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是著名作家张品成奉献给我们的又一红色力作。他在同类题材中标新立异,出奇制胜,第一次将无间道引入红军题材的创作之中。全书情节紧张激烈,盘根错节,悬念叠生,扣人心弦,堪称见血见智之作。读这部小说,你会感到这是作家对战争小说的一次从容历险,并将亲身体验一场灵魂与智慧的搏斗和狂欢。
图书 | 红刃 |
内容 | 编辑推荐 本书是著名作家张品成奉献给我们的又一红色力作。他在同类题材中标新立异,出奇制胜,第一次将无间道引入红军题材的创作之中。全书情节紧张激烈,盘根错节,悬念叠生,扣人心弦,堪称见血见智之作。读这部小说,你会感到这是作家对战争小说的一次从容历险,并将亲身体验一场灵魂与智慧的搏斗和狂欢。 内容推荐 刃者,刀锋也。红刃,即深深插入对方血肉之中的刀刃。代号叫“天门冬”的白军间谍就是这样一面插入红军兵工厂的刀刃,她美丽而又阴险,妖娆而又犀利,有形而又无形,眼看就要给我前线将士喋血渴盼的军火制造带来灭顶之灾。从上海隐蔽战线转移到中央苏区的老地下工作者何征年是针锋相对的另一面刀刃,他在十万火急中奉命出征,但在刀刃对刀刃的较量中,却与对方和自己人杀成一团乱麻,甚至在导火索已滋滋点燃之时,仍弄不清在红军内部潜伏的白军间谍是男是女。从四面合围而来的白军却在这个时候趁火打劫,里应外合,对苏区展开了新一论更加凶狠的军事围剿。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红军动用了潜伏在敌人内部多年的内线,他最终把深藏的白军间谍逼入纵火自焚的绝境。 新鲜出炉的长篇战争小说《红刃》是著名作家张品成奉献给我们的又一红色力作。他在同类题材中标新立异,出奇制胜,第一次将无间道引入红军题材的创作之中。全书情节紧张激烈,盘根错节,悬念叠生,扣人心弦,堪称见血见智之作。读这部小说,你会感到这是作家对战争小说的一次从容历险,并将亲身体验一场灵魂与智慧的搏斗和狂欢。 目录 第一章 【一】窝囊真是石头你就把它们推下山去 【二】我们不能拿士兵的生命去换子弹 【三】学兄来得正是时候 第二章 【一】杨梅林 【二】少了一个人 【三】亏你想得出来 【四】要喝就喝个尽兴 【五】你是红是白? 【六】山里有山里的新鲜 第三章 【一】秘密而又神圣的任务 【二】张飞没有丈八蛇矛那哪成得了张飞? 【三】瞎猫碰到了死老鼠 【四】这是个两全其美的法儿 【五】欲望使方始南的手心痒痒地难受 【六】他是个学问人 【七】该不是做梦吧? 第四章 【一】交通站 【二】取“货” [三】桂花的清香 【四】张大魁叫人捎信来了 【五】当务之急 第五章 【一】吃乡下的好米就该小心 【二】有时人就没缘由地想笑一下 【三】他有特殊任务 【四】他们有惊无险了一场 第六章 【一】男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二】那些日子祸从口出这四字天天得到印证 【三】迅速查出这些暗线并坚决消灭之 第七章 【一】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二】他感觉到他的善恶观充满书卷味 【三】人不能坐着等死 【四】入活过来就好了 【五】我别无选择 第八章 【一】暗号没有出现肯定是出了意外 【二】他感觉自己站在一道刀背崖头 【三】况祖宜朝黑暗的河道里眨巴着眼睛 第九章 【一】太岁头上动土呀 【二】节骨眼上不能有个闪失 【三】等米下锅 【四】泰然祥 第十章 【一】他得安安静静想一想 【二】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三】我想让你证实我的身份 第十一章 【一】何征年很矛盾 【二】他心上炸开了千朵万朵的花来 【三】女人又提起那只乳燕 第十二章 【一】那时肖思启一副光彩照人模样站在阳光下 