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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 咏叹集
内容
试读章节

歌剧在中国的命运

不妨搞一个民意测验,试题大致是这样的:

——什么是歌剧?

——你看过几部歌剧?

——如果你有欣赏歌剧的雅兴,你喜爱的是中国歌剧还是外国歌剧?

——你认为中国最了不起的歌剧人物——包括演员、导演、作曲、指挥——是哪些人?

我想,若是就京剧提出这些问题,人们或许能多答上一些,或许也未必。当然,那里面不会有“外国京剧”的问题。但对中国喜欢文艺的大众层来说,歌剧这份试卷,是不是类似于高考中偶尔出现的偏题怪题,而让人难以做答呢?

不妨试试。

甚至不妨将愿意回答这份民意测验试题的朋友们凑在一起,那无疑是一个自发形成的歌剧爱好者协会。

但在中国,似乎更迫在眉睫的是需要一个歌剧的基金会。

让我们暂且撇开这些枯燥的话题,先来看一看——

这个若同歌剧演出季的秋天

1989年9月24日,星期天,北京建国饭店。

一楼大厅被称为大堂酒廊的地方,有一支29人的单管乐队正在演奏,酒廊里的三十来张小圆桌周围游客满座,那些外国客人们喝着饮料,目光几乎都注视着位于尽东头的乐队。秋天里和煦的阳光透过门窗,惬意地铺洒在乐队演奏员黑色的西服上。随着指挥手中那根细细的指挥棒的上下挥动,一曲古典音乐的旋律或是一段歌剧主题,从琴弦上流泻,从琴键上跃起,从木管和铜管中奔突,汇成奇妙的和弦。一曲奏毕,掌声四起,戴一副宽边眼镜的青年指挥转身向听众致意。这时,低头溜一眼摆在每张小圆桌上的“星期日音乐招待会”节目单,会看到乐队和它的指挥的名字:中央歌剧院;高伟春。

三年来,除偶有出国演出任务之外,高伟春指挥的这支乐队每星期日上午准时出现在建国饭店。即使剧院里中断了正常的排练,他们也要在每星期六专门排练一次。一家外国报纸声称:到中国去,若想听古典音乐,最好在星期天去建国饭店,那儿有一支很好的乐队。

与此同时,一项规模盛大的艺术活动正在进行,这就是第二届中国艺术节。此间,有四部歌剧在艺术节主会场北京上演,《蝴蝶夫人》、《卡门》和《托斯卡》这三部都是世界经典歌剧,还有一部是来自甘肃的民族歌剧《咫尺天涯》。

当人们坐在天桥剧场,被咏叹调《晴朗的一天》所打动,被回旋在剧场空间的普契尼催人泪下的音乐所折服之际,大概并未太在意于乐池里正在挥动银棒统帅全剧的那位指挥,可能也未必知道,这部戏在中国已上演了三十余年。三十余年里,《蝴蝶夫人》曾分别由中央歌剧院和上海歌剧院在京、沪两地演出。1988年夏,中央歌剧院携带这部戏和《卡门》,参加了芬兰萨沃林纳歌剧节。在第二届中国艺术节期间,指挥《蝴蝶夫人》演出的就是9月24日上午出现在建国饭店的高伟春。

