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你可以把这个词记到一张纸上,把它放在胡子下面,待会儿我还会提到这个词,到时候要你拿出来看看。如果你没有胡子,或许可以让别人在你生日时送你胡子。)
咕噜先生把小阳从晾衣绳上扯下来时,小阳还很小,所以他不大记得与自己亲生父母有关的事。他对自己的父亲完全没有印象(虽然记忆中父亲有一双刷得发亮的黑皮鞋)。而关于母亲,他印象最深刻的是母亲给他的温暖舒适的感觉和她身上爽身粉的香味。小阳回想过去的时候,一首歌的片段会不时飘入他的脑海。歌曲唱的大概是毛茸茸的小羊羔在摇着它们可爱的尾巴。在小阳的遐想里,唱歌的正是他的母亲。她有着天使般的嗓音,而且还跟非常专业的老师学过唱歌。
咕噜夫妇用自己的方式爱着小阳,但他们的方式很奇特。我来给你举几个例子(如果你不喜欢我举的例子,可以还给我)。
比如说,咕噜先生和咕噜太太知道男孩子不喜欢洗衣服,所以从不要求小阳洗衣服;他们知道男孩子不喜欢打扫房间,所以就干脆不给他房间,而让他睡在他们房间外面的楼梯平台上。
实际上,咕噜家根本就没有第二个房间,因为他们不是住在普通房子里,而是住在一辆大篷车里。
不是那种可爱的、漂亮的、颜色鲜艳的木制大篷车。
以上特征它一个也不具备。别幻想了。
也不是那种豪华的、时髦的金属大篷车。
以上特征它也不具备。
他们住的大篷车是咕噜先生和他的爸爸(老咕噜先生)用一堆材料做成的。这些材料有老旧的花园棚屋、三轮摩托车的侧座、没有冰激凌的冰激凌车和一些零碎物件(从一堆七零八碎的收藏品中找来的)。零碎物件包括一个旧狗舍、几块木板,还有一台泡沫咖啡机。结果就是大篷车完工后,即便是最理智的人看到咕噜先生的两头驴嚅嚅和嗒嗒拖着大篷车拐弯,也会吓得跑开。
啊,嘚嘚和嗒嗒,我一直在想啥时候有机会跟你们说说他们呢!这不,现在机会来了。
喟嚅和嗒嗒是姐弟俩,也可能是姐妹俩。他们都长着很长很可爱的耳朵和很大很可爱的鼻子。咕噜一家长期认为嘚嘚和嗒嗒是同一头驴,于是把“他”叫作嘚嘚嗒嗒。直到小阳指出他们是两头驴,一头紧挨着另一头,咕噜一家才意识到确实存在两头驴。
(我们可能都觉得这样说不通,但是别忘了,我们谈的可是咕噜一家呀。他们跟我们不一样。嗯,当然跟我不一样,但是不是跟你一样我就说不准了,得好好想想。因为我不知道你会是多古怪的一个人啊。不过,这倒提醒我了。我希望之前跟你说的写着“古怪”的那张小纸条还妥妥地放在你的胡子下面呢。)
想要一眼就看出谁嘚嘚谁是嗒嗒,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把他们的耳朵想象成时钟上的指针。嘚嘚的两只耳朵看起来像在表示十一点钟,而嗒嗒的耳朵看起来像在表示下午一点钟。如果你不懂我的意思——这种奇妙的情况有时会发生——那么这里有一张图可以用来解释这一点。
看懂了?很好。
P10-12
安迪·斯坦顿的“阿甘先生”系列丛书和罗尔德·达尔的《蠢特夫妇》的读者们有福了,咕噜一家会让你们恨得咬牙,又乐得开怀。
——英国《卫报》
菲利普·阿德延续了以往的风格,书中妙语连珠的文字游戏和咕噜夫妇做的蠢事让人不禁捧腹大笑……
——英国《每日电讯报》
阿克塞尔·舍夫勒古怪滑稽的插画让菲利普·阿德笔下傻气搞怪的咕噜一家更有个性。
——英国《星期日泰晤士报》
菲利普·阿德是全球宝贵的财富。
——英国《独立报》
咕噜一家的生活,始终处于游历中。他们住在大篷车里,每天都有新鲜的,甚至是匪夷所思的历险。颠三倒四的生活,稀奇古怪、洋相百出,他们不停地遇到新状况,而又不断解决。在这样一个历程中,孩子们逐渐走向自信,获得勇气。
——蔡朝阳(独立教师、儿童阅读推广人)
童话与这个世界的奥秘
蔡朝阳/独立教师、儿童阅读推广人
我成长的年代,其实没什么机会读到经典童话。那个年代父母用尽辛劳,仅能让孩子填饱肚子,有几本读物已是奢侈,哪有机会再去辨别是不是世界经典。现在回想我当时所读的书籍,童话寥寥无几,初中时能读到《大侦探荞麦皮》,已经内心窃喜。但不管何时,即便读到经典作品的机会并不多,童话却始终存在。因为只要童心未泯,童话便不会消失。就像《彼得·潘》中的永无岛,虽然意为“永远不存在的岛屿”,但悖谬在于,其实这个岛屿永远存在——存在于孩子们的心灵深处。而正是通过这种悖谬,童话的意义得以凸显。
我一直很喜欢《彼得·潘》,这本书里多有任性,唯独没有教化。我亦喜欢“永无岛”这个译名,将之视为神来之笔。正如“乌托邦”一词,知其乌有,守其信望。童话就是必要的乌托邦,只要有这个乌托邦存在,我们对这个世界,就多了许多盼望、许多信心。
