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中国到处都有狼,后来只剩下草原有了;过去草原上到处都有狼,现在只有少数草原才有了。狼与中国人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可没有几个人了解狼。《狼无图腾(草原在哪里)》由冯永锋所著,虽然没有介绍狼,而是对中国草原困境的八种观察!
《狼无图腾(草原在哪里)》以藏羚羊、鼠兔、普式原羚、黄羊、沙芥、天鹅、白鹿和柠条八种动植物为观察线索,对中国草原的生态困境进行了全面深入的考察和反思。
图书 | 狼无图腾(草原在哪里) |
内容 | 编辑推荐 过去中国到处都有狼,后来只剩下草原有了;过去草原上到处都有狼,现在只有少数草原才有了。狼与中国人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可没有几个人了解狼。《狼无图腾(草原在哪里)》由冯永锋所著,虽然没有介绍狼,而是对中国草原困境的八种观察! 《狼无图腾(草原在哪里)》以藏羚羊、鼠兔、普式原羚、黄羊、沙芥、天鹅、白鹿和柠条八种动植物为观察线索,对中国草原的生态困境进行了全面深入的考察和反思。 内容推荐 《狼无图腾(草原在哪里)》由冯永锋所著,以狼作为草原生态的标杆动物,并以藏羚羊、鼠兔、普式原羚、黄羊、沙芥、天鹅、白鹿和柠条八种动植物为观察线索,对中国草原的生态困境进行了全面深入的考察和反思。 目录 序言 把生态困难转移给谁 引言 去草原看一看,写一写 1 藏羚羊 梦断可可西里 零:为了归宿的源起 一、“为名为利终日劳” 二、采金者与盗猎者 三、索书记与扎书记 四、董事长与总经理 五、要立三块碑 六、全国都响起来了 七、“扎书记走了” 八、“扎巴多杰你不是汉子,你不负责任” 九、“野牦牛队犯了法,应该接受法律惩处” 十、从打官司开始隐退 十一、藏羚羊,还在观望 2 鼠兔 不是保护水而是保护草 一、弹弓下的自然情意教育 二、水有什么嘛,草才最重要 三、高原上最平凡的物种 四、让草原住上能够保护的人 五、有保护能力的人被移走了 六、草原需要狼和鼠兔 七、村民都愿意参与环境保护 八、村民愿意吸收环保知识 九、把树种在心灵里 十、巡山正在重新成为传统 十一、与仁青桑珠艰难的对话 3 普氏原羚 网围栏的阻隔 一、相遇在普氏原羚的围栏前 二、中华对角羚正被围栏分开 三、摄影家能变成民间研究专家吗 四、做人,要喜欢提意见 五、“光有个保护站似乎不够,能成立保护区就好了” 六、从普氏原羚的眼光看狼 七、“人中恶狼”的贡献 八、“在中亚,知之甚少的是普氏原羚” 九、“普氏原羚面临非常紧迫的现实” 十、“调查样线我们走了1500多公里” 十一、“普氏原羚一直就在这里生活” 十二、“保护需要各方力量一起行动” 十三、“雪豹阿姨”看到了三次雪豹 4 黄羊 搜索牧民的权力 一、谁也不肯慢下来 二、给狼图腾布几个旅游点 三、草原的法律居然不在草原上生长 四、像牧民那样思考 五、什么样的牧民能保护家园 六、“我这才发现,草原证对牧民来说这么重要” 七、数据照耀下的草原 尾声:狼文化能保护乌拉盖湿地吗 5 沙芥 以草原之力恢复草原 一、给什么样的人治病 二、“向权力诉说真理” 三、做起了“禽兽文章” 四、你要为讲真话付出代价 五、“保守”的养鸡专业户 六、美好的前程在眼前 七、还是太冒进了 八、一只鸡带来九大变化 九、开始怀疑“适度干扰理论” 6 天鹅 草原能否帮人类忏悔 一、想入非非的“南粮北牧” 二、“只为途中与你相遇” 三、痛苦的商海 四、“天意为之的失败” 五、救命的沙粒 六、组织100个企业的生态修行 七、社会企业 7 白鹿 像生态学家那样满怀情感 导游词一:一半是苍狼,一半是白鹿 导游词二:最让人怀念的时代 导游词三:请记住这些贤人的事迹 导游词四:“当个生态导游是我的理想” 导游词五:草原上的一切都有情感,都互相依存 导游词六:“为了保护小媳妇,把她老公赶走了” 导游词七:“找不到谈话的对手” 导游词八:凭什么认识那么多草 导游词九:草原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8 柠条 在别人的草原上治沙 一、十二年过去了。