我接连看了两场演出,在感到莫大的艺术享受之余,不能不提到两点小小的遗憾。其一,当剧场灯光关闭,演出即将开始,乐池里的乐队队员用弓子敲击琴弦欢迎指挥家到位之后,高伟春探身向观众致意。这时,应从乐池上方的剧场顶端射来一束追光,偏偏没有出现,观众们探头探脑,却无法看清指挥者的容貌,歌剧的序曲在一片黑压压、闹哄哄的气氛中开始奏起。若不是几分钟后大幕拉开。舞台上的日本风光吸引了观众,真不知剧场里何时方能安静下来。那黑暗中的一束灯光,该是对指挥的尊重和肯定。开演后许久,我还为此而暗感不平。  其二,几年以前,中央歌剧院演出外国歌剧,总有一个引人注意并受人欢迎的举动,这就是每场演出之前指挥家郑小瑛在剧场休息厅主持的“20分钟歌剧讲座”。短短20分钟被郑小瑛利用得恰到好处,她一边讲解上演剧目的背景、主要旋律,一边放几段录音,最后,还要讲到歌剧序曲的重要性,并委婉地提醒周围听她讲解的观众:当序曲开始后,一定不要喧哗。我曾亲眼目睹,对于歌剧文化修养并不扎实的北京观众来说,这样急就章式的讲座确有一定作用。当郑小瑛在一束追光的直射下出现在乐池中央的指挥台上时,剧场里往往仍未安静,这时,她就半侧过身来,抬起左手,向观众示意。一些刚刚听过讲座的观众也向附近仍在聊天的人发出嘘声,气氛一旦平静,郑小瑛执棒的右手立即挥出了开始的手势。

眼下,“20分钟歌剧讲座”已经消失了,天桥剧场二楼休息厅那曾经围满听众的地方,如今已隔上挡板,标出“外宾休息室”的字样。《蝴蝶夫人》的序曲是伴着嘈杂的人声奏完的,此时仍有迟到的观众匆匆赶进剧场。聊天和迟到的人们大概都未意识到,一段揭示戏剧主题的音乐刚刚从眼前和耳边滑过。

仅举出在北京演出的四部歌剧,大约还不会让人产生“歌剧演出季”的联想。几天之后,在中国艺术节华东分会场南京,意大利作曲家威尔第的创作中期代表作《弄臣》,在问世138年之后,被首次推上中国舞台,演出单位是上海音乐学院周小燕歌剧中心和江苏省歌舞剧院。《弄臣》在南京首演两天之后,便是上海文化艺术节中两部中国作品演出的日子,这两部戏分别是《仰天长啸》和音乐剧《请与我同行》。尔后,《弄臣》一戏将赴沪公演。此外,一部歌剧新作《从前有座山》正在湖南上演,刚刚结束的山东艺术节上也推出了一部音乐剧新作。如果说这些剧目的上演还没有完全构成“歌剧演出季”的话,可以再补充的一项内容是:一个关于音乐剧的研讨会定于一个月后在湖南郴州召开。

当然,一个月后已不再是秋天,那个音乐剧研讨会也许未能如期举行,但我可以肯定的一点:中国的歌剧艺术工作者不仅创造了这个若同歌剧演出季的秋天,他们还在为歌剧艺术的又一个春天而奋斗!

不能不承认的是,这个辉煌的秋天只是旋转的中国歌剧舞台上有限的一小部分,我们稍稍调整一下视角,就会陆续发现,还有许多更辉煌或是更悲凉的旋律……P3-P7

后记

《咏叹集》得以出版,必须要感谢几位前辈、领导和友人。

我在本书的自序中提到,这本杂集的书稿得到了上海音乐学院戴鹏海教授的审定,及他向上海音乐学院出版社执著的推荐。此外,他还代我向学界老前辈王元化先生求了一幅书法。我得寸进尺,又向戴先生提出作序的请求。他说如果写序,可借居其宏评价我的那句话“点到为止”作题目。我心下暗喜,以为这将是戴先生的文字中唯一的一次破例——近二十年来,他的文章几乎很少论及或涉及到比他年轻的人。半年过去了,戴先生的序终未完成,只留下四五页稿纸的草稿。我在戴先生的寓所读过这篇草稿,似乎只在文章的开头说到我,笔锋很快就转到与过去的《歌剧》杂志相关的一些人和事。我从中发现。这个自称已经淡出歌剧界多年的老人,一旦提到歌剧,其实还有很多话、很多感慨,那是他无法“点到为止”也难以敷衍成文的咏叹!

对这份咏叹,我能心领神会吗?

