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五常的魅力是真理的魅力，是追求真理不懈精神的魅力，是真实世界多姿多彩现象的魅力，是经济学原本应该有的神奇魅力。张五常经济学为我们打开一扇又一扇奇妙的窗户，让我们看清楚世界原来是这样精彩，让我们明白凭空想当然的所谓学问原来是那样的不济，让我们懂得意识形态和价值观的争吵辩驳与科学毫无关系，让我们知道科学真理原来与日常生活息息相关。

张五常对经济学思维的重要影响，源于他对经济学的两个基本贡献：其一，坚持经济学是为了解释真实世界并身体力行，从而回答了经济学是怎样的一门学问以及如何从事经济学研究。张五常的博士论文《佃农理论》，可与弗旦德曼的《消费函数理论》媲美，是实证经济学的经典著作。他那数之不尽的实证研究案例，件件皆是典范。其二，强调价格理论的重要性并始终用价格理论的基本假设去解释经济现象。尽管所有重要的经济学家毫无例外都是价格理论高手，但像张五常那样始终明确强调价格理论基本重要性的学者并不多。

自 序

经济学是一门怎样的科学?

1 亚当·斯密的伟大体系

2 大卫·李嘉图的误导多于贡献

3 边际效用革命拦路杀出

4 马歇尔首创供求分析完整架构

5 马歇尔经济学相对瓦尔拉斯经济学

6 政策导向使经济学走向极端

7 经济解释潮流之勃兴

张五常对价格理论的全面创新

1 固守经济研究的出发点：可以被事实推翻的含义

2 观察、量度的重要性和准确性

3 供求分析和均衡的含义

4 交易定律、交易费用和帕累托最优的重新阐释

5 《价格管制理论》否决马歇尔剪刀分析

需求曲线为什么向右下倾斜?

1 从弗里德曼《马歇尔需求曲线》说起

2 从人类经验归纳出向右下倾斜的需求曲线

3 《科学说需求》的贡献

4 需求定律之不变量的处理

5 何谓价?何谓量? 

6 需求定律的含义及其验证

成本、租值与供给曲线

1 成本是局限条件、是决策变量、是无可避免的最高代价

2 成本总是面向未来，“历史成本”不是成本

3 租值的角度看世界

4 利息是收入的全部、也是成本的全部，盈利是”意外”收入

5 成本的规律

6 交易费用

7 供给曲线为什么必定向右上倾斜?

8 供给曲线的进一步阐释

不同角度看价格

1．传统市场价格分析的缺陷

2 从消费者或需求者的角度看价格

3 从生产者或供给者的角度看价格

4 从社会整体的角度看价格

5 从交易局限条件的角度看：为什么会有价格?

6 价格决定什么?价格是如何决定的?

价格理论和经济学的统一

1 理论逻辑的统一

2 行为本质的统一

3 从产权的角度看人类行为

4 从成本或交易费用的角度看人类行为

5 从合约选择的角度看人类行为

6 从价格的角度看人类行为

7 从租值的角度看人类行为

合约理论是怎样想出来的?

1 三个局限下的佃农理论

2 为什么会采用分成合约?

3 租值消散理念奇峰突起

4 验证假说表演神功

合约的一般理论

1 科斯定理和张五常合约第一定律

2 张五常合约第二定律：量度定律

3 张五常合约第三定律

4 人类为什么会采用交易费用明显高昂的合约或制度?

5 合约的一般理论

从合约的角度看价格

1 渔业合约拨乱反正

2 婚姻合约启人深思

3 蜜蜂合约如诗如画

4 发明专利与商业秘密深不可测

5 价管合约波涛起伏

6 座位票价似浅实深

7 效率工资理论似是而非

从合约的角度看公司

1 卸责假说模糊不清

2 奈特大师深不可测

3 科斯点亮星星之火

4 张五常妙文一锤定音

从合约的角度看国家

1 新制度经济学“新”在何处?

2 国家的本质是界定权利

3 宪法是一纸合约

4 自由与民主的经济学含义

5 产权人权一回事

解释中国

1 准确推断中国制度变单

2 制度变单理论

3 承包合约创造私有产权

4 承包合约创造工商业私有产权的困难

5 层层承包，界定中国

后记

注释

经济学是一门怎样的科学?