【二】他想他得露一手 【三】事情很严重 第十三章 【一】也许真是鬼作的祟 【二】事情确实很离奇 【三】就是说他们中肯定是有一只黑手 【四】那一条命令直接跟他有关 【五】别无选择 第十四章 【一】也许跟风向和季节有关 【二】谁也没想到何征年会自告奋勇揽下这事 【三】鸡毛成了活鸡 【四】安伍子觉得一切都神奇了起来 第十五章 【一】他极其希望能尽早触摸到真相的门框走进那间“屋子” 【二】何征年有些神秘 【三】肖恩启知道了整个的计划 第十六章 【一】他觉得硬冷的空气也被何征年的言语说得活泛起来 【二】还有五天时间 【三】我们必须做到百密而无一疏 【四】一切只有相机行事 【五】是镜子作的祟 第十七章 【一】原定的计划改变了 【二】这个行动因突如其来的枪声打乱 【三】有眼不识泰山 【四】五个男人担着木炭往杨梅林走来 【五】龙成昌其实是不想走的 第十八章 【一】我再等等 【二】这种时候我们不能走 【三】比娶了房婆娘砌了栋楼还要欢喜 【四】这是怎么回亭? 【五】钟韶彩想把自己变成一缕青烟 第十九章 【一】一箭双雕成了妄想 【二】肖恩启想的是放长线钓大鱼 【三】毕泰觉得很亢奋 【四】冤家路窄 【五】人土为安 后记 试读章节 【一】窝囊真是石头你就把它们推下山去 张天魁连抽了十袋烟,这会儿没抽了,这会儿他把那根竹烟杆跟匣子枪插在一起,插在后腰的那个地方。他嚼着烟丝,他没抽烟了却弄了小撮烟丝放在嘴里咀嚼,咀嚼出一种苦涩,可张天魁不觉得,每当这种时候他都会弄一撮烟丝在嘴里嚼。那种当地出产的烤烟不仅苦涩还带着一种辛辣,张天魁对此浑然不觉。他嚼烟丝只是为了减轻内心的压力,每到这时他内心总会有一种铅似的东西在坠着。打仗毕竟是要死人的,即使是胜仗也免不了损兵折将。要开仗了,他内心就有一种东西漫生为一块沉重坚硬的石头。 那时候他举着望远镜正往不远处的开阔洼地眺望。 这是一九三三年六月的一个黄昏,军团长张天魁举着那只望远镜观察着那片地方。天有些阴沉,老式的望远镜上有片摔痕,这是军团长北伐时在战场上获得的,这十几年便一直随了他身边,那点摔痕就是在那次战斗中摔出来的,他没觉得有什么,其实看什么从那时都带了那点痕迹。 但这似乎无碍于张天魁的视野,他还是知晓了那片洼地的实情。他不是看到的,是感觉到的。望远镜里,洼地一片草木,小风吹得那些枝梢微微晃动,那条溪河里开始漫上雾岚,被风搅着弥散在那片地方,让视觉更是模糊。可这不影响张天魁的观察,然后是判断。 “我看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还糟。”他跟身边的许参谋说。 许参谋说:“敌四十一师,外加两个民团。” 张天魁说:“我看不止。” 他感觉到事情很严重。 “把刘久万叫过来!”他跟许参谋说。 很快那个叫刘久万的男人来到张天魁的身边,这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一脸的络腮胡子,走路风风火火,看得出有股子拼命三郎的劲头。张天魁很熟悉这个男人,因为这男人是他的妹夫,他们是从同一个村子里走出来的。 “军团长你找我?”以前这么叫总有些别扭,毕竟是自己的大舅,但在队伍上待久了、,也这么叫习惯了。 张天魁把望远镜递给刘久万,刘久万举在眼前朝那边看了看,“我什么也看不见。”他说。 “看那些石头。” “我看见了……” “那片灌木丛。” “我也看见了……” “还有那片茅草地。” “是的,不错。” “再后面就是那片松林。” “嗯,是的,有些年头了,树长得很茂密。” “那你还是看见了呀。” “可我没看见敌人。” 军团长说:“你看看林梢的那片天空。” 刘久万睁大眼睛使劲地张望着,他摇了摇头。 “那些鸟。”张天魁提醒道。 刘久万看见了,那些鸟像些豆豉,在高空忽上忽下地飞。 “那些鸟不归巢,一直在那飞着,说明林子里有人,不是一个两个,是很多。”张天魁说。 “要是你带队伍潜伏了就等着一个时机冲关破碍,你会选什么地方?”