要感谢的第二位是上海音乐学院院长杨立青教授。他的态度,或者说是指示,直接促成了这本书在上海音乐学院出版社的顺利出版。

还要感谢文化部副部长、词作家陈晓光先生。我1996年离开北京音乐厅,到中央歌剧院工作,其后因某些原因留职停薪,去做其他的事情。2002年的一天,在天桥剧场看歌剧,休息时,到门外抽烟,与晓光巧遇。他感叹地说该多花点工夫搞原创作品,我说这几年我做的事就是搞原创。他说你该到歌剧院去工作,我说我的关系还在歌剧院。他说他跟刘锡津(中央歌剧院院长)打招呼,让我尽快回剧院工作。非典过后我即上班,四年来抓了《杜十娘》和《霸王别姬》两部歌剧的创作。

身为副部长,晓光工作繁忙,我通过他的秘书去求他为《咏叹集》题写书名,他却连“磕”都没打,第二天就写好了横竖两幅。

最后要感谢我的同事费斌,他的几幅摄影作品为拙作增色不少,只是没有一一署名。

近几年我的乐评文章(包括歌剧评论)越写越少了。主要原因是:戏没少看,仍想咏叹,但在剧院工作几年后,深感搞歌剧太难,作为评论者,说三道四其实相对容易,却未必能真正体会到创作和生产者的苦衷。咏叹不如实干,没有剧目等于清谈。沉下来、沉进去这几年,虽有烦恼,更多欣慰。2007年10月《霸王别姬》的北京首演,对我来说该是这一年最大的欣慰和收获。

《霸王别姬》说来话长。

1994年4月,萧白(上海作曲家兼指挥家,不是写流行音乐的萧白)、王健(与谷建芬合作多年的女词人,不是拉大提琴的王健)创作的歌剧《鬼雄》由中央歌剧院以音乐会的形式在北京首演。我在演出前的新闻发布会上结识二位,写了报道,发在上海的《文汇报》。演出反响很好,当时的某位文化部副部长看过演出即表示,要把这个作品列入文化部的重点剧目来抓。表态之后,创作经费拨不下来,就没了下文。1998年,萧白鼓动他所在的上海歌剧院又演了一次音乐会,反响也很好。文化局要为《鬼雄》发新创作奖,萧白不接,他说这是歌剧,只开音乐会不算完成,不把它立在舞台上,我没有理由接受什么奖。二位又做修订,并易名为《霸王别姬》。改好了,也就无声息了,这一放,就是13年1

2006年秋,我的同事、青年指挥王燕告诉我:萧白的歌剧《霸王别姬》,有个旅美华人出资,准备到美国演出。我一听就有反应,王燕年轻,当然不知道十几年前的事,所以不理解我对这个戏为何这么感兴趣。经王燕联系,我和萧白见了面,表示了希望在中央歌剧院做这个戏的愿望。萧白说,他做不了主,在哪个剧院做,要听投资人的意见。11月,《杜十娘》赴沪演出,我代表剧院邀请萧白夫妇和投资人来看戏。投资人没来,事情也没有往下谈。  2007年春节后,王燕告我,她给萧白电话拜年时,萧白说已选定中国歌剧舞剧院作为合作伙伴,还邀她去指挥。我一听,估计这事与中央歌剧院、与我都没什么关系了。未料,3月25日,萧白和投资人在中国歌剧舞剧院听过角色演员试唱之后,即欲与中央歌剧院联系。因刘锡津院长当时正率队在新疆下乡慰问演出,26日,我应约去和萧白见面,也第一次见到投资人——中美文化国际交流基金会主席郭立明女士。去的路上,我已估计到必是要谈《霸王别姬》,而且事情可能有变化。我心里细细捋了一下剧院的日程:6月到12月,计划要演出的剧目有《仲夏夜之梦》、《蝴蝶夫人》、《奥赛罗》、《杜十娘》、《茶花女》,只在9—10月间有一个月左右的间隙。难道这时间就是留给《霸王别姬》的吗?

