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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 走进傅雷的翻译世界(傅雷译文精选与评论)
内容
编辑推荐

傅雷是我国著名文学翻译家,文艺评论家。一生译著宏富,译文以传神为特色,更兼行文流畅,用字丰富,工于色彩变化。本书收录了傅雷的著名译文精选以及译论。让我们走进傅雷的翻译世界,真正认识到傅雷的翻译所具有的文化和思想意义,真正认识到傅雷的生命价值。

内容推荐

傅雷,我国著名文学翻译家,文艺评论家。一生译著宏富,译文以传神为特色,更兼行文流畅,用字丰富,工于色彩变化。翻译作品共三十四部,主要有罗曼·罗兰获诺贝尔文学奖的长篇巨著《约翰·克利斯朵夫》,传记《贝多芬传》、《米开朗琪罗传》、《托尔斯泰传》;服尔德的《老实人》、《天真汉》、《查第格》;梅里美的《嘉尔曼》、《高龙巴》;丹纳的《艺术哲学》;巴尔扎克的《高老头》、《欧也妮·葛朗台》、《邦斯舅舅》、《贝姨》、《夏倍上校》、《搅水女人》、《于絮尔·弥罗埃》、《都尔的本堂神甫》、《赛查·皮罗多盛衰记》、《幻灭》等名著。译作约五百万言。

读傅雷的翻译,理解他翻译的意义,我们不能忽略他翻译的初衷和动机。他的翻译之路,给我们树立了榜样,有助于我们明确新时期的翻译工作目标:为输入优秀的外国文化遗产,弘扬中华民族文化,拓展我国读者视野,振兴中华民族,做出贡献。只有在这个意义上,去理解傅雷的翻译,我们才有可能走进傅雷的翻译世界,才有可能超越文字和文学的层面,真正认识到傅雷的翻译所具有的文化和思想意义,真正认识到傅雷的生命价值。

目录

阅读傅雷,理解傅雷——编者的话

 

第一编:傅雷和罗曼·罗兰的历史奇遇与灵魂共鸣

 现代翻译研究视阈下的傅译罗曼·罗兰

 1.《约翰·克利斯朵夫》——英雄的诞生

 《约翰·克利斯朵夫》译文选

 2.《贝多芬传》——打开窗子,呼吸英雄的气息

 《贝多芬传》译文选

 3.《米开朗琪罗传》——巨人塑像的再造

 《米开朗琪罗传》译文选

 4.《托尔斯泰传》——人道高峰的临摹

 《托尔斯泰传》译文选

 

第二编:傅雷与巴尔扎克在中国的重生

 傅雷与巴尔扎克

 1.《高老头》——《人间喜剧》在中国的序幕

 《高老头》译文选

 2.《欧也妮·葛朗台》——黄金的枷锁与不幸的爱情

 《欧也妮·葛朗台》译文选

 3.《贝姨》——路易·腓列伯时代的一部风化史

 《贝姨》译文选

 4.《幻灭》——另有结局的“内地生活”篇

 《幻灭》译文选

 

第三编:西方“文明”的理解与传播

 傅雷翻译风格论

 1.《文明》——一部战争文学的出色迻译

 《文明》译文选

 2.《老实人》——一部寓言小说的精彩诠释

 《老实人》译文选

 3.《嘉尔曼》——部经典传奇的经典再现

 《嘉尔曼》译文选

 

第四编:赤子之心艺术情怀

 赤子之心艺术情怀

 1.《艺术哲学》——精神科学内的艺术批评

 《艺术哲学》译文选

 2.《罗丹艺术论》——部无意出版的不凡译作

 《罗丹艺术论》译文选

 3.《人生五大问题》——解说20世纪之道德论

 《人生五大问题》译文选

试读章节

音乐会快开场了,座位还空着一半。大公爵没有到。在这种场合自有一位消息灵通的热心朋友来报告,说府里正在开会,大公爵不会来了:这是从极可靠的方面传出来的。曼希沃听了大为丧气,魂不守舍的踱来踱去,靠在窗上东张西望。老约翰·米希尔也着了急,但他是为孙子操心,把嘱咐的话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克利斯朵夫也给他们刺激得很紧张:他并不把弹的曲子放在心上,只是想到要向大众行礼而着慌,而且他越想心里越急。