1991年12月，科斯在瑞典斯德哥尔摩发表诺贝尔获奖演说《寻求生产的制度结构》，其中有一段颇为耐人寻味：“我深信，我在《社会成本问题》一文中所运用的思维方法，将最终改变微观经济学的结构。应当承认，当初我撰写这篇文章的时候，心中并没有如此深远的宏图大略。只是到后来，尤其是60年代与张五常的反复研讨，我才开始明白我的文章对一般经济理论具有怎样重要的意义，才清楚知道需要进一步深入研究的究竟是什么问题。”

这的确是非比寻常的评论。想想吧，60年代的科斯，早已是名满天下的大思想家，身兼芝加哥大学法学院教授和著名的《法律经济学报》主编。张五常呢?当时30岁出头，只是芝加哥大学经济系的博士后和助教，还没有发表多少具有重大影响的论文，还算是籍籍无名之辈吧。但一个大师却需要一个刚刚出道的年轻人提点，才明白其划时代论文的真正革命性价值，这不是奇事是什么?

年轻张五常那时对价格理论精髓的把握，不仅已经超越前贤，而且超越同时代的师友，1968年发表的《佃农理论》即是铁证。难怪巴塞尔后来说：1969年张五常来华盛顿大学时，已经是当时世界上最好的产权与交易费用经济学家。也难怪阿尔钦和赫舒拉发多次期许：能够将经济学基本理论全面创新的人，就只有张五常一个。

逝者如斯，离张五常与科斯在芝加哥大学校园的漫步，时间已近四十年。从1968年发表《佃农理论》，到2002年出版三卷本《经济解释》，他沿着自己开辟的学术道路，纵横驰骋达三四十年，论著无数，精彩纷呈。未来的经济学界会承认，张五常对经济学基本理论——价格理论的许多重大贡献和创新，已经从根本上改变了这门科学的研究范式和理论结构，已经从根本上扭转了这门科学发展的方向。中国越来越多的年轻学子开始思考“可验证的含义”，即是明证。能够从基础理论上重新规划一门科学的发展，应当是一位学者能取得的最高成就，能够完成这样伟大事业的人，必定是有着上苍赐予的特别天赋!

凭着无与伦比的天赋才智、超越常人的勤学苦练和千载难逢的人生际遇，张五常得到多位超一流大师的嫡授真传，从而最完整地吸收了经济学的精华，透彻理解了这门学问的精彩与正确、缺点与不足。他追随着斯密、马歇尔、费雪、奈特，弗里德曼和科斯的伟大传统，坚持经济学为实证科学，始终以经济解释为经济学惟一目的，数十年如一日。他坚信复杂的经济现象必定要用简单理论才能解释，而简单理论却来自于对真实世界的透彻观察和理论验证的千锤百炼。浅出必然源于深入。他坚信真正具有无限生命力的经济学必定来源于真实世界和日常生活。书斋里的推理演绎无济于事，到大干世界去寻宝淘金才是正着。

他推翻了故老相传的佃农理论、价格管制理论、非私产理论、“外部经济”学说、公司理论，重新解释了均衡、效率、帕累托最优、量度、需求曲线之价和量、成本(尤其是上头成本和交易费用)和租值消散等众多经济学最基础的理念。凭着他改进的、威力无限的需求曲线，他成功地解释了垄断、觅价、讨价还价、造价、价格歧视，专利保护，特许经营等历来让经济学家迷惑不解的市场现象。他从合约的角度看价格、看公司、看国家、看家庭、看世界、看人类，创立了合约经济分析，为新制度经济学开辟了最具生命力的研究领域。他运用产权、交易费用等简单理念和需求曲线的简洁分析，成功地推测和解释了神州大地史无前例的制度变革。他的实证研究案例，跨越多个领域，从台湾土改、华盛顿州的苹果园、油田合约、专利与发明合约、香港租务管制、剧院座位票价、玉石市场、古玩市场、字画拍卖，直到神州大地眼花缭乱的经济变革。其涉及范围之深之广，其所选案例之精彩刺激、其理论假说之巨大启发性和一般性，是现代经济学一道奇异而耀眼的风景。

他反对以事实解释事实，反对操纵数学方程式以求解释世界的数学游戏，反对随意假设局限条件的博弈游戏，主张行为之局限条件必须与真实世界相符。他的研究志趣、研究方向和题材的选择，在学术界独树一帜，个性鲜明。

