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本关于美满人生的书。全书共分三部分。在前半部分，作者描述了很多努力寻求美满人生的人们的生命历程，并引导读者思考是什么原因促使他们做出那些生命中的重大选择。在第二部分，作者以文字勾勒的图画帮助读者发现我们身处的这个世界的真理，以及我们应当如何与之回应。在本书末尾的章节中，作者给出他所知道那个被许多人的生命经历所证实的关于人生的答案。

　 本书适合那些寻求人生意义、命运与信仰等问题的读者来阅读。

　　尼克松总统的首席政治顾问寇尔森，在“水门事件”中锒铛入狱，却因此蒙恩，领悟人生真意，从此活出另一番丰富的人生。在本书中寇尔森追寻我们每个人都问的基本人生问题：我是谁？我为什么而活？我人生的价值是什么？作者娓娓道来，视野宏大，从国际媒体关注的大事件到身边的小故事，帮助我们从中领会人生观的重要和人生价值的取向。

前言：美满人生

第一部分 美满人生的追寻之旅

 一 无法回避的问题

 二 破碎的人生

 三 重要的悖论

 四 美妙的人儿，美妙的派对

 五 采购圣杯

 六 比生命更重要的事

 七 有意义的人生

 八 安静的告别

 九 我的快乐，管它对错

 十 这是谁的生活？

 十一 一个非常富有的人

第二部分 美满人生与奉献

 十二 鲜活的遗赠

 十三 没有比这更大的爱

 十四 我的生命，为他人而活——但目标为何？

第三部分 美满人生与寻求真理

 十五 通往幻想的旅程

 十六 活在真理中

 十七 我们能认识真理吗？

 十八 生命有价？

 十九 上帝的“智能设计”

 二十 道德和自然律

 二十一 辨别对错的恩赐

 二十二 美丽：上帝护理的印记

 二十三 刻在心版之上

 二十四 后现代主义者的康复

 二十五 盼望，自由，和幸福

 二十六 坏消息

第四部分 活出美满人生

 二十七 上帝的护理

 二十八 平安的死亡

 二十九 终极的真理、永恒的爱

后记：回到最初

致谢

1 无法回避的问题

一位老人正沿着一条穿过常绿树林的大路走着。他的满头白发从发顶整齐地梳向一边，眉宇问透出祖父般的矍铄神色。他穿着一件浅蓝色风衣，带横格纹的高尔夫球衫，有格调的西裤，以及医生建议他穿的布底鞋。他走路的步伐很快，但又有些生硬，像是人们刚刚刻意打扮过自己后那种不太自然的样子。他专注地向前走着，就像是在寻找某样东西或某个人似的。

他的家人跟在后面。离他最近的是他的妻子。儿子和儿媳怀里抱着孩子，离得更远一些。

老人似乎是在领着他的家人向前走着，但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的注意力并不在自己的家人身上。突然，老人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他睁大眼睛，直直地盯着一个方向。从他的嘴形可以看出他正感到一阵难以抑制的恶心。家人们向老人身体左侧望去，看到的是一条蜿蜒的海岸线，听得见海浪抚岸的轻吟，几乎嗅得到海水的腥咸。但老人的目光却再没有顾及左右，而是继续不停地蹒跚着向前，身板仍是像刚才那样紧绷着。

当他终于转向右边的时候，他进入了一片广袤的草地，在那里成千上万个白色十字架整齐地排列着，一直延伸至天际。在这些与绿地形成强烈对比的十字架中间，偶尔还可以见到有犹太星样式的墓碑。老人走过墓地时脚步更加快了，他的家人在后面吃力地跟着。

终于，这个老人詹姆斯·雷恩(James Ryan)在一个特别的十字架前停了下来，他的眼眶红润了，他用颤抖着的手擦拭着眼泪，用力地抽泣着，尝试着缓过呼吸。这是他的上尉的十字架，上面镌刻的姓名和日期是：约翰·W·米勒(John W.Miller)上尉，1944年6月13日。很快，雷恩的眼眶里又再一次噙满了泪水，于是他又用力抽泣了一下，紧紧地咬住自己的嘴唇。他尝试着在那样一个沉重的气氛中缓过呼吸。却发觉自己几乎快要窒息了。他的双膝再也无法支撑自己身体的重量，他跪在战友的十字架前，双肩剧烈地起伏着。他的妻子见状立刻走近他，抱住他的肩头，儿子也在另一边抱住父亲。雷恩很欣慰在这个时刻儿子和妻子能在身边，但他的家人们面对眼前的场景，却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老人低声说他没事，略微放下心来的妻子和儿子便静静地往后退了几步，让老人独自一人坐在那里，进入那些交织着他生命中所不能承受之重的思绪。

直到这时，老人才意识到这个令他既期待又害怕的时刻，实际上会发生某种意义重大的交换的时刻。对于他而言，这次来到诺曼底美军墓园是一次含义深远的举动，远非一次观光旅行。甚至到了此时此刻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自己会这样想，然而那攥住他内心的情绪却分明说事实就是这样。

