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部小说，您会感觉到一颗少女的心在跳动。这是一个很有灵气，充满青春活力，而且多愁善感的少女。书中的主人公小鱼是一个长得漂亮，追求时尚，但性格孤傲，内心的情感比较丰富的女孩。作者把这样一个女孩放在一个“多泪”的城市的一所中学来描写，记述了她和她的小团体“搁浅”队员们的学习和生活中的喜怒哀乐。

这是作者柴沛沛的处女作。书本把一个长得漂亮，追求时尚，但性格孤傲，内心情感比较丰富的女孩放在一个“多泪”的城市的一所中学来描写，记述了她和她的小团体“搁浅”队员们的学习和生活中的喜怒哀乐。

小鱼醒了，被一个噩梦惊醒了。

“我怎么又做了讨厌的噩梦呢?”小鱼自言自语道。

小鱼下了床，走到窗边，打开窗，夜色很美，几颗星星闪闪发光，皎洁的月光从窗口射进来，周围寂静无声，桌子上面的闹钟滴答作响，小鱼给这一切取了个名字，叫“沉默”。她认为“沉默”是一种奢侈的东西。

不过，她喜欢“沉默”，在小鱼看来，世界上最沉默的时刻便是夜了，也只有在夜，她才能打开藏匿在内心深处别人所不能触碰的角落，那里面有她无数次幻想的“完美世界”：

在森林的那边，有一座雪山，山上的积雪晶莹闪烁，自得那么纯洁。这座山很高很高，山腰萦绕着一团团白云，偶尔有苍鹰在白云下盘旋。

但是，在这山里有另外一个世界，那儿四季如春，长着最奇异的植物，生长着最奇异的动物，这里面的人们相处得和谐幸福，他们的统治者安索是一个勇敢的王，建立了顽强庞大的军队，培养了路易达、凯基等英雄，带领族人一统人魔两族。成为冰峰王座上第一个取得“魔兽争霸战”胜利的王，他的王后是精灵族美姬——末贞座，是一切美的标志和体现。

英俊的王子丘则出生在古老而神奇的不死族……

想到这儿，小鱼无心再往下想了，因为她无法替丘则承担爱的巨痛：

丘则王子是在哥哥丘木的婚宴上碰到比沙公主的，他们一见钟情，丘则王子趁参加婚宴的宾客们在舞池跳舞的空当儿把比沙公主约到了后花园，并令召唤兽召唤了一座玫瑰城堡，当他半跪在地追求比沙的那一刻才彻底明白，那个在婚宴上一直冲他笑的美丽公主原来是个只会用肢体语言“说话”的哑巴公主……丘则毅然把美丽的玫瑰婚戒戴在比沙的无名指上，并与比沙私订终身。

婚宴在举行了七天七夜后终于要结束，比沙公主要离开她心爱的丘则王子了……

送比沙的那天已近黄昏，丘则终究没有从比沙那里得到她的去向，他只记得比沙是从碧蓝的大海上飞走的，临走时还用手语对他比划着“如果想她了，就在海边那块三圣石上刻上她的名字，她就会出现的。”

如今，三圣石上到处是比沙的名字，而丘则因为一天天空空的守望最终被岁月打磨成了一块巨大的海礁石，永远地守望着大海，守望着那块写满爱的三圣石……

无奈重遇那天存在永远

他方的晚空更是遥远

谁在黄金海岸

谁在烽烟彼岸

你我在回望那一刹

彼此慰问境况

随浪随风飘荡

随着一生里的浪

你我在重叠那一刹

顷刻各在一方

缘分随风飘荡

缘尽此生也守望

一阵夜风袭来，小鱼清醒了许多，等她拭完最后一抹泪，便彻底地回到了现实中来。

“鹃子背叛我了，”小鱼侧身躺在床上望着姐姐的照片发呆，“韩磊那家伙竟然又缠着我。”

小鱼这些天心情糟透了，看到照片上姐姐眯着迷人的眼睛冲自己微笑，小鱼的心情才好一些。

鹃子和小鱼一个班，整天像个跟屁虫似的跟着小鱼，虽然她不是小鱼“心腹团队”的成员。起初，小鱼对她很是反感，但时间长了看到鹃子这丫头处处为自己着想也就渐渐消融了心中的那条界线。

鹃子出事那天是在夜里。事情偏偏发生得如此奇巧：鹃子刚刚走到小鱼家门口正好看到小鱼从家中出来。看到鹃子站在自己面前不住地哭泣，额头上、身上沾满了灰尘，完全一个活生生的求助者形象。其实，小鱼对这形象已经见怪不怪了，在此之前她已经狠下心不去管“江湖之事”。

