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流学府的思想之声，著名学者的智慧集锦！

《在北大听讲座》书系创始于1998年北大百年校庆，《人民日报》《南方周末》《读者》《中华读书报》《中国青年报》《新浪网》等数百家媒体报道或转载，被评为最受读者欢迎的思想读物，教育部、共青团中央强力推荐，深受各界读者钟爱。所收文章皆为专家、教授、知名学者、社会名流在北大的精彩演讲。文章深入浅出、简约朴素，既有引人深思的深厚学理、又有催人奋进的人生智慧。

本书是“在北大听讲座”书系的第六辑。

本书是“在北大听讲座”书系的第六辑，所收文章皆为专家、教授、知名学者、社会名流在北大的精彩演讲。文章深入浅出，简练朴素。既有引人深思的深厚学理、又有催人奋进的人生智慧。文章兼容并蓄。可谓思想的精粹、智慧的集锦。

由于“汇集了各领域最前沿的思想和观点”，本丛书被喻为最具时代精神的“思想大餐”。且“由于其严肃的学术品格和通俗的阅读形式”而深得各界读者钟爱。并被评为“九十年代以来最受欢迎的思想读物”。

在浮华之风日盛的今日社会，对所有“为国求学、努力自爱”的人们来说，北大讲座中传来的思想之声是真正值得认真品味和用心领会的。

叶自成 关于中国外交战略的几个问题／1

袁 明 从“9·11”谈起／15

刘西拉 世贸大楼倒塌后的反思／39

杨 明 美国总统选举的制度和程序／59

高希均 解析知识经济／79

刘震云 从《一地鸡毛》到《一腔废话》／101

董 强 从《笑忘书》看昆德拉作品中的人与社会／123

Kah Kyung Cho 张祥龙 现象学与东方思想／163

秦 晖 文化比较与自己对自己负责的历史观／175

杨小凯 基督教和宪政／209

丁 宁 西方当代艺术心理学／233

程大利 笔墨精神与中国文化／257

邱仁宗 人口问题与伦理学／269

叶自成 关于中国外交战略的几个问题

叶自成

男，1956年生，汉族，四川省荣县人，中共党员。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外交系主任，教授，博士生导师。

叶自成同志长期从事国际政治、外交学研究和教学工作，曾荣获中国第一届中青年社会科学成果优秀奖，北京市社会科学成果优秀奖，2000年被国务院授予政府特殊津贴以表彰他在教学方面的突出贡献。叶自成同志主要论著有：《叶利钦——俄罗斯第一任总统》、《俄罗斯政府与政治》、《对外开放与中国现代化》、《地缘政治与中国外交》、《新中国外交思想——毛泽东周恩来邓小平外交思想比较》等，1990年以来在国内外报刊杂志上发表文章100多篇。

大家晚上好!很高兴能在此为大家做讲座。

我讲的第一个问题是关于中美关系的问题，主要从最近的撞机事件人手来看中美关系，或者说在中长期之内中美关系会有一种怎样的演变。关于这个问题国内有两种观点。一种观点认为，中美关系是战略性的、不可缓和的，迟早要发生军事冲突的，这是一种比较悲观的论点。为什么会有这种论点呢?他的理由很多。比如，从力量对比来看，美国远远超过中国，美国可以找借口对中国进行军事打击。第二，中国和美国的意识形态是严重对立的。第三，中国和美国之间因为台湾问题发生冲突的可能性非常大。因此，尽管中美之间有合作、有缓和，但这种冲突、矛盾大于合作的趋势。因此悲观的人认为中美之间迟早会有一战，与其这样我们还不如提早准备、提前防范。