所有的事都集中在那个跟随了他整整一生的问题，正是那个没有说出来的问题把他带到了这里。在他生命的所有记忆中，无论是好是坏，他都能感觉到那个问题的存在。

此时此刻，站在战友坟墓面前的雷恩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回避那个问题了。

那是在几十年前，1944年6月6日，米勒上尉和他的士兵们在战云密布的奥马哈海滩(Omaha)登陆。内心充满恐惧的詹姆斯·雷恩是一名在登陆战役中幸存的美军101空降师的士兵，他所在的部队在登陆作战开始的前一夜被空降在诺曼底。他后来才从战友的闲谈和新闻片中了解到登陆日(D-Day)的战况。虽然德军未能预料到艾森豪威尔将军选择的登陆地点，但盟军的空袭丝毫未能撼动德军的防御工事，希金斯(Higgins)登陆艇的前甲板刚一打开，士兵们就像是成了水塘里的鸭子，任由敌人的重型机枪宰割。很多坐在登陆艇前排的士兵甚至还未能离开自己的座位就已丧身在德军的枪口之下。那些从登陆艇两侧跳进海里挣扎着游到岸上的士兵也只能蜷缩在“比利时门”(“比利时门”是与海岸线平行放置的10英尺钢架，在钢架的顶部安装有反坦克地雷；“刺猬”是用钢条焊接而成的6英尺障碍物，顶部安装的地雷可以在涨潮时将登陆艇的整个船底掀掉)和“刺猬” (德军沿着遍布小圆石的海岸线密布的形状如千斤顶的防御工事，用于阻止盟军登陆后利用坦克发起进攻)后边躲避飞啸的枪弹。

突击队员们前仆后继地在海滩上前进，每几英里就有士兵中弹倒地。重型机枪和炮弹无情地吞噬着士兵的生命。爆炸声伴随着血肉横飞的场景。海滩上随处可见手里拿着自己的残肢断臂的重伤的士兵，他们往往向前蹒跚几步就倒下，再也没能起来。海潮已被染成红色，静静地拍打着散布在岸边的毫无知觉的死者。

米勒上尉和几个部下成功地突到了防波堤旁边。虽然参与奥马哈海滩登陆作战第一攻击波的士兵有半数已经牺牲，但剩下的士兵还是艰难地突破了德军的第一道防线。

地狱一般的登陆日过去不久，米勒上尉和他的一个七人小分队就接到了一个特殊的任务：找到伞兵詹姆斯·雷恩，并把他带回家，要让他活着回家。美国陆军参谋长乔治·C·马歇尔(George C.Marshall)将军亲自下达了这个让列兵詹姆斯·雷恩离开战场回家的命令。雷恩的两个哥哥已经在这场伟大的登陆作战中牺牲，而另一个哥哥也已经在新几内亚岛的战役中丧生。在马歇尔眼里，失去三个儿子，已经是任何一个母亲能够为这场战争付出的最高昂的代价。

经过一番艰苦的努力，米勒上尉和他的小分队终于在506团B连的幸存士兵中找到了雷恩，B连驻扎在一条河的远端，任务是守卫河上的那座桥梁。他们接到命令要不惜一切代价保住桥梁，直到万不得已时才能炸桥。然而当米勒上尉和他的小分队要带雷恩离开的时候，雷恩却拒绝了。米勒上尉问雷恩：“如果有人给你母亲再送去一面美国国旗，我该对她说些什么？”雷恩回答说：“你就告诉她，你找到我的时候，我和我仅有的兄弟们在一起，我没有任何理由离开他们自己回去。我想她会理解的。”

听到雷恩的回答，米勒上尉和他的小分队成员难抑自己的愤怒情绪。他们告诉雷恩，就是为了要找到他，小分队里已有两名队员牺牲。然而，米勒上尉的小分队最终还是留了下来，他们决定和雷恩一起并肩作战，并在战斗过程中确保他的安全。

气势汹汹的德国人很快就到了，他们有整整一个连的兵力，还带着两辆豹式坦克，两辆虎式坦克。防守的美军设计将德国人的豹式坦克引到了村子的大街上，在那里给了他们一个狠狠的伏击。雷恩被禁止参与正面战斗，只能朝敌人扔手榴弹。在整个战斗过程中，米勒上尉随时不离开他的左右，细心地保护着这个列兵的安全。

但德国人用坦克炮炸死了小分队里优秀的狙击手，另一个小分队的成员也在肉搏战中被德国人用匕首刺穿了心脏。尽管米勒上尉和他的组员们精心地安排战术，但终究还是无法抵挡力量如此悬殊的敌军。最后他们决定撤到桥的另一侧。在撤退过程中，小分队的中士也中弹牺牲。

决定炸桥的米勒上尉挣扎着想要把引线固定在爆破装置上，一颗子弹击中了他的肋部，紧接着又有一颗炮弹在离他很近的地方爆炸，气浪将他掀翻，使他几乎失去了知觉。眼见希望尽失的米勒上尉拔出手枪，朝着一辆正对着他碾压过来的德军坦克射击。