然而说来惭愧,我真正接触到经典童话,并深深为之感动,已经是30岁之后。但我并不觉得为时已晚,对于一个日渐迈向中年的读者而言,30岁后读童话,或许具有更特殊的价值。这价值在于:社会风尚多数趋于功利,人越长大,沾染的世俗之气就越多,而童话会还给我们明净的世界,为我们提供栖息的港湾,让我们在忙碌或者琐碎中停下来,重新审视自己的心灵。永无岛的存在,就如同庸常现实生活的借镜,让我们借此从烦琐中抬起眼睛,去眺望远方,从而尽可能提升自我。因此,从价值层面而言,童话本身便含有超越的力量。
在我看来,这个世界并非一定是意义明晰的,有时甚至连是非的界限也未必判然可辨,真实与虚构,应然与实然,往往杂糅在一起。而童话为我们提供进入这个混沌世界的通道,童话未必教人明晰,但可以提供一种参照。尤其对孩子们来说,童话不是规范的生活指导,亦非关于成长的纲领性文件,而只是一个充满诠释可能的故事。对于孩子们来说,最丰富的可能性,往往蕴含着最深沉的驱动力。
如果成年人抱有这样一种信念——希望孩子们都成为一个个有用的、有现实功利价值的人,那么童话并不能担当这一重任。恰恰相反,童话往往是无用的,是使你无所事事无所作为的那个东西。童话常常被认为是小孩子的玩意儿,成人喜欢用“过家家”等去描述这些行为或者故事,但是童话的价值就在这里,幼稚里蕴含着深刻,这是另一种对生命的理解,也是对世界意义的寻求。
对生命与世界的理解,童话在多重价值维度上进行了阐释。童话的意义不仅仅在于其丰富的象征性。因为童话对孩子来说,不是虚构,而是事实本身。所谓虚构,一般是一些不存在的事情,或者现实世界中不太容易发生的事情。但对孩子而言,童话就是他们的真实世界。童话故事帮助他们建构起对现实世界的想象,从而让他们理解这个世界的运转方式,并通过想象和理解,参与到现实世界中。
当然,童话里也有价值观,但从不说教。善与恶、勇敢与怯懦、智慧与愚昧……随着故事的展开,如万花筒展现在读者面前。为什么女巫一定得死?因为在童话里,正是人性中善良的一面,一次次战胜了邪恶。而这些便参与建构了孩子的价值系统。
通过阅读童话,孩子的身心得以成长,但更重要的是心灵的成长。而且所谓成长,无非就是心灵的成长。这也就是童话为什么具有力量的奥秘。在我们即将读到的魔法象故事森林·永无岛“咕噜一家”系列童话里,冒险、游历是一个引人入胜的主题。咕噜一家的生活,始终处于游历中。他们住在大篷车里,每天都有新鲜的,甚至是匪夷所思的历险。颠三倒四的生活,稀奇古怪,洋相百出,他们不停地遇到新状况,而又不断解决。在这样一个历程中,小阳逐渐成长。这个故事常让我想起罗尔德·达尔——严肃的成年人总是问,充满戏谑与恶作剧的罗尔德·达尔,究竟在闹什么玩意儿?但这就是心灵的旅程,在这一奇妙的旅程中,孩子们逐渐走向自信,获得勇气。所以冒险故事永远不会过时。
童话是另一个彼岸世界。这个彼岸世界,不是为了衬托我们现实世界的无奈而存在,而是有了这个彼岸世界,我们才会更有希望。并且这个世界,是由孩子做主的,这是他们心灵自由的必经之路。孩子经由阅读童话,从习以为常的世界中发现新奇,从而赋予世界崭新的意义。童话的旅程,便是从出走到归来的旅程。既然最终我们还要归来,那么精神漫游的意义何在?奥秘在于,虽然我们还是原来的自己,但已经在此基础上,实现了自我超越。
这个世界的奥秘,始终沉浸在幽暗中,任人猜想。童话是照亮幽暗的一盏灯火。关于信念、关于价值、关于成长……都因为有了童话的烛照,得以逐一敞亮。从这个意义上说,童话作者便是不折不扣的燃灯者。
而我作为一个30岁后才了解童话奥秘的中年人,一旦了解了这一奥秘,便铭记于心,不再淡忘。从个人的角度,我认为,世界上所有的童话都在讲述同一个母题,即“奇迹”。童话里,奇迹一直在发生;而在我们的现实生活中,奇迹也从未绝迹。这个奥秘,也许可以这样表述:那些始终相信奇迹必然发生的人,奇迹必然会发生在他们身上。这是《夏洛的网》与《海鸥乔纳森》潜藏的奥秘,也是那只叫温斯顿·丘吉尔的小猫告诉我的奥秘。
咕噜一家是个三口之家。咕噜夫妇搞笑、滑稽,喜欢玩语言文字游戏,儿子小阳长相古怪,穿着一条做工极差的蓝裙子……他们无论去哪里,麻烦总追着他们跑。菲利普·阿德著的《咕噜一家(麻烦来袭)/魔法象》讲述了咕噜一家乘坐大篷车行进中遇到的种种麻烦……
菲利普·阿德著的《咕噜一家(麻烦来袭)/魔法象》是一本有关冒险与游历、亲情与成长的童话作品。咕噜一家的生活,始终处于游历中。他们住在大篷车里,每天都有新鲜的,甚至是匪夷所思的历险。颠三倒四的生活,稀奇古怪、洋相百出,他们不停地遇到新状况,而又不断解决。在这样一个历程中,孩子们逐渐走向自信,获得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