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花女》是小仲马的成名作、代表作。小说取材于小仲马的一段亲身经历，是小仲马对自己情感经历的忏悔书。小说叙述了一位外表与内心都像茶花一样美丽、圣洁的妓女的悲惨故事，情节生动真实，语言质朴细腻，感情真挚深沉，具有催人泪下的艺术感染力。这部小说开创了法国文学“落难女郎”系列的先河，在西方广受赞誉。1897年，中国著名翻译家林纾先生将它译成中文引入中国，在国内迅速流传，产生了“可怜一卷茶花女，断尽支那荡子肠”的巨大反响。

《茶花女》是部爱情小说，它从生活中来，经过作者的提炼，被作者诗意化了。男女主人公都有真挚的爱情。玛格丽特甘于牺牲自己向往的豪华生活，处处替情人着想，不肯多花情人一分钱，宁愿卖掉自己的马车、首饰、披巾，也不愿情人去借债。在面对着是要自己的幸福呢，还是替情人的前途着想、替情人妹妹的婚事考虑时，她毅然地牺牲自己，成全情人。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

第十五章

第十六章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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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第二十章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七章

由玛侬和玛格丽特的遭遇，我想到了我所认识的那些女人，我看见她们唱着歌走向永远千篇一律的死亡。

可怜的女人啊！如果爱她们是一种过错，那么至少也应该同情她们。同情见不到阳光的瞎子；同情听不到大自然音响的聋子；同情不能用声音表达思想的哑巴。但是在一种虚假的所谓廉耻的借口之下，人们却不愿同情这种心灵上的哑巴。这些残疾使痛苦不幸的女人们变得疯狂，使她们无可奈何地看不见善良，听不到天主的声音，也无法表达爱情和信仰。

雨果刻画了玛丽翁·德·萝尔姆；缪塞创作了贝尔娜雷特；大仲马塑造了费尔南德。各个时期的杰出思想家和诗人都把仁慈的怜悯之心奉献给了妓女们。有时候，一个伟人挺身而出，用他的爱情、甚至以他的名誉来为她们恢复名誉。我之所以要再三强调这一点是因为在那些开始看我这本书的读者中间，可能有许多人已准备把它扔掉，生怕这是一本专门为邪恶和淫欲辩护的书，而作者的年龄更容易使人们产生这种担心。希望这些人别这么想，如果真是出于以上原因，请继续读下去吧。

我只信守一个原则：没有受到过“善”的教育的女子，天主几乎总是向她们指出两条道路，让她们能够殊途同归地走到他面前，一条是痛苦之路，一条是爱情之路。这两条路走起来都十分艰难。走上这两条路的女人会两脚流血，两手破裂；与此同时，她们把罪孽的盛装留在沿途的荆棘上，赤条条地抵达旅途的尽头。在天主面前，这样是用不着脸红的。

遇见这些勇敢旅行者的人们应当帮助她们，并把遇见她们的事告诉所有人。因为在公开了这个情况的时候，也就指出了这条道路。

事情并非简单地在人生道路的入口处竖两块牌子：一块写着“善之路”；一块写着“恶之路”。然后对走到路口的人们说：“选择吧！”而是必须像基督那样，向那些受到周围环境诱惑的人指明从第二条路通往第一条路的途径，尤其不能让这条路的开头那一段太险峻，显得太不好走。

基督教里有一个关于浪子回头的动人寓言，目的就是要劝告我们对人要仁慈、要宽容。耶稣对那些深受情欲之害的灵魂充满了怜爱，他喜欢在包扎他们的伤口的时候，从伤口本身提取出疗伤的香膏敷在伤口上。因此，他对玛德莱娜说：“因为你曾经厚爱他人，所以你将获得宽恕。”这种崇高的宽恕行为自然唤起了一种崇高的信仰。

那么，我们为什么要比基督严厉呢？这个世界为了要显示它的强大，故作冷酷无情。为什么我们还要固守对它的信念，并协同它一起把那些时常流血的灵魂抛弃呢？从这些伤口里流出的是她们往日的不幸，就好像病人渗出了坏血一样。这些受伤的灵魂等待着一双友谊之手来包扎伤口，治疗她们心灵的创伤。

在这里，我向社会呼吁；向那些认为伏尔泰先生的理论已不复存在的人们呼吁；向那些像我一样懂得十五年来人道主义正在突飞猛进的人呼吁：善与恶的学问已经得到了公认，信仰被重新建立，我们又恢复了对神圣事物的尊敬。如果还不能说这个世界是十全十美的，至少可以说比以前大有改善。一切有才能的人努力朝着同一个目标，所有意志高尚的人都坚持同一个原则：要善良，要朝气蓬勃，要真诚。邪恶只是一种虚荣，而我们要为善良的行为感到骄傲。最重要的是，我们千万不要丧失信心。不要蔑视那些既不是母亲、姐妹，又不是女儿、妻子的女人；不要减少对家庭的尊重；不要减少对自私的宽容。既然上天对一个忏悔的罪人比对一百个从来没有犯过罪的正直人更加喜欢，就让我们尽力让上天高兴吧。这样，它会加倍赐福给我们。让我们在前进的道路上，将宽容施舍给那些被尘世的欲望毁掉的人们。也许一种神圣的希望可以拯救她们，就像那些老太太在劝说人们接受她们的治疗方法时所说的：即使没有什么好处，也不会有什么坏处。

的确，我试图从细小的论题里得出伟大的结论，这似乎太狂妄、太大胆了，但是，我相信小处能包容一切，麻雀虽小，肝胆俱全；脑袋虽然狭窄，却能蕴藏无限的思想；眼珠只不过一丁点儿大，但能极目海阔天空。

P17-19

《茶花女》是法国著名作家小仲马的代表作，也是一部法国文学名著，自一八四八年问世以来，产生了强烈的社会反响。几年以后，小仲马将它改成五幕话剧，获得了巨大的成功，轰动了整个巴黎。随后，这部广受好评的著作又被谱成了歌剧。

《茶花女》描写的是一个妓女的爱情悲剧，取材于当时巴黎一个妓女的真实故事。据说，这个妓女名叫阿尔丰西娜。她因家境贫困，十五岁就到巴黎谋生。在巴黎的各大交际场所，天资聪颖的她成了有钱阔佬、公子哥们的猎艳对象，她依靠容貌和肉体换取奢侈的生活享受。终因过度的暴饮、狂欢而染病吐血而死，二十三岁就过早地离开了人世。

小说的主人公玛格丽特原本是一个贫穷的乡下姑娘，为谋生来到巴黎，不幸落入风尘，做了妓女，又染上了挥霍钱财的恶习；她疯狂地寻欢作乐麻痹自己，但内心却讨厌这种空虚的生活。这个依旧保持着纯洁心灵的沦落女子，向往真正的爱情生活，后来她被阿尔芒的一片诚心所感动，彼此深深地相爱。然而，阿尔芒父亲的出现粉碎了玛格丽特的美梦，他的自私和虚伪再一次把玛格丽特推入灾难之中。她被迫离开阿尔芒，事后又受到阿尔芒不明真相的种种侮辱和伤害，终因心力交瘁而病逝。

作者小仲马在叙述这个凄凉的爱情故事时也揭露了资本主义的虚伪和残忍，控诉了资本主义社会的种种不平。一个多世纪以来，这部催人泪下的小说被译成了十多种文字，风靡世界；话剧和歌剧的演出也经久不衰。茶花女玛格丽特的悲惨命运，一直深深感动着世界各地的读者和观众。

编者

2005年1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