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援非总统保健医生手记。

1989年至1991年，作为河北省援助扎伊尔医疗队队员，河北省人民医院康复科按摩保健医生李计留首次踏上非洲的土地，他接受的是一项特殊使命——为总统蒙博托作保健医生。回国六年以后，1998年他再次前往刚果(金)。两次刚果(金)行医过程中，李计留曾先后为三位该国总统：蒙博托、洛朗·卡比拉及约瑟夫·卡比拉作过保健医生。

通过李计留医生的回忆，读者不仅可以跟随蒙博托总统走遍扎伊尔，跟随总统周游世界，还可以近距离观察总统的衣食住行，也可以目睹洛朗·卡比拉总统被刺的惊人一幕；更能感受到非洲人民以及政要对中国人民的深情厚谊。

1989年至1991年，作为河北省援助扎伊尔医疗队队员，河北省人民医院康复科按摩保健医生李计留首次踏上非洲的土地，他接受的是一项特殊使命——为总统蒙博托作保健医生。回国六年以后，1998年他再次前往刚果(金)。两次刚果(金)行医过程中，李计留曾先后为三位该国总统：蒙博托、洛朗·卡比拉及约瑟夫·卡比拉作过保健医生。他的特殊经历，因其在扎伊尔撒播下的中扎友谊之火，《人民日报》、新华社金沙萨分社、《南方周末》《河北日报》《广州日报》《燕赵都市报》《河北青年报》《生活早报》和《知音》《乡音》等报刊均对他有过报道。燕赵都市报首席记者负冬鸣撰写的特稿《与蒙博托朝夕相处的日子》，还曾被国内多家报刊转载。

李计留医生两度获得“扎伊尔共和国国家骑士勋章”，蒙博托总统为他亲笔题词并与他单独合影；他曾为蒙博托总统作过中餐“御厨”，还接受蒙博托邀请，陪同总统阅兵。甚至端坐在第四十四届联合国大会扎伊尔代表团席位上。

通过李计留医生的回忆，读者不仅可以跟随蒙博托总统走遍扎伊尔，跟随总统周游世界，还可以近距离观察总统的衣食住行，也可以目睹洛朗·卡比拉总统被刺的惊人一幕；更能感受到非洲人民以及政要对中国人民的深情厚谊。

每每浏览新闻，李计留都会特别关注刚果(金)的报道，那里已经成为他魂牵梦绕的第二故乡。应该说，李计留是个有心人。他在与记者交往过程中，遂暗生以朴拙、通俗的文字，讲述自己在非洲当医生经历的念头，而2008年，恰好是河北省援助非洲医疗队成立35周年。近日，李计留医生将其难以忘怀的援非经历写成了《我和总统那些事——一个援非总统保健医生手记》一书，交由河北教育出版社出版，应该说是为这一庆祝活动增添了一道光彩。

前言／1

第一章 受命援非／1

第二章 在亚的斯亚贝巴被“打劫”／7

第三章 金沙萨是个好地方／12

第四章 初为总统做按摩／16

第五章 蒙博托办事爽快／19

第六章 出席联合国大会／25

第七章 访问法国／33

第八章 巴多利特一总统行宫／41

第九章 姆班达卡医疗点／46

第十章 总统的豪华游艇／51

第十一章 总统专机／55

第十二章 危险的生死旅行／59

第十三章 总统卫队／66

第十四章 总统的衣食住行／72

第一节 阿巴克斯和豹皮帽子／72

第二节 我为总统做中餐／75

第三节 处处为家蒙总统／85

第四节 蒙总统是个空中飞人／95

第十五章 陪总统阅兵／104

第十六章 格梅纳医疗点／111

第十七章 陪总统钓鱼／119

第十八章 出席非统国家首脑会议／133

第十九章 访问埃及／143

第一节 访华计划推迟，我失去一次回家机会／143

第二节 访埃第一站——亚历山大／146

第三节 西奈腹地的圣凯瑟琳修道院／150

第四节 在开罗，与六千年文明面对面／156

第二十章 在扎伊尔的中国人／164

第二十一章 总统向我送温暖／168

第二十二章 授勋——作别金沙萨／181

第一节 光荣属于祖国／181

第二节 初别金沙萨／187

第二十三章 在卡比拉总统身边／199

第一节 卡比拉总统的中国医生／199

第二节 我就在洛朗·卡比拉总统遇刺现场／221

蒙博托总统是一位资深的政治家，活跃的外交家，国内国际事务繁多。他处理事务多是“现场办公”，因而频繁的国内国际旅行对于总统来说显得非常平常。

扎伊尔公路和铁路都比较落后，总统在国内旅行的交通工具主要是飞机。二百公里内使用直升机，五百公里内使用小型飞机，再远则是波音系列的飞机了。

总统专机是一架20世纪80年代生产的波音－707客机，在当时来说是最先进的，据说很多国家元首都用这种机型作为专机，包括当时美国总统老布什的“空军一号”也是这种机型。

