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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 一个人大摆宴席(汤养宗集1984-2015)(精)/标准诗丛
内容
试读章节

古巴尔干人眼里的树木是会相互走动的,甚至会把另一棵树的根须偷盗到自己的根系中,以便长得比其他的树木更大更高。印第安人要砍伐一棵大树时,则先要用好几天的时间对着这棵树大声喊叫它的名字,当他们觉得树的灵魂已被喊出来时,这棵树就会死掉,他们才放倒它,他们以为这样做并没有冒犯了谁。而我在另一本专门说植物智慧的书里,则看到更多的树种是极其狡黠的,不但会使出各种各样的手段来争夺阳光而赢得生存空间,还会用比人类更意想不到的谋略来扩大自己的地盘。比如苹果树,就是通过自己果实的香气来诱惑人类采撷它,以便让自己的果籽被播撒到更广阔的地方。

写下这些,我已进入另一个世界精微的序列,别的一头别的手艺已开始来争夺我。让我手上正在使用的文字,悄悄在崩坏。

我的大脑噬噬地发出了某种声响,另一种毫不讲理的思辨方法正伸出手来,砍伐了文字应有的姿态,要我重新说话。在观音山,在它的耀佛岭,在这座国家级森林公园的树林里,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一队人马中的成员,而成了这座森林里的一棵树,它们拉我入伙,给我好几个名字。

我一下子与大大小小、有名无名的树木们可以挤眉弄眼地说来说去,它们当中谁的鞋已经套在我的脚趾丫上,而我身体的肤色也像树皮那样正在不时地变换着。我被自己吓了一跳,内心里出现的毛病,反而有比别人多出来的好。哈,这些亲爱的鬼!

我在它们当中。这是被同意的,也相信已经被同意了。可能是他们(它们?)认出了我,在多年以前,我在它们当中就已经被约定了身份,并虚位以待。我被叫出连自己也早已忘掉的名字,再次被挑明早已明确的关系。这里头,有些话许多人是不能听与听不懂的,他们会反对,但确实如此。

在这座茂密的原生林带里,有许多珍贵的树木已被人用牌子挂上自己的名字,他们的这种爱护,是要把自己所要的什么念头也搭进去。好像这棵树就是这个人,你念出牌子上的人名,他便会从树干里走出来,说明你不能怀疑那时身边只有谁,说明还有另一个谁正站在你附近。你不信,但你诧异的目光已经惊动了对面一个看不见的人。

树干牌子上虽没有我的名字,但我一定也在当中,而且具有更令人信服的身份。

这是真的,上一次是在乘坐缆车去往玉龙雪山的途中,脚底下一棵巨大的铁松突然传来叫唤我名字的声音,我朝着这棵铁松看了又看,并牢牢记住它的位置,并以它所立足的那座绝壁作为标记。我有了期待,下山时,那座独一无二的岩壁还在,而叫出我名字的铁松却已不见踪影。在这里,那叫着我名字的声音又出现了,虽无法考察是不是同属于上一次那个人,但被叫唤的人,还是我。这引起我的警觉,说明我与什么之间有着太多的不确定性。我担心自己会突然蒸发掉,好像一眨眼,我与这座林子会一下子飞走。

他们之中都有谁呢?

眼前这棵与恐龙化石齐名的桫椤,身上有着我相当熟悉的气味,是阳光里与月色下会呈现出不同色彩的那种,上一个星期天坐在我身旁喝酒的某女士,身上的香型好像也有这样的,只是当时,我没有去搜索记忆里被唤起的神秘感,也没有留意这位女士当时说过的什么话与投递来的什么眼神。

现在我想到的偏偏是另一个场所,在极度寒冷的冰川雪地里,我与另一个人大口大口呵气的情景,我们之间说过相当长的一场话,那是在一个路口,彼此都有正要去的另一个场所,并以相互之间的气味为记号,约好了下一次见面的时间。