书分三卷的《经济解释》集张五常毕生经济思想之大成，是超越前贤的价格理论崭新架构。他高举自私促进经济发展的大旗，又透彻地阐述了自私对社会整体可能带来的危害，那分明是斯密《国富论》基本哲理的继承和补充。他重新阐释了需求曲线的价与量，供给曲线的成本和租值，最终将全部价格理论简化为一条向右下方倾斜的需求曲线，那显然是对马歇尔传统的修正和完善。他自始至终坚持理论要有可能被事实推翻的含义，使我们无时无刻不感受到奈特、戴维德所代表的芝加哥经济学派的巨大魅力。他那清晰准确的逻辑表达和对价格、成本等理念一般性的强调，却又闪耀着费雪《利率理论》的光辉。当然，最重要的是他在需求一供给的分析架构里加上了制度选择，那是奈特、戴维德、科斯、阿尔钦所开创的产权一交易费用分析范式，是整个新制度经济学的范畴，也是张五常对经济科学最重要的贡献。

要深刻理解张五常对经济学基础性的重大贡献，我们必须先回顾一下这门学问发展的历程。

P15-18

2003年11月，正是南国深圳最美好的季节，气候宜人，百花飘香。在朋友温馨自在的物质生活书吧，我巧遇张五常教授及其夫人苏锦玲女士，相谈甚欢。当时，我刚刚翻译出版六卷本《蒙代尔经济学文集》。60年代在芝加哥大学，蒙代尔和张五常是同事，二人曾先后荣获地位崇高的芝加哥大学政治经济学博士后奖金，相互欣赏。听说我在哥伦比亚太学上过蒙代尔的课，算是他的学生，张五常就给我讲芝加哥大学黄金时代的美丽故事。见我对芝加哥大学各位大师的思想略知一二，他就免不了赞我几句，让我有点儿飘飘然。

张五常和蒙代尔是我最喜爱的经济学家。二师共同的高妙之处，是用简单理论解释复杂世界。想不到，我今天竟能成为他们的朋友，常有机会向他们请教，真是平生最大的荣幸，觉得生命的意义也丰富了许多。喜爱蒙代尔，我就决定将他的著作翻译为中文，希望更多的中国学子有机会认识这位不世出的天才。喜欢张五常，我就想有一天写一部《张五常经济学》，以求教于众多热爱和研究张五常思想的朋友。

也就是几年前，神州大地卷起“张五常热”，过癮刺激，好不热闹。一位经济学者受到超级明星般的追捧，盛况空前。其时我身在商场，无法身临其境，时有所闻，满心欢喜。隨后听说有人要给“张五常热”降温，好奇地找到一些“降温”之作，拜读之余，心情却充满失望和遗憾。原以为是学术争论的文章，好些出自名学府学者之手，竟是一些不着边际的非议之词甚至人身攻击。那些宣称要“降温”的学者，原来并没有认真研读过张五常的学术文章，更谈不上全面系统把握张五常经济学的精髓。中国的学术辩论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心想应该有全面研究张五常经济学的著作问世。想不到，我这个并非职业经济学者的无名之辈，竟然金鼓先鸣，打了头阵!

与无数学子一样，是那本风靡神州的《卖桔者言》改变了我的经济学思维。记得历史学者金观涛先生曾经说过这样的话：他平生有两次奇妙的读书经历，一次是读萨缪尔森的《经济学》，一次是读张五常的《卖桔者言》。与观涛先生心有同感的人，数之不尽。2001年我在昆明遇到一位化工行业的老企业家，偶然提到张五常，他说自己读《卖桔者言》不下十遍，让我感慨万千。说张五常是拥有读者最多的经济学者，不同意这观点的人恐怕不多。与朋友们叙谈，好些人直言不讳，说只有张五常的文章最能激起他们的想像力和灵感。

这真是不寻常的现象，是需要解释的现象。张五常那铺天盖地的神奇魅力究竟来自何处?有人说是他的博学多才、文字精练，有人说是他的大胆直言、毫无禁忌，有人说是他的狂生傲语、睥睨当代，有人说是他的放荡不羁、瀟洒自在。当然，还有人说是他鼓吹私产、批评时政、倡导民主、欣赏自由。

不能否认这些理由，但这却不能真的解释张五常现象。天底下博学多闻、文字感人、放胆直言、毫无禁忌的天才，何止一人?大千世界狂放不羁、瀟洒自在的有道之士，焉能计数?然而，张五常毕竟是一个脚踏实地的经济学者，是一个追求真理数十年如一日的学术大师。