总统的波音－707专机内部舱室是经过改装的，主、副驾驶员都是高薪聘请的白人，飞行技术绝对一流，其他人员包括空姐是扎伊尔本国人(据说都是总统的亲信)。

专机停靠的机场一般都有专机停机坪，前后两个登机口在总统及其随行人员登机时同时开启。前登机口只供总统和夫人使用，后登机口供随行党政官员、一般工作人员、警卫服务人员使用。

专机的前舱设有总统办公室、卧室、盥洗室。

办公室面向驾驶舱的一面摆有一张高大舒适的高靠背软椅，椅前是一张宽大的办公桌，桌子的另一面靠舷窗位置则摆放着八张沙发靠背椅，供总统会见客人时使用。与总统“宝座”相对，桌子另一面也放着一张舒适的高靠背软椅，这张软椅除了夫人使用外，还供总统专机上重要贵宾使用。

办公室的隔壁即为总统卧室。床铺宽大柔软，远距离飞行时总统和夫人一般都要在床上休息两三个小时。其中还包括我为总统做一个小时的按摩保健。

在万米高空的飞机上做按摩，蒙博托总统恐怕是绝无仅有。

办公室、卧室的后面有一道厚厚的落地绒帘，掀开绒帘即是中舱。这里靠左右舷窗各摆放着十把沙发坐椅，前后之间距离较为宽松，坐在这个舱位的多为政府高官、礼宾长、警卫长、通讯主任等，我与翻译的座位也在其中。总统随行人员的座位一般是固定的，临时随行官员的座位则根据身份的不同，随时调整。我与翻译的座位则一直未变动。

穿过中舱也有一道厚厚的绒帘与后舱隔开。后舱的七十个座位，多是中下级警卫、厨师服务人员乘坐。这里的座位排列比较紧凑，坐满成员后显得有些拥挤。

后舱的后半部则为食品供应间，保证机上近百名成员的餐饮。

最后面为两个洗手间，供中、后舱人员使用。

专机的起降时间在国内由总统决定。国外则由扎伊尔外交部与被访国共同商议决定。专机在扎伊尔本国领空飞行时，所起降的机场空域周围几十公里必须“净空”，也就是说，总统的专机准备起飞或将要降落时，该机场不得再有其它任何飞机起降，以保证总统专机起降的绝对安全。出国访问时，专机一接近被访问国家的领空时该国都会安排两架最先进的战斗机在总统专机的两侧护航，这也是一项最高规格的外交礼仪。

每次出访，一进入被访问国家的领空，我都习惯透过专机的舷窗欣赏战斗机护航，非常壮观。

专机在本国领空飞行时，从最西端的城市到最东端的城市一般飞行两个小时，如从最南端飞向最北端城市则需三五个小时，这段时间总统一般是在机上办公室签阅有关文件或与随机的政府有关人员谈话，没一刻闲空休息。

远距离飞行时就不一样了，如从金沙萨飞往法国首都巴黎，空中时间需要九个小时，这样长的飞行时间，任何乘客都会感到疲劳乏味，总统也一样。这时的总统就会想到我，想到按摩，想到通过按摩来消除这种疲劳。

记得有一次出访欧洲，飞离金沙萨三四个小时后，总统就通过专机空姐招呼我了。当时专机将接近世界最著名的撒哈拉大沙漠南端上空。由于气流的原因，每次穿越大沙漠上空时专机都有些颠簸晃动，坐着都会感到不适，总统这时就需要在卧室的床上休息会儿了。

空姐把我引领到总统卧室门口说：“大夫您敲门进去吧，总统在等您。”说完空姐到前舱服务去了。因为总统在卧室时，空姐是不能进入卧室的。我敲门经总统允许后，推开舱门，只见总统已俯卧在床，翻阅着床头柜上的文件。见我进来，抬头说：“大夫，我累了，做会儿按摩，睡一小会儿。”我答道：“好！总统，现在开始吧。”总统放下手中的文件，摘掉眼镜，摆正了身体位置，说了一句：“我们开始。”

