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柳宗悦编著的《民艺四十年》内容介绍:中国的工艺文化,是中华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有着悠久的历史和辉煌的成就,国人谈论起来总是如数家珍。从远古的石器说起,历数制陶、髹漆、青铜、琢玉、烧瓷和金银器具、红木家具、文房四宝,乃至宫殿庙堂、宗祠宅居,以及各种富有情趣的民间工艺品。有些感受和研究的,还会细述工艺制作过程中的精微之处,以及历代使用器物的不同规范和名堂。这样的谈论至今依然能够在多个场合听到,而在历朝先贤笔记著述中的相关知识和常识的记录,虽然不如《考工记》、《齐民要术》和《天工开物》那么专业和集中,亦非一星半点都没有,只是多以猎奇的心态为之,零零碎碎,不成体统。
由柳宗悦编著的《民艺四十年》一书是柳宗悦先生四十年民艺之路的沧海老拾珍。他最早提出“民艺”概念,创办杂志,著书立说,普及推广“民艺”的理念;并身体力行,收集整理民间器具,将自己毕生收集贡献于社会和民众。四十余年中,柳宗悦先生及其同仁走过了一个无比漫长而艰辛的历程。没有这些渗透在字里行间一点一滴对于民艺的尊重与珍惜,日本人今日的审美意识或许会有很大不同。
《民艺四十年》收录了17篇文章,内容涉及朝鲜光化门、日本大津绘、工艺社团和日本民艺馆的建立、“喜左卫门井户”茶碗、著名茶人千利休等,是对那个时代的民艺发展别开生面的记录。
最近,我的心里几乎都是朝鲜的情况。为何如此,我也说不清楚。在哪里有能够充分表达情感的语言呢?当体察到你们的心情和那份凄凉时,不为人知的泪水从我的眼中溢出。现在,我在思考着你们的命运,也在思考着这个世界上的那种不正常的态势。一些不该有的情形浮现在眼前,使我的心久久不能平和。当我的心面对你们时,我会与你们一起分担痛苦。似乎是一种奇妙的力量在呼唤着我,我没有理由去拒绝这种声音,在此我已经感受到发自内心的人类之爱。情爱已强烈地将我引向你们,使我不能保持沉默。怎样才能接近你们呢?当一种亲情融人血液时,每个人都会心心相连。如果可能的话,我会向你们伸出我温暖的双手。这是世上的一种自然追求,请你们务必相信。
人生来就是热爱他人的,仇恨和争执并非是人的本质。只是由于各种不同的原因,才使得国与国分隔,心与心相离。虽然不正常的势力正为所欲为地进行着丑恶的统治,但是这样的不正常在任何地方都不会长久。所有的心都会归于正常。我以为,只有一切都归于正常之后,爱才能更多地充溢在彼此之间。然而,某种不正常的力量正在使我们分裂开来。
所谓“汝曹互爱。,其实在比这样的教诲更早的时候,人情所追求的便是”互爱。,我想这是与生俱来的。爱是圣人的教诲,所以并不深奥。但是,这样的教诲若是基于人的情感就会变得深奧起来。人若是能够保持着正常的情感而生活,这个世界将会多么温馨。在这个世界上,真正可贵的既不是权势,也不是知识,而是充满温暖的人之情感。但不知何故,人类的情感生活却遭到践踏,而金钱和武力却在支配这个社会,这些势力之间的关系甚至是“相互仇恨。的。国与国之间总是在准备着战争,如此违背人之情感的势力,又怎么会给人们带来永久的和平和幸福呢?由于这种不正常现象的蔓延,心灵的本意被完全扭曲了。由于长期以来一代一代的人受到武力的压迫,人们的全部情感都遭到践踏。每当想起朝鲜的这些历史,我都忍不住会泪流满面。
