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刀会举事失败以后,中医先生何镇山遭受仇家陷害。为报家仇,儿子何永言尊父命,带领书童小六赴济南府秋闺大比。途中结识了朱红灯等一批江湖好汉,从而经历了一系列颇具传奇色彩的故事。这些故事贯穿了曹州教案,义和拳运动,以及戊戌变法等重大历史事件。且每一个章节写了一个小故事,每一个小故事又承接下一个故事,严格做到悬疑叙事,环环相扣,语言流畅。由此也使小说结构宏大,叙事精彩沉厚,且极具时代精神和历史价值。鬼门十三针、中医十三科的祝由术、七窍还魂散、润脂秘方、凤凰展翅、青龙摆尾等等神秘的中医医术。合阴婚、哭糖人的、哈拉叭、梆儿金、句句黑、古宅鼠戏、孔府龙文、木笼囚车等等古朴的民风民俗。鬼将台、迷魂阵、蝙蝠王、神涧溶洞、鬼附体、出大差等等神秘恐怖的现象。朱红灯、云中燕、铜头铁和尚、雷家三鸣、五虎刀客、大刀王五、谭嗣同、赛金花、老佛爷、光绪皇帝、荣禄、毓贤等等清廷高官政要和一系列江湖高手好汉。金钟罩、铁布衫、无影鞭、烧饼神拳、霹雳火龙蛋、神火凤凰等等绝迹民间的神秘武功和武器。所有的这一切,都将在鲁人所著的《义和拳那些事儿》中,惊艳的一一展现给读者朋友。
《义和拳那些事儿》为鲁人所著。
小说以曹州教案、义和拳运动、戊戌变法等重大历史事件为背景,讲述了大刀会举事失败后的故事。中医何镇山遭仇家陷害,为报家仇,儿子何永言带领书童奔赴济南府秋闺大比,途中结识朱红灯等大批江湖好汉。何永言医术高明,他给大刀王五愈合伤口,救治了赴京问政的谭嗣同,得到太后老佛爷的喜爱,进宫给光绪皇帝治病……小说里的中医偏方神妙奇特,文字中充溢着养生秘诀,故事环环相扣、悬念丛生。
迄今为止,《义和拳那些事儿》的网上点击量超过千万次,成为炙手可热的好读小说。
老黄轻飘飘地下车离去,在慢慢悠悠的大马车之上,中医先生何镇山微闭的双眼,在马车一阵轻微的颠簸之下,就从瞌睡中醒来。
何镇山内心想起刚才清晰如真的梦境,就起身撩起马车门帘,往外观看。只见夜色下空荡荡的街道上,哪里有什么老黄的身影。
何镇山复又坐下,就自言自语道:“难道是真有仙家托梦与我?”继而复又问身边小六道:“刚才可有老者上车?”
小六说道:“老爷瞌睡,无人上车。”
大马车之上的何镇山,也就在思虑之间,就到了那阜城集西门的李家门口。
李家在阜城集也算得上是殷实之户,但半年前只因被大刀会抢砸过,目前简陋的院墙,破烂的木门也一直没有修缮。既然有病求医,先生已经来到大门口,但却不见有人来迎。难道我们来错了?何镇山命小六敲门去问个明白。
小六走到门前敲门没几下,就听有人急匆匆出来说道:“何先生来了,快请、快请。”
迎客者李二毛长子李打更,先生何镇山在李打更的陪同之下走进院内,想去看看亲家李二毛。但却被李打更一手拉扯着,给请进了西厢房李打更之妻屋内。
何镇山进屋来,就见椅子上李打更之妻头缠毛巾,身穿厚服,乃坐月子之产妇。再看病床上一个无声无息的婴儿,酣睡无声。
何镇山猛然之间,顿觉屋内一阵阴冷,心疑但不便多问,也就走到病床前坐下观看有病的婴儿。接着就听李打更说道:“产子五天,新生儿一直哭闹不停,且多次抽搐止息。”
何镇山不待多言,上前三指,婴儿脖颈上一搭脉,就止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灯影下再细观婴儿面孔,心说这哪是有病的婴儿,其分明是因身患“四六风”死去多时的一具幼尸啊。
“四六风”也叫脐风,是破伤风杆菌自脐部,侵入新生儿身体引起的一种疾病。其病因多由接生人员的手和接生器械污染了破伤风杆菌,并在接生中感染新生儿所致。
幼儿感染“四六风”后,身体发热,哭闹不安,不爱吃奶。继而牙关紧闭,四肢抽搐,双眉上翘,嘴角微张,面带苦笑状。如治疗不及时,身患“四六风”的幼儿必在出生后的四天到六天之间死去,故称为“四六风”。
何镇山问李打更道:“幼儿出生几天?”