在万米高空专机上做按摩，这是我从事这个专业以来的第一次，虽说在以后的多次出访中又做过不少次，但这第一次使我终生难忘。

手法一开始就找不到“感觉”，原因是气流使飞机上下波动，宽大柔软的床也随之起浮。如手法向下“压”，总统的身体随着飞机下降也向下沉；“压”不到位，用推揉法时，如赶上飞机此刻上升，又会用力过重，使总统感到不适。这种起伏升降的颠簸也使我身体晃动，站立不稳，对手法实施造成一定影响，效果也大打折扣。这种状态持续了二十分钟，还好，这时的总统已经入睡了，不知道感觉没感觉到我的手法与陆地上有什么两样。

我赶紧调整好我的姿势，双腿尽可能叉开，身体尽可能稳住，随时变换手法，尽力使手法的操作状态与自己的身体形态、飞机的航行状况三者保持一致，融为一体；即机动、床动、我亦动；机稳、床稳、我亦稳，真正做到“随机应变”。就这样反复变换手法操作，我顺利完成了后一个时段的按摩保健。

等我做完了一个小时的按摩，飞机也即将穿越撒哈拉大沙漠的上空，前面是地中海空域。

总统还在睡着，我关好舱门，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尽情欣赏着海天一色的美景……

专机上的餐饮配制一般为三个层次，即前舱总统与夫人的膳食为一个档次，每餐近七八个品种的菜肴和三四个品种的主食。中舱的随机政府官员和我们是一个档次，约五六个品种(包括主食)，后舱的警卫及服务人员为一个档次，三个品种。葡萄酒、香槟酒、啤酒、饮料等只供总统与中舱人员，后舱人员只提供饮料和矿泉水。因为他们是警卫人们，都随身携带着武器。

餐饮的供应时间一般在本国飞行因航程较短，只提供一次。出国访问时，航程超过五个小时以上者提供两次膳食。

膳食的品种搭配除了地道的西餐外，有时还有一两个本国经常食用的品种，搭配得很合理，也很合口味。

专机的日常维护和保养一般都是定期飞往欧洲的法国或比利时来进行，这样就更加有效地保障了专机的安全系数。

在总统专机赴欧洲保养维护这段时间内如总统旅行需要，则调用另一架小型的喷气式客机来临时充当专机使用，这架小型客机只有十几个座位，除总统和夫人外，只有少数警卫军官和礼宾官随机行动，其他随员只能改乘临时调来的客机或运输机或提前或随后到达总统所到的目的地。当然，这样的旅行只能在扎伊尔本国的短距离飞行时进行。

P55-58

我是因为在河北省卫生厅负责援外医疗工作，才和李计留相识，也是因为援非医疗队，李计留的人生才变得跌宕起伏，才被更多的人所知。

我国是1963年4月6日首次向阿尔及利亚派出医疗队。四十五年来，中国已向四十七个非洲国家和地区派出1.6万名医生，救助非洲患者2.4亿人次。在那些遥远的国度，有的国家是刚刚摆脱殖民统治，缺医少药，艾滋病、疟疾横行。援非医生约有三分之二得过疟疾，最多的一个得过九次。在祖国他们可能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大夫，但他们走出国门后，代表的是国家形象，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一张靓丽的名片。中国援外医疗队员，在非洲不仅治愈了大量常见病、多发病，还成功地进行了心脏、肿瘤摘除、断肢再植等难度较大的手术，使得数以万计的生命摆脱了死亡的纠缠。非洲很多国家曾经受西方长期的殖民统治，对西医相对熟悉，但中国医生将神秘的针灸、推拿等中国传统医术，以及中西医结合的诊疗方法带到那里治愈了不少疑难重症，使得另一种“中国功夫”在受援国广受赞誉。

河北省接受国家任务，向刚果(金)派出医疗队，则始于1973年。1973年1月10日，当时的扎伊尔共和国[现刚果(金)]总统蒙博托来华访问，向周恩来总理提出，希望向该国派出医疗队。根据国家有关部门的部署，当年我省就开始承担援非医疗任务，向扎伊尔派遣了第一支医疗队。20世纪80年代初，扎伊尔有人口2900万，但全国仅有医生1456人；其医疗条件可想而知。中国医疗队的到来可谓雪中送炭。 997年，由于扎伊尔发生战乱，我省医疗队根据国内命令从该国撤出。至此二十四年间，河北省共向扎伊尔派遣援外医疗队十二批，派出人员368人，诊治患者三百多万人次，实施手术五万多例，为受援国培养医务人员一千二百余名。据不完全统计，已有八十多名我省援非医疗队员获得受援国颁发的总统勋章、骑士勋章和军官勋章，或被授予“荣誉市民”称号。我省援扎伊尔医疗队队员李敏大姐、翻译康登楷同志甚至献出了宝贵生命，如国际主义战士白求恩大夫一般，埋骨异国他乡。

