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指环王》讲述了封建集团为争夺权利象征的戒指而发生的冲突，揭示了各类社会矛盾的渗透与转化，概括了这一时代的历史巨变，塑造了一批作品中的英雄形象。但在故事的背后也提出了不少问题。你无需通过阅读形形色色的哲学书来探究，也不用苦苦地致力于解答宇宙之谜……哲学就潜藏于每个人的实在之中，而无须从别处求得。  在电影《指环王》

超人的力量能被用来从善，还是常常会诱惑人，从而导致恶果?自然会起而反抗技术吗?长生不老本是令人讨厌的负担?

托尔金引人入胜的史诗《指环王》所提出的扰人问题还有很多。托尔金希望，他的故事可以帮助读者变得更善良。他有意识地从神话、宗教和哲学思辨中选取了一些最麻烦、最具争议的主题。

巴沙姆和布朗森教授召集了一批既富哲学素养，又熟知中土之事的学者，来研究《指环王》所提出的这些令人着迷的问题。对这部我们时代最宏伟的传奇，大家的目的是要求得更真的理解。

致谢/(1)

缩写/(1)

导言：中土世界的智慧/(1)

第一部分 魔戒

 1 托尔金之戒与柏拉图之戒：力、选择与道德的训诫/埃里克·卡茨(5)

 2 末日山口：新技术的威胁与托尔金的魔力之戒/西奥多·希克(18)

 3 “我的宝贝”：魔戒与拜物教/艾莉森·米尔班克(29)

第二部分 对幸福的追求

 4 托尔金打开快乐之门的六把金钥匙/格雷戈里·巴沙姆(43)

 5 “你所需唯爱”：山姆和格伦姆对幸福生活追求之比较/乔治·格雷西亚(55)

 6 “永别了，萝林”：“快乐”的精灵和存在主义者/埃里克·布朗森(65)

第三部分 中土世界的善与恶

 7 托尔金，尼采和强力意志/道格拉斯·布朗特(79)

 8 善与恶之本质/司各特·戴维森(90)

 9 《指环王》中的美德与恶/艾恩·斯各布(100)

第四部分 时间与死亡

 10 选择死：死亡之礼馈/比尔·戴维斯(111)

 11 托尔金、现代性、传统/乔·克劳斯(123)

 12 托尔金的绿色时间：《指环王》里的环境主题/安德鲁·莱特(134)

第五部分 目的与结局

 13 天意和《指环王》里的戏剧性和谐/托马斯·希布斯(147)

 14 说话的树和行走的山：《指环王》里的佛教和道家思想/詹妮弗·麦克马洪，史蒂夫·恰基(157)

 15 山姆和弗罗多的奇妙之旅：托尔金的旅途主题/勒诺·莱特(167)

 16 美好结局和宗教希望：作为史诗性童话的《指环王》/约翰·达文波特(178)

哲学家的至理名言/(192)

如果一个难逃一死的生命——比如人或霍比特人——得到至尊之戒，他还会活得有德性吗?我们问这个问题时，考虑的可能是拥有戒指者的外在能力和限制。因而我们可能还会问，不起眼的霍比特人——比如山姆(Sam)——是否能像人类贵族阿拉贡一样运用戒指的力量?至尊之戒会为不同的人提供不同的力量吗?因而意志强大者——比如阿拉贡——就能拥有控制他人意念行动的能力；而意志薄弱者——比如格伦姆(Gollum)——就只会把戒指用作隐身和逃避的工具?

这些有趣的问题都是关于如何使用戒指的，但在本文中我将主要考虑的并不是使用戒指的外在方面，而是内在的道德方面。使用这样一枚威力巨大的戒指需要有道德和伦理的界限吗?使用戒指有道德上的对错吗?当这枚戒指不是只有普通的力量戒指，而是萨隆(Sauron)的至尊之戒时，这些问题就显得更为重要了；因为拥有这枚戒指的人将拥有无限的力量，因此他似乎没有理由再需听从道德律令了。

在《指环王》中，托尔金为我们提供了几个例子，可以清楚明白地展示个人选择、力量和道德之间的关系。并且，至尊之戒以及弗罗多(Frodo)寻求毁灭戒指的故事可以被看成是柏拉图在其《理想国》中首次提出的道德问题的现代表述。柏拉图也同样关注力量与道德之间的关系。他(借格老孔之口)向我们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有个名叫古阿斯(Gyges)的人捡到了一枚具有魔力的戒指，戴上这枚戒指就能隐身遁形。于是他利用这枚戒指的力量潜入了皇宫，引诱皇后，弑杀国君。柏拉图向我们提出的问题是：如果一个人不道德却又能免于惩罚，他是否仍应当做一个有道德的人?是否拥有了无限的力量就可以不再做个有道德的人了?