李打更说道:“五、五天,五天整。”
何镇山心疑,言道:“看症状,恐非五日,且不问病有多日,单问你为何早不求医?”
李打更结结巴巴言道:“以……以为过几天就……就好。”
何镇山道:“幼儿四肢已凉,目前已无救,神仙也无术。”
李打更立马面露凶相道:“先生即来医治,就该医活,幼儿既然神仙无术,先生倒是脱不了干系呢!”
何镇山甩手起身,斥责李打更:“岂有此理。”言毕转身就要离去。此时门顿开,就见亲家李二毛,带领几位膀大腰圆的族人持木棒入。
何镇山愣,问道:“亲家这是为何?”
李二毛哈哈一笑,抱拳言道:“何先生,恕亲家无礼接待不周,这小儿尚没有救活,为何要急匆匆离去?”
何镇山答道:“幼儿产后,‘四六风’五天已久,已无救矣。”
李二毛道:“幼儿经先生之手医治无救,看来先生脱不了干系吧。”
何镇山怒斥道:“亲家休得无礼,治病救人乃我辈之本分,能救则救,不能够救也要无条件救之。可目前此幼儿四肢已凉,我无有回天之术。”
李二毛道:“何先生,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无礼了。”
何镇山道:“亲家你欲何为?”
李二毛道:“拿你去官府,告你庸医拙手治死人命。”言毕就命几位族人捆绑何镇山。此时,何镇山却突然间发现,那病床上的幼尸面露苦笑状,僵硬的手指一下子攥紧了起来。
何镇山急喊住手,众人停。
何镇山再手抚幼儿脖颈,已感有微弱脉搏起。
何镇山急命小六拿过医箱,从中取出一包小儿惊风散,打开纸包,贴近幼儿上唇,用口轻轻一吹。一股小儿惊风散的粉末吹进婴儿鼻孔之内,就听婴儿嘶哑着一声啼哭,病死的婴儿,竟然手抓足跩地活转过来。
李二毛等众人目瞪口呆,何镇山药箱内拿过一瓶祛风开口液,以银筷蘸药液,频频滴入婴儿口中。病婴紧咬的牙关,也就张开口了。
何镇山起身离开病床,走到灯下桌前,开了一张治疗新生儿“四六风”的药方。说明天柜房交钱取药,僵蚕、蝉蜕、蜈蚣回家后炒黄与朱砂、牛黄研磨粉状,乳汁送服。
李打更千恩万谢,李二毛及众人苦笑无语。何镇山叮嘱道:“室内要避光安静,婴儿痰液需及时清除。此幼儿目前正气已虚,服药后可益气养阴,虚损得补。待脐风祛除,气运血生的三日后,我再来回诊,施以银针,也许亦可找回一条性命。”
李打更送何镇山大门以外,看大马车缓缓消失得无影无踪后,即回家关闭木门,插上门闩,走进正房堂屋面见老爹李二毛。
灯影之下,李二毛责骂儿子道:“你这是怎么搞的,明明死过去的婴儿,怎么又活啦?这何镇山一走,我们所有的计划则不是全泡了汤吗?”