刚果(金)国土面积234.5万平方公里，位于非洲中西部，赤道横贯其北部。先前的扎伊尔共和国，后来的刚果(金)，其政局一直动荡。自蒙博托执政以来，1971年改国名为扎伊尔共和国，1990年蒙博托总统宣布成立第三共和国，取消人民革命运动的执政党地位，实行多党制。1997年，反政府武装攻占金沙萨，蒙博托宣布放弃权力，前往摩洛哥首都拉巴特，开始流亡生活。1997年5月17日，洛朗·卡比拉领导的刚果解放民主力量同盟的武装部队攻占金沙萨，宣布就任总统，并改国名为刚果民主共和国。1998年8月，刚果政府在遣返卢旺达军队一事上引发了一场武装冲突，并迅速演化为区域性战争，刚果(金)再次陷入政治混乱、经济恶化和社会动荡之中。在国际社会的共同努力下，各方代表签订了卢萨卡和平协议和停火协议。2001年1月，卡比拉遇刺身亡，其子约瑟夫·卡比拉上任后，执行和平外交政策，主张和平解决国内矛盾，刚果(金)局势趋于稳定。

2006年10月18日，卫生部发言人在中非合作论坛北京峰会六部委联合发布会上表示，我国将继续向非洲国家派遣援外医疗队。早在当年6月，我省援助刚果(金)医疗队先遣组再次抵达金沙萨，其任务是为医疗队做好住房、饮食、交通等方面的准备。

刚果(金)的民间艺术可谓精美绝伦，其铜雕和木雕以及古朴雅致的面具巫物等，都堪称世界艺术宝库中的珍品。但采矿业占经济主要地位的刚果(金)，加工业不发达，农业落后，粮食不能自给，系联合国公布的世界最不发达国家之一。2000年，其国内生产总值为55亿美元，人均国内生产总值仅99美元，国民经济增长率一14.3％。受多年战乱影响，医疗卫生系统濒临瘫痪，卫生状况急剧恶化。2001年统计显示，婴儿死亡率达17％，15岁至49岁人群艾滋病感染率达14.45％，大量的人口营养不良，人均寿命仅41.8岁。而李计留医生援非时期，人均寿命才37岁。  1989年至1991年，作为河北省援助扎伊尔医疗队队员，河北省人民医院康复科按摩保健医生李计留首次踏上非洲的土地，他接受的是一项特殊使命——为总统蒙博托作保健医生。回国六年以后，1998年他再次前往刚果(金)。两次刚果(金)行医过程中，李计留曾先后为三位该国总统：蒙博托、洛朗·卡比拉及约瑟夫·卡比拉作过保健医生。他的特殊经历，因其在扎伊尔撒播下的中扎友谊之火，《人民日报》、新华社金沙萨分社、《南方周末》《河北日报》《广州日报》《燕赵都市报》《河北青年报》《生活早报》和《知音》《乡音》等报刊均对他有过报道。燕赵都市报首席记者负冬鸣撰写的特稿《与蒙博托朝夕相处的日子》，还曾被国内多家报刊转载。

李计留医生两度获得“扎伊尔共和国国家骑士勋章”，蒙博托总统为他亲笔题词并与他单独合影；他曾为蒙博托总统作过中餐“御厨”，还接受蒙博托邀请，陪同总统阅兵。甚至端坐在第四十四届联合国大会扎伊尔代表团席位上。

通过李计留医生的回忆，读者不仅可以跟随蒙博托总统走遍扎伊尔，跟随总统周游世界，还可以近距离观察总统的衣食住行，也可以目睹洛朗·卡比拉总统被刺的惊人一幕；更能感受到非洲人民以及政要对中国人民的深情厚谊。

每每浏览新闻，李计留都会特别关注刚果(金)的报道，那里已经成为他魂牵梦绕的第二故乡。应该说，李计留是个有心人。他在与记者交往过程中，遂暗生以朴拙、通俗的文字，讲述自己在非洲当医生经历的念头，而2008年，恰好是河北省援助非洲医疗队成立35周年。近日，李计留医生将其难以忘怀的援非经历写成了《我和总统那些事——一个援非总统保健医生手记》一书，交由河北教育出版社出版，应该说是为这一庆祝活动增添了一道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