此刻,我已无法辨认,我所约的人是不是这棵树,树的脸与那个人的脸,有点分开,却值得辨认。也许我们之间,彼此已经发生过变脸的经历,现在用变脸来考量对方的记忆力。而作为只有一次真实的时间,这一次与上一次哪一个更为真实?没准,这两次时间都是真实的,如果我认为它们是真实的话。

另一丛聪明竹明显是掰开许多树木特意赶到我面前的。

昨晚我有过一夜狂草,我已经过了深究杨凝式赵孟頫们书法法度的阶段了,那么,对于这丛聪明竹,我不知道它现在是热衷于杨凝式赵孟頫,抑或张旭与怀素?因为我爱着写字,这些聪明竹就显得比别人有过分的风姿,不但长有我心目中对艺术美学的某种倾向,还明显地,装出对某种书法法则讨好抑或兴趣的成分。

不是睹物生情,我是被叫醒,被带到一张谈论艺术的圆桌上。竹子可以作为毛笔管的部位,有我非常熟悉的手感,我用手轻轻摸过去,一张宣纸上某笔大草的线条便突然在眼前延宕开来,说明我熟悉的艺术生活在这里还有另一种形式,说明一个写字的人他的工具也有自己的生活。不同的是,它现在是以一种幽暗的方式,与我这类人相呼应着,它打出的手势,只有我脸上的表情知道。在另一些场合,我一直认为,是一把笔带领着我写下了一个字,我又怎能怀疑,这些竹不是特意为那些漂亮的字体而生长出来的。

现在,它们凭借着自己的感觉,认出了我这个来自远方的手指上还染有墨香的人,我是它们必须要辨认出来的人。可以肯定,它们与我在广东想要见面的某几个诗人,几乎同等重要,那天晚上,面对一桌子的文人,我突然问:“谁名叫聪明竹?”

这棵水同木明显是老了。在这隆冬季节,虽说是在广东东莞,却也依然能看出它衣衫单薄的样子,以至我们一队人要特意停下来,辨认它到底是已经枯死,还是依然活着。

而昨天,因为这里的气温,我还卸去厚装从商店里买了一件衬衫来穿。那么,一条花格子围巾对于这棵水同木也是需要的?看它朝天张开自己树杈的模样,明显是一个人张着嘴正要说出什么,关于一个可以对话的冬天,它至少已经有了三百年的积累,而我们一队人都只是匆匆过客。

它真的死掉了么?我说:“小丽阿姨!”小丽是我邻居一个退休妇女的名字,每天早上上班时我都看见她在广场上跳舞。一天,一辆洒水车路过那里,我发现她与那群老太婆竞一下子变成了一堆少女;又一辆洒水车路过,她们又恢复成原来的年龄。在这一大片的树林中,它们当中一定也有一些树喜欢在夜间跳舞的,但愿这棵水同木也在当中。在某一瞬间,它们同那群老妇女一样,同样给我带来了真实与魔幻,隐身与闪现的幻觉。

这完全可能,相当多的夜晚,我也是独自过着一棵树的生活。当我过着一棵树的生活时,我身上也被时间以外的风吹过,头发比树叶更沙沙作响。我跑过的山冈,有月色和寂静,其他的树木认出了我脸上的汗水。而那时,我有着另一种不容侵犯的庄严。在树木的心理年龄中,也许这棵水同木比我的年龄更小,它没准还只是一个少女,如果它还是少女,我是会紧张的,并会考虑应该送给这棵树什么款式的围巾。