可鹃子的苦肉计确实很厉害，她哭泣着告诉小鱼，自己坐在这里已等候多时了，如果不是小鱼出来她还会一直等下去的……

小鱼至今仍记得和鹃子从锦中后门爬进去后惊动了门卫，鹃子发出了阵阵离奇的狗叫声。

“小鱼，走!”鹃子顺手从宿舍楼前拿起一个里面放有毛巾的脸盆便和小鱼大方地走了进去。

“这么多宿舍往哪儿找啊?”鹃子望着一个个宿舍不知要敲哪一个宿舍的门，“小鱼，不如我在这走廊里把那丫头喊出来吧?”

“你想死啊，找个人打听一下。”

小鱼的话音刚落便看到一个人从宿舍走了出来。鹃子激动极了，飞快地狂奔过去：“丫头——打听件事!”

此刻，空气仿佛瞬间凝固，小鱼也奇怪地盯向了那头：鹃子手中的脸盆“咣当”一声掉落在地上，那“变态人”刚要迈出的脚步也悬在了空中，接着便是鹃子没命地朝自己这边跑过来：“小鱼，快跑——这是男生宿舍!”

天哪!这辈子最糗的一件事莫过于此了。还没等小鱼反应过来，那“变态男生”已把鹃子从地上拎了起来，动作就像在拎一只小鸡。“嗳，你是让我韩磊活在这世上这么多年第一次找不到自信的人!!!”

“对……对不起咧。”鹃子站在那里不住地发抖，平日装出的威风在这男生面前丝毫施展不出来。

小鱼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和自己一起的人对别人低声下气了，便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

那叫韩磊的男生还在用语言炮轰着鹃子：“你这丫头真不识好歹，你究竟看着我哪里像个女的，你知道不知道锦中的女生之所以痴迷我就是因为我的阳刚之气比其他男生多得多!你刚才那句话真的很难让我看到明天早上的夕阳——”

“早上哪……哪里有……夕阳。”鹃子胆怯地说道。

“你给我闭嘴——”韩磊粗暴地冲鹃子喊道。

“你给我闭嘴。”小鱼站在韩磊面前酷酷地说着。

“……倾——城!”韩磊瞪大眼睛痴痴地望着小鱼，一时竞忘记在做什么。鹃子乘机从韩磊掌中逃了出来。

“韩磊哥，大晚上的还出来‘泡妞’啊?”一句肉麻兮兮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鹃子转过头去，脸上的表情由晴转阴夹杂着一丝胆怯，“小鱼，就是她。”

小鱼回过头，看到一个穿着睡衣、样子松散的女生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心里已反感至极。

“小鱼，我想起来了，锦中男女宿舍在一栋楼。”

“鹃子，把那家伙叫到我这边来。”小鱼转过头，对那女生看都不看一眼。

韩磊身体虽没有最初见到小鱼时的那般僵硬，但思想和行为已彻底地混乱不堪起来。

“呦，你不是那个刚刚被我揍的叫什么鹃的女的嘛!干吗?刚挨揍就想报仇了，你这人真是——”  “少给我废话!走!”  

“哎哟!你别碰我呀!很痛的……”

“小鱼，她来了。”鹃子扯着女生的胳膊等待着小鱼的发落。

小鱼很自然地转过身：“出去谈?”

那个女生很嫉妒地看了看小鱼，丝毫没有把面前这位天生丽质的小鱼和“江湖”连在一起。女生又瞟见了小鱼旁边似乎有些神志不清的韩磊，小声叹了口气：“不就出去嘛!韩磊哥，一起去吧!”

说罢，便上前挽起韩磊的胳膊提前一步下了楼。

“外面风景不错!说吧，谈什么?我时间很紧的。”

鹃子站在一旁简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这女生觉得有男生在一旁压阵就什么都不怕了吗?还没有人敢如此轻蔑地对小鱼说话呢，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

“你……你怎么说话呢你——”

“鹃子，站到一边，最好离远一点。”小鱼站在原地显出久经沙场的老练。

鹃子很自觉地退后了许多，韩磊不错眼珠地盯着小鱼，内心还在一个劲儿地陶醉。女生却在此时被小鱼的冷漠气势震住了，大脑也开始慌了神。

“喂，倾城，楼管要来了。”只见韩磊小心地扯了扯小鱼的衣服，依旧满脸痴相，说话也是慢吞吞的。

小鱼不觉地停了下来，依稀听到了一个尖锐的声音传过：“大晚上的你们给我找不痛快，呀——!”

