跳出当下情境的思想和议论,常常显得大而无当,滑稽可笑。
只有在现实的细微之处,才能发现个人冥想的乐趣。
同样的,也只有思想的碎片,像宝石嵌入生活,我们才有可能突破陈旧肉体的既有限制,让自己的灵魂在瞬时间高蹈虚空,熠熠生辉。
生活、朋友、阅读、旅行,这纸上的惊鸿一飞冲天,照亮了所有愉悦的事物。
大自然属于上帝的技艺。在人类的技艺中,除了音乐,文字因为性灵依附而潜藏有无上欢愉。
希望这本小书也能带给你阅读的愉悦。
《青眼与白眼》
我的大学同舍,白手起家,资产过亿了。
这位同学,骂人一绝。特别是骂手下员工,可以持续数个小时的唾沫横飞。
一二三四,换个姿势,再改竖飞。
二二三四,再来一次,又换斜飞。
据说现在,他人老体衰,唾腺紊乱,观之横飞,忽焉斜飞,常让手下员工避之不及。
在他成为上海首富之前,毫无悬念地,被我们誉为“上海首骂”。
骂谁不重要,关键是骂这事本身,充满了仪式感。
就像我们经常性地,充满仪式感地夸人。
曾有一度我是上海首夸。
到现在当真的人已几近于无。
搞得我,闲来无事只好夸夸陌生人。
口不臧否人物,那是竹林人物的境界。
即便阮籍,对来客也要示以青眼白眼的分别。
鲁迅就很佩服阮籍:白眼我会,青眼我做不来。
可见青眼之难,搞不好就成了媚眼。
大家没事可以练练。
《校园》
李骥总是在读书。
从一个学校读到另一个学校,从一个班上到另一个班。
潜意识中,他已经离不开校园。
有几年,我恍恍惚惚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学校。
晚上躺在床上,感觉自己好像读了一个法学士,一个戏剧创作培训班。我甚至认为自己真的念过了。早上起床,我翻箱倒柜找文凭。然后坐在沙发上发呆。
在武大读研的一个朋友和我说:很想和我换个人生。
我说好,换吧。
她思忖一会儿又说不换了。
2006年的复旦毕业典礼,是我近十年最开心的一天。
看着同学们一个个上台领取证书,坐在我边上的新华传媒董事长老哈整了整硕士帽,突然对我说:真想读下去,再参加博士毕业典礼。老哈是我们班上年龄最大的。
小七也要回复旦读博。作为晚年计划的一部分,他只想“教教书,不想和人打交道”。
我提醒他:即便回复旦,也是要和人打交道的。
所以,还是做学生更单纯。
不是吗?可以在学校里读读书,间或地翘翘课,骂骂小七老师,远比教书来得有趣。
《叙述者王群》
大凡倾诉者,尤其是向我讲述他们所谓的爱情,都是自以为轰轰烈烈。
《围城》中的赵辛楣就很清醒,他对汪太太说:“这种事,本人讲得津津有味,旁人只觉得平常可笑。”
关于王群的故事,我听他断断续续的,讲了很久。
为了一个女人,在短短两年间,他伤害了所有的亲人,背叛了莫逆的朋友,遭遇了无辜者的死亡。
他说:“我是一个十恶不赦者,抛弃戒律,违背天条。”
他所面临的,是被这个世间的彻底唾弃。 当他坐在我对面,讲述这些事情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很安静的宅男。
什么叫做两世为人。
他所选择的爱情,需要他与全世界为敌,所以注定失败。
就像堕落天使路西法,他经历了从彻底放纵到永远囚禁的巨大翻转。
就仿佛是,一团燃烧中途突然熄灭的焰火。
他就那样久久孤悬在半空。
那些出自真实生活的伟大爱情,在经历了叙述者的层层筛选之后,
总是变得文过饰非,暧昧可疑。
孤悬者王群例外。
我劝他说:去写小说吧。很多人都是这么干的。
《木头》
常有北方的朋友遥指着上海:声色犬马,男盗女娼。前者指的就是新天地,后者指哪儿我不清楚,上海地方太大。