我没有离开的意思 二、“去看看吧。至少沙地上,还有几棵树是活着的” 三、要么违背自然规律。要么违背社会规律 四、“我说。你们都错了。什么天人合一,按照我的理解,应当叫人天本一” 五、无常之地的有常情意 六、“中国第一男人”为什么思念科尔沁 七、回到踌躇满志的时代,回到牛羊身边 八、苗玉坤与治沙无关的故事 九、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 后记 没有荒野 各地地图 试读章节 如果你从青藏铁路的起点西宁,坐上1000公里的火车,如果方向对头,你会到达格尔木。 如果你再从格尔木坐上200公里的汽车,如果方向对头,你将爬上昆仑山,从昆仑山慢慢地滑下,你就会在你目光的右前方,看到一大片“类似荒野”之地。 这几万平方公里的土地,蒙古语叫“可可西里”,据说意译过来,是“美丽的少女”之意。 而在今天,她有了一些更催人幻想的可能。 有人说,1949年以来,或者说有史以来,中国公众最真挚、最自发的环保志愿活动,是从可可西里起源的。可可西里直接抚育了“西部野牦牛队”、绿色江河、三江源生态保护协会等民间环保组织,也滋养过自然之友、V队等日益著名的环保机构。 有人说,中国公众最容易关切的自然环境,是草原,而对于草原来说,北京北部、西北部,因为沙尘暴,有许多志愿者去种树,去治沙,因此一直都有大规模的志愿者活动。如果说关注沙尘暴多少还有些人类自私的因素在内的话,那么可可西里,则是因为一个物种,一种信念,一种理想,让无数志愿者超越人类自私,而前赴后继,而魂牵梦绕,而无所畏惧。 有人说,如果你要研究生态,你就要有一些指标物种;你要研究草原生态,那么你就得用狼作为指标物种。过去,狼在全中国所有地方都曾经有过,后来,只有草原上才有;再后来,只有中国西部的草原上才有。因此,可可西里是不是还有狼,可可西里狼的生活状态,可能预示着中国草原生态是不是还有救。 这是我把这本书,从可可西里写起的原因。 要写可可西里,当然要写杰桑·索南达杰,要写奇卡·扎巴多杰,要写哈希·扎西多杰,要写杨欣,要写梁从诫,要写奚志农,要写才嘎,要写吴柱。 但这一次,我只想写一写福建石材商人——欧阳荣宗。 许多人的故事都被人写过了,但未必用的是合适的笔墨。更多的人和事都被遗忘了,社会生态系统和自然生态系统一样,所有的人和事,都在暗中发生,都在沉默中演替。 我写这本书,不是为了记住,而是为了更好地遗忘;不是为了人,而是为了纯粹的草原生态。 因此,我从可可西里出发,让这江河的源头,成为一切的源头。 P4-5 序言 好心而多嘴的人们会突然议论与他们无关的事。他们用嘴巴畅想春晚的演员们,有没有报酬。更好心的人在议论风声,说2010年的“春宵一刻”,中央电视台拍卖所得的广告收益有6.3亿元,这些钱都如何得到,又如何花出。 喜好议论的人由于都只听信传说,不知道内情。因此,他们都认定演员们除了盒饭之外,什么也没领到。好心的人这样猜测,那是因为想上春晚的人多,多少人送钱送身体,都没混上,春晚能给个盒饭让你不至于空肚子上场面,已经算是仁至义尽;至于租用其演出的报酬,那是不可能有的;春晚组委会不会给,给了,演员们也不敢收——因为他们还仗着春晚出名呢,这点小投资,给得起。——演员们不但不能伸手要钱,而且要团起伙来,替中央电视台做广告当道具。死心塌地帮央视挣钱。 好心的人只喜欢围观看热闹,也不知道这几亿元到底都花到哪里去。春晚有十足的官气,举办晚会不但代表全体工作人员,而且承载着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希望,因此,世界总动员吸引巨资,全世界的企业像慈善那样捐助,全世界的观众像被组织爱国那样去围观,符合中国传统,甚至很有可能,举办春晚的费用是国家财政出的,而春晚的收益则完全由央视独吞,连点皮毛粪汤也不给演员们留下。 