有人在附近咳嗽着,我立即知道,这个咳嗽的人,一定是一棵黄樟树或者金山茶。

P388-391

目录

雕花的身体

 奇怪

 从天而降的人

 孤愤书

 阴阳论

 隔江而治

 鹰笛

 我一贯地只见树木,不见森林

 经过你的动车

 醉乡往返录

 丢鞋赋

 无望

 我想去天堂一趟

 雕花的身体

 没事做

 一块磨刀石

 古人为什么要在屋顶上放那么多小兽

 私章

 难道我与阮籍得有同样的病

 急就章

 后一根火柴

 声声慢

 生命的地图

 红豆诗

 锁骨

 上水村

 哭丧

 口信

 小命如粗粮

 父亲与草

 人有其土

 断字碑

 房卡

 一个人大摆宴席

 光阴谣

 虎跳峡

 耳语者

 借用一生

 中国河流

 悬崖上的人

 在兰亭做假古人

 上山与下山

 又一年

 元月十六日与胡屏辉等啖狗肉,归时遇小区母狗躲闪,札记

 我已在小城慢慢老去

 荡漾

 北方的树

 没有针,没有线,没有好视力

 癸巳春日,思亲感怀

 一树鸟鸣

 鬼的脸

 俄罗斯轮盘赌

 数肋骨

 某年某月某日,致某人

 春节里的手机信息

 春日家山坡上帖

 半山妖

 鬼吹灯

 致所有的陌生者

 偌大的单人房,为什么都置放有一张双人床

 我出生那年,这世上一些事也发生了

 上漆与剥皮

 七夕夜,在鼓岭上捉萤火虫或传说中会飞的火

 判词

 读心术

 向时间致敬

 春慵好睡帖

 我们都有相似的一天

 癸巳清明,天阴酒浊,浑话连篇

 养虎

 万古愁

 凄惶

 捡一块石头当作佛

 癸巳岁末,过福宁文化公园

 花枝乱颤

 种禾说

 散章

 毕加索的肯定

 假想敌

 凉州词

 未完成

 祖国

 在三亚与大海失之交臂

 森林里

 甲壳虫

 坚信

 在叙述的断裂处,总是傻子金身闪现

 去人间

 齿轮

 归宿

 致歉

 我就是青松岭上那棵与时光反目为仇的树

 坐拥十城

 食牛耳者说

 我命苦

 做我的小事,养我的小命

 拧紧的水龙头还在滴水

 戏剧版

 辛卯端午不读屈原读李白,札记

 在成都草堂,想对杜甫说的一些话

 在央视歌手比赛节目听两个羌族汉子唱醉酒和声

 散失

 狗子说

 暗物质

 南人吃米,北人吃面

 在一次次搬家中我的身体一次次在减少

 伤别赋

 试着在三十年后读到一首汤养宗的旧作

寄往天堂的十一封家书

 一场对称的雪

 寄往天堂的十一封家书

拉大提琴的女人

 穿墙术

 的蓝色

 群岛

 琴十行

 雁队

 山坡上的石头

 大理石

 弧形上的众多尖端

 悬棺

 速度

 纸张

 国家银行

 船舱洞房

 船眼睛

 磨洋工

 伪币制造者

 洞穴

 一些违背国家美学的事我也想大手大脚去做

 哑巴夫妻

 蝴蝶的心脏

 尤物

 厦门

 在嵩山少林寺

 裸奔者

 停尸房

 劈木

 拉大提琴的女人

 立字为据

 鱼肉鉴

 一把光阴

 岁末,读闲书,闲录一段某典狱官训示

 在人间,我已经做下了许多手脚

 平安夜

 盐

 鱼目混珠

 一生中的一秒钟

 拇指铐

 名器辨

 大清静

 总是衣服跑得比我的身体更快

 关于一个孩子脸上的那道疤痕

 丽水三日

 我知道那口钟会在我身体中醒来

 纸上的绳索

 单人校

 在清明

 一些反面的脸为什么也让我感动落泪

 在一条无名河上,我每天洗着木炭

 我就是那个等天上掉下馅饼的人

 在长门海口

 宗教史

 清风书

 星云图

 花地

 有问题的复述

 五月四日登目海尖,采花记

 赶尸

 在特教学校,看智障孩子们做游戏

 我的舌头我的方言

 出狱

 这一年,我又一直在犯错

 盲人传

 后一颗子弹

 过半百岁又长智牙帖

 鹧鸪调

 重阳

 总有一天

 我与们,我或们

 我与月亮的关系

 夜深人静时你在床上做什么

 无名小站

 养一只狐狸作宠物

 留守村

 偶然与必然

 寄母亲

 一个挑鱼苗的人也挑着一担幽灵

 纸枷锁

 大风

 秋风辞

 一个人的村庄

 铁匠

 桃花岛

 亲人

 在孤岛