那天一见面,萧白就强调是朋友间的会面,探讨一下如果在中央歌剧院做这个戏,有没有可能。我首先表示了剧院及我个人的诚意,介绍了剧院从6月到次年1月的日程。在日程这个环节上,双方经过协商,各有退让,初步决定合作。中午,与院长通话,扼要汇报。郭女士也和院长说了几句。28日上午,剧院的院长办公会听了我的汇报后,一致同意开始运作此事。中午,院长及我和萧白见面。5月3日,合作协议书在深圳签约。

紧张的工作随即铺开:6月9日,面向海内外公开招聘角色演员;7月下旬开始音乐作业;8月16日完成全剧录音;9月5日开始排戏;10月12、13日北京首演。其间,院长刘锡津、特邀灯光设计师邢辛和我一行三人,于9月5日—16日赴美国,与郭立明女士率领的精干的操作班子一起,考察了华盛顿、纽约、旧金山、洛杉矶、休斯敦、达拉斯六个城市的相关剧场和音乐厅,定下了2008年初的演出日程。

迄今为止,中国歌剧在美国的演出记录是:《原野》,华盛顿肯尼迪中心11场;《秦始皇》,纽约大都会歌剧院10场;《夜宴》,纽约林肯中心艺术节,场次不详;《李白》,科罗拉多中央城歌剧院5场。与这些戏完全不同的是,《霸王别姬》将第一次以完整的中国阵容在美国的舞台上亮相,并在六个城市巡演!

《霸王别姬》北京演出后,中国歌剧研究会新任主席王祖皆、副主席金曼即邀我参加预计于2008年春季举办的“歌剧论坛”的筹备工作,剧院也开始了《杜十娘》的复排工作。里里外外,似乎忙的都是歌剧,都是为了中国歌剧的发展。这么讲,不夸张吗?我自问,在咏叹之后。