是的，张五常的魅力是真理的魅力，是追求真理不懈精神的魅力，是真实世界多姿多彩现象的魅力，是经济学原本应该有的神奇魅力。张五常经济学为我们打开一扇又一扇奇妙的窗户，让我们看清楚世界原来是这样精彩，让我们明白凭空想当然的所谓学问原来是那样的不济，让我们懂得意识形态和价值观的争吵辩驳与科学毫无关系，让我们知道科学真理原来与日常生活息息相关。

是这样的学问，廓清了我们头脑中的迷雾，清除了我们思想的障碍，触动了我们灵感的源泉，感动了我们求知的心灵。是这样的学问，让我们对华夏儿女多灾多难的根源，有了深切的理解，让我们知道自己要有所长进，应该朝哪个方向努力，让我们增强了对自己的信心，相信以聪慧闻名于世的中华民族，会有傲然于世的一天。是这样的学问，让我们感到亲切、自然、真实、质朴，让我们觉得只要有一点儿求知的热情，就有希望体会学问的可爱和美妙。

二十多年来，张五常对中国经济学思维的影响，无人能出其右。

单凭对一代人经济学思维的决定性影响，张五常足以名垂青史。今后的经济思想史家回顾中国经济学的发展，不可能不提到《卖桔者言》、不能不提到《佃农理论》和《经济解释》。

张五常对经济学思维的重要影响，源于他对经济学的两个基本贡献：其一，坚持经济学是为了解释真实世界并身体力行，从而回答了经济学是怎样的一门学问以及如何从事经济学研究。张五常的博士论文《佃农理论》，可与弗旦德曼的《消费函数理论》媲美，是实证经济学的经典著作。他那数之不尽的实证研究案例，件件皆是典范。其二，强调价格理论的重要性并始终用价格理论的基本假设去解释经济现象。尽管所有重要的经济学家毫无例外都是价格理论高手，但像张五常那样始终明确强调价格理论基本重要性的学者并不多。

张五常经济学最鲜明的特点，是始终从真实世界的经济现象下笔。对好多学习经济学的学子来说(也包括一些职业经济学家)，经济学似乎就是关起门读几本书、然后再杜撰几篇文章或几部著作那样简单，从来没有想过经济学是要解释真实世界的现象，没有认识到经济学的科学真谛，是要从理论假说推导出可以被事实或观测验证的含义。张五常说：“所有实证科学的主旨，是要创立一些可能被事实推翻的句子或言论来做推测的。换言之，科学不是求对，也不是求错，科学所求的是可能被事实推翻。”中国经济学界要真正理解实证科学的含义并认真实践，恐怕还需要好长时日。

如果说过去中国的经济学研究，有些类似经院哲学形而上思辨的话，那么张五常的著作则启发我们从象牙塔里走出来，关心我们身边日常发生的现象。孔子曰：“道不远人”，庶几近之!

有了实证经济学的基本方法，我们对那些引经据典、上下古今却不关注真实生活的鸿篇巨作就不再心生畏惧，对那些抄袭二手资料、每年出版无数著作的著名经济学家就少了一些敬意、多了一些鄙视，对那些开口就是新理论、闭口就是新学说的冒牌学者就有了一些警惕和回避。张五常的著作让我们明白：经济学是一门有趣的科学，不是无聊的信口开河，更不是意识形态的相互谩骂。

张五常自始至终强调价格理论的重要性，自认为是一个价格理论家，对实证研究好之成癖。任何对经济学真正有兴趣的人，都要仔细思考张五常以下的论断：“一个从事经济研究的人，什么其他理论都可以不懂，但不能不懂价格理论。另一方面，只要你能对价格理论(是指Price Theory，不是指Microeconomics)掌握得通透，其他任何理论都可以变化出来。”这段话不是随随便便可以说出来的。

从80年代末到今天，我拜读张五常著作达十多年。最早读大陆版《卖桔者言》，有删节，不够过癮，冒昧写信向张五常索要正版。没想到张五常将他那时全部的中文著作，亲自签名，全部寄给我，让我大喜过望。我欠张五常很多，是从那时开始的。