“天哪，这大婶拿着笤帚冲过来了，”鹃子不禁打了个激灵，“比我老妈还厉害。”

小鱼看着已从地上站起的女生似乎是满脸的不服，便上前低调地为女生整了整衣服，接着一个漂亮的回旋踢……

事后那个女生到小鱼所在的学校——尤兰一中哭哭啼啼上演了一场《窦娥冤》，不过她只知道鹃子一个人的名字，学校教务处严厉批斗鹃子的“违法”行为，鹃子因为胆小怡事把小鱼也抖了出来，小鱼清清楚楚地记得在她踏进教务处的那一刻，鹃子那张扭曲得几乎变了形的脸……学校所有的同学因此都视鹃子为粪土，对她更是视而不见，鹃子也因此转学了。锦中韩磊从那次“夜间偶遇”之后也开始频频出现在小鱼的生活中。

“小鱼，你快起来给我说清楚，”妈妈一大早便开始“练嗓子”，“你快点起来呀!快!”

“妈，这才几点，我再睡一会。”小鱼从小到大就一直很欣赏“周公”。

“哎呀!快起来，”妈妈一把撩开小鱼的被子，“你告诉我这两天学校到底上不上学?”

小鱼顿时精神了不少，这几天可是学校特意为小鱼安排的“反省假期”，小鱼很欣赏的称这次假期为“休假日”，回到家便谎称年级放假了。

“不……不上啊。”小鱼支支吾吾地说。

“我特地开车到你们校门口，人家怎么都去了?!”妈妈显然已很生气了。

“什……什么啊?噢，对了，那是三年级的，三年级的同学上课很紧的。”

妈妈听了小鱼的辩解觉得似乎有些道理，但还是有些不太放心便又开始了深刻的教育：“过不了多久你就上三年级了，可就你现在的学习态度怎么面对中考?!你也太不像话了……嗯?我说人呢?唉——”

小鱼早就溜进了卫生间，妈妈只好无奈地离开了小鱼的房间。

半晌，门外传来了小鱼的声音：“老妈，今天我们开学，我迟到了，先走了。”

小鱼是个喜欢逃避现实的女孩儿，有时候她总是想：为什么人们在年少时是那样的天真烂漫，而长大了……是啊，小鱼在年少时总会跑到离家很远的田地里痴痴地幻想未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小鱼慢慢长大，知道的事情也就逐渐增多。她感觉这个世界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混得开，所以她变得越来越沉默。有时别人向她问起一大堆问题，小鱼却只是淡淡地用一个字应付——“滚”。

P1-7

让我们的青春更阳光

看柴沛沛的小说，您会感觉到一颗少女的心在跳动。这是一个很有灵气，充满青春活力，而且多愁善感的少女。是呀，看柴沛沛的简历才知道她今年才18岁，正在念高中。

一个18岁的女孩儿，能在准备高考，被各门功课压得喘不过气儿来的状态下，写出近20万字的长篇小说，确实不容易。小说的文笔流畅，从布局谋篇，文从字顺的角度看，作为一个中学生，柴沛沛确有才气。

《子夜春梦》的主人公小鱼是一个长得漂亮，追求时尚，但性格孤傲，内心的情感比较丰富的女孩。这类性格的女孩在现实生活中有一定典型性。作者把这样一个女孩放在一个“多泪”的城市的一所中学来描写，记述了她和她的小团体“搁浅”队员们的学习和生活中的喜怒哀乐。这里有学业上的压力，有父母的影响，有青春的骚动，有早熟的恋情，有情感的碰撞，有爱与恨交织在一起的复杂情愫，更有青春的梦想和对未来的憧憬。尽管作者写的是校园生活，但是从生活细节的描写和人物关系上，我们依然能看到纷纭复杂的社会对成长过程中的孩子们的影响。

书中所反映的校园生活，亦可被看成是社会的一个层面。而作者对人物性格的刻画和内心世界的挖掘，除了可以看出作者把握文学张力的能力，也可以看出她观察生活的细致入微。我想如果没有对生活的感同身受，或者说对自己生活经历的感悟，是写不出这样的作品来的。应该说作者对人物性格的刻画是细腻的，对人物关系的把握是驾轻就熟的。而流畅的语言，又使这部小说增加了可读性。当然中学生可能更容易接受这种小说叙述的语体。

