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韵的《心爱的树》是一篇充满温情的作品。作者笔下的每一个字,都是在情感的净水中浸泡过的,洗涤过的。那语言的节奏是缓慢的,仿佛一首低缓的音乐,既哀伤,又温暖,给人一种宁静而安详的感觉。这是我近年从当代小说中读到的最感人的一幕。久违了,如此温暖、如此美好的感动!蒋韵用自己的心灵之光,照亮了一切;她在人物的内心深处,发现了最可宝贵的东西——仁慈、宽恕和爱。
图书 | 心爱的树/麦地丛书 |
内容 | 编辑推荐 蒋韵的《心爱的树》是一篇充满温情的作品。作者笔下的每一个字,都是在情感的净水中浸泡过的,洗涤过的。那语言的节奏是缓慢的,仿佛一首低缓的音乐,既哀伤,又温暖,给人一种宁静而安详的感觉。这是我近年从当代小说中读到的最感人的一幕。久违了,如此温暖、如此美好的感动!蒋韵用自己的心灵之光,照亮了一切;她在人物的内心深处,发现了最可宝贵的东西——仁慈、宽恕和爱。 内容推荐 梅巧嫁给了大先生,生了四个孩子后,又爱上了席方平,并与其出走。在历经另一番沧桑与波折之后,她又见到已续弦了的大先生,小说由此高潮迭起。阴差阳错,爱恨交加,扑朔迷离——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婚姻与人生呢? 目录 心爱的树 英雄血 红色娘子军 北方丽人 完美的旅行 绿灯笼 麦穗金黄 鲜艳的季节 想象一个歌手 在传说中 后记 试读章节 所有的孩子里,凌香最依恋母亲。 四个孩子,一人一个奶妈,凌香的奶妈是最费了周折的。月子里,她一直吃梅巧的奶,等到梅巧要去上学,把她交给新雇来的奶妈时,坏了,她死活不肯去叼奶妈的奶头。她闭着眼睛,张大嘴,哭得死去活来,哭得一张起皱的小脸,由红转青,她宁肯去啃自己可怜的小拳头,却饿死不食周粟。更要命的是,她这里一哭,隔了半座城,那边课堂上的梅巧,就如听到召唤一般,两肋一麻,刹那间,两股热流,挡也挡不住,汹涌着,奔腾而来,一下子,前襟就湿透了。 梅巧的眼睛也湿了。 有几次,她忍不住溜出了校门,雇一辆洋车就朝家跑,去搭救她的孩子。那凌香,到了她怀中,一头就扎进她胸口,凶狠地、仇恨地、以命相拼地擒住那奶头,两只小手,紧紧紧紧抱住她救命的食粮,像只疯狂的危险的小兽。 没办法,梅巧只好向这小小的女儿缴械。从此,每天清早,出门前,她喂饱她,中午匆匆坐洋车回家,再喂她饱餐一顿。晚上,倒是叫她跟奶妈睡觉,半夜里,听到她哭声,梅巧就爬起来,喂她一餐夜宵。梅巧的奶,真是旺盛啊!一年下来,那凌香,养得好精彩哟,又白又胖,两只小胳膊,一节一节,像粉嫩的鲜藕,可以给任何一家乳品公司做广告。梅巧却一日千里地瘦下去,直到后来,突然地,有一天,奶水奇迹般地失踪了。 有了这教训,后来那几个,一生下来,梅巧就交给奶妈去喂养了。后来那几个,谁也没再吃过亲娘的奶水,和亲娘,就总有那么一点点隔。 那几个,各人有各人的奶妈,疼着,宠着,护着。凌香的奶妈,却是早早地,就离开了这个家。虽说,凌香没吃过她的奶,却也是被她抱在怀中,朝朝暮暮,抱了那么大,就是块石头,也捂热了。奶妈的离去,是凌香平生经历的第一桩伤心事。她不知道奶妈为什么突然就走了。后来,很后来,她才知道了原委:奶妈的离去是因为家中的孩子生了绝症。那一年,凌香刚满四岁,人家就让她跟弟弟凌寒的奶妈一起睡觉。好大一盘炕,奶妈搂着凌寒,睡一头,凌香自己,睡另一头。半夜里,她小解,醒来了,喊奶妈,却没人理,她悄悄哭了。 第二天早晨,凌寒的奶妈一睁眼,发现炕的那一边,空荡荡的,凌香那个小祖宗,不见了!这一惊非同小可,慌忙下地来,跑到院子里,四处寻找,哪里有她的影子?又不敢声张喊叫,正没主意呢,一抬眼,看见对面南屋的门,虚掩着,露着宽宽一道门缝,那是凌香和她奶妈住过的屋子。她急急地冲进去,只见辽阔的一盘大炕上,那小祖宗,一个人,蜷成一团,泪痕满面,睡着,怀里抱着她奶妈枕过的枕头,身上胡乱盖着她奶妈的花棉被…… 梅巧当天就听说了这件事,到晚上,她抱来了被褥,把那小冤家,搂在自己的怀抱里。凌香的小脑袋,有点害羞地,扎在她怀中,一动也不动。忽然,她叫了一声“妈”,说, “真的是你呀?” 梅巧的鼻子,一下子,就酸了,她搂紧了这孩子,说,“是我,是我,不是我是谁?”凌香抽泣起来,大颗大颗的眼泪,热乎乎地,像蜡油一样,烫着梅巧的胸口。梅巧一夜搂着那小小的伤心的孩子,想,这孩子像谁呢? 