可是非开场不可了:听众已经表示不耐烦了。乐队奏起《科里奥兰序曲》。孩子既不知道科里奥兰,也不知道贝多芬;他虽然常常听到贝多芬的音乐,可并不知道作者。他从来不关心听的作品是什么题目,却自己造出名字来称呼它们,编些小小的故事,幻想出一些零星的风景。他通常把音乐分做三类:水、火、土,其中当然还有无数细微的区别。莫扎特属于水的一类:他的作品是河畔的一片草原,在江上飘浮的一层透明的薄雾,一场春天的细雨,或是一道五彩的虹。贝多芬却是火:有时像一个洪炉,烈焰飞腾,浓烟缭绕;有时像一个着火的森林,罩着浓厚的乌云,四面八方射出惊心动魄的霹雳;有时满天闪着毫光,在九月的良夜亮起一颗明星,缓缓的流过,缓缓的隐灭了'令人看着心中颤动。这一次,那颗英雄的灵魂,不可一世的热情,照旧使他身心如沸。他被卷进了火海。其余的一切都消灭了,跟他不相干了!垂头丧气的曼希沃,焦灼万状的约翰·米希尔,那些忙乱的人,听众,大公爵,小克利斯朵夫:他和这些人有什么关系?他被那个如醉如狂的意志带走了。他跟着它,气吁吁的,噙着眼泪,两腿麻木,从手掌到脚底都痉挛了,血在那里奔腾,身子在那里发抖……——他正这样的竖起耳朵,掩在布景的支柱后面听着的时候,忽然心上好似挨了一棍:乐队中止了;静默了一忽儿之后,号角和铜鼓奏起军乐来。两种音乐的转变,来得那么突兀,克利斯朵夫不禁咬牙切齿,气得直跺脚,对墙壁抡着拳头。可是曼希沃高兴极了:原来是亲王驾到,所以乐队奏着国歌向他致敬。约翰·米希尔声音颤巍巍的对孩子又把话嘱咐了一遍。

序曲重新开始,这一回可是奏完了。然后就轮到克利斯朵夫。曼希沃把节目排得很巧妙,使他的儿子的技艺能同时表显出来:他们要合奏莫扎特的一阕钢琴与提琴的奏鸣曲。为了增加效果,克利斯朵夫应当先出场。人家把他带到前台进口的地方,指给他看放在台前的钢琴,又把所有的举动教了他一遍,便把他推出后台。

他在戏院里早走惯了,并不怎么害怕。可是独自个儿站在台上,面对着几百只眼睛,他忽然胆小起来,不由自主的往后一退,甚至想退进后台:但他看见父亲直瞪着他,做着手势,只得继续向前。并且台下的人已经看到他了。他一边往前,一边听见四下里乱哄哄的一片好奇声,又继之以笑声,慢慢的传遍全场。不出曼希沃所料,孩子的装束果真发生了他预期的效果。看到这皮色像波希米人般的小孩儿,拖着长头发,穿着绅士式的晚礼服,怯生生的跨着小步:场子里的人都不禁哈哈大笑,有的还站起身来想看个仔细;一忽儿竟变成了哄堂大笑,那虽然毫无恶意,可是连最镇定的演奏家也不免要为之着慌的。笑声,目光,对准着台上的手眼镜,把克利斯朵夫吓得只想赶快走到钢琴那里,在他心目中,那简直是大海中的一座岛屿。他低着头,目不斜视,沿着台边加紧脚步;走到中间,也不按照预先的吩咐对大众行礼,却转过背去扑向钢琴。椅子太高了,没有父亲的帮忙坐不上去:他可并不等待,竟自慌慌张张的屈着膝盖爬上了,教台下的人看着更好笑。但克利斯朵夫是得救了:一到乐器前面他就谁都不怕了。

终于曼希沃也出场了;承蒙群众好意,他得到相当热烈的彩声。奏鸣曲立刻开始。小家伙弹得挺有把握,毫不慌张,他集中精神,抿紧着嘴,眼睛盯住了键盘,两条小腿挂在椅子下面。他越弹下去,越觉得自在,仿佛置身于一些熟朋友中间。一阵喁喁的赞美声一直传到他的耳边;他想到大家不声不响的在那儿听他,欣赏他,心里很得意。但曲子一完,他又怕了;众人的彩声使他只觉得害羞而不觉得快乐。父亲拉着他的手到台边向大众行礼的时候,他更难为情了。他不得不深深的,傻头傻脑的行着礼,面红耳赤,窘到极点,仿佛做了什么可笑而要不得的事。

