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生南国，雪莲生于冰峰。西湖水养育的杭州人，是一颗什么样的果？杭州人的画像，你认可吗？

本书是“西湖文化博览”丛书中的一册，这本书不仅能使我们对杭州人、杭州人的个性特点有一个总体的轮廓，也能为杭州人在新世纪更好地认识自己，正视自己，光扬优点，修正缺陷，提供一个直观的借鉴。

本书是“西湖文化博览”丛书中的《话说杭州人》分册，本书收集了十九则短篇，从作家到故事都是地道“杭产”。不过细心的读者一定会在这些“过去时”的“老故事”里读出“现代时”的“新概念”来。书中具体收录了：《山川淑清，生人韶秀》、《“俗尚工巧”和“刨黄瓜儿”》、《杭州男人和杭州女人》等散文。

序

这方山水这方人

江山也要文化扶

世上只有家乡好

山川淑清，生人韶秀

安耽点，不要事体

“二八佳人体如酥”

杭儿风，一把葱

“俗尚工巧”和“刨黄瓜儿”

缛礼繁文好省

面子无价亦有价

十景外的又一景

晨钟暮鼓听梵音

“西湖自恋症”

潸然热泪流到今

便论食品也忘归

成龙还是成虫

自鸣得意的杭州官话

杭州男人和杭州女人

人间始觉重西湖

后记

一方山水，养一方人，并赋予其一定的个性。这种个性，是民俗乡风，是风土人情，是历史的体现，也是一定经济、政治、文化的反映。各国、各地区的人的这种不同的个性特点引起了许多学者的兴趣。书店里出售的《吾土吾民》《丑陋的中国人》《丑陋的日本人》《丑陋的美国人》等著作十分畅销。这些书，且不论它是说丑还是说美，都从各自的立场出发，对所写国国人的性格特点以及成因，作了某种透彻的分析，或多或少反映了各国的历史文化和风土人情。

既然一个国家的人有其自己的特点，那么一个地区或一座城市的人是否也有其特点呢？不同的地理位置、历史条件、经济状况、文化传统和风土人情，自然也会使不同地域的人形成不同的个性和风格。这道理就像雪莲生于雪域、红豆生于南国一样。那么，杭州——这个被誉为“人间天堂”的地方，她的人民又具有怎样的性格特点呢？

也许有人会问，分析研究杭州人的性格特点有什么意义？其实只要细细想来，对杭州人的特点作点儿分析和剖析，还是很有意思，也很有意义的。因为不仅外国人或外地人，想要了解杭州，了解杭州的历史文化、地理环境、名胜古迹、经济状况、城市建设、土特产品等；更要了解作为杭州这一城市主体的杭州人。就是杭州人自己，要建设杭州、发展杭州，也应该“知己”，扬己之长，避己之短。至于做人的工作的教育工作者、思想政治工作者、文化艺术和新闻工作者以及管理工作者，就更需要研究一番杭州人的性格特点了。

首先，杭州人是中国人。

中华民族早就以勤劳、勇敢、智慧、善良、吃苦耐劳而著称于世。多少年来，许多名人、学者从各个不同的角度对中国人的性格特点及其成因进行了分析，提出了许多独到的见解。

有的学者把中华民族的精神概括为重德、务实、自强、宽容和爱国。

有的则以“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这两句话概括中华民族的精神为自强不息和厚德载物。

1964年1月，法国总统戴高乐在一次记者招待会上说：中华民族是一个伟大的民族，地球上人口最多的民族。几千年来，他们这个民族以个人的耐心、辛劳和勤恳的能力……建立了非常独特、非常深奥的文明。