新天地原来的LA MAISON,还算个好地方,浑身披白,音乐甚是迷幻,透过干冰炮制的雾气,可以看见单身男女,在吧台上坐着。不过后来,换了东家,请来了俄罗斯美女跳大腿舞。
说起这些,是因为木头有一次突然邀请我去LA MAISON,我奇怪为什么要两个男人泡吧。木头就说:哦,这里有俄罗斯大腿舞。
木头是教我上网的第一人,1998年夏天,木头帮我安装了电脑,说:“你以后,不要怪我。”为了增加说服力,他解释道:这东西,正在改变中国。木头总是把事情提到一个高度,又重重扔下,因为他又补充说,上YAHOO,输入FREE SEX,有好东西。
木头非常善良。我的电脑维护,全是他干的。有一次搬家,重装电脑,木头帮我忙乎了一天,催他一起出去吃饭,他头也不抬:先弄完先弄完。
木头以前常穿吊带裤,外出约会前,要磨蹭很长时间,还很妖媚地说:我要打扮打扮。成为易趣网副总裁后,木头神姿从容很多,沉静很多。
某次他带着手提,最新款的,到我家里,先是打开手提,炫耀了一番功能,然后抬头,第一句话就是:“你不会让我帮你修电脑吧,现在我的时间,每分钟要以美元计。”
看看,纳斯达克真害人。当然,他此后再没穿过吊带裤。纳斯达克只接受撂在办公桌上的双脚,接受T恤和牛仔裤,拒绝吊带裤。
木头是科幻迷,他曾经弄过一个主页,叫“幻”,做完让我去看。花里胡哨的,页面上填满了奇怪的东西。我很礼貌地对他说:很烂。木头不服气,说你不懂,又叫这个去看,叫那个去看。一圈问下来,他没信心了。我说何必呢,我一个人说烂可以了,何必让大家一起说烂呢,搞得我们都很没有个性。
不弄主页,就收集片子,木头收集了几乎所有的科幻片。其实,在科幻方面,我和木头是同道,当然不如他专业,他可以看N遍“黑客帝国”。和木头聊科幻,非常有意思,他更多关注技术,我则是关注别的,我活不多久,科幻可以让我预知一些我生命周期之后的事情。
离开易趣之后的木头,很是闲适,泡泡吧,和美女们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
就有朋友在网上冲浪,冲上一个美女博客时,发现里面仰慕着的一个男人,怎么这么像木头。后来随便聊天,无意间谈到这个美女博客,大家发现木头脸色变了。
若干年前,木头总喜欢往我家跑,说是要打牌,其实我知道,他肯定又添置了新设备。果然,他手上拿了一个功能强劲的MP3,先要给你讲解上半天。
另有一次,借口过来聊天,其实是展示一个不知名的小东西,细细的,一道光出来,可以打几百米远。
我喜欢木头木头地叫他。当然,也有人习惯叫他蔡总。
《老李》
认识小李时,他不过二十多岁。
是他第一个,把我从朋友口中的小韩,硬生生地改称为老韩。
为此,我毫不客气地改称他为老李。
老李有个很人性的习惯:己所不欲,施于人。他严肃下来,沉下脸:请你不要叫我老李。
老李脸长,这一沉,场面颇可观。
现在,人们已经习惯老李老李地叫他,而他,也露出理所当然的慈祥。
至于我的第一声老李,可能也早已忘记。
渐渐地,他开始夸我年轻。
而我,则提醒他不要贪吃小点心,看电视不要打瞌睡,枕边要放上一把不求人。特别是:如果想起钱包放哪儿了也不要急着雀跃,因为一落地可能又忘了。如此等等。
其实老李高大魁伟,长发飘飘。
并且拥有一颗拒绝衰老的灵魂。
每次喝高之前,他必会仰天长啸:哦哦,自由!
其实正确的表述是:不自由,毋宁死!因为对那个“毋”字的读音存疑,老李敷衍了。
《柯生》
十年前登黄山,鲫鱼背前,本人写下四字偈语:悲喜交集。
每年都有人在过鲫鱼背时坠死。
记得当时惨告左右:倘是没有意外,这辈子再也不爬山了。
周末在深圳,柯生把车开到梧桐山,说:随便走走。
居然是爬山。
柯生如履平地,后面跟着的,是愤怒的我和老李:“这叫随便走走吗?”