如今的朝鲜正处于孤独和痛苦之中,巴纹旗已不再高高飘扬。尽管春天来临,李花的花蕾却即将枯萎。固有的文化日渐远去,即将从她的故乡消失,诸多的文明事迹只能在过去的卷宗中看到。路人垂首,眉宇间流露出痛苦与怨恨,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比昔日低沉,民众似乎害怕阳光而聚集在黑暗之处。是怎样的势力让你们变成这样的,我必须要了解你们的身心是被怎样的暗淡心情所笼罩,你们好像是在流血流泪吧?人可以忍受莫大的痛苦,但是在一个缺少爱与自由的地方,无论如何是不能生存的。不仅是你们,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为了追求爱与自由,甚至背井离乡,毫无目标地踏上漂泊之途。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追求自由的空气,羡慕那种情感上的温馨。P10-11
人们经常说起“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意喻要借助于外力来做成,或是促成某件事情。这样说是引申开来的意思,其实,此话之本义却是古代琢玉工艺的经验之谈。宋儒朱熹引“程子日:玉之温润,天下之至美也;石之粗厉,天下之至恶也。然两玉相磨,不可以成器,以石磨之,然后玉之为器,得以成焉”。就把如此说法的来龙去脉铺陈得清清楚楚。
我们的这套丛书,借用出自工艺经验的“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的句子,来说明编辑的意图,似乎是更有意思的。
中国的工艺文化,是中华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有着悠久的历史和辉煌的成就,国人谈论起来总是如数家珍。从远古的石器说起,历数制陶、髹漆、青铜、琢玉、烧瓷和金银器具、红木家具、文房四宝,乃至宫殿庙堂、宗祠宅居,以及各种富有情趣的民间工艺品。有些感受和研究的,还会细述工艺制作过程中的精微之处,以及历代使用器物的不同规范和名堂。这样的谈论至今依然能够在多个场合听到,而在历朝先贤笔记著述中的相关知识和常识的记录,虽然不如《考工记》、《齐民要术》和《天工开物》那么专业和集中,亦非一星半点都没有,只是多以猎奇的心态为之,零零碎碎,不成体统。
事实上,由中国原始造物艺术延续而来的工艺文化,从其伊始便与人们的社会生活有着密切的联系,具体的器物所体现的技艺与尺度构成的物与物、人与物关系的和谐空间,不断地规范和调整着人们社会生活的行为方式和思维方式,却又因之与人们的日常生活密切相伴而显得平凡,人们对生活里的器物及其相关知识非常之熟悉,到了熟视无睹的程度,中国民间的知识体系就是在这样的物质性的社会生活基础之上逐渐累积构筑起来的,并且,是经过长年累月的运用而得到反复印证的博大精深的系统知识。尤其是内中所蕴含着的关于宇宙、自然、环境、材料、技艺、造型、利用、传承等的认识和实践的智慧,将会在当今建设和谐社会的科学发展进程中起到积极而又重大的作用。
近百年来,中国的学人们在汲取人类文明成就的同时,奋发努-力,已经在许多领域逐步建立起现代中国学术的基本框架体系。特别是半个多世纪以来,一大批富有中国特色的学科因其理论建树之成绩而为世界各自的学者所注目。然而,由于认识的局限以及其他方面的种种原因,致使中国各领域的学科发展处于极不平衡的态势。长期以来,作为中国传统物质文化研究的重要组成部分的工艺美术理论及其文化研究始终在一定的水平上徘徊,其发展进程远远落后于现代中国学术的大多数学科。如此,与中国世代累积的工艺文化成果及其历史地位极不相称,内、中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从历史上看,文人士子对于传统物质文化及其研究多不屑一顾,他们依照中国古代的“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之说行事,崇“上”而“鄙”下,能够心平气和地“坐而论道”。,却不愿意以正眼看待器物以及制作器物的工匠,这样的意识作为文人的传统一直影响到近代。