著名学者林语堂在《中国人》一书中曾这样概括中国人的特点：稳健，单纯，酷爱自然，忍耐，消极避世，超脱老猾，多产，勤劳，节俭，热爱家庭生活，和平主义，知足常乐，幽默滑稽，因循守旧，耽于声色。其中有些特点既是优点，也是缺陷。比如思想上过分的稳健反而会剪去人们幻想的翅膀，使这个民族失去可能会带来幸福的一时狂热；心平气和可以变成怯懦；忍耐性又可带来对罪恶的病态的容忍；因循守旧有时也不过是懈怠与懒惰的代名词；多产对民族来讲可能是美德，对个人来讲却又可能是恶习。林语堂还用“老成温厚”对中国人的性格作了集中的概括。

林语堂在《中国人》中还进一步对南、北方中国人的差异进行了分析，认为北方的中国人习惯于简单质朴的思维和艰苦的生活，身材高大健壮，性格热情幽默，吃大葱，爱开玩笑。他们是自然之子，从各方面来讲更像蒙古人，与上海、江浙一带的人相比则更为保守，他们没有丧失掉自己的民族活力。而南方人则习惯于安逸，勤于修养，老于世故，头脑发达，身体退化，喜爱诗歌，喜欢舒适。他们是圆滑但发育不全的男人，苗条但神经衰弱的女人。他们喝燕窝汤，吃莲子，是精明的商人，出色的文学家，战场上的胆小鬼。

地处江南的杭州，自然在南方人之列，那么杭州人的性格又如何呢？明代田汝成所著的《西湖游览志余》中有这样一段话：外方人嘲杭人，则日杭州风，盖杭俗浮诞，轻誉而苟毁，道听途说，无复裁量。如某所有异物，某家有怪事，某人有丑行，一人倡之，百人和之，身质其疑，皎若目睹，譬之风焉，起无头而过无影，不可踪迹。故谚云：“杭州风，一把葱，花簇簇，里头空。”又其俗喜作伪，以邀利目前，不顾身后，如酒掺灰，鸡塞沙，鹅羊吹气，鱼肉贯水，织作刷油粉，自宋时已然。

近代文学家郁达夫则这样描写杭州人：意志的薄弱，议论的纷纭；外强中干，喜撑场面；小事机警，大事糊涂；以文雅自夸，以清高自命；只解欢娱，不知振作等，就是现在杭州人的特性；这些，虽然是中国一般人的通病，但看来看去，我总觉得以杭州人为尤甚。所以由外乡人说来，每以为杭州人是最狡猾的人，狡猾得比上海滩上的滑人还要厉害。但其实呢，杭州人只晓得占一点眼前的小利小名，暗中在吃大亏，可是顾不到的。等到大亏吃了，还要自以为是。惟其如此，现在的杭州人，就永远是保有着被征服的资格的人；风雅倒很风雅，浅薄的知识也未始没有，小名小利，一着也不肯放松，最厉害的尤其是一张嘴巴。

田汝成说的是古时候的杭州人，林语堂说的江南人和郁达夫说的杭州人，是在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旧中国，且其中一部分又是说杭州上层社会的人的一些特点。虽然说的都是以前的杭州人，大多又是揭杭州人的丑，但确实说出了杭州人的某些为人特点和性格特征，而且其中的一些“基因”还遗传给了当今的杭州人，对当今的杭州人产生着影响；或者说在现在的杭州人身上，仍可隐隐约约地看到以上讲的一些特点。

看到这里，有人可能会问：作者是否要写一篇《丑陋的杭州人》？不是的。因为客观地说，杭州人并不丑陋。杭州人在全国乃至全世界，形象是不错的。虽然杭州人也存在一些缺点和不足，但这些缺点和不足掩盖不住杭州人的优点和闪光之处。在杭州人身上体现着中华民族的美德，有许多可爱之处。一些到过杭州的外地人，常常在赞美杭州的西湖山水、风味小吃、名特产品的同时，对杭州人也怀有美好的印象。报刊上也常常出现外地人夸奖杭州人的那句话：“山美、水美、人更美。”所以，本文只是试I至}从杭州特有的历史、地理、经济、文化和风俗出发。实话实说，对杭州人作一番客观的描述和评价。