中央电视台是变形金刚,远看像管辖视频新闻的政府部门,近看像一心谋利的企业,内核则又像是百事无忧的事业单位;万一哪天上市,完全又可声称是世界级的传媒集团。人家爱把钱花到哪,是不是在元宵来临之际,再点把火烧掉,谁也没资格去阻止和评论。 有个朋友也一度把我评为好心人。于是我这个好心人,在正月初一,难免就很奇怪地想,假如纯粹把春晚比拟为一场投资游戏,那可能是世界上投入产出比最大的商业行为——因为它让太多的人获益,无论是以贪污的形式还是靠实力在广告市场上打拼;又有可能是世界上投入产出比最差的商业,因为几十年来,它生产出来的文化废品太多,制造的丑闻不少。 像我这样的人多半都不懂投资,只会想一个最粗野的问题:为了举办这一切,所产生的困难,到底都转移给谁了?春晚不给演员们出场费,或者给极低的出场费,演员们能够承受,那是因为他们盼望未来仗着“上过春晚”有滚滚的财富,能够为家乡争光;或者自己上纲上线到把商业演出误会为爱国主义公益表演,因此,无论如何他们都消化得了这些困难。 但是,总有一些困难是我们无法消化的,要么通过时间拖延——几千年来中国有权力进行掠夺的人们,都是这样把困难强加到弱势者身上;要么通过“困难转移”——像污染转移那样,转移到一些倒霉的人、倒霉的企业身上。 春晚这样困难转移的现象,在古往今来如沙漠之沙延绵不绝的中国,有诸多古怪的表现形式。有太多的机构,把本应自己承担的困难,转移给了“社会”;有太多的社会公众,在无知无觉间,就被摊派了许多不该由自己承担的困难,及这困难所生成的痛苦。 你去机场坐飞机,会发现安检极其的烦琐,偶尔把你惹毛了,难免气冲冲地想,安全保卫是飞行公司的责任,他们无法保障飞行过程中的安全,于是就这样折磨乘客。保障安全的困难,就这样转移到了乘客身上。 你去地下坐地铁,发现坐地铁也变得困难了,全世界的地铁似乎都在发生公共安全事件,于是,地铁公司采用的办法是困难前移,他们租用了公安人员,使用公共资金购买昂贵的透视设备,恨不得要求每个人都被全身cT扫描一下。但这样,是不是也在把保卫安全的困难转移给了地铁乘客和纳税人? 有一天你不小心被怀疑犯了罪,发现司法系统也在转移困难。他们无法通过智慧、耐心和毅力破案,于是就想出最简易的破案术,对所有的犯罪嫌疑人进行毒打、暴打,把自身能力缺陷和工作不负责任所必然会积累的困难,转移给了“可能的罪犯”,转移给了社会,结果制造了无数的冤案和错案,给大量无辜的人增加了痛苦和恐惧。 当你的家门口被污染了,你的乡亲喝企业排出的脏水得了重病,你会发现你所仰仗的环保系统也是这个样子。当你以普通公众的名义,向这些由公众出资供养的公职人员们,讨要一些本来早该开放的环境信息,索取一些“基本环境服务”,结果他们的回答是“要向企业请示”,要请上级领导批准。要是问得急了,他们会公然说,你们公众没有权力了解这些由公职人员制造的公共信息;甚至污蔑公众讨要这些信息是居心不良,是想危害公共安全。 许多大公司、小作坊、个体户,更是浑身充斥着这种困难转移的德性和天分。他们生产对人有害的产品。却以“质量安全”、“环境友好”的外衣在市场上晃荡,欺骗那些毫无知觉地消费着它们产品的人。更多的公司生产产品的过程,就是祸害环境的过程,是阻碍他人发展和环境健康的过程,他们为了一己私利把困难排放给社会。把污染滞留在人间。 中国森林在严重肾衰竭,中国草原被人类的私欲瓜分,可能,也与这些若有若无、时弱时强的困难转移有关。破坏草原的人没有感觉到压力,而倒是一些围观的群众,看不下去了,他们拿出所有的家当和身家性命,想要“保护草原”。他们承受了不该承受的痛苦,他们担当了不该担当的责任。 中国的公众和中国的环境之所以日复一日地被恶化下去,还是因为那些保护者不起保护作用,他们承担着责任又想把责任转移。那些掌握着真相的环保官员、环保专家们,总是不肯把真实信息和知识告诉给公众,给公众制造了一层又一层的困难和障碍;那些法律专家们,那些司法干部们,不肯把环境施害者推上法庭接受公审。而这样拼了死命要让公众吞咽污染、消化困难的过程,居然每一次都被美化为替公众负责,居然被美化为为国家安定着想。 