好的文章，百读不厌，每读一次，都是新的启迪。张五常绝大多数文章，我重读再重读。受到张五常的启发，我又重新研读斯密、李嘉图、马歇尔、费雪、奈特、阿尔钦、弗里德曼、科斯。这是整个价格理论历史上最重要的几位宗师。张五常以天纵之才，综合丁前辈大师的理论，加上自己的创见，遂成一家之说，超越前贤而自成体系。

自严复翻译《原富》算起，国人积极引进西人创立的经济学，已逾百年。华人在国际经济学界有重大原创性贡献者，乃至张五常始。华夏无数聪明学子，若能稟承张五常身体力行的科学态度和求真精神，一心向真实世界追寻，必将产生众多顶级经济学大师，活跃于未来世界经济学舞台之上。

差不多三个月食不甘味、寝不安眠，一口气写完《张五常经济学》，竟然有二十多万字，先把自己吓了一跳。仔细重读一遍，颇觉满意。拍案而起豪情生，仰天大笑出门去!这样的写作感受，从来没有过，好不痛快!

2003年翻译《蒙代尔经济学文集》，书分六卷，百多万字，只十个月就大功告成，朋友们都不相信，说我吹牛。连蒙代尔也开玩笑，说我翻译的速度怎能超过他当年写论文的速度!朋友们不知道的是，当年我在哥伦比亚大学的国际学生宿舍，读蒙代尔的文章常常彻夜不眠。没有谁逼我。

《张五常经济学》写的时间不到三月，想的时间岂止三年!1993年从中国人民大学毕业，博士论文题材就是产权结构和企业制度，显然是受到张五常思想的影响。当时师友劝我留校任教，我自觉老是在学校读书，体会不到外面世界的精彩，去意已决。没想到后来真的自己做起生意来。

身在曹营心在汉，读书写作的情节总是挥之不去。读自己爱读的书，有一点儿启示就写下来，是人生的享受。是对是错，无关宏旨。“好读书，不求甚解，每有会意，便欣然忘食。”是陶渊明说的。读张五常著作，这么多年，学问思想应当有点儿长进，有所意会，有些感悟。

《张五常经济学》就是想把自己多年的一些体会写下来，求教于热爱和研究张五常思想的朋友，说是拋砖引王再也合适不过。张五常在经济世界的影响与曰俱增，必定有更多研究著作问世。少年求学时代，无缘成为张五常的学生，人生憾事也。假若张五常读此书，不知他是否觉得我有资格做他的学生。

向松祚

我深信，我在《社会成本问题》一文中所运用的思维方法，将最终改变微观经济学的结构。应当承认，当初我撰写这篇文章的时候，心中并没有如此深远的宏图大略。只是到后来，尤其是60年代与张五常的反复研讨，我才开始明白我的文章对一般经济理论具有怎样重要的意义，才清楚知道需要进一步深入研究的究竟是什么问题。

——科斯，1991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

我在《制度、制度变迁和经济绩效》一书中所运用的交易费用方法，最合适的名称应当是华盛顿大学方法(the University of Washington approach)，创始者是张五常。

——诺斯，1995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

是谁掀起了经济解释的汹涌大潮？倘若要归功于某项具体研究工作或个人，我以为几乎不可能。放眼世界，当时有许多雄心勃勃的年轻人，都在以适当的科学方式，运用新的分析工具。倘若我们真的要给胜利者戴上桂冠，我心中的冠军就是张五常。

——拉斯·维宁，诺贝尔经济学奖委员会前任主席

张五常1969年来到西雅图华盛顿大学。不到一年时间，我们就成为至交。于今回顾，我认为他当时已经是世界上最好的产权和交易费用经济学家。用不了多久，我就强烈感受到张五常那无所不在的神奇魅力和多才多艺。我缺乏一个整体的思想架构，张五常的思维路线恰如雪中送炭。

——巴塞尔，世界著名经济学家，华蛊顿大学教授

张五常的老师们为他究竟算是谁的弟子而争论不休。科斯说他教了张五常成本和外部性(也就是为什么压根儿没有外部性这回事)；阿尔钦说他教给了张五常产权；德姆塞茨说他教给了张五常交易费用和乌托邦经济学为什么一无是处。我自己呢?我得承认自己没有教会他什么是比较优势。我曾经问他：张五常，你已经拥有这么多，为什么还要研究经济学?他的回答是：因为我想在所有事情上比所有人都做得更好!

——赫舒拉发，当代价格理论大师，洛杉矶加州大学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