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是曾任中共无锡市委宣传部科长、无锡砺山煤矿党委书记、中共无锡市委落实政策办公室负责人、无锡市文化局局长、党委书记、无锡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党组书记的杨德贤先生的回忆录，书中记录了多位中国现代画家、书法家的事迹。

《想起赵冷月》、《战地沉钩凝炼写意——与版画家杨涵的交往》、《老师、兄长、艺术家——记钱绍武》、《诗书画藏集大铁》、《做了一件深感内疚的事》、《丹青彩霞映梁溪——记著名画家吴荣康》、《一生尽在“当真”中——记著名工笔画家唐原道》、《无锡才子王汝霖》、《国骥老友——记著名画家裘国骥》……本书是关于中国现代画家的回忆录，收录了以上文章。

属于世界的艺术大师——记程及先生

杨令菇珍藏归国记

古朴生拙童趣盎然——记国画大师方召■博士

附：池田大作《伟大的大地之母——献给尊敬的方召■女士》

“采花大盗”丁雄泉

回首往事话悲鸿

翰墨遗韵忆大师——与刘海粟交往的几件事

黄胄在无锡

可敬可亲的谢稚柳——记和书画大师谢稚柳的交往

附：谢稚柳《倪瓒艺术论》

周怀民献画记

《倪瓒画集》编辑忆旧

倪云林《苔痕树影图》还乡记

悠悠故乡情——钱松■献画纪实

钱松■《延安颂》名画追踪记

亚明慧眼识古柳

笔墨写真心——读古柳先生的画

平和的徐邦达

与阿甲先生的一点墨缘

“画法关通书法津”——读《张正宇书画选集》有感

擅写王者神形的吴寿谷

想起赵冷月

战地沉钩凝炼写意——与版画家杨涵的交往

老师、兄长、艺术家——记钱绍武

诗书画藏集大铁

做了一件深感内疚的事

丹青彩霞映梁溪——记著名画家吴荣康

一生尽在“当真”中——记著名工笔画家唐原道

无锡才子王汝霖

国骥老友——记著名画家裘国骥

江南渔父大漠豪情——记著名画家陈忠南

画家白渠的人生独白

王东波印象

画门传人健笔生情

浮水沉烟泼墨新——“江南七闲”小识

后记

高峰会，我往常理解为，是政治的，是国家总统、主席、总理们聚会讨论世界大事的会议，连政府部长们都不能用此称谓。在2000年6月，见到第一届世界文化高峰会在法国凡尔赛宫举行的报道，使我认识到高峰会并不是政治家开会的专用名词，文化的、艺术的、科学的、经济的都可以用高峰会这个称谓，但必须是世界的，是世界一流的。

第一届世界文化高峰会，是由法国总统希拉克和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共同策划的。会议主题是检阅人类文化之成果，研究新世纪文化的进展，其意义是十分伟大的。在世界文化高峰会期间，举办了一个画展——程及艺术展。这一画展树立起一个视觉艺术的典型，从而探索21世纪文化和文明的“新价值”，促进文化和文明的新发展。“程及艺术展”能在凡尔赛宫举行，是一种殊荣，是一种“世界性”肯定，是一种“属于世界”的罕有荣誉。凡尔赛宫是集建筑、雕塑、绘画于一体的艺术殿堂，要能在高贵艺术殿堂举办个人画展，在我想象中，真如“蜀道难，难于上青天。”更何况世界文化高峰会对画展作品提出了特殊要求，应是东西方艺术的溶合，东西文化交融的结晶，而“融合”、“交融”不是简单的相交或聚合，而是自然的融合。能达到这个特殊要求的，能溶合东西方文化精华最高表现的，程及先生的艺术作品堪称最具有代表性。

1948年，曾以长篇小说《大地》荣获诺贝尔文学奖，并对中国文化相当熟悉且有感情的美国女士赛珍珠曾预言：“水彩画家程及将是属于世界的。”今天，预言成为了现实。我对赛珍珠知之甚少，但心中一直是以仰视的感情看这位伟大女性的，她竟然能在55年前对程及先生的艺术作出预言。如果她没有对中国人民的深情厚谊；如果她没有对东方文化深刻、丰富、真切的认识；如果她没有对中国五千年文明史的深入研究；如果她没有对程及先生水彩画的关注和了解，她不可能作出如此正确的预言。

1960年，程及先生生活在美国已十余年。赛珍珠又对他的艺术作出如此评价：

“程及，他于艺术创作的经历中，谐和地在时代的机缘中成长。”

“出生在中国，蕴蓄东方心愿和意识，他作画的主题和情愫，不局限在过去，他生长在当代，表演人于现代自然，社会中应有的据点，作品中充满着东方心灵中永恒追求的人的意愿。”

“这是他在艺术范畴中卓越的才能和品格。他艺术的高超成就。”