柯生在家休息了三年。
每天的功课就是爬爬山、看看海。
中午或者傍晚,也会蹩进农舍栅栏,扑杀一两只活鸡吃吃。
他的生活很原始,也很健康。
遥想柯生当年,也曾豪情万丈,也曾酒色无度。
经过了这“存天理,灭人欲”的三年、扑杀活鸡的三年,现在已是心如槁木,心如死灰。
“我想出来做事了。”柯生说。
“你想做什么呢?”我很惊讶。
柯生,非常地安详:
“我擅长决策。你们执行,我负责说是,或者说不。”
《老杨》
老杨古铜的肤色,络腮胡,铁打的身胚。
关于老杨是哪儿人,有猜内蒙的,有猜新疆的,也有猜云南的,总之都是些蛮荒之地。如此蛮荒的上海人确实少见。老杨抽烟时,那就是大漠孤烟。
年过半百的老杨其实是大学老师,随遇而安的生活,触类旁通的朋友,让他对自己的一切都很满意。
声音不大,但语速很快。老杨是什么都敢说,是不是什么都敢做,就不清楚了。
总之别人眼里天大的事,在他这里都成了小事和屁事。 老杨常说:“无所谓”,他是真的这么想的:无所谓。
很明显,老杨也有大男倾向,这一生的际遇对他来说都是幻觉。
他也说起自己的过去,更像是在叙述别人的故事。
至于现在,他对女性的品评已相当直露:我这个岁数了,看女人很简单,该大的地方一定要大。
老杨从13岁开始拿全国冠军,据说现在还保持着若干个全国纪录。事实上只要涉及运动,就没他不会的。还时常放豪言说:我用网球拍和你玩羽毛球,用羽毛球拍和你玩乒乓球。即便这么打,居然还很少会输。
老杨的口头禅是“好玩”,或者“这个好玩”,再或者是:“好玩嘛”。总之他没什么当真的,都是玩,有些甚至还玩得不错。
让人惊讶的是老杨涉猎之广,阅读和音乐。
我提到的几个还不错的作家都是他朋友,唱片也收了几千张。
“好玩嘛。”老杨说。
一个月薪五、六千的穷教师,却从来不拿钱当事。
炒股发了笔小财,老杨随手买了块好玉,花了四万,不仅自己手中伺弄,还扔给熟悉的或者不熟悉的朋友玩,说是可以避邪。
“好玩嘛。”老杨说。
就有朋友的朋友过生日,听说老杨有趣,非要把他叫来。结果老杨正在扬州参加城际杯网球赛:“等等啊,我包辆出租,马上过来。”
七点到的,十一点还得赶回去。老杨拿朋友的朋友都当事,就不拿钱当事。大家问他是不是发财了。
“好玩嘛。”老杨说。
大家都喜欢老杨,对任何事情都是一笔掠过,都充当一员而不是充当领袖。没有因为小女生追捧就开始在我们面前扮大师、玩境界。
事实上,在我认识的人里头,要在我面前扮大师玩境界的,每过六七年跳出来一个;至于腹中空空的“装子”,更是俯拾皆是。
老杨的学生就是他的粉丝群。
一度我对老杨说:你就是我的理想。
所以我也是他的粉丝之一。
P3-11
我的两位诗人朋友在网络江湖上成了一时热点人物,叶匡政兄因为不满泛媒体时代伪时评遍地开花,冒天下之大不韪指出“时评正在成为一种脑残文体”,顿时犹如捅了马蜂窝引来毒刺无数被怒斥为“伪精英”;小七兄也因为兴之所致信手点评了某媒体冗长拖沓大词横飞的创刊辞而被一大堆伪马甲痛骂为“笨蛋”、“乡下人”,两位仁兄大概都是对“读者面前堆满了文字,却找不到任何思想的出路”的文章太过痛心疾首了,忍不住诗性激荡要从正面或侧面提醒某些码字者要有逻辑清晰、惜字如金的敬畏精神,不料对这一常识的强调反被视为哗众取宠、混淆是非,实在是口水横飞、虚妄纵放的网络时代最坚硬切实的一次写生与反向的嘲讽。
这样的嘲讽,不过是网络暴力的一种悲哀,两位诗兄估计当是一笑了之。
而我一动手把文章的开头写成这样,是因为个人对当下很多码字者明明能够用一句话把一个观点、一个故事表达清楚却总喜欢颠来倒去绕圈子敷衍成一篇长长的所谓文章的举止同样深恶痛绝。在这样的情绪背景下静心浏览《骑字飞行》的电子版,我突然觉得,天骄在这个时候端出这样一本像匕首一样柔软的集子,无意间完成了对上述乱象的嘲讽。
我突然喜欢起“嘲讽”这个词。
真正的嘲讽是一种境界,应该带有个人的体温与睿智,应该是一种严肃的嬉戏,应该把洞察演绎为想象。脸上总是挂着蒙娜丽莎式微笑的诗人天骄,总能够把游戏精神和怀疑精神合二为一的前诗人天骄,用他独特的风格彰告我们,干净收敛的文本,才是个人生活与思维真正的映射。
