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是一出大的反转剧,你是否相信?我现在信了。你看到的此刻的我是一个风华正茂的女人,在北京过着看似丰富绚丽的生活。可你知道我以前是什么样子的吗?
我出生在一个很普通的家庭,总是自诩为贫寒女,但我家其实也不是很穷。比我更穷的有吃不上饭的,交不上学费的。而我家就是那种能交上学费吃上饭能偶尔买一身新衣服,父母的工资除了养活我们俩孩子,还要接济无数个亲戚的那种小城市最普通最普通的家庭。
我爸经常说,要住在农村就好了,城市里面没有钱的穷人是最可怜的。农村至少还有饭吃,而城市里面穷的,只能去垃圾堆捡菜叶子吃。然后教育我们,要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这也不能算老爸为了教育我们而虚构的,这种事确实曾经发生过,有的人因为没有工作了,买不起菜,为了节省生活费,就去菜场捡那些菜贩都不要或者漏下的青菜。
小学到初中,在党的关怀和爸妈的温暖下,我对金钱没有什么特别直接的概念。但是上了中专以后,我才发现,钱是个什么玩意儿。
不知道爸妈的大脑构造是什么样的,还是那年灵光乍现,好端端地把我塞入一所艺校。艺术学校是什么样子呀,就是美女如云,但是真正有出息的太少太少。周迅,张静初,算是艺校里面有出息了的。但是还有太多太多的就风吹雨打飘散去。美貌只是借给大家用用而已,早晚是要还给老天爷的。
我的长相本就非大美女,身材更是一度很彪悍。老爸老妈在第一学年一个月给我200元零用钱,在N年前,这笔钱也不算多。而我的同学、室友,已经开始用名牌彩妆穿名牌衣服了。我那时实在年幼,对品牌完全没印象,哪像现在,不说如数家珍,至少也大致能猜出是什么价位的。当时我只知道她们的衣柜里都有很多衣服,还知道她们会贴双眼皮,会化妆。
刚入学那一年,貌似还没有什么人用手机,用呼机是件很牛×的事情。在我读艺校三年级的时候,就开始陆陆续续有很多同学用手机了。
这十来年我们的祖国发生了多么翻天覆地的变化啊!我完全可以很麻叉地对着现在的90后小女生说:你们用过呼机吗?你们玩过电台交友吗?你们交过笔友吗?啊啊啊!
室友A、B、c就经常接到呼机嘀嘀嘀,然后打扮得花枝乱颤香喷喷地出门,然后又隔几个小时或者一天两天,多则甚至几天才回来。
以前,对室友A、B、C的态度,那是社会主义冷眼看资本主义,并且想总有一天老子是你的掘墓人。
现在,经历了社会的变迁,内心的浮沉,苦大仇深苦尽甘来,将来可能还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我,对A、B、c涌起的,却只有惆怅和怀念。
有一句话是:任何风波,都只不过是茶壶里面的宇宙。想当初,我是多么被她们不放在眼角里。这些纠结,最后都烟消云散,甚至到现在,我再也没有遇到过她们。
其实我现在有些疑惑的是,我怎么进的艺校。似乎我哪门都不精通更不专业。学校里面除了学表演的外,就是学跳舞的最多了,而我是学器乐的。因为某些原因,我被安排在了一个聚合宿舍。
室友A、B、C所学专业还稍有不同。唯一相同的是,她们都漂亮,一个比一个漂亮。
A,入学芳龄16,身高1米68,学舞蹈,蛇腰女。
B,同上,身高l米62,娇小清纯型。
C,入学年龄15,身高1米70,骨感型。
对的,她们都很瘦。而我,像吸收了她们的精华,从一个瘦得肩胛骨能夹起易拉罐的小女生,变成了一个体重120斤的巨无霸。我的身高是1米62,大家自行想像吧。
在我的身上,聚合了“穷”,对她们而言。还有“胖”,对普通人而言。
附加值:不会打扮。
这仨人相互之间都不对眼,更别提对我了。而为了表示自己也有业余生活,我就经常泡在学校图书馆。是的!你没有看错,艺校一样有图书馆。实在没有好书看了,我就去市立、省立图书馆。在那里,我心无旁骛翱翔宇宙,有时也想想我的未来能干什么,该干什么。而A、B、C,大概是美女就不喜欢操心,过早地相信了“人生得意须尽欢”这句话。
A,在艺校的经历和结局:和若干中年男人周旋,最后和几个男生群宿,被开除了。
——原谅我当时的纯洁,也没有人和我解释。我以为群宿,就是集体睡觉而已,还想,学校为什么要下这么重的黑手?
B,毕业后两年,嫁入某官宦之家。官儿子是个矮冬瓜。
C,和我一样,来到了北京。P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