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车的库,库车的车
冰岛
库车的库,库车的车
上面是飞龙走凤美丽神话图案的地毯,下面是汩汩流淌的石油和天然气,库车就是石油的仓库天然气的罐车。我想替农场里的一个千年沙砾凝视她,库车从春天开始,神的石油和天然气一路歌唱,一路向东,一路成为繁荣祖国流动的一支美妙音乐。
油,黑色的,让所有颜色都无颜色。晨鸟爱怎么飞就怎么飞。黑色之外,牧场上,一群肥硕的星光正在悠闲地默诵着:
库车的库,库车的车,库车的车,库车的库……
气,清洁的,任何人与它同行,它就会成为她或他的一个亲人。
走进库车,如果再往盆地中央走,这里让一个人的世界成为世界的一个人。
往远处看,库车更加简单、洁净,像这里的天然气一样,除去烦躁与浮尘。独对苍茫,像风一样在悠远宇宙的怀抱里,对一颗千年沙砾保持缄默不语。
很想用一个馕遮住大风,用一把俏丽的库车小刀切削天空中的一个苹果,用一个爱字的细节融化这里的广袤与辽阔。这个细节能让壮美的库车且歌且舞。
看着从我身旁飘过的诗一般的库车姑娘,我不得不停下脚步,散漫成一个浪子的形象,最大限度地培养自己的审美能力——打起手鼓唱起歌……
库车小刀
弄一把库车小刀别在诗里,就像在诗里别着一个玲珑别致的意象,有一天,风倒了,但刀还在,就像闪电倒了而雷声还在,馕倒了,而歌舞还在。佩戴一把库车小刀走天下,天下就是你的了,这你别不信。
石油在地下从不想悄悄地小憩,它不能倒下,在这块领土上,你可以让一串串羊肉串不再生长。但石油不行,一定要让这黑色的血流永无生死川流不息,它要一路向东,面朝大海;它要让大海知道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一个佩戴着库车小刀的汉子原本是大海的邻居;它要让汹涌而魁梧的波涛知道,在美丽的西域,还有漂亮的维吾尔族姑娘在转动着阀门;它要让东方的大都市感受到小刀上的文饰,是一句句美好的祝愿。
有一把库车小刀,天空和飞鸟也会低下头,让一个农场和一个美好的春天会晤,让一群歌唱的牛羊繁殖一个嫩嫩的日子。
没有人阻止我追随一把小刀对民族习俗经络的推论。不要对它锋利的刀刃有丝毫的恐惧,除了闪电可以匹配,只迷恋刀把儿上的图案,一个民族优美的向往……
库车天空
在西部,我们农场的风只比这匹闪电慢了那么一点点。一点点血沁得朝霞奔驰在天山下。洒在了西域之上,变成了飞行的胭脂,染红了库车姑娘的脸颊。西部纯美,西部拒绝萎靡,西部让优质的棉田酣畅淋漓。只有白云允许那雪白的棉花能和它睡一张床。
在西部,我们的农场闪电抽穗,雪花长芽。
一只鸟站在棉田之岸,心动多于感动。风制的羽毛,酒酿的翅膀,它那醉人的呜叫,让一朵朵棉铃朝着天空盛开。再做个笨蛋的隐喻吧,一只棉铃是库车姑娘手中的一个绣囊,那里面茁壮着姑娘优美的舞姿和甜美的歌声。没有人敢说它里面的歌声和舞蹈不美,没有人敢说不。它告诉我,一朵棉铃能开成农场一个华美的白宫。一个棉铃既能馆藏一个兵团神话,也能馆藏一个姑娘的爱情。在西部,那从大都市里走来的人,永远也追不上一个棉铃的绽放,永远也理解不了一朵棉花内心的白。在那遥远的地方啊,一朵棉铃馆藏着一个民族对祖国的眷恋和热爱。
一只鸟用一个很笨的思维,一个民族把天空当手鼓敲响。
库车姑娘
你来了,你美丽的脸庞使一切美的东西都必须去自觉枯萎!包括天空、陆地和海洋。但我又不喜欢这样。风回到墙里,我需要切下一小块草场,独自反刍。我要让一个库车姑娘把自己微微错动的脸庞向我做一次最美的横渡,绕着我的诗歌牧场旋转又旋转,我借着酒的力量从她的眼睛里缓缓抻出一条彩虹来,把阳光一寸一寸垫高。
远处的雪山在太阳中睡眠,一支音乐在牧场上降生。那旋律穿过天的蓝云的白在四面响起回音。一头母羊生产了,一幅油画在它面前迷失了方向。我看到库车姑娘挂毯一样的身体在鸣唱的鸟群起落。
这是神灵的力量和上帝的美给了这片牧场,一个小生命顽强地站起来,晃了几晃,它叫着,唱着……
然后跪在天空身下,吮吸着……
一首小诗目送很小的一块阳光在库车姑娘的酒窝里荡漾……
那一片牧场
牧场被春天咬一下,它就一如既往地绿了。
那被绿色牵引的鞭声一甩,牧场上的牛羊就心生阔远之情,马背上就有横空出世的蓝直挂云帆。躺在牧场的一个扉页上,整个世界都像被这羊群的咩唱盖过了一次印章。谁也别想撕毁它。那是一份与春天签下的合同。
一头羊是一缕阳光的文字,一头牛可以反刍一个民族的历史与今天,一匹汗血马是牧场摁下的流动手印。最先走进春天的是它们,最能承受艰难困苦的是它们。走进牧场,你要知道阳光与春天不仅是牧场一个人的亲人!它也是祖国的、民族的。
向牧场低下头来。向绿色低下头来,从远处走来的牧羊女,一头魅力的母羊低下头来。有一首诗开始了绿的追求幸福地起航。
美丽的库车——你用舞蹈和歌声张开怀抱,让北京来的一个词,奔走在西域崭新的阳光里。 P13-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