2008年10月18日于京城望京花园

目录

自序:歌剧情缘四十年/1

歌剧命运

歌剧在中国的命运/3

歌剧1990/22

咏叹歌剧/31

我去上海看歌剧/37

歌剧在困守中求生/43

曾经辉煌每况愈下——三届秋剧观摩演出的比较/48

歌剧大业,谁主沉浮?——北京歌剧市场及歌剧院团现状透析/52

在变革震荡中救亡图存——中国原创歌剧和音乐剧在2004年/57

歌剧的聆听与阅读/68

剧场感受

民族歌剧一明珠——又观《阿里郎》感言/73

《图兰朵》(北京版)导演刍议/76

失败的是什么——读《特洛伊罗斯与克瑞西达》争鸣文章有感/80

欲与“三高”试比高/83

摩登蝴蝶新日出/87

传统如何光大?——《白毛女》主题音乐会引出的思绪/91

小剧场歌剧《再别康桥》——一朵奇葩的诞生/94

《乡村骑士》在北京/106

实验的勇气——《我心飞翔》观后杂谈/111

“中国当代歌剧之夜”的文化价值/114

对比《卡门》/123

这个《卡门》像回事/126

《杨贵妃》的另一面/130

《赌命》:一个尴尬的文化命题/133

歌剧《原野》还有多大魅力?/137

人性的光辉精神的丰碑——观哈尔滨歌剧院新作《八女投江》/140

22年后的歌剧回首/143

比较中的享受——观歌剧《雷雨》/146

歌剧《杜十娘》:刚刚迈出第一步/151

走向多元——兼谈几部歌剧的观后感受/156

《图兰朵》剑出偏锋在上海/160

音乐剧观

“西区”东渐说走向/165

音乐剧圆梦在市场——从《音乐之声》到《四毛英雄传》的启示/168

是杰作还是制作?是美女还是野兽?——音乐剧《美女与野兽》观感/173

圈点99音乐剧/177

是精灵,不是幽灵——美国音乐剧名曲合唱音乐会观感/183

何以解忧,唯忌疯狂——粗读《音乐剧,我为你疯狂》随感/186

提不起,放不下/189

中国原创音乐剧,发展才是硬道理/191

《巴黎圣母院》辨识/196

音乐剧的“日出”?/199

音乐剧≠闹猫/201

音乐剧年末大对阵/207

《卡萨布兰卡》离谁更近?/211

嘉兴诞生《五姑娘》/213

音乐剧缤纷05/221

人物印象

走向完美——我印象中的周小燕/229

想起光南唱起歌/235

万山红三题/239

听松赏松话魏松/250

大道无痕/255

布衣商易/258

从守卫到拓展——我认识的陈蔚/262

羊城又听崔峥嵘/267

信洪海:这个魔鬼编导/272

石夫的歌剧故事/278

复载重任/286

博客郑小瑛/289

指挥歌剧的小姑娘/292

游走于歌剧之间/296

走过“康桥”的年轻人/299

结识曾道雄/313

安西莫夫这老头/317

歌剧战士游吟诗人/323

倔老头戴鹏海/326

作曲将军伉俪搭档——王祖皆、张卓娅小记/332

咏叹之后/337

序言

歌剧情缘四十年

读书时学过的词句中,有二语记得格外清楚,一曰吾生也晚,一曰光阴荏苒。现在想说的是,生得再晚,我今年也四十有八了。不错,本命年。在这个年份里,按自己的意愿编一本集子,我首先想到的题目就是歌剧。与歌剧结缘四十年,这个概念用在我身上,自掂不算过分,但也或显蹊跷。我不是学歌剧的,甚至不是学音乐的,自工作以来,落过脚的单位不下七八,而今竟在堂堂中央歌剧院谋职有年,院外所做,也含有做歌剧的内容,看来这情缘还未到尽头。

四十年前该是八岁吧,可我第一次坐在剧场里看歌剧《江姐》时还不到七岁。《江姐》是我的歌剧艺术启蒙,也注定了我日后的歌剧观念(如果有的话)不会偏洋。二十年前,我为《歌剧》杂志(那时叫《歌剧艺术研究》)写的第一篇文章中,就说到了这件往事。那还是没有电视的年代,收音机反复播放的《江姐》主要唱段很容易灌入我等小孩子的脑海。文革初期那段无书可读的饥渴、寂寞时光中,家中藏书基本被抄光的岁月里,我聊以解渴的几本书里,有一本就是简谱版的《江姐》。爸爸是教师,教书,读书,爱书,惜书,惜到爱包书皮儿。家里那本《江姐》肯定也是爸爸包的书皮儿,铜版纸的书皮儿在反复的摩挲中渐渐褪去光泽。我一捧起这本书就会自己哼唱它几十页,我喜欢江姐的唱段,也喜欢沈养斋的唱段,但他那段“我也有妻室儿女父母家庭”,我始终不如爸爸唱得好。唱得最好的是当初首演这个角色的黄寿康,韵味十足,拿捏准确,难得有他人学到乱真的地步。记得最深的是一次下雨,我在自家小院内的雨搭下,坐在小板凳上捧书自唱自鸣得意,有两三雨滴溅到书上,令我好不心疼。

后来开禁,可看的书多了,这本书却找不到了。当它再版时,我又买了本新的。内容没变,开本变了,我觉得生疏了,唯一没生疏的是剧中的旋律。

1978年初进北京师范学院中文系后的那几年,演出没少看,也像追星族。在人民剧场看歌剧《伤逝》,回学校途中脑子里还回旋着“紫藤花”的旋律,还在为涓生和子君的孰是孰非与同学争论。第一次去天桥剧场看《茶花女》,我们那个八十人的大班,竟一下出动了三分之一。暑假在北戴河,沙滩上野餐消夜,海风伴众人齐唱《饮酒歌》,好不惬意。又一次去看《茶花女》,是因为来了个名叫考德威尔的美国女指挥。演出前在剧场二楼听郑小瑛老师的讲座,被她的风度和简洁概括的讲述感染,事后追着她冒昧地请她来学校给我们开讲座。她一口答应,来给我们讲了经典的《茶花女》。她边讲边唱,折服听众一片,同学们都嚷着过瘾,要我请她再来。我又去请,她说“大家对上次的讲法有何意见与要求,请告诉我”。随后,她又来学校讲了刚刚在中国首演的《卡门》。