小说中的主人公小鱼，多少有作者的影子。

也许是因为作者涉世未深，对社会的理解带有一定局限性，对生活的理解也缺乏一定的深度，而作者本人的年轻以及在现实生活中遇到的种种困惑，一时难以找到正确的答案，所以小说的格调略显沉重。

如“小鱼日记”里说：“我喜欢黑夜，因为只有在黑夜的迷茫中我才能找到回家的路。”“无边的夜色侵蚀着我的躯壳，狂风凛冽，我蜷缩在一个小小的角落痛苦地蜕变，夜幕沉沉地压下来，沉没，沉没，沉没，慢慢的，我疲惫地闭上眼睛——一颗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冰凉冰凉的……”

一个18岁的女孩能写出这样伤感、失落、茫然无助的话来，说明她内心是多么苦闷、寂寥。这也许是小鱼个人在情感受到挫折之后，内心的表白。但是作为文学作品，作者该如何正确看待这种失落和伤感，倒是值得研究的，也许这种感受是真实的，但要不要把它真实的描写出来呢?

这里涉及到一个文学写什么的问题。

有一次俄罗斯的两位大作家高尔基和列夫·托尔斯泰一起在街上散步，看见了一个喝醉了的女人躺在又冷又脏的污水里，样子不堪人目，她的身边站着自己的女儿，绝望地哭着。托尔斯泰对高尔基说：“她的样子会让我很伤心，但是我不会把她的这种丑陋的形象写进我的作品里。”高尔基问：“为什么呢?”托尔斯泰说：“不是你见到的任何东西都能写出来的，你想如果我把她写出来，那个金色头发的小孩会怨恨我们，责备我们的，她会说这不是真的。”

托尔斯泰是俄罗斯伟大的作家，他认为艺术家要面对现实，而人民是严格要求真实的，真实不是自然主义的，所以他曾不止一次反对文学描写那些世界上不堪入目的龌龊的事情。他说：“我们全是很厉害的发明家，我也是一样的，我们写作的时候，会突然对一个人物的命运唤起怜悯，于是就会给他添上一点好的性格，为了使他不致显得比别人坏。”这一点是非常重要的，艺术的真实是高于生活的真实的，艺术家应该根据自己的美学理想对生活进行集中概括，进行典型化的描写，而不是看到什么都可以写。

我为什么要说这些呢?因为柴沛沛还年轻，从严格意义上说，她还只是一个天真烂漫的中学生，并没有涉足真正意义上的社会生活。就她目之所及，写些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感所悟是能够出彩的。但作为小说，作为一部文学作品，应该有更明确的写作目的，或者说应该想到它对社会的影响。因为你写出来的作品不单单是给个人阅读。因此小说除了要追求艺术的完美，还要追求它的思想性。从文学艺术的层面上说，小说的功能除了让人赏心悦目之外，还能获得精神上的愉悦和心灵的启迪。因此一个作家应该尽可能的在生活中发现人性中的真善美。

看柴沛沛的小说，会感到尽管她在艺术功力上有不俗的才华，但思想上还显得有些稚嫩，加上生活底蕴的缺失，以及对生活表面化的直视，即所谓内心感受的直接表白，因此这部小说在思想性上还显得不大成熟。也许这正是读了这部小说以后让人感到压抑的原因。当然，据作者介绍，《子夜春梦》只是小鱼在校园生活的“记录”，作者还打算续写“搁浅”队员们中学毕业以后的经历。但愿那时她笔下的这些人物能更生动，也能阳光起来。

我作为一个过来人，也有过自己的“中学时代”，尽管我“小时候”与现在中学生的“小时候”所处的时代已经大不一样了，但作为青年学生总还是充满朝气的，充满激情的，充满青春活力的。我希望柴沛沛笔下的人物也应该变得可爱起来。所以希望她还应该深入生活，把人物性格刻画得更加生动，挖掘出人心灵上的真善美，切记艺术的真实是高于生活的真实的。

我之所以说这些话，是因为作者是非常有才气，有可塑性的青年作家。放眼未来，她的文学之路还刚刚开始，所以在起步阶段，把自己的心态调整好，把自己的奋斗目标定得高一些，对自己的成长是有好处的。

《子夜春梦》是柴沛沛的处女作，我希望她能写出更多更好的反映时代，反映生活，反映美好人性的作品来。

以上是为序。

刘一达

2007年5月于北京如一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