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慷慨动人的革命书籍，又是高雅纯正的文学名著，本书充满深刻描写人情人性的艺术感染力。在人口最多的中国和土地最宽的前苏联，《牛虻》拥有着无数的、几代人的崇拜者。

主人公牛虻，是上流社会的叛逆。年轻时经历过几番刻骨铭心的感情苦难。他曾因无知而铸成大错。他最热爱的姑娘，给予他惨痛的心灵伤害；他尊敬的生父，却是凶残的政敌！然而他义无反顾地追求真理，抛弃了爱情与生命——为意大利的独立与自由。牛虻，成为青年人心中“坚强”的化身！

小说围绕牛虻，恋人琼玛以及性格复杂的蒙太尼里主教展开，线条简明而又写得波澜起伏、惊心动魄，显示了作者激越的感情世界和浓厚的艺术功力。

亚瑟是比萨神学院哲学系学生。19世纪意大利受奥地利的统治，为拯救祖国于水深火热之中，他毅然加入青年意大利党。他的生父是该院院长，伪善的蒙太尼里神父。尽管他们父子之间情深意笃，但不同的信仰和利益，使彼此很快就分道扬镳。亚瑟少不更事，因受新来的忏悔神父卡尔狄的欺骗而被捕。他出狱后流亡南美，备受欺凌。13年后他化名列瓦雷士——绰号牛虻，返欧重新投入革命洪流，组织暴动，运送军火，不久第二次被捕。此时决定基命运的正是已荣升为红衣主教的蒙太尼里。思想的反动，对宗教的狂热使他在判决书上签了字，将亲生儿子送上了断头台。牛虻无畏的英雄形象再现了19世纪30和40年代意大利人民争取独立统一斗争的波澜壮阔的画面。

不寻常的关系1

奇怪的新院长17

是谁出卖了他24

假装投河自尽36

他们需要一位讽刺家46

牛虻终于出现了55

变化多端的牛虻67

牛虻在病中92

绮达伤心地离去了 115

第二次被捕132

出逃计划失败157

要上帝还是要儿子164

含笑走上刑场182

真相大白188

不寻常的关系

六月，一个燥热的傍晚，这是比萨神学院图书馆，窗户全都敞开着，只是为了阴凉，高垂而下的百叶窗虚掩着，阻隔了户外六月天的骄阳流火。我们的故事就从这儿开始。

主人公年轻的亚瑟正坐在那里，翻找一摞布道的手稿。这时，院长蒙太尼里神父停下笔，慈爱地注视着埋在手稿里满头黑发的脑袋。

“找不到就算了吧，孩子。不要紧，我会把那一节重新写一遍，白耽误你时间了。”

蒙太尼里声音很低，却具有一种天生演说家所具备的抑扬顿挫的语调，极富磁性。当他和亚瑟交谈时，他的声音里充满深情。

“能找到的，我记得在这儿，如果再重写，肯定没法跟原来一样了。”亚瑟坚持要把手稿找到。

蒙太尼里继续写起来，已经是傍晚，空气里有一种静静的轰响。

“找到了，神父，你要的《论治麻风病》在这儿。”亚瑟轻灵地走向神父，他们家人总受不了他这份轻矫。他长得很瘦弱，不像是十九世纪三十年代的中产阶级英国青年，倒更像中世纪画中的意大利少年——长长的睫毛、敏感的嘴角、娇小的手脚，俊秀而纤致。

其实，他就是英国开轮船公司一个富商的小儿子，有两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大哥叫詹姆斯，二哥叫汤麦斯。父亲老勃尔顿死后，两个哥哥接管了轮船公司，使生意越做越大，远近闻名。大哥娶了一个很泼辣的老婆，她就是对亚瑟母子很苛刻的裘丽亚。家庭关系更微妙复杂了，两个兄长还是尽量保护小继母，使她少受裘丽亚的气。母亲去世后，两个哥哥除了给亚瑟足够的零花钱，其他就听凭他行动自由。感情上，他们并不喜欢亚瑟，这一点他们也承认。现在两个哥哥住在莱享，亚瑟在意大利比萨城一所大学攻读哲学。蒙太尼里是他的忏悔神父，对亚瑟来说，同时又是他的百科全书，因为神父能帮他解决功课上一切疑难问题，什么样的问题亚瑟都愿意找神父，今天他也是向神父请教问题而来的。

天色渐渐暗下来，蒙太尼里放下手稿和亚瑟走出房间，来到神学院一座沉寂、凄凉的花园。这所园子两百年前被装饰得很整齐，后来培树整花的白袍修士一代代去世，园中的树木花草却不断生长着，现在已成了野草丛生，所有的花木都蓬勃得有些了无人迹的苍凉。P.1-3

伏尼契与《牛虻》

艾·丽·伏尼契(Etel Lilian Voynich，一八六四年至一九六O年)，英国小说家。一八六四年五月十一日出生在爱尔兰科克郡，其父乔治·蒲尔是位数学家，同年父亲去世。早年丧父的经历，对她后来的坚强性格的形成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一八八二年，受亲友的遗赠，丽莲·蒲尔前往德国柏林音乐学院学习，一八八五年毕业。一八八七至一八八九年，她侨居彼得堡，在一位沙俄将军家中任家庭教师，其间她与俄国的革命团体有过接触。一八九二年，她与流亡到伦敦的波兰革命者米·伏尼契结婚。她还曾与流亡在伦敦的俄国民主革命家普列汉诺夫(一八六O年至一九一八年)、俄国民主主义思想家和文学家赫尔岑(一八一二年至一八三O年)相识，并深受其影响，曾一度为流亡者创办的《自由俄罗斯》杂志工作。伦敦当时也是意大利爱国者的流亡地，伏尼契与他们的交往，为其文学创作和“牛虻”这一革命者的塑造奠定了基础。

《牛虻》于一八九七年出版，这是一部反映十九世纪三十至四十年代的意大利爱国志士为统一而战的革命小说。小说的主人公亚瑟是个私生子，其母是一位英国富商的妻子，其父是天主教神父蒙太尼里。他是比萨神学院的一位学生，为了使祖国从奥地利的统治下解放出来，他参加了革命组织——青年意大利党。他与生父之间的关系因其不同的政治和宗教信仰而导致最后终于形同陌路。亚瑟因被新来的忏悔神父所欺骗而被捕入狱。他获释出狱后不久，就逃往南美，在那里度过了十三年的悲惨生活，返回欧洲后，他化名“牛虻”，全身心投入了革命运动：散发传单、地下供运军火、组织暴动，后不幸又一次被当局逮捕，他被军事法庭判处死刑。具有悲剧特色的是：在死刑判决书上签字的正是他的生父——红衣主教蒙太尼里。此时这位天主教会的代表人物将教会的残忍和虚伪暴露无遗。作者在这里对其进行了揭露和无情的鞭苔。通过对争取独立的英雄们奋斗经历的描写，作者充分反映了十九世纪意大利的社会现实及当时波澜壮阔的革命风暴。也因此锻炼成为一名意志坚强、目标坚定的革命者。

此书的出版，深深地鼓舞着当时的革命者，特别是在俄国影响甚巨。而在英国本土反应甚微，至今在《牛津英国文学词典》中，有关作者的词条不足百字。伏尼契晚年移居美国纽约，一九六O年去世，享年九十六岁。

沈占春

二00五年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