他又被抱上钢琴,独奏他的《童年遣兴》。那可轰动全场了。奏完一曲,大家热烈叫好,要求他再来一遍;他对自己的成功非常得意,同时对他们带有命令意味的喝彩也差不多生气。演奏完毕,全场的人站起来向他欢呼;大公爵又传令一致鼓掌。那时只有克利斯朵夫一个人在台上,便坐在椅子里一动也不敢动。掌声越来越热烈,他的头越来越低下去,红着脸,羞得什么似的;他拼命扭转身子,对着后台。曼希沃出来把他抱在手里,要他向台下飞吻,把大公爵的包厢指给他看。克利斯朵夫只是不理。曼希沃抓着他的手臂轻轻的威吓他。于是他无可奈何的做了个手势,可是低着眼睛,对谁都不看,始终把头扭向别处,觉得那个罪真受不了。他非常痛苦,可不知痛苦些什么;他自尊心受了伤害,一点不喜欢台下那些听众。他们对他拍手也不相干,他不能原谅他们笑他,看着他的窘相觉得开心;他也不能原谅他们看到他这副可笑的姿态,悬在半空中送着飞吻;他差不多恨他们喝彩了。曼希沃才把他放下地,他立刻奔向后台;半路上有位太太把一束紫罗兰掷中了他的脸,他吃了一惊,愈加飞奔起来,把一张椅子也给撞倒了。他越跑,人家越笑;人家越笑,他越跑。

终于他到了前台出口的地方,一大堆人挤在那儿看他,他却拼命低着头钻过去,直跑到后台的尽里头躲着。祖父快活极了,对他尽说着好话。乐队里的乐师都笑开了。夸奖他,可是他既不愿意望他们一眼,也不肯跟他们握一握手。曼希沃侧着耳朵听着,因为掌声不绝,想把克利斯朵夫再带上前台。孩子执意不去,死拉着祖父的衣角,谁走过去,他就伸出脚来乱踢,接着又大哭了,人家只得把他放下。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副官进来说,大公爵传唤两位艺术家到包厢里去。孩子这种模样怎么能见人呢?曼希沃气得直骂;他_发怒,克利斯朵夫哭得更凶了。为了止住他那股洪水,祖父答应给他一磅巧克力糖,只要他不哭;贪嘴的克利斯朵夫马上停了,咽着眼泪,让人家带走,可还要人家先赌着顶庄严的咒,决不出其不意的再把他送上台。

P50-53

序言

42年前,傅雷走了。我是在30多年前听说过傅雷的。因为学法语,知道了翻译,因为学翻译,知道了有一个翻译家,叫傅雷。30多年来,傅雷好像一直没有走,没有离开过我。我读傅雷,研究傅雷,一步步接近傅雷,似乎离他越来越近了。

在2006年9月25日于傅雷家乡南汇召开的“傅雷著译作品研讨会”上,我说,在我30岁的时候,傅雷对于我而言是一部书,一部普通的书,因为那时我只知道傅雷是个做翻译的,他翻译的《约翰·克利斯朵夫》、《高老头》等外国文学作品很好读,很有意思。但我记住的只是他译的书,记住的是作者的名字,很少想到翻译这些书的傅雷这个人。在我40岁的时候,傅雷对于我而言,是一棵树,一棵常青树。因为研究翻译,我知道了翻译是一种历史的奇遇,是翻译使原作的生命在异域、在异国的文化土壤上得到了延伸与传承。由此而想到傅雷,我想,傅雷和罗曼·罗兰,可谓是一段历史的奇缘;要是没有傅雷,罗曼·罗兰在中国也许不可能拥有那么多知音;是因为傅雷,《约翰·克利斯朵夫》才在中国这块土地上获得了新的生命,像本雅明所说的那样,“获得了来生”。是傅雷这棵译界的常青树,延续了巴尔扎克、梅里美、罗曼·罗兰等法国文学家在中国的文学生命。

由傅雷翻译的书,我开始关注书后的人,关注赋予了原著生命的翻译家傅雷。渐渐地,我懂得了翻译,懂得翻译不仅仅是一种简单的文字转换,而是一种思想的播迁,一种跨文化的交流。等我到了50岁,傅雷于我而言,已经不仅仅意味着《约翰·克利斯朵夫》、《贝姨》、《高老头》等数百万字的经典译作,也不仅仅是赋予原作生命,使原作生命在中国得到延伸的译界常青树,而是一个人,一个大写的人。围绕着傅雷这个人,脑子里经常出现一个个问题:何为翻译?为何翻译?翻译何为?确切地说,对于傅雷而言,翻译意味着什么?傅雷为什么如此专注于翻译?他的翻译到底给中国,给中国读者带来了什么?

