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母亲》是乌以强创作的一部小长篇小说。

母亲始终以微笑面对苦难。在她恢复了妇联的工作之后，她积极向社会宣传”母亲”这一社会角色的重要价值。在她心里，母亲是家之魂，风雨之港湾，孩子之启蒙老师。她身体流淌着许多人的鲜血，这里有深刻的象征意味。母亲是具体的，又是抽象的。作者怀念母亲，也在怀念土地，怀念生命，怀念人类向往追求的人文精神。是母亲的努力，才使长贵与大英的命运在悬崖绝壁前峰回路转。看到这样的结局，我们也跟着如释负重。

《怀念母亲》是从作者乌以强自已的博客上发布出来的，写一节发一节，总共六十六节。

《怀念母亲》是一部小长篇小说，它以母亲的命运为主线，串联了一个家族半个世纪的苦难史，精神史，奋斗史。有的叙述，像传记，质朴而无雕饰；有的描写，像诗，像散文，优美而又抒情。那些故事，人物，情感，在作者心灵深处贮存得太久太久。一经打开闸门，它们便奔涌而出。

这是作者以赤子之心，集万千柔情，景仰膜拜的第一号人物。母亲在弥留之际，突然打起精神，对周围的人说，你们好！接着，那笑容，像两朵黄色的菊花，干枯在两颊上。她长长地唉了一声，仿佛背了一万斤的重负，跋涉了一万年的路途，而终于抵达了目的地。读这样的文字，谁能不肃然心动！

由于父亲被人诬告偷听敌台，全家人被赶到乡下劳动改造。病弱的父亲抬棺出殡时失手，被轧得口吐鲜血。其情其状令人毛骨耸然。日夜操劳的母亲又患了再障性贫血，全靠乡亲们输血才得以保住性命。聪明英俊的哥哥被迫远走东北，后来又命丧车祸。……人生的痛苦总是向母亲袭来，堆积如山，深沉似海。

前言

怀念母亲（一）

怀念母亲（二）

怀念母亲（三）

怀念母亲（四）

怀念母亲（五）

怀念母亲（六）

怀念母亲（七）

怀念母亲（八）

怀念母亲（九）

怀念母亲（十）

怀念母亲（十一）

怀念母亲（十二）

怀念母亲（十三）

怀念母亲（十四）

怀念母亲（十五）

怀念母亲（十六）

怀念母亲（十七）

怀念母亲（十八）

怀念母亲（十九）

怀念母亲（二十）

怀念母亲（二十一）

怀念母亲（二十二）

怀念母亲（二十三）

怀念母亲（二十四）

怀念母亲（二十五）

怀念母亲（二十六）

怀念母亲（二十七）

怀念母亲（二十八）

怀念母亲（二十九）

怀念母亲（三十）

怀念母亲（三十一）

怀念母亲（三十二）

怀念母亲（三十三）

怀念母亲（三十四）

怀念母亲（三十五）

怀念母亲（三十六）

怀念母亲（三十七）

怀念母亲（三十八）

怀念母亲（三十九）

怀念母亲（四十）

怀念母亲（四十一）

怀念母亲（四十二）

怀念母亲（四十三）

怀念母亲（四十四）

怀念母亲（四十五）

怀念母亲（四十六）

怀念母亲（四十七）

怀念母亲（四十八）

怀念母亲（四十九）

怀念母亲（五十）

怀念母亲（五十一）

怀念母亲（五十二）

怀念母亲（五十三）

怀念母亲（五十四）

怀念母亲（五十五）

怀念母亲（五十六）

怀念母亲（五十七）

怀念母亲（五十八）

怀念母亲（五十九）

怀念母亲（六十）

怀念母亲（六十一）

怀念母亲（六十二）

怀念母亲（六十三）

怀念母亲（六十四）

怀念母亲（六十五）

怀念母亲（六十六）

后记

怀念母亲（十）

藤子阁的窗外正下着大雪。纷纷飘落的雪花，把整个“柒园”都笼罩了。我独自坐在一张条桌前边，看着窗外的飞雪，动情地书写《怀念母亲》。这是我最幸福的时刻了，因为又能与我慈爱的母亲在回忆中生活在一起了。

记得有一年，我在乡镇当党委书记，春节放假了，得了重感冒，嗓子哑得说不出话来。父亲说赶快输点液体吧。于是我躺在父母那张宽大的木床上，输上了液体。近80岁的母亲，用手给我掖了一下被子角，又将一床小被子横搭在我的脚上，然后坐在沙发上，看着我，眼神像看望着襁褓中的孩子一样。她头上戴着一个紫色的毛线尖帽，面色红润，帽子下边是灰白的头发。液体很快地滴着，我慢慢睡着了，睡得是那样香甜，那样深沉，仿佛又回到了孩提时代，在母亲温暖的怀中睡着了那样。我做起了梦，想起了父亲在经历过那个昏迷高烧夜晚之后，到早晨终于醒过来了。我始终认为是母亲那一晚未停的小调一点一点地唤醒了他。那是一曲生命的小调。这首小调至今仍鸣响在我的心中，每逢我在工作、生活中遇到困难的时候，母亲的小调就会在心中唱响起来。于是在我担任乡党委书记多年中，能够很好地克服困难，解决好发展中的问题，使一方百姓安居乐业，都多亏了母亲那支带着巨大鼓舞和不屈不挠精神的生命小调。