持相反观点的人认为，中美迟早会发生冲突的这种论点是没有根据的。持这种观点的人并不是说中国有多强大，而是说不能只是强调中美之间的矛盾和冲突，也要看到中美之间有合作的可能性存在。这个合作包括这样一些方面：第一，美国在核武器不扩散、导弹技术不扩散、生化武器不扩散这几个方面是有求于中国的。因为中国现在还是采取一种比较克制的立场，比如美国指责中国向巴基斯坦提供导弹技术，中国一方面是澄清，表示没有做过。另一方面，中国和巴基斯坦之间也有一些自律的做法，向美国有一个交代，并且中国也加入了这样一些条约组织。如果美国采取不合作态度的话。中国也有可能同样不合作，美国就不大好办。其次，从贸易上来讲，虽然中美贸易是不平衡的，中国的顺差多一点。但是随着中国的不断发展，中美之间的贸易关系会越来越增加，中国在美国贸易方面的地位也会不断上升，因此中美之间经济上的相互依存关系也会增加。而且我们也可以看到，美国总统布什上台的背景是很多美国商人的支持，在美国的共和党和民主党之间，支持共和党人的企业家比较多，这些企业家的利益现在很大一部分在中国市场上。因此美国政府也很难采取要和中国干一仗这样的政策。第三个可以合作的方面是中美在地区安全上存在很多可以合作的因素，比如朝鲜半岛军事对峙的局面还没有结束。同时中国在亚洲的作用越来越大，美国要想把中国排除出亚洲，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因此美国只有在承认中国在亚洲的作用与影响越来越大的背景下与中国保持某种程度上的合作。包括在联合国，中国也是一直采取比较克制的态度。如果美国不合作，中国总是与美国持相反意见，总是投反对票，美国就不好办，他的世界秩序就建立不起来。现在很多国家也盼着中国能与美国顶一下，让他知道原来并不是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所以考虑到这些因素，我个人的判断是中长期中美关系不会因为撞机事件从此就没有合作了，就越来越恶化了。我认为还是有很多机会可以合作，不仅看美国政府的政策，也要看我们中国政府的应对策略。一方面，如果美国把中国看成美国的敌人，则中国肯定会成为美国的敌人。但是另外一方面，如果中国把美国当作敌人，则美国会更快地成为中国的敌人。所以，我个人的判断是这样的：中美关系可能会比克林顿时期摩擦更多，冲突更大，但是还是有一定的可以缓和的空间。而且我们也可以看到每届美国政府都是这样的表现。上台之前，对中国都非常强硬。上台之后就逐步软化自己的立场，与中国建立起某种程度的合作关系。以前的克林顿政府是最典型的一个例子，他在1992年上台之前在中美关系上唱的高调不亚于现在的小布什上台之前唱的一些高调，但是怎么样?1994年就开始转变，甚至在1997年还和中国建立了所谓的战略伙伴关系。因此我们可以看到，中美关系就是在这种不断冲突与合作之中，但总体上是向上而不是向下的一种发展趋势。所以我们也可以预测，不管布什政府十年也好八年也好，只要中国政府小心谨慎地处理各种关系，中美之间还是有着广阔的合作空间的。所以我本人也不太同意说中美之间必然会有一仗这样的观点。

第二个问题我主要讲一下中俄关系。怎样看待俄罗斯?他是一个暂时的伙伴。一个临时的同路人呢。还是一个可以长期合作的战略伙伴?这是一个引起争论的问题。我们很多人习惯于从历史和地缘政治的角度考虑，认为一山不容二虎，俄罗斯这头熊和中国这条龙迟早要发生冲突。所以中国从现在开始要警惕他。我个人不赞成说俄罗斯解体很好，也不太赞成说中国和俄罗斯有所谓战略合作伙伴关系，这种论点在我们很多人心中是比较深刻的。去年我在台湾讲学，有一个65岁的研究生就是一个非常坚决的反俄主义者。他说：你们大陆人怎么这么软呢?和俄罗斯签什么军事协定呢?趁他那么乱我们把领土拿回来不是更好吗?(笑声)我想我们当中持这种观点的人也不会少，但是我们不能总是从历史的眼光看问题，要从现实的和发展的眼光看问题。我个人的观点是要重视中俄关系。我们可以想想，今天如果我们和美国还能有一点点对抗的话，那我们的军事技术主要来源于俄罗斯，俄罗斯是中国军事现代化的唯一来源。他的武器系统特别适合对付美国的太平洋舰队，而且现在我们还存在继续从俄罗斯购进大量武器的前景。同时俄罗斯在国际上是唯一一个与中国在很多战略观点上相同的大国，其他国家包括像法国这样的国家都是动摇派，只有中国和俄罗斯之间在建立多极化这个观点上是非常相近的。两个国家在多极化上国家利益是一致的。我们都不甘心美国控制世界。在发展中俄关系上，俄罗斯的领导人尤其是叶利钦是有很大功劳的。我们在很多问题上与俄罗斯有共同点，我们改革开放的经验引起了俄罗斯领导人的注意，据说叶利钦第一次访华的时候对江主席讲：如果戈尔巴乔夫当初能像中国这样进行改革，我就不推翻苏共了。我就干脆加入你们中共算了，你们要不要?当然这也是开玩笑。现在的俄罗斯人也认为我们的很多经验可以供他们借鉴。比如我们都是依靠国家的政权力量来稳定局势进行改革的，俄罗斯的改革没走这条道路，所以他失败了。现在普京所走的道路就是在增强国家的权力，我想他这也是借鉴了我们国家的经验。所以我们中国要把和俄罗斯的关系放在非常重要的地位上，否则中国的国际地位就会受到削弱，而且中俄两国之间还有很多合作的潜力。因此中俄两国的关系应该是在发展中继续发展的这样一个前景，这对两国都有利，因此我不主张现在疏远俄罗斯。