张天魁说。 刘久万点着头,他似乎明白了一点什么。要我带队伍我当然埋伏在那么个地方,那些石头堆那些草丛灌木…·一他想。 傻瓜也会选那么个地方。他想。 “当然是那一片地方……”他指了指那个方向。 “这就对了。” “你是说现在石头后面草丛里也一定埋伏了很多的人。”刘久万说。 刘久万把望远镜放下了,他说:“我知道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军团长张天魁神情凝重,刘久万觉得有些诧异,在他们眼里,这个久经沙场的红军将领不常有这种神情。他觉得事情非同一般,他觉得事情十分重要。 张天魁说:“这座山头就交给你了,你等我的命令。” 刘久万点了点头,他明白张天魁的话,这场战役可能是整个反围剿一盘棋的关键,这座山又是整个战役的关键。红军常常以少胜多,用的就是这类运动战。红军的兵力及装备没资本跟白军拼,取胜就得用计谋。所以古来的兵法他们谙熟于心,你不是来剿我吗?你气势汹汹地来,我狠狠地敲你一棍子,然后突然地撤,你以为是败兵,分兵几路追“穷寇”,却成了一头误人歧途的牛,被人牵了鼻子走,拖得累了乏了被人堵在个险恶地方狠狠地一顿揍。 但这种仗打得多了,敌人也学精了,常常变着法跟你斗,追剿时留有后手,等那边主力一干上,这边的伏兵适时而动,这样两面夹击,以多胜少,置你于死地。 这一回敌人就是用这一招,刘久万的任务就是必须守住这座山,不让敌人的援兵过去,以确保整个战役的胜利。他当然明白责任的重大,是场血战硬仗。 队伍得集中兵力于主战场,只能以少量的兵力牵制或者阻击敌人。 刘久万的一个团面对的可能是敌人的两个师,兵力悬殊,这仗不好打啊。 但刘久万是个硬汉,他带的兵也多是硬汉。他习惯于跟强敌人拼杀,习惯于说那八个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他没想更多,他没料到事情远没他想得那么简单,这项任务其实还有更多的内容,他没料到会是那么种结局在等着他。军团长有命令,再说事关重大,刘久万就丝毫不敢马虎。可他明白让上头给他增兵是不可能的,只有自己多做些准备,还有就是更周到的部署。 那个夜晚,他们扩修战壕,把工事弄得更为坚固。他想,没人多弄点弹药总行吧?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嘛。要有充足的弹药,他这些手下能以一抵十。他把这话传给了大舅。后半夜,许参谋带了一队人来,那队人是给他们送弹药来的。军团长接到刘久万那张字条,咬咬牙,还是从紧缺的弹药里拿出一部分增援刘久万。 他跟许参谋说:“你告诉他们,这是我从身上割下的肉。” 战斗是凌晨打响的,果然跟军团长预料的一样,敌人不止一个师,从黄昏开始,他们就开始陆续进入阵地,悄悄潜伏在山脚易于隐蔽的地方,他们的目的很明确:挨到拂晓,一声令下发起冲锋,一举将山头夺下。只要拿下这个隘口,他们便长驱直入,前后夹击,消灭红军在反掌之间。 白军的指挥官们就是这么想的,他们也这么部署。 P3-6 后记 他们走了两天才走到那个叫画眉凹的地方。房圣凯到底没有坚持住,第二天终于不得不坐上了为他准备的那顶轿子。他觉得有些尴尬,朝大家笑笑。但疼痛让他的脸显得有些苍白甚至略显歪曲。他心里有些那个,可转而又想,我得为这事加倍报答人家,我报答人家就是。黄人强他们轮着抬那顶轿子,他们没把这当个事。他们也不知道这个白脸男人想些什么,他们在想的是到了那个叫画眉凹的地方,他们还会遇到些什么事情呢? 事情似乎很平常,没引起他们太多的意外。他们没遇到什么让他们更加意外的新鲜事。他们去那里还是干着老本行,只是规模更大了。上头把几个军团的枪械所都集中到了画眉凹,红军知道来自敌人的封锁将越来越严密,围剿攻势也将越来越残酷凶猛。红军将士的智勇和不怕牺牲的大无畏气概固然重要,但再重要也不能做无米之炊。所以兵工厂很重要,不是一般的重要是十分重要。 