就在那电光火石般的瞬间，一架美军的反坦克攻击机呼啸而至，将德军的坦克炸成了碎片，并随即驱散了地面的德军士兵。几分钟后，盟军的增援装甲部队也进入了阵地。

战斗结束时，拯救雷恩的小分队仅有两人生还，其余人要么牺牲，要么也已临近生命的最后时刻。  奄奄一息的米勒上尉躺在他中弹的地方，靠着桥的墙壁。万分难过的雷恩一个人陪在他身边。米勒上尉挣扎着。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用尽力气清楚地说出了他最后的话：“詹姆斯，要好好活着……好好活着。”

米勒临终前的话是一项命令，还是一项任务？

对列兵雷恩而言，两者都是。

所有这些记忆现在一齐涌上老迈的詹姆斯，雷恩的心头，他盯着米勒上尉的墓碑，低声对上尉说着话，他告诉上尉自己和家人在一起，他坦言自己一直都不确定自己有一天到这里来时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他想让米勒上尉知道，在他生命中的每一天，他时刻都在想着他俩在桥上的对话，想着米勒上尉临终前的话。他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过一个美满的人生，并且希望自己的确是做到了。至少希望在上尉的眼里，自己已经“好好活过了”，他希望自己所经过的一生能配得上米勒上尉和其他人为之而付出的牺牲。

雷恩一面这样低语着，一面情不自禁地自忖，不管自己的人生多么完美，又怎么能配得上自己的战友们那样的牺牲呢？老人站起身来，仍不能释怀，因为他仍然没能得到那个问题的答案。

这时，他的妻子再一次走到了他的身边。他看着妻子，用恳求的语气说，“告诉我，我已经过了一个美满的人生。”

一时间被丈夫的要求弄得不知所措，妻子反问到：“你说什么？”

老人必须要知道这个答案。他再一次一字一句地说出了他的要求：“请告诉我，我是一个好人。”

老人的要求让妻子觉得有些不自在，但丈夫那样认真的态度让她觉得自己最好还是不要表现出那些感受。于是，她用极为庄重的语气对老人说：“是的，你是一个好人。”

……

P3-7

美满人生

这是一本关于美满人生的书。但它要讲述的，不是在百威啤酒广告、《富豪与名流生活透视》或《音乐电视名人栏》里兜售的美满人生，而是当我们认真思考过生命的价值以后，希望自己能够经验到的那种美满人生。

是什么使我们的生命有价值？我为什么会在这儿？我生命的目标是什么？我的人生怎样才会有意义？无论是在生命的危急时刻，还是在日常琐事的间歇，这些是我们每个人都会思考的问题。

对于我们中的绝大多数人来说，生命总是显得无序和令人困惑，充满了各样的矛盾。我们在夜里醒来，担心工作、孩子，担心这个高速运转的高科技世界制造的压力会使我们那些最完善的计划突然崩溃。前一天似乎所有的事情还那么井然有序。然而第二天我们就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压碎。如果你从来不曾有过这样的经历，请你务必来信告诉我，因为你将是我认识的第一位能够掌控生活全局的成功人士。

在检查本书终稿的过程中，一次特别的经历使我明白应该让这本书以怎样的方式帮助我们面对生活的各样沮丧和挫败，在其中把握生命的真正意义和价值。那是圣诞节期间，我的女儿埃米丽和她的儿子马克斯到家里来和我太太帕蒂和我一起过节。埃米丽是一位单身母亲，她14岁的儿子患有孤独症。患孤独症的孩子和正常孩子一样可爱。但因为他们在沟通和处理认知性信息中的困难，他们通常需要人特别的留意，尤其是需要让他们确信生活是有序和确定无误的。每次马克斯回到家的时候，他总会立刻开始翻箱倒柜地检查他的玩具，浏览墙上的画，检查家里的电器，如果发现有任何东西和他上次看到的不一样，他就会立刻变得异常沮丧。任何不熟悉的噪音或生活日程的变化都有可能引发那种在孤独症儿童身上常见的情绪。对埃米丽而言，那样的情形是需要特别留意避免的“灾难性失控”。对于14岁的马克斯而言，他的“灾难性失控”可能意味着将在家里刮起一场骇人的龙卷风。

那天晚上，我亲眼见到埃米丽怎样帮助马克斯渡过那样的危机。当时有一位朋友突然造访，由于他没有提前通知，面对那样突如其来的拜访，马克斯皱起了眉头，开始显得焦躁不安。由于患孤独症的孩子处理视觉信息比听觉信息要容易很多，埃米丽就经常利用自己的艺术天赋，通过图画的形式帮助马克斯明白身边发生的事情。所以当她发觉马克斯的情绪时，她立刻走过去坐在他身边，像画连环画似的，一幅一幅地为他画一些简单的线条图案。通过这些画在一个个单独的画框里的图案，埃米丽为马克斯解释他所感受到的周围环境的变化：这个来拜访我们家的人，他是爷爷的同事。他也是爷爷的一个朋友，有时他会和爷爷一起去钓鱼。看见这船吗？还有阳光？他刚给我们带来了一件圣诞礼物。看，这是一个礼品包装盒，上面还有一个大大的蝴蝶结。