大学毕业后的第三年(1984),我在《文艺研究》做助理编辑,第五年(1986)在《人民音乐》做特约编辑。出于对歌剧的偏爱,我提出选题,四处组稿,最后在《文艺研究》上编发了两篇文章,都在一定范围内产生了不小的影响。尤其是居其宏的《(白毛女)传统与当前歌剧创作》一文,我以为在当时是有见地、有突破、有分量的文章。编辑之余,我开始染指评论,评介陈远林的歌剧《牛郎织女》是我写的第一篇歌剧评论,发在《人民音乐》。没说出什么观点,那时也说不上有什么观点,要不是主编李西安老师另眼相待,大概都发不出来,现在我都不敢再看那篇东西了。

1986年起在《中国文化报》当记者,中央歌剧院成了我的一个主要采访点儿。那几年我目睹了歌剧院的大小诸多人物和事件,看台湾来的曾道雄指挥与导演兼顾,看莫斯科来的安西莫夫指导宋学伟开窍,看《马可·波罗》获奖,看么红从第一次登台唱“罗西娜”到马赛得奖归来,看《蝴蝶夫人》中林金元与黄越峰的不同,看瘦瘦的余隆指挥音乐会歌剧《茶花女》……还随《卡门》剧组赴津、随小队进山慰问武警水电部队。当然,所见不止一家剧院、三五台戏,所感更是多多,所以才有了一些素材的积累,才在1989年秋写出《歌剧在中国的命运》。

1990年秋,全国歌剧观摩演出召唤,我有湖南株洲之行。看了十几台戏,颇像是记者团领队和召集人似地张罗了四五台戏的座谈。归来后写了《歌剧1990》。

1996年我和郭文景、郑天玮、余隆酝酿歌剧《上海犹太人》,幻想让斯皮尔博格来导演,惜未得逞。

二十年来一直未中断给《歌剧》杂志写稿。几乎年年有数次上海之行,其中每年至少有一二次是为歌剧、音乐剧而去。或观剧,或研讨,或会歌剧之师之友。

2001年参与民营操作,担任了小剧场歌剧《再别康桥》的制作人,持续演出三十余场。2002年担任了浙江嘉兴出品的音乐剧《五姑娘》的统筹。2006年担任中央歌剧院原创歌剧《杜十娘》的策划和剧目创作统筹。

有几个歌剧题材一直在心中盘旋,其中最放不下的是萧红和弘一法师。写了两个本子,尚不成熟。

在歌剧这个领域里,想干、能干的事还有不少,但有一条,那就是不能急,急不得,急不出歌剧,从容的心态最必要。

倏尔回首二十年,自己写下的歌剧、音乐剧方面的文字已有一摞,或还有些许篇章可读。故从中选出十余万字,作为我的一份歌剧答卷,呈交上海音乐学院戴鹏海教授审定。敬请歌剧友人指正。

2006年7月小暑溽热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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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力是中央歌剧院创作策划中心主任。乐评人,歌剧、音乐剧制作人。他曾在文化类报刊工作10年,在北京音乐厅、北京剧院工作数年。参与策划、统筹、制作了一批有影响的各类型演出。

本书是他对二十年来中国歌剧和音乐剧发展进程的目击和亲历记录,包括报道、评论、人物介绍和创作表演体会。

本书内容详实,一手资料,重在客观评介,强调切身感受,不在理论上钻牛角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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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咏叹集
副书名
原作名
作者 蒋力
译者
编者
绘者
出版社 上海音乐学院出版社
商品编码(ISBN) 9787806923405
开本 32开
页数 341
版次 1
装订 平装
字数
出版时间 2008-01-01
首版时间 2008-01-01
印刷时间 2008-01-01
正文语种
读者对象 青年(14-20岁),研究人员,普通成人
适用范围
发行范围 公开发行
发行模式 实体书
首发网站
连载网址
图书大类 文学艺术-艺术-戏剧影视
图书小类
重量 0.37
CIP核字
中图分类号 J822-53
丛书名
印张 11.125
印次 1
出版地 上海
203
142
15
整理
媒质 图书
用纸 普通纸
是否注音
影印版本 原版
出版商国别 CN
是否套装 单册
著作权合同登记号
版权提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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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数 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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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5/12 14:01: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