当普通公众被尽情伤害的时候,居然都无法保卫自己,这样社会的安定团结又从哪里得到?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其实仅有可怜的两个权力,一是发展权,他可以自由地伸展自己,他想要做什么,他就能够做什么;二是保卫权,遇上困难他可化解,化解不了他可躲避。 其实,把困难转移给社会、转移给别人,最终,都是把困难原子弹化,并最终在无处发泄的时候被连续引爆。那些“困难主管者们”,在困难还可以解决的时候不设法解决,非要让困难纠结到无法求解,此时,无论你如何高调赴会,如何表示关心和爱护,都已经难以救场。困难像绝症一样越拖越重,让不该生病的人,倾家荡产,伤心绝望,被病魔无情地夺去生还的希望。 结果是全社会只剩下两种人:精通困难转移术的人和无辜受害的人。在困难转移、生长、巨量化的过程中,两种人都没能得到好下场。最可怜的是那些无辜的人,他们被迫拿出长久的时间,去消耗那些困难制造者们频繁制造的灾难,去化疗我们社会最大的毒瘤。 当我们满怀欣喜地普天同庆的时候,也许,我们该像所有的好人那样,试着想一想,是不是在我们想要快乐的时候,又有人千方百计地把各种不该由你我消受的困难,转移到了我们的户头上,强塞到我们的身体里。 善良而多嘴的人们啊,当你承受困难及痛苦的时候,你不妨想一想。这困难和痛苦,到底是你活该的,还是从别人身上迁徙而来的。有时候,从自私的角度多想一想这些“公益”,没有坏处,可以让你心地更加纯洁。 把这篇文章放在前面,我只是想推出一个观察草原当前状态的公式:谁给草原制造了困难,谁转移了困难,谁又被迫承接了这些困难,谁以什么样的方式化解这些困难。 如果看清楚了,你就不会被迷惑。而不被迷惑,在当前中国,有时候是几乎不可能的任务。因为有太多的时候,越是掌握权力、知识和财富的人,越有欺骗性。 2010年2月14日,农历正月初一 后记 有一天我做梦了,我每天晚上都做梦,做个梦并没什么稀奇。只是我在梦里,提出了一些问题。我每天都在提问题,并试图找人来回答它,别人回答不了,就想去绞自己的脑汁,看看梦里能不能回答。 当然,别人回答不了的问题,也是我回答不了的问题。别人提不出来的问题,也是我提不出来的问题。 在梦里,我问我的朋友,我仿佛觉得那个朋友是我自己。我坐在我自己的对面,像个犯人,像个小学生,也像个跪在残暴皇帝面前的臣子,在这样的皇帝面前,你是一品官还是普通囚犯,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因为他可以让流氓变成宰相,让宰相变成囚犯。 我问我的朋友一个特别小的问题: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城市? 我的朋友仿佛得了我的暗示。因为我会提出问题,那么肯定我有自己的“答案”,尽管这想法可能根本不成立,但他知道,我那似笑非笑的面皮子下面,掩盖着一张急于公示答案的血肉。 他像大量中国科学家那样,在对政治风色的察言观色中,迅速确定回答的旋律,那就是吞吞吐吐,半推半就,想着法子如何把对方的思路摸透,然后化为“科学的语言”进行拔高和优化。此前,他要获得我的想法,就需要延长对话时间。他假装什么都没听懂,回答的声音很是沉闷和缓慢。我一边光火,一边暗自得意,觉得自己又掌握了全世界的人都没掌握的真理。因此我来不及问第二句,也不允许他继续像举棋不定那样去“长考”,我大声地把我的真理告诉了他,恨不得把我的嘴变成扩音器。 我说,城市是为了让人类稳定地纵欲。 我们修建的城市越多,我们卷入的城市越多,我们越是什么都不畏惧;我们越是什么都不畏惧,我们就越欲望飞扬;我们越是欲望飞扬,我们就越目空一切。 城市,是人们抵御自然的地方,城市,是人们与自·然隔绝的地方,恒温,恒湿,无风,无浪,没有蚊虫,没有阳光,没有雨水,没有尘土,没布云彩,没有月亮,没有寒冷,没有燥热,没有树木,没有花草,没有鸟类,没有野生动物,更没有人和自然的美好情感。城市发明了一切把自然置之身外的绝妙阻隔术,人们生活在一个环境绝对安全的地方。