渐渐地，马克斯平静了下来。埃米丽的话语和那些图画让他明白了他所看到和经验到的事，就像说明书告诉我们怎么组装一辆自行车，或是怎样把一片图形卡插入电脑。马克斯对周围环境了解得越多，他陷入困惑和沮丧的可能性就越小。

当我看着埃米丽的时候，我不禁在想，这不正是我们每个人都需要的吗？——一本生活指南，一本手册，在我们自己的理解能力无法使我们摆脱困惑，当我们面对生活困局已黔驴技穷时可以为我们指点迷津。很多时候，我们都和马克斯一样，不明白生活中发生的事，不理解究竞是什么事让我们觉得紧张和沮丧。于是我们开始用自己的方式宣泄情绪：我们吹嘘夸大自己的优越感；我们宿醉不归，流连于婚外艳事；我们沉溺于疯狂的信用卡购物；我们激怒老板，直到他不得不把我们解雇；我们在一个我们无法理解和掌控的世界中往来拼杀。人们在这个世界中“自我表现”的林林总总，让我们不禁唏嘘：生命，原来竞是如此冷峻无情的一场考验。

今天，由于从我们的文化中滋生出的种种虚幻的人生期望，使得想要认识并适应这个世界的规则的愿望变得更加困难。我们像是在下行的电动扶梯上向上逆行，气喘吁吁却永远到不了目的地。究其原因，今天的文化正向我们宣扬着一个错误的方向。而你我却浑然不觉。我们循着今日文化的主流追问人生的目的和意义，得到的却是错误的答案。我们尝试按着那些导向错误的答案生活，自然无一例外地为所见到的生活实景而感到恐慌和愤怒。因此，我们需要做的是去寻求认识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律的真实图景，一幅指导我们善待生活的可靠地图。我希望这本书能帮助你做到这一点，就像埃米丽的连环画帮助马克斯理解他的世界一样。

在本书接下来的篇幅中，我们将要探询更深层次的问题，审视真实的生命经历，其中不会有抽象的概念。我们对这些问题的答案将决定我们如何经营我们的人生，如何面对我们的死亡，以及我们的人生是否真正有意义。

差不多在30年前，当我刚离开监狱的时候，我写了一本书名叫《重生》。(编者注：寇尔森曾是尼克松总统的顾问和特别助理，因“水门事件”入狱，在狱中服刑7个月，出狱后写作出版自传性作品《重生》。)让我想不到的是，那本书售出了数百万册，在40个国家出版发行。从那以后我经历了很多事情，我在全球各地服侍监狱里的犯人，见过许多名人，被授予各种荣誉奖项，以及从我那患孤独症的孙子和其他很多人那里学习人生的真实意义。从某种意义上说，《人生观的故事》是对《重生》的回望。是透过一面后视镜询问：经过一段如此动荡不安的人生，我究竟学到了些什么？

这本书也可以说是一本主题式的回忆录——《重生》里面的故事的续集。它包括对我自己的人生的思考，有令人愉悦的，也有痛苦的经历。它记录了我生命中的那些生死攸关的时刻，以及我从中学习到的人生功课。同时，我希望它也能反映出我个人对于如何拥有一个真正有价值、有意义的人生的追寻历程，我深信这也是我们每个人心中共同的诉求。

因此，请不要误以为这本书是一位年老的政客想要用他多年积累的智慧使你对他肃然起敬。不，这是一本写给追寻者的书——所有类型的追寻者，无论他们有何种宗教信仰背景，或是根本没有任何信仰背景。也许这会令你感到有些意外，每个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是一名基督徒。的确，我有着非常坚定的信仰，因此我很难说自己能够以中立的观察家身份自居。但我同时也是一名追寻者，我曾经的追寻引导我进入了信仰，从那时候起，它就一直激励着我去不断探索，去发现我们应当知晓并为之而活的真理。

在本书中，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避免基于任何前设性观点或特定信仰背景来进行这样的追寻。这也许会令我的一些朋友们感到不悦，但我认为，跟随人的理性和想像前行直至它们能力所及的边界，也不失为一条追寻的路径。当到达那边界时，我们将会思考是否理性和想像需要通过信心来拓宽它们的疆界。也许在那里我们仅仅称之为人性的真理不一定会和信仰产生联系，不过，或许也会。

法国著名的哲人、数学家帕斯卡尔曾说过，“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人：正在追寻的人和已经放弃追寻的人”。我们要么是正在寻求生命究竟为何的朝圣者，要么就是已经转向，走上困惑和绝望岔道的迷路人。如果你现在正在读这本书，那么也许你也是一位追寻者。你是幸运的，人活着就是为着不断的求索。