第三个问题就是关于战略上对中国争论的问题。就是到底应该怎样为我们中国定位?我们中国是一个大国还是一个小国?存在很多争论，也都有很多理由。我认为准确的定位应该是我们中国是一个正在发展中的而且在未来几十年中必将发展成为一个大国的国家。我们现在应该做好做大国的心理准备。做好什么样的准备呢?像美国现在这样的盛气凌人并不是中国的大国形象。中国的大国形象我觉得从现在开始就要慢慢做起。我写过一篇文章叫做《中国的大国外交战略》，其中提到一个很重要的因素是我们要摆正我们的心态。在我们之前存在三种心态，一种是自大心态，认为自己很了不起。所以当英国炮舰开到中国的时候。清朝的皇帝还在说：天朝物产丰富，无所不有，用不着与英国这种没有开化的国家交往。这是一种盲目自大的心态。很多人认为当时是因为国力不行，但我认为除此之外很大原因还在于这种心态不正确。为什么当时日本比我们还要落后也走向了现代化道路呢?就是因为日本的天皇认识到了这一点。认为应该开放，当然他采取了一种对西方列强之间比较屈辱的道路同时也是比较正确的道路，就是对外开放。其实当时的清朝统治者如果有一点点像后来的林则徐、魏源，我觉得鸦片战争的历史会改写。这种心态我们是一定要摆脱的。第二种心态是自卑心态。鸦片战争打不过人家了，就投降。以后就变成了一个屈辱的卖国投降的历史。第三种心态就是新中国建立以后我们的自尊自强的心态。这个心态好不好?我觉得有两个方面。一个是好，我们中国这样一个民族应该有我们的自尊，应该强大起来。但是这也有一个副作用。其实国与国之间的关系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一样的。如果那个人的自尊心过强了，肯定是存在某种方面的问题，可能在处理问题的时候就不是那么随和，那么从容。比如我们大使馆被炸之后很多人过于激昂的情绪，以及撞机事件以后一些人主张要以牙还牙。这些都不是太理智的做法，但是和我们的自尊心有关。反过来说，如果我们认为自己是一个大国，就应该用一种正常的心态来对待在我们周围发生的事件，该做什么反应就做什么反应。不要一有事情就想起当年你们美国和八国联军怎样怎样。这种联想对我们处理很多事件会产生很不好的影响。

P1-8

每一次写前言都是一次冒险。

有些一直埋在心里的话，一旦说出来或用文字表达出来或许就遮蔽、消解了原有的意义。但虽深谙其中的危险，却还要一而再地去涉险，因为确有一些内心的感情想表达。

一位青年农民来信说：“《在北大听讲座》是我田间劳作的精神食粮。”一位著名经济学家来信说：“《在北大听讲座》记录了北大乃至思想界和中国社会的发展进程。”也有朋友指出：“《在北大听讲座》在形式上已显得陈旧、单调，缺少了生气。”

作为编者，每一种声音都是我们所关切的，我们无时不在提醒自己，还有哪些工作可做改进，也期望得到更多的批评和提醒。

本书是伴随北京的恶劣的沙尘暴天气编辑完的。有一次送二校稿去一位老师家，刚下车，手中的牛皮纸信封就被疾风吹走了，追着稿子跑，最后在路旁的积水滩里拾起湿淋淋的稿子，赶紧跑到老师家里用毛巾一页页擦干来修改，不知道老师是不是第一次改这种一下笔就渗墨水的稿子。我们想，若是每片天空和每个人的心灵都是纯净的该多好。

另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师每次必把我们送到电梯口。有一次实在过意不去，坚持让他留步，可一转身，他又打开门，坚持目送至电梯关上门为止。这种对后辈的谦让、尊重态度实在让我们愧疚不已。

每一位老师的鼓励和支持都让我们心怀敬意和感动，每一种表情都会带给我们前行的力量。如惠特曼所说：不论你望得多远，仍然有无限的空间在外边；无论你能数多久，仍然有无限的时间数不清。我们内心的虔诚和敬意同样要送给您一一在某个时刻看到这本书的人们!

编 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