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兄难弟
狗妈妈的羊女儿
孪生姐妹佐西娅和维西娅有一头黑色的小绵羊，名叫小珍珠。后来，小珍珠不幸死了，它遗留下的女儿标记生下来只有三天，便被狗妈妈抚养了。标记跟着狗崽米什卡一起长大，也养成狗的习惯，成了一只“抬起前脚要东西”的羊。姐妹俩很自豪有这样一只像狗一样的羊。
在一座小城里，有一间平平常常的小屋。邮递员博票莱克先生是这间房屋唯一的长期住户。他是个鳏夫，抚养着一对孪生姐妹——佐西娅和维西娅。两个女孩长得极其相似，都很少说话，有时，如果说话，总是一起说。姐妹俩在散步的时候总会带着一头黑色的小绵羊，用一根红色绳子牵着，小绵羊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小珍珠。
小珍珠聪明过人，非常忠诚，简直不像一只羊。它整天与姐妹俩形影不离，一叫它的名字，它就会“咩咩”地叫。它会用那双多愁善感的眼睛审视世界。姐妹俩经常赞美小珍珠，与它相亲相爱。
“它多么温顺呀！”佐西娅称赞道。
“嗯，它又是多么亲切呀！”维西娅随声赞叹道。
有一天，小珍珠突然病了，姐妹俩飞奔过来找我，哭着让我给想想办法：“扬叔叔，请您救救小珍珠吧！”
我了解过小珍珠的病情，无能为力地说：“实在对不起，小珍珠治不好了，它已经奄奄一息了。”不久，小珍珠就不幸死去了。
姐妹俩看着死去的小珍珠，哭得跟泪人似的：“那标记怎么办呀？”
“是呀，我们的标记怎么办呀？”
“小羊还有什么标记？我一生从未听说过羊会留有某种标记！”我惊讶地说。
经过询问交流，我终于明白了，小珍珠生了个女儿，已经三天了，和它妈妈一样，也是黑色的。两个女孩给它起了个名字，叫“标记”。没有了乳汁喂养的小标记该怎么办呢？面对哭泣的两个小姑娘，我突然想到了我家叫“忠诚”的狗，便对她们说：“别哭了，把你们的小孤儿拿到我家里来吧，忠诚是一条善良大度的好狗，它现在正在给自己的狗崽喂奶呢，也许，它会把你们的标记接纳为自己的家庭成员。让我们一起试试看吧！”
“啊，扬叔叔，您是要把我们的标记交给狗吗？”佐西娅惊讶地看着我问。
“您要把标记放到狗窝里去吗？”维西娅似乎也感到十分委屈。
“是呀，放到狗窝里，让你们的标记成为忠诚的养女，否则，标记这么小，我帮不上什么忙。再说，忠诚有一颗金子般的心！”
姐妹俩同意了我的建议，接着跑回家，不一会就回来了。
“扬叔叔，给您！”维西娅一边说，一边打开一张老羊皮，里面有一只小羊羔。
“羊皮是标记的襁褓。”佐西娅向我解释说。
我呼唤忠诚，它很快走出狗窝，用善良的目光望着我，尾巴却摇摆得很急促。
我把羊皮里的标记放在忠诚面前。小羊羔非常虚弱，无法立即站立。然后，我耐心地对忠诚说：“亲爱的，它是我们的朋友，请你好好对它。”
忠诚小心翼翼地咬着小羊羔的后脑勺，把它带回自己的窝中。
姐妹俩看见这个场景，惊讶得目瞪口呆。她们赶紧拿起羊皮，想爬进狗窝。
“小姑娘们，看来忠诚不用你们的羊皮，它懂得如何教养自己的养女。”我对她们说。
姐妹俩拿着羊皮在狗舍前伫立了好久，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从此以后，她们每天都要数次光临我的院落，时常给忠诚带来好吃的，一声不响地把它们放进狗食钵里，然后，就在狗舍前蹲下，却看不见标记。因为，狗窝里很暗，标记又是黑色的，何况它又不会把鼻子伸向亮处。偶尔，狗舍里会露出一个深棕色笨头笨脑的小家伙，长得毛茸茸、圆滚滚的，好像一只长毛绒制成的小熊崽。它是忠诚的小狗崽，姐妹俩给它取了一个名字，叫米什卡。
这天，太阳终于露面了。两个小姑娘恰巧在狗窝附近转悠。突然，我听到她们大声叫喊：“就是它！就是它！我们的标记！我们的标记！”
只见一个毛茸茸的小球艰难地滚过狗舍高高的门槛。这是米什卡，它一出来就坐下，打了个哈欠，随后，又爽爽快快地打了个喷嚏。标记跟在它的后面跳出来。它在狗舍前站定，抖动一下身子。我简直惊呆了！它突然朝地上一坐，活脱脱像条狗。
米什卡开始漫游院落，标记紧随其后。米什卡坐下，它就站定；米什卡向前冲，它就奔驰而去；米什卡爬进水洼，标记就“吧嗒吧嗒”在水中行走。全身湿透的米什卡哭了，标记也跟着伤心，尽管它身上一点也不湿。
我不允许姐妹俩把米什卡和标记抱在手上，因为它们还很虚弱，稍有不慎，就会给小不点造成终身残疾。要知道，这是动物，而不是玩具，对吗？我向姐妹俩做了解释。我的话显然未能使她们信服。两个小姑娘好像还有点生气了。没过多久，她们就到乡下的婶婶那儿去了。P1-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