我结识程及先生是在1986年，在他第三次回故乡访问的时候。这年他巳74岁高龄，中等个，圆脸盘，一脸慈祥，头发已呈缕缕银丝，穿一件鲜红茄克，显得精神焕发，老当益壮。在此以前程老巳两次回乡探亲。第一次在1972年，在那个世所共知的年代，中华大地上空覆盖着令人窒息的阴霾，程老回故乡，只能由其胞兄全家陪同游览了惠山、寄畅园、二泉等风景名胜，随后便带着疑虑和惆怅回到了美国；第二次在1978年，中国大地已经雨过天晴，他终于会见了无锡的许多新老朋友，但百废待兴，人们思想还比较禁锢，不可能赤诚相见，真诚相待。第三次回故乡，市里作了精心安排，要我全程陪同。考虑到程老孩提时代生长在正街仓桥下，我决定陪同程及老夫妇游览古运河。旧时的正街仓桥下，宅枕流水、粉墙黛瓦、小巷清幽，朗朗读书声不绝于耳。当时的无锡还是个水巷城市，河网密布，无处不通舟。无锡城内，道路多是水陆平行，有一路一河，两岸夹河，也有水巷仅能通舟的。古运河贯串城中，更添城市秀色。城墙周围，环以护城河，沟通城外密如网络的河流与湖泊。如今，城中的所有河道虽巳不复存在，但古运河上的主要景点，如：黄埠墩、清明桥、亭子桥、南禅寺、西水墩、棚下街仍保存完好，料想程老游览这些地方，肯定会引起他对故乡的美好回忆。我陪同程老夫妇登上游舫，过南门，看南禅古寺、清明桥；到伯渎港，看古时砖窑、窑民旧居；穿亭子桥，看缫丝工厂、工友生活；沿竹场巷，看九州米市、云集早朝；登黄埠墩，看南宋英雄，慨叹不少；江尖渚、棚下街、西神庙、南水仙、南北祠一一游览。果真如此，在程老偶尔简略的谈话中，我见到了他的亢奋，见到了他的激情。程老说：“我是中国人，我以东方的心境去观察表现天地、人间。我以造化为师，始终以自己的感受作画。色彩只是我的外衣，我画我的心悟。”

我又陪同程老夫妇游览了太湖、鼋头渚风景区、兰苑、惠山、寄畅园、二泉，一起走过金莲桥，一起走进拱门去看不二法门前的古银杏树。一路上，他常在陷入沉思中。他问我：“我能为故乡做些什么呢？”第一次相见，我能说什么呢，只能回答：“来日方长。欢迎您常回故乡看看。您要我在无锡办什么事，尽管吩咐。”

果然，程老这次故乡行，作出了几项决定：(一)允诺出任无锡书画院名誉顾问，并赠作品一幅；(二)出资设立“程及美术奖励基金”以奖励美术新秀，提携故乡书画人才，基金由无锡市书画院负责管理；(三)出资设立“程及教育基金”，以奖励优秀莘莘学子，此项基金由母校无锡市一中负责管理；(四)亲手书写两个丈余见方，道劲飘逸的大字“心”、“缘”，镌刻在鼋头渚鹿顶山上，以示他对故乡的山水血脉相承，眷恋故土的心迹，天地可鉴，映照日月；(五)计划出资五十万美元，建立“程及美术馆”。

程老这一系列决定，见到了他一颗拳拳赤子之心，见到了他爱国爱家乡的深情厚谊，见到了他关怀故乡文化教育事业的高尚情怀和品格。P8-10

鼠年伊始，当我把《翰墨缘》全部文稿交梓付印时，不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把与书画名家交往的文字奉献给亲爱的读者，心中感到无限的幸福。

我是相信“缘分”的，这缘，从大的方面讲，来自岗位。我毕生热爱文艺，和艺术结下了不解之缘，大半辈子从事宣传文化的组织工作，和文艺界的各种人密切交往，为他们服务，从而得到艺术熏陶。这缘，从小的方面讲，来自爱好。我对书画艺术有特殊感情，特别愿意结交书画家朋友，无论是大师级的书画名家，还是初出茅庐的中青年书画家，无论是国画家，还是西画家；无论是篆刻家，还是雕塑家，在艺术的一座座山巅上，领略无限风光。

步入晚年，不知何故，总想把和他们的交往用文字记载下来，但生怕底蕴不足，行文浮躁而不敢面对。又一想，莫问人家怎么看你，反正是我无法从记忆中消失的印象，是我难以忘怀的经历，是我至死不忘画坛的尊敬的前辈，是我相识相交相知的朋友，是我醇厚悠长的神交。若不用文字描绘，透露真情、抒以胸臆，寄托情感，留痕岁月，今生永感歉然，疚于见人。

这本书的出版，得到了许多朋友的鼓励帮助，特别是北京颂雅风文化艺术中心总监刘峥女士。我的老朋友，该中心艺术总监李典先生为这本书策划编纂，才能在戊子年与读者见面。深致谢意！

杨德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