李打更道:“爹,命该如此,咱们与何家的仇,我看还是算了。”
李二毛道:“算了,你以为他们何家会就此罢手吗?你别忘了,永言的舅舅刘士端,是因为何家和咱们李家结仇后,刘士端这才被杀的。想他们仁合药铺为大刀会出医助钱,现在大刀会没了,刘士端被杀了,他们何家会就此罢手吗?”
原来,大刀会首领刘士端被杀害后,李二毛便密谋了一条陷害何家的计策。
他们首先花十两银子,去找南乡多子女的孕妇,买了一婴儿,在接生时就以破剪刀剪脐带,致使婴儿患上“四六风”。并在七日婴儿死去后,找来何镇山医治。想那何镇山肯定无法医活死婴,然后就以庸医拙手治死婴儿为借口,告到官府,索要钱款,封了他们仁合药铺。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李二毛费尽心机,却没曾想那何镇山神医圣手,竟然将死去的婴儿救活。这真是事情不遂人愿,恶气没出,钱财没有要回,相反这救活的婴儿,反倒是一种拖累。
李打更言道:“婴儿医活,明天还要花钱取药,今后这人家的婴儿又该如何养育啊?”
李二毛道:“还是趁天黑,乱坟岗子上喂狗去吧。”
李打更道:“好歹是条性命,还是天黑送到大户人家门前,是死是活,看他命相去吧。”
李二毛闻听婴儿送到大户人家门前之语,继而凝思良久,堂屋内转动脚步的他,一拍大腿说道:“有啦。”
李打更不懂,问道:“爹爹有什么了?”
李二毛道:“后天何镇山回诊时要以针灸医治婴儿,你明天去仁合药铺取药时把小六叫到家来,命他把何镇山银针以毒浸之,毒银针扎治患者必死无疑。然后我们再到衙门里状告何镇山,哈哈,岂不是一切都有了。哈哈哈……” 李打更道:“爹,何家学徒小六会听您的话?”
李二毛长叹一声道:“唉——假如没有大刀会一事,你爹爹我会感激何家一辈子的。这也是我非要把你妹妹春红嫁给何家老三的原因。”
李打更道:“我妹嫁给何家,不就是看何家富户,他家老三博学多才,且学子身份,我妹嫁之,美满幸福吗?”
李二毛道:“非也,想春红嫁给何家老三,也完全是为了小六。希望她在小六身边,时时照顾小六,免得他侏儒身体,处处受人欺辱啊。”
李打更听得一头雾水,禁不住问道:“爹,小六究竟是咱家什么人啊?”
李二毛道:“多年前你曾经有一位弟弟,那时候你还小,尚不懂事。你这弟弟半岁时因大病高烧无钱医治,鬼门关前总算没有死,然而却聋哑了身体。我和你妈想着长大后也是个累赘,就把他在大年初六的晚上,趁天黑放到了仁合药铺的门口,本指望何镇山懂医道,救他哑聋。然而何镇山把他哑聋治好,重药却影响了孩子的发育,致使他快二十的人啦,身体还如儿童状,常常受人嘲笑欺辱。我心里想起难受,却又看着亲儿无法相认,也就把你妹春红嫁到何家,本指望春红对小六有所照顾。”
李打更结结巴巴道:“小六、小六是我亲兄弟?”
李二毛点头道:“是的,是你亲兄弟。”
李打更迟迟疑疑地问道:“即使明天小六来到咱家,早些年遗弃小六时他尚小,一切记忆全无。他也不会相认我这个哥,还有您这个爹啊?”
李二毛道:“小六,小六,大家都以为何镇山大年初六捡到的他,这才取名小六,其实小六乃是有六根脚趾之人。”
李打更点头,李二毛说道:“时候也不早了,你也休息去吧,记住明天仁合药铺取药时,务必把小六叫到家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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