后来,凌香问过梅巧一句话,凌香说,“妈妈呀,会不会有一天,你也像奶妈一样,不要我了呢?”梅巧回答说,“小傻瓜呀,宝,我怎么会不要你?” 可是,梅巧不知道,这世上所有的小孩子,都是先知。 有时梅巧自己也弄不明白,为什么这孩子总是生活在恐惧之中,每当梅巧出门去,回来得稍晚一点,一进门,这孩子就扑上来,抱住她,死死地,再也不肯撒手,就像失而复得一般。有时,一清早,她还没睁眼,忽然这孩子就慌慌张张跑进来,用手摸摸她的脸,说道, “妈妈,你在这里呀!”仿佛,做着一个确认。 梅巧望着这孩子,望着她大大的黑暗的眼睛,想,这孩子,她怕什么呢?这样想着,心里就掠过一丝人生莫测的怅然,还有,不安。 现在,终于,梅巧知道了那答案。 事情是怎么开始的呢?八岁的凌香不知道,可她知道有一件大事发生了,有一个大危险来临了。那危险的气味啊,像刺鼻的槐花的气味一样,弥漫在五月的空气中,无孔不入。如果在白天,似乎,看不出这家里,发生了什么变故,一切都和往常一样:爹一早出门,穿戴得整整齐齐,乘洋车,去上班。妈也是一早出门,穿戴得也很整齐,不过不乘车,就走着,去上班。天气一天天热起来,爹和妈,都换上了夏布做的新大褂儿。爹是一件月白色的,而妈的,则是粉底,上面洒满星星点点的小碎花。人走过去,就飘过一股新布的香味。 但是,太阳总会落下去的,夜总归是要来临的。危险就是在夜幕的遮蔽下现出原形。晚饭是那危险的前奏、序曲,妈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回家吃晚饭了。爹阴沉着脸,不说一句话,那咀嚼着的牙齿,似乎,格外用力。人人都知道,这是风暴来临的前奏。一家人,屏住了呼吸,战战兢兢,就连最小的弟弟,刚刚两岁的小凌天,爹爹的心头肉,也变得很乖。一餐饭,吃得鸦雀无声,草草收场,然后,各自同到各自的房中,仍旧是,不敢出大气。奶妈们,早早安顿自己的孩子睡下,而女佣和男工则躲在跨院伙房间,压低了嗓子,交头接耳。人人都在等待,等待着那风暴——那是躲不过逃不掉的,就是沉入睡梦也躲不过。人人的耳朵,这时,都灵敏极了,掉一片树叶也能听到那响动,更别提,那“吱扭”的门声。那“吱——扭”的门响简直就是炸药的捻子,女主人的脚步,踢踏踢踏,要惊破天似的,起落间就是生死。此刻,人们反倒是横下了心了,知道要来的,终于,来了。 说是吵,其实,只听见大先生一人的怒吼和咆哮,大先生发起脾气,真是可怕呀,地皮也要抖三抖的。可是,渐渐地,有了回应,那回应声音不算高,却有着一种愤怒的激烈,有一种,不顾生死亡命的激烈,说来,那才是更让人害怕的,那亡命的不顾生死的激烈是可摧毁什么的。这才是那个大危险,那个悬而未决的噩运。大先生的怒吼、咆哮,甚至,砸东西,不过是,烘托,烘云托月,为这个大危险,做一个黑暗的铺垫而已。 这一天,吵到最激愤的时刻,大先生动手了。他劈头朝女人挥出一掌,那一掌,是地动山摇的一掌,像拍一只苍蝇,是一个灭顶的打击。不仅仅是对梅巧,也是对他自己。那一掌把梅巧击倒了,口鼻流血。血使他怔住了,他浑身冰冷。梅巧慢慢爬起来,用手在脸上一抹,抹了鲜红的一掌,她就把那只血手,朝洁白的墙壁上,抹了一把,立时,一个血巴掌,惊心动魄地,跳出来,像一个鲜红的小妖孽。梅巧看了看,二话没说,笑笑,就摇晃着走出去了。P9-12 后记 有天早晨,接到一个读者的电话,是从山东打来,说是一直以来很喜欢我的小说,并在我的“博客”上多次留言均不见我做答。我很感动,也很抱歉,因为我的博客是一个画家朋友为我在新浪网上注册登记、经手管理的,有很长时间我都不知道怎么登陆怎么往上面贴文章。这位热心的读者告诉我,她跑了许多家书店,想买一本《心爱的树》,却一直买不到。 我告诉她,《心爱的树》还没有收录到我的任何一本书中。我指的是在大陆出版的书。 关于《心爱的树》,我已经说过了很多,以往对我自己的任何一篇(部)小说,我都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当然,也没有任何一篇小说,带给过我这样多说话的机会和荣誉。我很感谢它。我感谢那棵虚构的树,感谢它婆娑地、宽厚地、仁慈地投射在我生命中的痕迹。当然,我更感谢养育了我的树、我所有故事的苍茫岁月。 我做不到“零度叙述”,曾经,有一度,我尝试过,比如,努力使熟悉的经验陌生化等。突然有一天我问自己,谁规定的好小说就一定不能“热”写一定不能透露出写作者自己生命的温度呢?