比较托尔金至尊之戒的故事和古老的柏拉图道德问题是件饶有兴味的事。萨隆的至尊之戒和古阿斯之戒的共同点是：它们都能给其主人带来超常的力量。¨’汲汲于至尊之戒的人都相信一旦得到了它，他们的各种欲望就可以得到满足，他们也无需再虑及其他人的利益和需要了。至尊之戒的故事表达的是这样一种观念：不受限制的力量不可能与道德共存，绝对的力量与尊重他人的愿望和需要势同水火、无法共存。但是，用或不用魔戒却全在乎个人的选择。不是每个人都必会蹈古阿斯的覆辙，其实所有人都有可能拒绝使用这样一枚能带来超常力量的戒指。

托尔金书中的不同人物在面对至尊之戒时，反应殊然。格伦姆被自己想得到魔戒的欲望整个地摧垮了；博罗米尔(Boromir)一心想着拯救岗铎，结果没能抵住魔戒的诱惑；但格兰德丽尔(Galadreil)却做到了；山姆和弗罗多都只是偶尔用过戒指，所以避免了戒指的最坏影响；而当弗罗多最后屈从于戒指的力量时，山姆和格兰德丽尔一样毅然拒绝。旁博迪尔(Bombadil)看来则完全超越了戒指的力量。于是，这些人物以及他们与戒指的不同关系向我们展示了对柏拉图的问题的不同回答。拒绝没有限制的力量，以道德为生活的原则，我们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P5-7）

半个世纪以来，无论在出版界还是文学界，托尔金的《指环王》都长盛不衰。自1954-1955年问出版以来，这部奇幻瑰丽的史诗已卖出了五千余万册，并且在最近的数次读者评选中，都被选为20世纪最伟大的书。

借了彼得·杰克逊风靡一时电影的东风，托尔金那关于乐呵呵的霍比特人，咆哮着的奥克斯，还有急性子术士的魔幻故事又吸引了数以百万的新“魔戒”迷。在新线影院全美同步公映《双塔》的前一天，《纽约邮报》在头版上赫然登出了《指环王傻瓜入门》的标题，并花了整整一版刊登此文。与此同时，玩具店里，琳琅满目摆满了阿拉贡小玩偶，莱古拉斯集换卡，还有其他各种《指环王》随身小玩意儿。电影里追逐魔戒的主题还被NBA用作了2002年总决赛的主题，甚至中央戏剧频道声名不佳的《南方公园》系列动画片也加以戏仿。

但是，这种“暴得大名”并不是所有的托尔金迷都乐于见到的。在《双塔》公映后，网上群情激愤，纷纷指责电影和原书之间的一些重大区别。就在网上争论沸反盈天之际，老牌书迷们发动了反击。在指环王的官网上，一名老资格的《指环王》迷恶声恶气地骂一个新魔戒迷是“十足的傻瓜”，只因为他不知道术士的力量来自其同伴。

看来，为了满足每个人的需要，《指环王傻瓜入门》是远远不够的，我们还需要一本《聪明人士的指环王入门》。

本着这种想法，我们邀请了17位博学的哲学家和其他学科的学者(他们全部都是铁杆的《指环王》迷)，请他们帮助读者理解一些书和电影中提出的深层哲学问题。力量究竟能服务于善，还是常常导致堕落?死亡应当被视为天赐的礼物吗?金戒指和财宝总能给我们带来幸福吗?在幽深的森林里，一个恩特(Ent)倒下死去，他的死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当然，作为牛津大学的盎格鲁·撒克逊语教授，托尔金本人并不是职业哲学家。不过，他不仅在自己的学术领域是一流的学者，还与英国最优秀的知识分子过从甚密，如C.S.刘易斯(Lewis)、欧文·巴菲尔德(Owen Barfield)、查尔斯·威廉斯(Charles williams)、内维尔·科格希尔(Neville Conhill)以及雨果·戴森(Hugo Dyson)。此外，作为虔诚的天主教徒，他对那些亘古常青的哲学和神学问题兴趣甚浓，诸如善与恶，宿命与意志自由，精神与肉体，灵魂问题，以及人对环境的驯化等等。所有这些以及其他更多的哲学问题，托尔金在他的著作中都有所涉及，这也正是本书所要探究的。

当然，这并不是说本书中所讨论的各种概念、学说都是托尔金明确思考过或意欲表达的。我们的主要目的是强调《指环王》的哲学意义，而不是费尽心思去挖掘作者隐藏的哲学意图和寓意。

我们希望这本书不仅能帮助您理解一些《指环王》里饶有深意的深层问题，还能激发起您对一些亘古而常青的哲学问题的兴趣。在一封信中，托尔金谈到他写作此书的目的之一是：“阐发真理，鼓励真实世界里的善良美德。”(Letters，p.194)同样，我们希望这部小说——以及一般意义上的大众文化——能成为有效引导和介绍哲学理念的工具。这种借助于流行文化的办法至少可以追溯到西方文明里的第一位大哲人苏格拉底。为了鼓励人们反思他们的生活和信仰，苏格拉底从艺术、体育、音乐——但凡是对话者知晓的或是能引起他们兴趣的话题里——挑选例子。同样，我们相信今天的流行文化也能帮助激发人们对重大哲学问题的热情。

抽两管您的霍比特烟斗吧，再小酌一口精灵的活力饮料暖暖您冰冷的脚趾。正如术士哲人甘道夫说的：“如果你一路风尘至今却双耳紧锁，心智未开，即刻醒来吧!”

这本绝妙的书，给我们提供了一场关于善、恶，自由、选择、欲望、爱、死亡、快乐的真知灼见的盛宴。每一页都进发着智慧。

——汤姆·莫里斯，哲学家

畅销书《如果亚里士多德当通用老总》、《成功的艺术》的作者

就算研究托尔金的行家里手，也会发现这本不可思议的论文集颇能引起他们的思考。哲学火花闪耀，读者重读托尔金这部奇幻作品时必能有新的体会。

——大卫·所罗门，哲学家

伦理与文化圣母研究中心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