如果你认为你已经找到了那些重要问题的最佳答案，请你也不妨继续读下去。这本书将帮助你以一个全新的视角理解你的信仰并在生活中经历它的丰盛。  最令我感到同情的是帕斯卡尔提到的第二类人：那些已经放弃追寻的人。对人生的重要问题和人生困局采取回避的态度实在是一个极大的悲剧，因为唯有对生命意义和人生真理的追寻才能使我们的人生变得有真正的价值和意义。

今天有很多人——特别是年轻人——已经被说服并相信这样的寻求只是徒劳无益。从学龄前开始，他们就被教导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每个人都有权利在这个多元文化背景下选择他或她所认为的真理。如果一个选择令人不快，就再选另一个、再下一个……这类论调类似于消费者至上主义，我们选择相信我们最喜欢的“真理”。然而在我看来，相信根本没有所谓真实或真理的存在，这正是X、Y和现在的E世代所共有的绝望情绪的根源所在。(编者注：X世代指美国60年代后的一代，Y世代是指80年代以后出生的一代，而今天信息时代出生的新生代被称为E世代。)

在现在放映的每一部新电影中，我几乎都能看到这样一位年轻人，有朝气、英俊、满有天赋，却是那样的伤心沮丧，几乎无力抬起那代表绝望情绪的低垂的头。我不禁想大声喊：“这人究竟是怎么啦？”然而，我心里又立刻生出了对那年轻人深深的同情。他们这一代，已经被禁止靠近那项能使生命变得精彩绚丽、富于挑战的要素：真理。

很多在战后婴儿潮期间出生的人却因为另一个截然不同的原因选择了不再坚持年轻时曾有的追寻真理的热忱。他们遭遇了太多现实的打击，发现60年代给予他们的承诺全然虚幻。虽然他们小心翼翼地不在成年的儿女面前承认生命中的那些妥协，然而他们对于那些出于实用主义的价值调整的确也心存疑虑。

另一些人随着渐至暮年而不再追问人生意义，甚至将任何追寻真理的尝试贬损为年少轻狂时不切实际的幻想。然而现在的我反倒觉得，那些人生的重大问题对于自己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显得更加实际和尖锐。年迈的人的优势在于他们可以回头检视自己选择的那些重大问题的答案在自己生命中所带来的效果。当我逐渐步入暮年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开始严肃地评价自己的人生：我实现了自己对于人生的那些期望吗？我做得够好吗？我已经把我的天赋发挥到极致了吗？当生命中剩余的日子不多的时候，你一定也会做一些类似的自我评价，我相信如此。

但同时也容我给出一个小小的提醒：对真理和人生意义的追寻将是一生之久的旅程，如果任何时候你认为自己已经达致完满，你会变得无以复加的傲慢并陷入非常危险的境地。这也正是我仍然认为自己只是一名在路上的追寻者的原因。如上所述，我有着坚定而热忱的信仰，但同时我仍是天路历程上的旅客，每天我都在学习新鲜的事物。我喜欢下面这段艾略特(T.S.Eliot)的诗句：

老年人应该是探索者，

此地或彼地无关大局，

我们必须不断地前行，

进入另一个感情的强度，

为了更进一步的结合，更深刻的交汇。

现在，就让我邀请你加入这样一个有关生命价值的对话。我们将一同寻求那“另一个感情的强度”，以及与生命“更深刻的交汇”。这是一段引领我们通向真正有意义的美满人生的旅程。

在本书的前半部分，我们将一同观察那些努力寻求美满人生的人们的生命历程。我们将一同思考，是什么原因促使他们做出那些生命中的重大选择？他们的选择正确吗？在本书的第二部分，我们将把目光集中在对真理的追寻上。真理是否真的可知？它会给我们每天的生活带来哪些改变？当我们问这些问题的时候，让我们记得那个埃米丽和马克斯的小故事。正如埃米丽通过为马克斯画那些图画来帮助他明白他身处的环境，这也正是我的期望：我希望通过用文字勾勒的图画帮助你发现我们身处的这个世界的真理，以及我们应当如何与之回应。

在这个旅程的终点，我们会发现，尽管有了最佳的答案，我们仍然会面临另外的挑战：我们能够活出那样的美满人生吗？往何处去可以寻得那样做所需要的能力和勇气？在本书末尾的章节中，我会给出我所知道的那个唯一的答案，那个被许多人的生命经历所证实的唯一答案。

在本书中用来演绎这些至关重要的思想的是一系列的故事，其中一些是我自己生命中的故事，一些是我们所熟知的人物的故事，还有一些是电影里的故事，以及一些对历史产生过影响的人们的故事。由所有这些故事拼砌而成的一幅明暗交织的图案将帮助你勾勒出你自己的人生故事，以及那些在追寻人生意义、目的和真理的过程中起着主导作用的信念。