在20世纪50年代,工艺美术理论及其文化研究虽然被行政命令划归美术领域,却没有受到应有的重视,并且长期处于观念性的排异反应之中。在当时。美术界流行的是所谓“聪明的人去画油画,油画不行了改国画.国画画不好了刻版画,版画刻不出来搞装潢,装潢搞不好了学染织,染织也学不好了就去做史论”。如此说来,从事美术(或工艺美术)史论的研究竟是最末一等的营生。这样的话语让现代的人们感到滑稽和无法理解,但却是事实,由其造成的恶劣影响亦在客观上阻碍了中国的工艺美术理论及其文化研究的前进步伐。
而今,要建立具有中国特色的工艺文化理论体系,条件已日趋成熟。经过中国几代学人的努力,无论是历代文献资料的系统梳理,还是历史实物资料的个案研究,都已经有了很多的成绩,而在取得这些成绩过程中所累积的经验和教训,更是弥足珍贵的财富。但是,我们也必须清醒地认识到,长期形成的学术信息的不对称和研究方法的落伍,直接导致了中国工艺文化理论体系的建设裹足不前;而对国际上相关学科的发展状况的认识之朦胧,亦将会使建设中的工艺文化理论之“中国特色”失去参照物。鉴于此,我们编辑了这套丛书,希望能够在学术的多个层面对当代中国的工艺文化理论建设有所帮助和促进,所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当然。外国的理论是在外国的土地上产生出来的,若是直接拿来在中国使用,就有可能会“水土不服”,这样的教训已经有了许多。作为中国传统物质文化研究的重要组成部分的工艺文化理论体系,只有建立在中国人的工作基础之上,才会具有中国特色,才能在实践中解决中国的问题。这也是我们的期望之所在。
对于现在日本的一般读者来说,阅读柳宗悦先生的著作是有难度的。同样,对于中文译者而言,翻译柳宗悦先生的书也有着相当的难度。其难度不在文字,而在于富有创造力的理性陈述和相关的背景知识。柳宗悦先生的知识渊博,涉猎的范围极广,年轻时候曾经深入研习文学、历史、宗教、艺术、建筑等,读大学时以哲学之神秘主义为专攻,还曾出版与之相关的学术著作。在其著作的行文中,用于说明问题的与禅学、圣经以及神秘主义相关的词句信手拈来。在当时,柳宗悦先生曾经对日本民艺进行过大量的调查工作。如此经历的痕迹在他的文章中随处可见,而由此带来的人名、地名以及所描述的对象多是一般人不大会注意的生冷名词。所以,在阅读和翻译时感觉有点难实属正常。
中国人的翻译外文准则为“信、达、雅”,这是一个良好的传统。信者,即译文要忠实于原作,要把原作的内容准确地用另一种语言重新组织、表述;达者,指译文的行文要流畅通顺,表述清晰,符合译文语体的规范;雅者,是对译文的形式与风格的更高要求,即:译文在忠实通达的基础上,在形式与风格上还需要与原作的形式与风格相一致或接近。柳宗悦先生的文章非常优美,用字遣词十分讲究,有着独特的行文风格。基于中日两国语言文字的差异,要使柳宗悦先生的原著与译文的风格完全统一是不太可能的,只能努力做到尽可能地使之接近。就最终的翻译结果来看,原著与译文的风格“尽量使之接近”的目标已经基本达到,这是值得称许的。
作为校注者,亦因这本翻译著作的缘故而服务于读者。事实上,本书的校注工作并不复杂,主要是校正一些名词的翻译,调整部分词组和句式的顺序,使之与《工艺文化译丛》的其他书之翻译行文风格相统一,尤其是对由两位译者分别翻译的著作,翻译之行文风格的统一尤为重要。同时,注释内容的选择,主要是一些中国读者较为陌生的事物,同时也考虑到翻译的学术规范,以及中国人的阅读习惯,注释或详或略。由于资料的来源极为困难,书中的译注存在谬误或挂一漏万的地方在所难免,期望细心的读者能够告知,以便在再版时予以纠正。
庚寅年春分后一日 金陵清溪河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