带着这些有关傅雷、有关翻译的根本问题,我参加了纪念傅雷逝世40周年的“傅雷著译作品研讨会”。在会上,哲学家郑涌说,我们如果仅仅从翻译与艺术的角度去评价傅雷是不够的,因为傅雷不仅仅是翻译家,而且是一个思想家,他传播的是思想的圣火,他是“思想圣火传播者永远的榜样”。88岁高龄的北京大学张芝联教授是傅雷生前的好友,他认为,我们对傅雷,关注其翻译的技术层面比较多,但实际上,傅雷是个“文艺家、翻译家”,还是个“政治家、知识分子和心理学家”。要理解傅雷,研究傅雷,必须研究傅雷这个人,研究傅雷所处的时代和傅雷赖以生存的文化空间。从他们的话中,我感觉到,从对傅雷的翻译的关注,到对傅雷思想的关注,再到对傅雷这个人的关注,可以构成接近傅雷、理解傅雷的不同途径。

要理解傅雷,必须以阅读傅雷为基础。傅雷的书,我读过很多,我读过他的所有译作,还有他的家书。这次会议期间,我有幸读到了当代世界出版社刚刚出版的《傅雷文集·文艺卷》,其中收有傅雷的“小说散文”、“文艺评论”、“著译序跋”、“政治杂评”、“美术论著”和“音乐论著”。近来又读文集,也许是职业的缘故,我又联想起与傅雷翻译相关的一些重要问题。

对于傅雷而言,翻译意味着什么?傅雷为什么如此执著于翻译?在傅雷文集中,在他为其译作所写的序言、前言或附识中,我们可以找到傅雷本人对这些问题的一个个答案。对于傅雷而言,翻译的意义是多重的。

在黑暗的岁月,傅雷想通过翻译寻找光明。我们知道,1931年,傅雷从法国回国后,虽然满腔抱负,立志要有一番作为,但他性格刚直,愤世嫉俗,委实难以融入那个“阴霾”遮顶的黑暗社会,于是他只得闭门译书,献身于对法国文学的翻译。30年代初,国内正处于“九·一八”事变、军阀混战时期,傅雷有感于许多中国人“顾精神平稳由之失却,非溺于激情而懵懵懂懂,即陷于麻痹而无所作为”,陆续翻译了罗曼·罗兰的《贝多芬传》、《米开朗琪罗传》和《托尔斯泰传》,即《巨人三传》。1934年3月3日,他在致罗曼·罗兰的信中,表达了他翻译的初衷:“偶读尊作《贝多芬传》,读罢不禁嚎啕大哭,如受神光烛照,顿获新生之力,自此奇迹般突然振作”,“贝多芬以其庄严之面目,不可摇撼之意志,无穷无竭之勇气,出现于世人面前,实予我辈以莫大启发”;“又得拜读《弥盖朗琪罗传》和《托尔斯泰传》,受益良多。”(见《傅雷文集·书信卷》当代世界出版社,2006,第462-464页)鉴于此番经历,傅雷曾发誓翻译此三传,期望能对陷于苦闷中的年轻朋友有所助益,从中吸取与黑暗社会抗争的勇气和信心。

是在对光明的渴望与找寻中,傅雷与罗曼·罗兰达成了精神的契合。他从罗曼·罗兰的“长河小说”《约翰·克利斯朵夫》中发现了人类生存最基本的元素——爱和当时的中华民族所需要的英雄主义,于是,他投入了更大的热情,翻译了罗曼·罗兰的这部伟大作品。在译著的卷首部分,附有原作者的《原序》,我们借此可以揣摩出傅雷将这部“贝多芬式的”大交响乐呈现给人们的意愿:“在此大难未已的混乱时代,但愿克利斯朵夫成为一个坚强而忠实的朋友”,“成为一个良伴和向导”,“使大家心中都有一股生与爱的欢乐,使大家不顾一切的去生活,去爱!”(见《约翰·克利斯朵夫》原序,《傅雷译文集》第7卷,安徽人民出版社,1982年,第9页)不难发现,傅雷是希望以伟大的人道主义精神激起人们对世界的爱,对人生的爱,对一切美好事物的爱。

傅雷想通过翻译寻找光明的强力动机在他为重新翻译的《贝多芬传》写的序言中表现得更为明显。那是在1942年3月,傅雷重新翻译出版了《贝多芬传》。他认为,“现在阴霾遮蔽了整个天空,我们比任何时都更需要精神的支持,比任何时都更需要坚忍、奋斗、敢于向神明挑战的大勇主义”(见傅雷《贝多芬传》译者序,《傅雷译文集》第11卷,安徽人民出版社,1982年,第7页)。他在《译者序》中写道:“唯有真实的苦难,才能驱除浪漫底克的幻想的苦难;唯有看到克服苦难的壮烈的悲剧,才能帮助我们担受残酷的命运;唯有抱着‘我不入地狱谁人地狱’的精神,才能挽救一个萎靡而自私的民族:这是我十五年前初次读到本书时所得的教训。”他要将“所受的恩泽”转赠给比他年轻的一代,借伟人的精神力量,拓展中国人民的精神视野,启迪民心民智,帮助中华民族正视眼前的黑暗,重新振作起来,发扬大无畏的勇气,为挽救和振兴中华而勇往直前。