在本书中我用了厚重的笔墨来写那些真实的人生故事，并不仅仅是为了增加本书的娱乐性。我之所以要谈论自己和其他人生命中的那些至关重要的阶段，是想要尽可能真切地把握生命的真相，而不仅仅是为了罗列出一些思想的例证。思考和生活原本就密不可分：我们思考为的是想知道应该如何生活，我们又通过生活学习什么是正确的思想。美满人生是两者的结合，是生命与思想融和而成的整体，诗人谓之“更深刻的交汇”。

与合作已久的才华横溢的同事哈罗德·费科特合著本书是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探险经历。在过程中我不断试着把握那些思想，然后得到那些我从未想像过会得出的结论。我常为自己的发现兴奋不已。请你也用自己的心去体验吧，体验这一段引领我们通向真正意义的美满人生的旅程。

回到当初

白宫罗斯福厅，2003年6月18日

进入我脑海的第一个念头是，所有的都一如既往。我回到了白宫，站在罗斯福厅里。那里所有的东西都和以前一样：壁炉两侧的桃木门，靠近右侧那扇门就是椭圆形办公室，穿着一身骑兵制服的西奥多·罗斯福的画像，奇彭代尔式会议桌、皮质靠背椅。尽管已经过去30多个年头，我在那里能发现的唯一变化，就是室内的家具由于经年累月的反复使用和擦洗所留下的古旧光泽。

也就是在这同一个房间，当第一份国防部文件在那个星期一的《纽约时报》上刊登出来以后，基辛格为着那些文件可能带来的可怕后果暴跳如雷，其余的尼克松总统身边的幕僚们，包括我在内，也异口同声地声讨那些敌对者。也正是在这个房间，我开始了针对丹尼尔·埃尔斯伯格的那场角斗。因着那场角斗，我从权力的顶峰跌人了牢狱的死荫之谷。一切都一如既往。

然而，所有的事都已与既往不同。

2003年春天，应乔治·W·布什总统的邀请，我带领一个小型团队进入白宫。在2002年的白宫圣诞晚会上，我曾向总统提到，监狱团契在靠近得克萨斯州里士满的卡罗尔·万斯监狱完成了一项有关“内在更新与自由”课程的研究。当时总统表示出了浓厚的兴趣。总统和那项课程的密切联系曾留下过一张令人难忘的照片。在为布什总统拍摄的成千上万张照片中，我想那是唯一的一张：布什总统双手环抱一名已被定罪的杀人犯，一起唱着“奇异恩典”。当时他还是得克萨斯州州长，那张照片被刊登在了1997年10月17日星期五的《休斯敦时报》上。

1996年。当卡罗尔·万斯赴南美洲参观了监狱团契在巴西和厄瓜多尔两地成功举办的课程之后，身为惩教官的他向当时任州长的乔治·W.布什提议授权在得克萨斯州监狱中引入一项以信仰为基础的课程。60出头的万斯有着运动员一般的高大身材，而他戴着的那副角质架眼镜又使他显得书生气十足。在布什的前任安·理查兹任命他为德州刑事司法局局长之前，他曾是哈里斯县的地方检察官。他深得布什州长的信任。

尽管如此，我当时仍然不敢相信得克萨斯州的监狱能够像巴西和厄瓜多尔的监狱那样将日常事务交给监狱团契来处理。在那以前，我们曾在美国很多地方尝试开展类似的活动，但都由于不符合政教分离的要求而最终搁浅。

万斯向布什州长提出了自己的建议。而州长也早有类似的愿望。不久后，万斯就接到州长的回复，说他希望着手实施这项计划。很快，监狱团契就和得克萨斯州政府达成了一项协议，由监狱团契负责当时被称为杰斯特二世监狱中半数以上的管理工作。

这项在杰斯特二世监狱(后来该监狱被改名为“卡罗尔·万斯”监狱)实施的名为“内在更新与自由”的计划最初针对的群体是50多名刑期即将于一年至18个月届满的犯人(如今参与该项计划的犯人已接近300人)。在那段时间里，犯人们参加了一个“《圣经》新兵训练营”，营会的活动包括个人责任、控制怒气、为人父母以及个人财务管理等课程。训练营里看不到一台电视机。课程要求参与的犯人对《圣经》进行非常深入透彻的学习。为了完成学习任务，很多犯人很快意识到他们必须每天清晨4点就起床，然后一直学习到晚上10点监狱熄灯时为止。

这套“内在更新与自由”的课程带领犯人们经历了一次与我们在本书中所讨论的主题密切相关的灵性旅程。犯人们开始来思考自己应对生命的过往负责任。“自由世界里的人们”(犯人们对生活在监狱高墙以外的人们的称谓)也许会以为监狱里的犯人们个个都为自己的罪行追悔莫及，然而我的发现却是，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把责难诉诸于他们所处的环境，那些得罪过他们的人们，以及社会并未兑现对他们的承诺等等诸如此类的外界因素。而监狱中的那种极具破坏性的精神氛围(也被称为“监狱密码”)更助长了这种对自我责任的全然否认。因为害怕让人觉得自己软弱无能，没有人愿意表示对自己过去的行为感到后悔。凡是在这一点上放松警惕的犯人都有可能遭受暴力侵犯，或是被自己所信任的人欺骗。对于犯人们而言，承认自己应对目前的处境负责是一件极其艰难的决定，至少不比那些“自由世界的人们”来得容易。