刘久万依然做了厂长,上头觉得他的经历和经验以及他的为人和性格,都决定了这厂长的位置非他莫属。他觉得他没什么好说的,那时候他已经和先前绝然不同,心里常常鼓胀着一点什么,对那些机器还有破铜烂铁充满了深情,他甚至离开那种熟悉的硝药气味都已经有些不太习惯。于是,他很爽快地答应了首长,他说:我留在这,跟你说修枪造炮,今后没了我们这几个还真不行。 何征年和房圣凯也都留在了画眉凹。 到画眉凹的第二天,何征年跟房圣凯说:你现在可以走的,你现在就可以去瑞金,那儿有人会安全地送你出境。但鉴于你的脚的情况,你考虑考虑,是不是留在这住几天?房圣凯点了点头。他想,这地方风景也不错,不必你说也是想多留几天的了,又岂止是留几天的事?他说:你们忙你们的,不要管我。你们忙着哩,那么多的事要做,那些机器要架起来,那么多的活在等着你们。其实不是你们,那时房圣凯嘴是那么说可心目中已经没有那个“你们”了。他想,在这里我见着我的老朋友方始南了,我得跟他好好说说话。还有,安伍子方始南那些伢都是我徒弟,我得教他们。我答应过他们的,我不能食言。 房圣凯在红军地盘上待了足一年,他做了一年的教书先生,他教刘久万他们修枪,更多的时间是教安伍子方始南他们识字。他教修枪时总叨叨,有时还轻轻地叹气,这让黄人强他们老是惶惶不安。一年后,房圣凯终于决定离开画眉凹回老家,从此他再没有做制枪造炮的营生,他悄然地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把一家老小接了去。十六年后何征年还有方始南安伍子三人在皖南的一幢古民居内找着他,他正在长满苔藓的老墙下剥豆英。安伍子和方始南把师傅两字响亮地进出齿缝时,房圣凯微微地抬起了头又微微地笑了一下。站在门边阴影下的三个男人都很意外,他们觉得这个曾经充满热情的男人已经十分陌生。安伍子说明了来意,把带来的一大堆礼品放在那张黑漆漆的八仙桌上。方始南跟房圣凯说:好不容易才找到师傅你呀!我们来看你来了。房圣凯也只微微笑了一下,给三人倒了一杯茶,继续着他的剥豆活儿。他说:来了好,我请你们吃青豆。何征年想说出另一个来意,但想想没说,可是安伍子心急口快说了出来。安伍子说:师傅,我们还想请你帮忙。房圣凯依然是那么种微笑,他说我很想帮你们,但我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不想出远门了。安伍子还想说什么,被何征年扯住了。他们在那待了一天,吃过房圣凯做的农家小菜青豆炖河鱼。和房圣凯说了很多话,但没再提及那事。黄昏离开那个偏僻乡村时方始南对何征年说:怎么的我总感觉那间屋是个寺庙?何征年说:不是房子是人,你们没觉得他一脸的佛禅气息?安伍子和方始南都大着眼摇了摇头,他们的心跟黄昏中的山色一样,一大片迷离充溢弥漫。 除了黄人强和况祖宜外,杨梅林走出来的那些人都活着看到了全国解放。 黄人强意外死在长征途中,不是死于战事,那时他们军械人员随了红军总部行动,相对来说没有太多和敌人正面交锋的机会。也不是殁于雪山草地,他身体其实很好,他走出了让许多红军战士长眠不醒的松潘草地那段死亡征程,在那个叫班佑的地方却因为狂食而撑死,那些日子红军经历了极度的饥饿,都想痛痛快快饱吃一顿,却没想到身体强壮的黄人强因为口腹的疏忽意外丢了性命。 况祖宜的死也与粮食有关,况祖宜没有去长征,而是作为留守人员留在了江西。红军主力离开后,苏区很快就沦陷敌手,那些日子红军中一些不坚定分子相继投敌。那一天况祖宜出外筹粮,这个时候出任红军闽赣军区司令员的宋清泉已经动了投敌的念头。他对况祖宜说:看来红军是完了,我们得另想办法。况祖宜很快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他不动声色。宋清泉说:一不做二不休,你我一起另起炉灶……况祖宜点了点头。他说你说得有道理,他说这正合我意。他还说既然如此,我们何不给人家一个见面礼。