在举国惶惶,中华民族面临巨大灾难的时刻,傅雷又想通过翻译,给颓丧的人们燃起希望。他在莫罗阿的《人生五大问题》译者前言中写道:“在此风云变幻,举国惶惶之秋,若本书能使颓丧之士蒙蘖若干希望,能为战斗英雄添加些少勇气,则译者所费之心力,岂止贩卖智识而已哉?”(见《傅雷文集·文艺卷》当代世界出版社,2006,第206页)在这里,我们可以看到,对于傅雷,翻译不是语言技巧的玩弄,不是西方智识的贩卖,更不是如今天的有些人那样,把翻译当做赚钱的营生,干些“抄译”的勾当。

在“现实的枷锁”重压着人生,国人在苦恼的深渊中挣扎时,傅雷则希望通过翻译,给痛苦的心灵打开通往自由的道路。为此,他选择了罗素的《幸福之路》,把它介绍给中国读者。在译者前言中,他写道:“现实的枷锁加在每个人身上,大家都沉在苦恼的深渊里无以自拔;我们既不能鼓励每个人都成为革命家,也不能抑压每个人求生和求幸福的本能,那末如何在现存的重负之下挣扎出一颗自由与健全的心灵,去一尝人生的果实,岂非当前最迫切的问题?”他有感于“人生的暴风雨和自然界的一样多,来时也一样的突兀;有时内心的阴霾和雷电,比外界的更可怕更致命。所以我们多一个向导,便多一重盔甲,多一重保障。”(见《傅雷文集·文艺卷》当代世界出版社,2006,第209页)他翻译此书的目的是非常明确的,那就是希望起到精神向导的作用,给彷徨歧路的国人指一条路,给脆弱的心灵以保护,给禁锢的灵魂以自由。

解放后,傅雷主要着力于翻译巴尔扎克的小说,这既有主流意识形态的影响因素,也有傅雷的主动追求。他翻译巴尔扎克,是想让善恶颠倒、是非不辨、美丑不分的世界吸取教训。在《夏倍上校》、《奥诺丽纳》、《禁治产》简介中,傅雷写道:“每个中篇如巴尔扎克所有的作品一样,都有善与恶,是与非,美与丑的强烈对比;正人君子与牛鬼蛇神杂然并列,令人读后大有啼笑皆非之感。——唯其如此,我们才体会到《人间喜剧》的深刻的意义。”(见《傅雷文集·文艺卷》当代世界出版社,2006,第221页)

通过傅雷所写的这些文字,我们可以得到重要的启迪,以更好地理解原作,更好地理解其翻译的意义。是的,读傅雷的翻译,理解他翻译的意义,我们不能忽略他翻译的初衷和动机。他的翻译之路,给我们树立了榜样,有助于我们明确新时期的翻译工作目标:为输入优秀的外国文化遗产,弘扬中华民族文化,拓展我国读者视野,振兴中华民族,做出贡献。只有在这个意义上,去理解傅雷的翻译,我们才有可能走进傅雷的翻译世界,才有可能超越文字和文学的层面,真正认识到傅雷的翻译所具有的文化和思想意义,真正认识到傅雷的生命价值。

许钧

2008年元旦修改于南京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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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走进傅雷的翻译世界(傅雷译文精选与评论)
副书名
原作名
作者 许钧//宋学智
译者
编者
绘者
出版社 高等教育出版社
商品编码(ISBN) 9787040242959
开本 16开
页数 490
版次 1
装订 平装
字数 445
出版时间 2008-03-01
首版时间 2008-03-01
印刷时间 2008-03-01
正文语种
读者对象 普通青少年,普通成人
适用范围
发行范围 公开发行
发行模式 实体书
首发网站
连载网址
图书大类 文学艺术-文学-文学理论
图书小类
重量 0.662
CIP核字
中图分类号 I046
丛书名
印张 32
印次 1
出版地 北京
230
151
24
整理
媒质 图书
用纸 普通纸
是否注音
影印版本 原版
出版商国别 CN
是否套装 单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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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5/7 23:20: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