然而，当那些参与“内在更新与自由”课程的犯人们真正正视自己的过去的时候，一种奇妙的更新发生了。他们开始用一种不同的眼光看待那些在这项课程中参与服侍的专职人员和志愿者。他们不再表现得对每个人的动机心存猜忌，取而代之的是，他们开始对那些帮助他们的人的无私付出表现出感激。他们似乎是平生第一次相信，这个世界上的确有真正的爱存在。同时，他们对待自己的态度也在发生变化。当他们勇敢承认自己的罪以后，他们变得不再被那些罪所辖制。他们开始觉得自己也有资格被爱。他们经历到的，是一种真实而深刻的来自上帝赦罪的恩典。

课程开学当天，布什州长前去参加了开学典礼。我们在监狱广场上搭建了一个临时讲台，好让州长在那里举行记者招待会。监狱团契的一位同工建议让犯人们列成方队走过广场。当犯人们以整齐的步伐走过广场的时候，他们齐声唱起了“奇异恩典”。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布什州长迎上前去。走到了犯人们中间，张开双臂亲切地揽住了身边的两个犯人，并和他们一起唱了起来。事后《休斯敦时报》这样报道说：“布什州长用手揽住身边46岁的杀人犯乔治·曼森，以有史以来最异乎寻常的政教合一的形式加入到了曼森和其他55名得克萨斯监狱犯人的中间。”

对于很快就要竞选连任的州长本人而言，这也许并不是一项明智的政治策略。但它的确称得上是“奇异恩典，何等甘甜……”

这就是我再次回到罗斯福厅以前所发生的事。布什总统对“内在更新与自由”这项课程的进展情况有着浓厚兴趣。总统身边的工作人员通知我和参与这项课程的人一同去白宫面见总统，被邀请的人包括负责这项课程研究的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的拜伦·约翰逊博士，实地参与这项课程的监狱团契的员工，以及3名“内在更新与自由”课程的毕业生。总统想见到那3名毕业生的要求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当我为尼克松总统工作的时候，有一次我想要带几名劳工领袖去白宫面见总统。然而，因为那几名领袖档案里有犯罪记录，特勤局拒绝了我的请求。现在，我竟然被要求带领几名重罪在身的犯人进人白宫！我从未产生过如此大胆的念头，30年前没有，甚至在这项课程实施后很久也没有过，也许永远也不会有。

当我们进入罗斯福厅的时候。司法部长约翰·艾什克罗夫特和劳工部长赵小兰已经在那里等候。我向他们二位介绍了我的团队和另外几位随行的重要人物。我们进行的此项研究最先是由精神病学专家大卫·拉尔森提出，他不幸于该项研究报告完成以前离世，但他的妻子这次和我一同来到了白宫。同时，我很荣幸地把美国监狱团契的新任主席、前弗吉尼亚州司法部长马可·阿尔利也带到了白宫。那3名“内在更新与自由”课程的毕业生是：为学完课程而放弃了假释机会的詹姆斯·彼得森，非裔美国商人伯纳德·维尔，以及那位在得克萨斯监狱高唱“奇异恩典”时被当时的布什州长揽住肩头的非裔美国人乔治·曼森。

留着平头、身材如足球后卫般壮实的乔治·曼森看上去高大英俊，但他的经历却不是那么光彩。他并不是那种不慎偶尔失足的犯人。他的经历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1985年曼森开枪打死同居女友弗朗辛·杰克逊时的情形至今依然显得晦暗不明。在那场悲剧发生之前，这对情侣之间的冲突持续已久，甚至导致过警察的干预。那天两人之间再一次爆发争吵的时候。曼森拿起自己的猎枪对准了弗朗辛，突然间，猎枪射出了子弹。

事后，曼森表示自己并没有想要杀死女友，警方对他的申述将信将疑。曼森最终之所以获刑35年，不仅仅因为那起枪杀案本身，更是因为他过去的那些犯罪记录。在他的休斯敦老家，人们都知道曼森随时都带着一把“分体式”猎枪。那是一柄被分成两截的猎枪，曼森平时总是把它塞在靴子里，一旦有需要，他就可以迅速取出，组装好之后举枪射击。乔治·曼森是那种我们所说的危险的惯犯，社会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把他这样的人关进监狱，让他在那里度过余生。如果灵性的更新根本就是天方夜谭，我想我也会做出同样的建议。

出狱后曼森把他那臭名昭著的名字改成了罗伯特·萨顿，他希望生命中的一切，包括自己的名字在内，都能重新开始。而事实也的确如此。今天，罗伯特·萨顿是他所在教会的看门人，他还负责一个查经班，并且还负责辅导那些从“内在更新与自由”课程中毕业的犯人。我们所看到的，是一个全新的罗伯特·萨顿。