他俯身在宋清泉的耳边说出了那个“主意”。第二天,况祖宜带着敌人冒充送粮的队伍走进了离游击队营地咫尺之遥的一个险峻的山崖,在那,他拔出枪朝那几个乔装的男人开了枪。几个男人连背上的粮袋一起坠入到深谷里,最后,况祖宜身中数弹倒在那片山崖下。数十年后,当地党史办的同志曾对这一史实作过专门探讨,大家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况祖宜非要在那地方才开枪报警,那太危险了,其实后来游击队也确实遭遇了包围差点被敌人全歼。有人说可能况祖宜确实已经投敌,但在最后又有所动摇,才作出那样的举动。也有人说况祖宜是想给队伍弄一点粮食,那时候粮食就是命根。事实上后来饿极的红军也真的在那片悬崖下弄回了几袋粮米。更多的观点是,况祖宜那么做是想让山上的红军看见自己的英勇行为,他要的是死得其所。如果真是这样,那况祖宜算是可以安息了。他那坟墓后来被人重新修葺,竖了一块很大的碑,年年清明的时候都有当地的中小学生去那地方祭扫。 安伍子离开皖南那幢老房子后就径直去了四川某地的一个大山里,刘久万正在那等着他,他们带着队伍在那筹建一个新的工厂。杨梅林走出来的那些人,一直做着他们的老本行。从延安兵工厂到抗日战争及其后的解放战争,除彭三焕在抗美援朝战场上遭遇美军轰炸机轰炸牺牲外,其他人都安然无恙。五十年代初期他们各奔东西,但从事的还是同样的工作。他们的那些工厂没有具体的名字,一直都是几个数字。许多年来,人们称其为叫三线厂。它们大多在深山老林里,有些神秘。直到八十年代初期,他们中的一些工厂才从大山里搬出来,而且也有了些变化,人们管那叫“军转民”。刘久万他们那家厂也迁到了山外,那时他已经六十多岁,从工作岗位上退了下来。离休的那一年,他家安装上了厂子里生产的空调机,他和安伍子一起坐在自家的客厅里享受着那份清凉。一直担任他副手的安伍子已经接任他当了厂长,他们说起了往事,他们说起杨梅林里的那些人。 刘久万说:我想到处走走看看在杨梅林一起共过事的人。 他真的开始了探访的旅程。 他见到的第一个人是龙成昌,那时候龙成昌已经病卧在床。他说:真没想到兄弟你能来呀,我还以为见不着你了。那时的龙贼昌已经是东北一个大厂的党委书记,虽然重病在身,脸上依然英气勃发。他拉了刘久万的手说:兄弟你救了我的命,我才能活到今天,你带我走上这条路,才有今天我的日子。刘久万说:兄弟,你不后悔就好。龙成昌说:看你说的,怎么会?龙成昌想的是“文革”那会的事,他知道因为曾经做过山匪的缘故,龙成昌被造反派打断了三根肋骨,折磨得死去活来。你真的不后悔就好,刘久万在心里说。龙太太一脸的泪,说:他怕是真惦着你哩,医生说不出三日,你看他硬是撑了十天,他是在等你来呀。龙成昌似乎真就是等着刘久万来,第二天他安详地合上那双眼睛。刘久万在那办完了龙成昌的丧事,然后去了江西。 何征年在江西。 何征年五十年代去江西任职,从一个专区林业局长做起,后来官至副省长。刘久万到的那天,何副省长参加一个会议刚从国外回来。刘久万把龙成昌的事告诉了何征年,何征年叹了一口气。他没有说什么,弄了一辆车。两个人坐着车往杨梅林所在的那个方向驶去。他们翻山越岭找到了那个地方,那个村子也和一路上他们所见一样,山林遭到了极大的破坏。他们找到了那三座坟墓,墓依然还是那么个样子,墓后的山野荒芜了许多。他们在那站了一会,没有说一句话。黄昏的时候他们走进了那片栗树林。何征年说,就这片栗树林还在了,还有那株老樟树。他吸了吸鼻子,没有了那种淡淡桂花的清香,也没有了那深浓的草木腐朽的气息,他莫名地摇了摇头。我本来也向上级递交了离休报告,但我想我得让这些山重新绿起来,我想让它们跟先前一个模样,所以我没把那两张纸交上去,我还得干上几年。如果我的报告递上去了,我现在也能和你一起去探访。你自己一个人去吧,见到他们,替我问个好。他本来想说更多,可何征年没有说。 刘久万回来后,安伍子问道,你真的都见着他们了?刘久万点了点头。安伍子提到一个人,刘久万摇了摇头。