前现代也罢,后现代也好,种种流派主张,而我,首先是一个中国人,千年来中国文学中所渗透的“生命悲情”,这最具不可取代性的极致表达,也是我生命中所携带的遗传密码:它既是命运,也是承担。所以,我也只能别无选择地写出这样的小说。 谢谢北岳文艺出版社,谢谢所有喜欢我的读者,谢谢那些在我从不登陆的博客上留言的热情的朋友,谢谢那些一次又一次在各地书店里搜寻我的书却常常一无所获的陌生人——请允许我将这本书献给你们! 蒋韵 2008年7月5日于太原 书评(媒体评论) 蒋韵的《心爱的树》是一篇充满温情的作品。作者笔下的每一个字,都是在情感的净水中浸泡过的,洗涤过的。那语言的节奏是缓慢的,仿佛一首低缓的音乐,既哀伤,又温暖,给人一种宁静而安详的感觉。这是我近年从当代小说中读到的最感人的一幕。久违了,如此温暖、如此美好的感动!蒋韵用自己的心灵之光,照亮了一切;她在人物的内心深处,发现了最可宝贵的东西——仁慈、宽恕和爱。 ——李建军 蒋韵似乎是个很难归类的作家,也是一个被批评家“边缘”化了的作家。和一些作家相反,蒋韵的成就远在她的声名之上。她在“伤痕文学”时期的作品已出手不凡,此后蒋韵几乎是个孤独的写作者。蒋韵对人生、文学有自己独特的理解和坚持,在重新理解了苦难和乡愁之后,悲悯的情怀成为蒋韵写作的底色。 ——王尧、林建法 悲悯情怀是一种带有超越性与宗教感的内在品质,而蒋韵,则正是这样一位具有悲悯情怀的作家。在阅读蒋韵小说的时候,我总感觉到蒋韵在以一种无奈而忧伤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笔端活动着的人物。 ——王春林 《心爱的树》是一个关于君子和承担的老故事,它椎心泣血遥远的歌哭,仍然能使今天的人们为之动容、动心,这是生活给我的惊喜,也让我又一次体会了,这世界上,总有一些东西,是亘古不变的。那养育君子、侠士、剑客和诗人的文化故土,对我而言,将是一个永恒的吸引也是一个永恒的承担。 所有喜欢这故事的编者、评委和惺惺相惜的读者朋友,感谢你们。 ——蒋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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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心爱的树/麦地丛书 |
副书名 | |
原作名 | |
作者 | 蒋韵 |
译者 | |
编者 | |
绘者 | |
出版社 | 北岳文艺出版社 |
商品编码(ISBN) | 9787537831222 |
开本 | 16开 |
页数 | 317 |
版次 | 1 |
装订 | 平装 |
字数 | 280 |
出版时间 | 2008-10-01 |
首版时间 | 2008-10-01 |
印刷时间 | 2008-10-01 |
正文语种 | 汉 |
读者对象 | 普通青少年,普通成人 |
适用范围 | |
发行范围 | 公开发行 |
发行模式 | 实体书 |
首发网站 | |
连载网址 | |
图书大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图书小类 | |
重量 | 0.384 |
CIP核字 | |
中图分类号 | I247.5 |
丛书名 | |
印张 | 20 |
印次 | 1 |
出版地 | 山西 |
长 | 225 |
宽 | 170 |
高 | 18 |
整理 | |
媒质 | 图书 |
用纸 | 普通纸 |
是否注音 | 否 |
影印版本 | 原版 |
出版商国别 | CN |
是否套装 | 单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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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权提供者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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