 要紧的

 前往父母坟地的路上

 蟋蟀

 在斜阳西照的傍晚进入一座荒芜的乡下老房子

 空气中的母亲

 我与我的仇人

 少

 牙齿已坏,梦在飞

 不知道名字的女人

 今天是哪一天

 有些石头会在合适的时候,叫起来

 与某位夫人谈香水

 黑话

 你正在经历的欢乐都是旧的

 青灯

 手

 相见欢

 散乱

 扔了一首无序的诗歌而留下所遗落的残句

 岁末,建新西路,过一家整容医院

 孤品

 在汉诗中国

 惊堂木

 面壁吟

 图穷见

 传说里尽是些憋屈的人

 五步蛇

 独自一人在霞浦东冲口看日出

 摆棋局的人

 好字都是坏笔写出来的

 小呓语

 杀伤力

 在地球上,我已是个旧人

 天空又出什么事了

 中秋偶得

 迷局

 舍弃

 王位

 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万法寺

 独自也是喧哗的

 全球洗手日

 在月光里

 茅台镇的麻雀

 砌墙咒

 钥匙在这里,门在别处

 母亲的电话

 悬壶赋

一个逻辑怀疑者在一座山上的左想右想

 诗歌写字条

 诗歌早已碎破裂,你还是完整如初的?

 归顺之诗

 所谓当代,其实是恰好被我们偶然相遇

 我们相依为命的口语与让我们重新说话的口语

 诗人心目中的诗歌阅读

 叙述的时间形状或向复杂的写作致敬

 我一直在故乡写诗

 一个逻辑怀疑者在一座山上的左想右想

内容推荐

《一个人大摆宴席(汤养宗集1984-2015)》是“标准诗丛”第三辑之一种。全书遴选著名诗人汤养宗不同时期代表作品,共分四卷,包括三卷诗“雕花的身体”“寄往天堂的十一封家书”“拉大提琴的女人”、一卷文“一个逻辑怀疑者在一座山上的左想右想”。诗卷收录诗人不同时期、不同风格的代表作,如《孤愤书》、《雕花的身体》、《一个人大摆宴席》、《万古愁》、《食牛耳者说》等;文卷则收录了不同时期有关诗歌的文章,包括《诗歌写纸条》、《归顺之诗》、《我一直在故乡写诗》等。

编辑推荐

《一个人大摆宴席(汤养宗集1984-2015)》是诗人汤养宗斟酌后的自选集,以诗歌为主,辅以文论、随笔,全面展现了诗人创作成熟期至今风貌。

本书作为“标准诗丛”第三辑之一种,装帧风格在延续前两辑基础上,根据本辑作品特点,进一步升级,真正实现可阅读性与可典藏性相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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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一个人大摆宴席(汤养宗集1984-2015)(精)/标准诗丛
副书名
原作名
作者 汤养宗
译者
编者
绘者
出版社 作家出版社
商品编码(ISBN) 9787506391078
开本 32开
页数 398
版次 1
装订 精装
字数 221
出版时间 2017-04-01
首版时间 2017-04-01
印刷时间 2017-04-01
正文语种
读者对象 普通大众
适用范围
发行范围 公开发行
发行模式 实体书
首发网站
连载网址
图书大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图书小类
重量 0.512
CIP核字 2016194971
中图分类号 I227
丛书名
印张 12.75
印次 1
出版地 北京
216
137
31
整理
媒质 图书
用纸 普通纸
是否注音
影印版本 原版
出版商国别 CN
是否套装 单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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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5/10 2:27: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