安伍子说,对了,你不认识他。 安伍子提到的是肖恩启。 肖恩启一直潜伏在敌人内部,离开杨梅林后,他巧妙地利用周建白,把南昌行营潜伏在红军各部门的敌人情报组织一一破获,尤其肃清了隐藏在苏区造币厂及红军电台等几个重要部门里的敌人暗探,为避免苏区遭遇重创做出了贡献。当然他经历了许多艰险,但总是逢凶化吉。他一直不在大家的视野里,甚至长时间没有他的踪迹和消息,这很正常,他从事的就是这么一项工作。有隐约的传闻说他解放战争时期的几大战役中曾给解放军提供过很重要的情报,在一九四九年年初被敌人发现后惨遭毒手。也有说他四十年代末去了台湾,但肖恩启永远是个神秘的人,他就是那样,他从事的工作就那样,飘忽不定,若隐若现,他从来只是一个影子。 安伍子他们当然找不着他,也许他会自己出现,也许他永远不再出现。但刘久万他不放弃,他说怎么说这男人也和杨梅林有关系,我得找到他,不是帮你安伍子哟,是我们大家想见他。生要见人死要见墓他总该有个下落的吧?可是,他没有找到。数年后,他终于放弃了,他觉得老了,走不动了。 那以后,刘久万常被请去作革命传统报告,他总说到那些枪,说到一个叫杨梅林的地方。他说经他的手修的枪能装备一个军。他说他修造的枪械,不仅在反围剿战役中使用过,在两万五千里长征中使用过,也在抗日战争中使用过。三大战役那就更不必说了。他说。说起这些他很自豪。他也就是在这么的一种叙说和笑声中离开人世的,那是九十年代末期,已经八十六岁高龄的他被请去给前来探访红军遗迹的大学生作传统报告,他又说起杨梅林,又说起那些枪和硝药,然后又是一长串的大笑。人们看见他的笑声戛然而止,头歪在讲台上就离开了人世,像睡着了一样,眼闭着,嘴角还残存着一丝笑容,那样子看上去很安详。 2006年12月8日至2007年8月23日于海口寓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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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略图 | ![]() |
书名 | 红刃 |
副书名 | |
原作名 | |
作者 | 张品成 |
译者 | |
编者 | |
绘者 | |
出版社 | 解放军文艺出版社 |
商品编码(ISBN) | 9787503321139 |
开本 | 16开 |
页数 | 480 |
版次 | 1 |
装订 | 平装 |
字数 | 395 |
出版时间 | 2008-01-01 |
首版时间 | 2008-01-01 |
印刷时间 | 2008-01-01 |
正文语种 | 汉 |
读者对象 | 青年(14-20岁),普通成人 |
适用范围 | |
发行范围 | 公开发行 |
发行模式 | 实体书 |
首发网站 | |
连载网址 | |
图书大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图书小类 | |
重量 | 0.554 |
CIP核字 | |
中图分类号 | I247.5 |
丛书名 | |
印张 | 30.625 |
印次 | 1 |
出版地 | 北京 |
长 | 231 |
宽 | 151 |
高 | 28 |
整理 | |
媒质 | 图书 |
用纸 | 普通纸 |
是否注音 | 否 |
影印版本 | 原版 |
出版商国别 | CN |
是否套装 | 单册 |
著作权合同登记号 | |
版权提供者 | |
定价 | |
印数 | 8000 |
出品方 | |
作品荣誉 | |
主角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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