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型礼品公司的老板汤姆·布赖斯正经着一场人生危机。曾经红火一时的生意如今每况愈下,公司财务已经到了入不敷出的边缘,而他的麦子凯蒂却迷上了易拍网购物,更是使汤姆的经济状况雪上加霜。在一次乘火车回家的路上,他偶然捡到了一张光盘,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把光盘插入手提电脑,看到了一段标题为“圣甲虫出品”的令人作呕的视频——一个年轻女子被残杀。从此,汤姆的生活真正变成了一场噩梦。他的电脑无缘无故遭到攻击,几次被格式化了硬盘;他的妻子接到恐吓电话,他本人也接到了警告他的电子邮件,禁止他把在视频上看见的东西告诉警察。……
小型礼品公司的老板汤姆·布赖斯正经着一场人生危机。曾经红火一时的生意如今每况愈下,公司财务已经到了入不敷出的边缘,而他的麦子凯蒂却迷上了易拍网购物,更是使汤姆的经济状况雪上加霜。在一次乘火车回家的路上,他偶然捡到了一张光盘,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把光盘插入手提电脑,看到了一段标题为“圣甲虫出品”的令人作呕的视频——一个年轻女子被残杀。从此,汤姆的生活真正变成了一场噩梦。他的电脑无缘无故遭到攻击,几次被格式化了硬盘;他的妻子接到恐吓电话,他本人也接到了警告他的电子邮件,禁止他把在视频上看见的东西告诉警察。 罗伊·格雷斯警长也陷入了麻烦之中。歹徒为躲避警方追击开车横冲直撞伤及无辜,格雷斯遭到媒体质疑;而他为破案寻求灵媒的帮助,更使他成为媒体的笑柄。就在他焦头烂额之际,有人发现了一具被残酷肢解的无名女尸,尸体里有一只圣甲虫。格雷斯的上司宣布,如果他破不了这个案子,将会有人接替他的职位。直到汤姆·布赖斯给警方打电话之前,格雷斯的调查毫无结果。可就在格雷斯准备向汤姆进一步了解情况的时候,汤姆一家却被绑架了……
这所曾经风光一时的排房的前门开了,一个双腿修长、身着丝绸短裙的年轻女子出了门,走进六月明媚的晨光中。短裙合身熨帖,随着女子身形的运动而飘动。但是,姑娘活不过这个上午了。
一个世纪以前,这些距离布赖顿(被誉为伦敦后花园的英国南部滨海城市)的滨海散步场地仅一步之遥的巍峨的白色别墅,常常是伦敦的纨绔子弟在周末时的居所。眼下,别墅的正面污秽不堪,受到盐碱的侵蚀,里面已经被分割成卧室兼客厅的廉价公寓房;过去前门上的黄铜门环早已换成了电话门铃;从垃圾袋中溢出的垃圾散落在人行道上,人行道旁边满是花里胡哨的出租广告牌。路边停满车辆,其中几辆车硬生生挤进来,这几辆车的车身坑坑洼洼、锈迹斑斑,所有的车辆都遭到鸽子和海鸥的粪便的密集轰炸。
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人的是,年轻女子表现出奇特的优雅风度。她不经意地甩动长长的金发,鼻梁上架着太阳镜,手腕上戴着名贵的卡地亚手镯,肩上搭着英国著名设计师安雅·希德玛芝设计的包,她有迷人的身体曲线、地中海人的肤色,她走过去后,给上班高峰时刻空气里的一氧化物加上了三宅一生香水的味道,使人仿佛感受到异性的吸引而颤抖。她看上去应该是那种在世界顶尖的波道夫·古德曼精品百货店的大厅中、施雷杰精品酒店的酒吧里、圣特罗佩兹的游艇上都毫不拘束的姑娘。
这对一个靠微薄的补助金勉强度日的学法律的学生来说还不坏。
但是,贾妮·斯特顿从来没有打算要勉强度日。母亲去世后,父亲因为内疚,对她十分溺爱。她能很轻易地得到金钱。当然,要从将来从事的职业赚钱就是另一回事了。从事法律工作很不容易。她学习了四年法律,现在正在布赖顿的一个律师事务所见习,需要见习两年,目前是第一年。她在一名专门从事离婚事务的律师的指导下见习,虽然有些案件在她看来很不可思议,但是她对见习很感兴趣。
和昨天一样,态度温和的七十岁的小老头伯尼·米尔辛,依然穿着整洁的灰西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苟。贾妮默默地坐在办公室角落的椅子上,比她年长三十五岁的马丁。布鲁姆做记录。按照约定,贾妮在马丁的指导下见习。米尔辛先生抱怨说,如果他不给比他大三岁的太太口交,米尔辛太太就不给他吃饭。“一天三次,”他对马丁·布鲁姆说,“不能一直干,年纪不饶人啊!我有关节炎,膝盖疼得厉害。”
贾妮只得忍住,不大声笑出来,而且,她能看得出,布鲁姆也在强忍着才没有笑出来。这么说,不是只有男人们才有古怪的需求,看来女人也有。每天都学到新知识,有时候她甚至弄不清楚,是在南安普敦大学法学院学到的知识多,还是在生活这所大学学到的多。
她刚走到自己的红白两色的迷你宝马车前,短信提示音打断了她的思路。她看看显示屏。
她笑笑,简短地回复了两个字母XX(即:吻你两次——译者注)。然后,等一辆公共汽车和紧随其后的一长串车辆过去后,才打开自己的车门,坐进车里,收回思绪,稍稍坐了一会儿,考虑需要做的事情。
她的猫咪——宾斯——的背上长了一个肿块,而且越来越大。她不想看到这个肿块,想带猫咪到兽医那儿做检查。两年前她发现宾斯时,宾斯是只没有名字的流浪猫,骨瘦如柴,几乎饿死,当时正试图掀起她的一个垃圾桶的盖子。她把猫带进家里,猫从来没有要走的意思。她想,猫太依赖人了,抑或是自己把这只猫宠坏了。可是,真见鬼,宾斯对人太亲近了,而她生活中又没有什么其他可宠爱的东西。她今天晚些时候有个约会。只要在六点半之前赶到兽医那里,就有足够的时间给宾斯做检查,她心里盘算道。 她需要在午饭休息时间给爸爸买生日贺卡和生日礼物,爸爸星期五就五十五岁了。她有一个月没有见到爸爸了,爸爸在美国出差。近来爸爸出门的时间越来越多,在寻找一个能够成为妻子、能够成为女儿的母亲的女人。爸爸从来没有说起过,但是她知道,爸爸很孤独,而且为生意担忧——生意似乎正经历一个艰难时期。她住在离爸爸五十英里的地方,一点儿忙也帮不上。
她拉过安全带扣上,完全没有意识到,两百码之外,一架宾得数字相机的长焦镜头正在瞄准自己,没有听到,在嘈杂的车辆声中,自动对焦镜头轻微转动的声音。
他通过相机的十字对焦线注视着她,对着手机说:“她来了。”
“你肯定是她吗?”回答声像锯齿钢一样尖利、干脆。
她真是个尤物,他想。即便是经过对她在公寓内外几天几夜的不间断监视,看着她,依然令人赏心悦目。问题几乎不需要回答。
“我肯定,”他说,“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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