天骄长年隐逸网络江湖,一直坚持以他简练精巧的断章散记嬉游于现实之上,嘲讽于键盘之外。弃铺陈,废修饰,求明畅,达纯粹,遐思晖映四野,灵想直指内心。体物写志,微言毕显;察人辨事,曲径通幽。只言片字,或逍遥,或狷狂,或隽永,或机趣,信手拈来,舒卷自如,让读者闻弦歌而知雅意,览留白而得禅喻,用他自己的话说,“只有在现实的细微之处,才能发现个人冥想的乐趣,而文字,因为性灵依附而潜藏无上欢愉。”
让文字成为欢愉,必须要有一种破解庸常生活的耐心与智慧,而天骄,好似网络时代的一个卡夫卡,他不仅让网友把跟帖读成了诗句,还把他的日常关注写成了寓言,他把对生活的热爱变形为一种调侃,他把对生命的尊重提炼为一种孤独,在他跳跃而诡秘的文字背后,欢愉其实不是目的,我们更应该从他的揭示、判断、嘲弄与预言中,顿悟如何在喧嚣的尘世让自己的灵魂更加自由灿烂地飞翔。
而在令人欢愉的文字的反面,我同时也读到了他对这个时代的焦虑、恐慌、偏执、嫉妒、破碎、空虚、易怒、贪欲等社会底色、生命隐疾的嘲讽、调适与圆融,他“骑字飞行,接近湛蓝”,我们却大可把这本书放在洗手间里,把其当做网络时代的便条集,在你暂时离开电脑如厕时随便翻阅,照样能享受上网的乐趣。
《南方都市报》副总编辑 陈朝华
很多时候,我会以为日常状态的韩国强,和那个只存在于文字中的天骄,是完全的两个人。
记得第一次跟韩国强共事,还是上个世纪的事儿。他那时供职于沪上一家算不得大报、彼时却生机盎然的媒体,并且十分乐意为别的媒体同仁指点江山出谋划策。在繁华都市的喧嚣中,他行色匆匆,滔滔不绝。热闹,愉快,兴致勃勃。最近一次见他,是在他闹中取静的家里,他说着各种趣闻逸事,双手却飞快地在电脑键盘上打字。这许多年来,他折腾过高端的财经报纸,读了个EMBA,也曾一度IT新贵的精英作派,却总是同样的热闹,愉快,滔滔不绝和兴致勃勃。
但天骄常常是安静和疏离的。在Web2.0将个人化的写作变得铺天盖地的时候,天骄越来越惜墨如金。有时候他博客上的留言都比他的正文来得更长篇大论。他在博客里锋利,尖刻,满不在乎又精准无比,常常将日常点滴用作靶子,以自由飞扬的姿态从思想的高空掷出几个短句,重重地击打靶心,毫不留情。不过天骄也并非时时冷静尖刻,有时我也会读出一丝温馨,敬畏,甚至小心翼翼,那必然是他提到喜爱的书,或者音乐,或者某种抽象的概念乃至情绪。
尽管我常跟那个日常状态里的韩国强说东道西,却实在无法对天骄的文字评头论足。天骄的文字会让我猛然记起韩国强的哲学专业背景,他的诗人身份,他曾汲取精神养分的那个白衣飘飘的年代,以及某种超越于世俗之外、与生俱来的反叛和不羁。甚至有过一两次,他的文字让我深感无地自容。
复旦大学新闻学院教授 博士生导师 陆晔
当你靠想象生存,骑文字飞行,我一边欣赏一边猜想:兄弟你最终会飘落在哪片海面?还是会在风暴中央安然睡眠……
——江南春,分众传媒董事局主席
假如你被这本书触摸到痛处,那我就替韩国强做个解释:他的确不是故意的。
——程益中,《南方都市报》《新京报》前总编辑、财迅传媒集团副总裁
有话无话,落笔都是莲花;似笑非笑,已把红尘看罢;若即若离,哪求洞明世情;亦曲亦直,随风自有大侠。
——秦朔,《第一财经日报》社长、总编辑
天骄的文字会让我猛然记起韩国强的哲学专业背景,他的诗人身份,他曾汲取精神养分的那个白衣飘飘的年代,以及某种超越于世俗之外、与生俱来的反叛和不羁。甚至有过一两次,他的文字让我深感无地自容。
——陆晔,复旦大学新闻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在令人欢愉的文字的反面,我同时也读到了他对这个时代的焦虑、恐慌、偏执、嫉妒、破碎、空虚、易怒、贪欲等社会底色、生命隐疾的嘲讽、调适与圆融,他“骑字飞行,接近湛蓝”,我们却大可把这本书放在洗手间里,把其当做网络时代的便条集,在你暂时离开电脑如厕时随便翻阅,照样能享受上网的乐趣。
——陈朝华,《南方都市报》副总编辑
这本书收录了一则“一个少年的孤独背影”,大概不单是一个诗人的复杂情绪,也是所有在城市中不得不过着迁徙生活的人们的情绪。
——李多钰,原《新京报》副总编辑TIMEOUT主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