只有在城市里,你能够过上永远看不到自然界的生活,你完全可以只与人类这个孤单的物种来往,哪怕你和同类之间,天天都在互相残杀。 因为人类认为,世界上最大的危险,来自于自然,只要把自然隔绝开了,屠杀光了,像电脑那样格式化了,像士兵那样洗脑了,像湿地那样填平了,那园林树木那样可控了,人类就安全了。 就再也不用像可怜的古代那样,对自然充满畏惧,要么跪在地上拜自然为专制者,畏惧着不敢进入自然内部;要么给自然编造无数美好的传说,用以贿赂其情绪和心态。 然而我的朋友究竟冷笑了,他听我着急忙慌的一团乱语之后,慢慢地吐出一个反问,像胸有成竹的吸烟者吐出一个巨大的烟圈:那你告诉我,我们的城市在地球上,究竟占多大的面积?那你再告诉我,如今我们人类脚掌控制的面积,究竟占地球多大的股份? 我究竟是有所准备的。我拿出一沓沓的科学证明,说明人类虽然睡觉只能睡一席床,吃饭只能吃个二两、四两,走起路来根本赶不上麻雀飞,住的房子不过人均二三十平米,但是,人类的外延能力却是无穷的,手可以抓走任何草,脚可以踩死任何虫子。 更强大的证据是来自一个星外科学共同体,他们发现,在伤害自然面前,城乡没有差别。城市的人,天天都在吞食农村产的蔬菜水果;城市里的人,用的是几千公里外的电力和木材;城市里的人,每天都把排泄物推到几百公里之外;城市里的人,踩着亚马逊的森林,吃着草原上的青草,这样的结果,是城乡一体化,农村人和城市人,实际上正在成为同一种人。 表面上,农村占有的自然界大一些,这样并不等于,农村的人比城市人,更热爱自然,更乐意保护自然。城市人,占有的权力、财富和信息量比农村人多一些,但这样并不等于,城市人比农村人,更有能力保护荒野。 大家都在成为控制自然资源、掠夺地球生灵的人,每一个人的先天任务,似乎就是把地球的每一寸土地给分割、占有、利用殆尽,把地球上所有可用之物用尽,所有无用之物杀光烧光灭光。 其结果就是:大自然再也没有荒野。 如果你在一些国家还可以觉得某些地块尚且称得上是荒野的话,那么你在中国,一定什么都看不见了。13亿人口占有了每一寸地面,什么都没给自然留下。 该不该污染的已经全部污染,该不该掏空的已经全部掏空,该不该承包到人的已经全部承包到人。 大自然留给中国,不外乎水面、沙地、草地、石地、海地、湿地、林地和农地。农地是早在几十年前就被瓜分完了,林地从2008年开始也瓜分完了,草地在20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也被瓜分得极其的清楚,至于湿地、海水、湖泊、沙地,也都有了明确的主人。 在欲望释放自如的时代,人们相信,要保障自己的发展权,唯一的办法就是拥有一片“自己的土地”。而拥有私人土地的标志,就是用清晰的界标,把自己的,与别人的,用带刺围栏给分开。 于是中国的土地上全都通透了,大家只有土地,没有荒野;自然界只属于人类,再也不属于任何野生动物。 狼来吃羊,那一定是狼的过错。野猪来拱草地,那一定是野猪该死。亚洲象来吃玉米,那肯定是亚洲象在侵犯人类的权益。岩羊要找块地方吃草,那不行,我家的牛羊还没草吃呢。熊想找棵树冬眠,那怎么可能,别说中国所有足够大的树都被砍光了,就是有,也不能把树让给你,要留给柱子、家具和地板,何况,熊掌、熊胆正在成为人人追逐的炫耀物品,人类每天都想着如何将你捕获于肉案。北方的土地只能用来长小麦,如果有一只大鸨居然想在小麦地边越冬,对不起,你得被我吃掉,哪怕你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南方的水田只能用来长水稻,放鸭、养鱼,如果一只野生鳖类居然还夜半跑出来玩耍,那么第二天恭候它的,一定是滚烫的开锅水;乌鸦居然偷吃了阳台上的风干肉,那么,明天一定要拿下毒药毒死它;家里居然有蟑螂和老鼠,那么肯定要积极地灭四害为国建功。 让自然绝对安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自然彻底无荒野化。