杭州位于我国东南沿海，长江三角洲南翼，浙江省的西北部，东濒杭州湾钱塘江口，南与金华、衢州、绍兴三市相接，西与安徽省交界，北与湖州、嘉兴两市相邻。东扩前的杭州市区位于钱塘江下游北岸，京杭大运河南端。杭州河网密布，是江南的著名鱼米之乡——杭嘉湖平原和宁绍平原的一部分。杭州地处亚热带湿润地区的北缘，属亚热带季风性气候，四季分明，气候适宜。地理环境得天独厚。

杭州的历史，有其独特的形成、演变、发展过程。杭州人的特点，是与这座城市一起形成、发展的。P1-5

前些日子，接到孙跃同志的电话，要我为他刚刚搁笔的《话说杭州人》一书写几句话，作为序。我当时的感觉是，对于这个看似平常、实际上很难说得清的话题，终于有人撰写成书了。而且正如我所希望和预料的，这个人就是孙跃。

与孙跃共事多年，总觉得他对杭州和杭州人的观察、思考、研究有一种特别的兴趣。在繁忙的事’务工1乍之余，往往能想方设法抽出时间来钻研、写作。十多年前，他曾作为副主编，参与编写过一本《杭州辞典》，后来又主编了《杭州百镇概览》一书，还经常应约在一些报刊杂志上发表有关杭州人的文章。正是由于此，在举办有关杭州特色、杭州文化的研讨活动时，我总是想到邀请他参加，而他也往往能在会上提出一些独到的见解。

作为一个生活、工作在杭州的人，孙跃与一些将自己置身事外，盲目、轻率地贬低杭州人行为个性的所谓评论家不同。他是带着对杭州的热爱、对杭州人的爱，对杭州发展的关切之情来谈论杭州人的，是一种既置身其中的体验又超越其外的境界。这种体验和境界，使他对杭州人的特性有一个比较深切的、整体的把握和评判，这可以从本书对杭州人既充满矛盾、又辩证统一的行为个性的总体概括和以这种概括为主线来构划全书写作框架的总体布局中看出来。同时，也体现在作者从生活、从环境、从文化和经济的综合层面，对杭州人行为个性形成的历史、现实表现和未莱发展的描述中；体现在作者以理智和情感交织的眼光，对杭州人行为个性的正面效应和负面影响进行的剖析和评说中。

应该说，这本书不仅能使我们对杭州人、杭州人的个性特点有一个总体的轮廓，也能为杭州人在新世纪更好地认识自己，正视自己，光扬优点，修正缺陷，提供一个直观的借鉴。我想，如果能达到这一点，无论对于读者，还是对于作者，都是一桩幸事。

胡征宇

2001年6月

笔者生于杭州，长于杭州，在杭州读书，就是上山下乡插队，也是在杭州农村，以后又回到杭州工作。可谓地地道道的杭州人。

终曰与杭州相守，与西湖相伴，与杭州人为伍，对杭州人有了一些了解，曾动过写写杭州人的念头，但自知知识和功力有限，这一念头也就自灭了。

1990年笔者参加编写《杭州辞典》，在编写的过程中逐渐积累了一些有关杭州的资料，其中不乏反映、折射杭州人特点的资料，于是写写杭州人的念头又冒了出来，并日趋强烈，终于提起了笔。经一个寒暑，《话说杭州人》终成初稿，但自知还是粗砖一块，难以见江东父老。因此，除其中几篇在一些杂志发表外，书稿一直未敢拿出。近年来，因工作变动，到了一个可做点学问的地方，于是又拾起十年前的话题，而恰在这时，杭州出版社计划出版《西湖文化博览丛书》，给这本书的付梓提供了一个极好的机会。现在习作完成，斗胆抛出，作为引玉之砖，为研究杭州的专家学者提供一点资料，为广大杭州人提供一点评头品足的素材。

在本书的写作过程中，我的同事、学友胡征宇为本书作序，杭州师范学院何光钊、翁展同志给予了帮助，在此一并表示感谢。

作者

2001年5月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