当总统从壁炉右侧的门走进房间的时候，在场的每个人都起立鼓掌。他给了我那令所有得克萨斯人心仪的标志性的挥手动作，然后就径直走到罗伯特·萨顿面前，给了他一个亲热的拥抱，并吻了他的面颊。“你能到这里来，我真太高兴了，”他说，“我就知道有那么一天，你会来这里和我在一起，你太棒了！”似乎是想要强调他所说的，总统又揽住罗伯特·萨顿摇晃了两下，又在他的背上用劲拍了一下，然后就坐到了那张会议桌的主宾位置上。萨顿震惊得不知所措，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面，他一直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接下来，总统宣布会议开始，并邀请拜伦·约翰逊总结该项研究的成果。约翰逊博士介绍说，该项研究将171名“内在更新与自由”课程的参与者与其他1754名监狱里的普通犯人进行了比较。结果是在“内在更新与自由”课程的毕业生当中，只有8％的人在两年之内再次犯罪，而另外那组的数据则是20.3％。

“也就是说，这项课程把重犯的比率降低了将近三分之二？”总统问道。

“是的，的确如此，”约翰逊博士说，“但这只是针对那些完成了该项课程的人而言。我们调查了那些因为违反纪律而被中途除名的犯人，还有那些自己退出或在课程结束以前被假释的犯人，他们被再次逮捕和关押的概率与其他犯人基本没什么差别。”

“这样看来，至关重要的是让犯人们完成这项课程。”

“是的，如果您能再仔细看看这些有关学习小组的数据……”

“我的确想听到所有细节，约翰逊博士，”总统说道，“但如果那样的话，我得让普京总统在电话那头等了。”总统回过头看着我说，“你的人手里已经有了实际调查结果和完整的研究报告，对吗？”

“是的，总统先生，”我说。

“那你对这项研究的意见是什么？”

我首先感谢总统打破那些繁文缛节，为这项课程开了绿灯。总统也再次表达了他对继续实施基于信仰的课程的决心。然后，他向我们团队里的其他人询问了课程的情况，对监狱里发生的改变感到兴奋不已。然而，我看得出来普京总统的电话已经让总统有些着急了。

“总统先生，”我说，“在我们离开以前，我们可以一起做一个祷告吗？”

“当然可以，”他说，“但我们要手握着手一起祷告。你来带领我们，恰克。”

我看到总统伸手握住了身旁约翰逊博士和苏珊·拉尔森的手。他们二人又握住了詹姆斯·彼得森和罗伯特·萨顿的手，接下来是司法部长和劳工部长，直到所有人的手都握到了一起。

祷告结束后，我思忖着这同一个房间里的，与若干年前那份五角大楼报告见报后的那次会议如此截然不同的气氛。我禁不住被自己生命中的奇妙悖论深深感动：是上帝从那场灾难中创造出了美善。

我曾经对丹尼尔·埃尔斯伯格的背叛行为发起反击，然而却从未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自义的圈套。在那段时间里，我身边的许多人也都在做着同样的事情，最终导致一位总统被迫下台。这让我想到了《新约圣经》里的一句话：“上帝却拣选了世上愚拙的，叫有智慧的羞愧。又拣选了世上软弱的，叫那强壮的羞愧。”上帝使用了我自己的愚拙，却让我世俗的智慧羞愧。

当我入狱时，我最大的恐惧是我再也没有机会做那些真正有意义的事。然而我现在看到的却是，如果没有那段监狱的经历，我也许永远都不可能做任何真正有意义的事。我的失败促成了我生命和事业的复兴。正如上帝对使徒保罗所说的那样：“我的恩典够你用的。因为我的能力，是在人的软弱上显得完全。”罗斯福厅依旧如故，然而，我已经不再是从前的我，所有的事也都不再和从前一样。我和罗伯特·萨顿的经历如出一辙，其问并无分别。我们俩的灵性经历也是那样相似。这个世界上权力最大的那个人会和我们一起祷告，但我们之间毫无分别，因为我们站立的，同是十字架脚下的那方寸土。

这就是为什么我可以告诉你，基于我自己的亲身经历以及我从中学到的人生功课，美满人生并非遥不可及。那是上帝为你所定的计划，也是他想给予你的一份礼物。无论你是年轻或已至暮年，富足或贫穷，年富力强或已中道衰微，你都可以拥有一样的美满人生，因为那是隐藏在基督里的上帝永活的生命。上帝接纳我们的本相，并会带领我们进入一个没有穷尽的未来。

今天许多人错误地以为美满人生就是看起来不错，感觉不错，拥有好的物质财富，但真正的美满人生来自于“成为美好”和“行出美好”。

——华理克(《标杆人生》作者)

面对今日的怀疑主义、虚无主义、默然或鼓噪的绝望情绪，寇尔森再一次以他那令人期待的说服力和燃点灵性激情的方式捍卫了自己所坚信的真理。

——巴刻(J. I. Pack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