所有的林子都变成纯林,所有的农田都按照人类意志生长粮食和蔬菜,所有的水体都只用来养殖人类想吃的鱼虾,所有的海水都平静得一点波浪都不起,所有的草原,都成为牛羊的饲料地,所有的河流,都变成电站和水库的联合体,发电的水用来养鱼,养鱼的水用来发电。 没有荒野的国家,是欲望最放纵的国家。可我的朋友淡淡地告诉我,我们的欲望远远没有释放出来,到现在,释放出来的不过10%,更多的欲望,还在后面酝酿、排队和发酵,随时有爆炸成蘑菇云的可能。 我的朋友淡淡一笑,排泄欲望是所有人的“基本人权”,而保护人权是人类社会的最高意志,也是人类社会民主和平等的最基本要求。因此,在这样的时候,与其讨论环境保护,不如设法让欲望排放得更加畅快一些。 只要大家都自由地表达了,有没有荒野,有什么意义? 我的朋友还用我过去喜欢说的话来反驳我:你老是喜欢说中国人不热爱自然,过去眼中根本没有自然。既然如此,过去自然界还有荒野的时候,大家没有看见;没有看见就等于没有。那么,现在自然界没有荒野,与过去有荒野,就没有实际上的不同。既然没有不同,而大家又能够自由自在地释放欲望,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驳得我哑口无言。我于是从梦中惊醒,像往常做梦一样很是惊惧,只是再也想不出惊惧的原因和理由。 天色正在开亮,我从微明的窗户向外眺望,极尽我的目光,我没有看到一个地方,可以称得上是荒野,哪怕,它被称为自然保护区,或者说,无人区。 没有荒野。我知道我今后要过的日子,那就是与污染共存亡,与生态破坏共存亡,在没有荒野的土地上,想象荒野的模样。(2010.2.16) 附:蔡铮评点 这是个世界性问题。在我现在住的家边有条河,河边长满杂树,对面望不到对面。可村里花了很多钱,把树全连根拔了,在河边铺上草,种上花,还树块牌子,记录成功治理杂树的丰功。我在读研时,住四楼,楼外全是树,伸到我窗外。可一天来人砍下面的树。我找到校长,校长也只糊弄几句。几天下来,上百年的树全砍光了,那里成为花圃。在部队,我们常做的一个事就是拔草,凡是不是人种的,全要拔掉,让地上光光的。这全是因为受过教育的人,学某些专业的人无知导致。他们认为那样最好。所以根本问题在初级公共教育里,我们缺乏一些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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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狼无图腾(草原在哪里) |
副书名 | |
原作名 | |
作者 | 冯永锋 |
译者 | |
编者 | |
绘者 | |
出版社 | 知识产权出版社 |
商品编码(ISBN) | 9787513000703 |
开本 | 16开 |
页数 | 337 |
版次 | 1 |
装订 | 平装 |
字数 | 360 |
出版时间 | 2011-02-01 |
首版时间 | 2011-02-01 |
印刷时间 | 2011-02-01 |
正文语种 | 汉 |
读者对象 | 青年(14-20岁),普通成人 |
适用范围 | |
发行范围 | 公开发行 |
发行模式 | 实体书 |
首发网站 | |
连载网址 | |
图书大类 | |
图书小类 | |
重量 | 0.434 |
CIP核字 | |
中图分类号 | S812.6-49 |
丛书名 | |
印张 | 21.875 |
印次 | 1 |
出版地 | 北京 |
长 | 230 |
宽 | 170 |
高 | 15 |
整理 | |
媒质 | 图书 |
用纸 | 普通纸 |
是否注音 | 否 |
影印版本 | 原版 |
出版商国别 | CN |
是否套装 | 单册 |
著作权合同登记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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