父亲被棺材压昏之后，围观出殡的人乱成了一团。当时，一位公社党委副书记正骑着自行车路过这里，他很清楚地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因此，当悲剧发生时，他马上大声喝令慌乱成一团的人冷静下来，抬起棺材，救出父亲。他亲自弯下腰，用双手轻轻抱起了父亲，边命令村干部送父亲上医院。当时是二大爷与长贵叔几个人，慌慌忙忙地用地板车，飞跑着将父亲送到了医院。

这位将父亲救出的人，姓杨，是父亲在大学教出的学生。后来在我们的生活中，他多次出现，并给我们的生活悄悄地送来了无数的温暖和关心。

父亲这次历险，使乡亲们对父亲的隔阂和错误认识，一下子都打消了。他们在回想父亲为每一家人所扫过的地和打过的水，父亲是那样忠厚，少言寡语，对别人又是那样诚恳。他们终于明白了城里所发生的事是荒诞的，父亲不是坏人，而是一个像泥土那样朴实的知识分子。乡亲们还回想母亲接生了那么多的孩子，用双手剪出的“福”字带给了人们多少喜庆。他们理解了我们这一家人的品行及不幸。于是，那来自农民心中最朴实真挚的情感被激发了出来。这种感情就同在春天里，从广袤的大地上所散发出的温暖的极有活力的气息那样，带着理解与关爱完全容纳了我们。从此，我们一家人进入了一段美好的时光。

父亲出院后，很快恢复了体力，“嘿嘿”的笑声也多了起来。乡亲们几乎全来求父亲代写家书（过去是偷着来）。我们村有一半人闯东北，于是家书差不多天天都要写。父亲的字很好，是正规的行楷。每天中午或晚上，父母从地里干活回到家，已经有几位乡亲，手里拿着信在等着了。父亲用手托一下黑色方框的眼镜，先念信，等念完信，他就用询问的目光，静静地看着对方，接下来他便拿出一支钢笔，在对方的口述中慢慢地写着回信。他写完再给对方认真地念上一遍，对方很满意，他就微笑着，拧上笔帽，将一叠信纸连同那支黑色的钢笔再放回到桌抽屉里。

父亲从医院回来不到一个月，家里又传来了喜讯：父亲被安排到公社砖厂去接受“改造”，当时父亲的身份仍是“反革命”，名义上是到窑厂下苦力，但实际是得到一种特殊关爱。这个待遇是每天4角的工资，管吃饭，还给5个窝头，让父亲带回家来。这是很多人不敢幻想的差使。有4角钱另加5个窝头，完全能养活一家人了。当时母亲细心照料下的母鸡所产的鸡蛋，一个才能卖到5分钱，父亲的工资相当于每天多增加了8个鸡蛋。家中猛然多了这笔很大的收人，日子一下子宽裕了许多。

每天早晨天刚亮，父亲就扛着一把铁锨走着去上班。到晚上他再扛着这把铁锨走回来，与早晨所不同的是，他的胸前多了一个小提包，里面多了5个喷香的大窝头。父亲的身体也强壮多了，腰板也直了一些，步伐是一大步一大步的，很有力量。父亲在砖厂只是象征性地被监督劳动，活很轻，每天只需干上三两个小时。他主要的活，是用铁锨清理砖窑里的红色的砖末子。这时候，窑内用火烧成的砖刚拉出去，仍有余温，冬天在这里边干活，如春天一样，简直是进了天堂。

每天晚上，母亲带上我，到村东头的大路上去接父亲。月光很明亮，宁静地照耀着想要入睡的村庄，树木、脚下的路及远处的田野都沐浴在如水的月光之中。偶尔传来一声小狗的叫声，一只小公鸡也沙哑地叫了一声，然后是很温馨的乡村所特有的静谧了。老远就能听到父亲有力的脚步声。待到父亲走到面前时，母亲接过父亲肩上的铁锨，并一手提着小包，与父亲肩并着肩默默无声地走回家。能清晰地听到我们三个人的脚步声。我跟在父亲身后，学着他的样子，使劲迈着大步。父亲看看我，亲切地用大手抚摸了一下我的头顶。

 这期间，哥哥从村南那条大河边上挪回一棵榆树，像手指那样细，有一人来高，栽到了院子的南边，一进院门就能看到的地方。几十年过去了，小榆树已长成了一棵合抱粗、枝繁叶茂的大树，可是哥哥却英年早逝，永远地不在了。我的鼻孔突然一阵酸疼。我醒了过来。两袋液体早已输完了。老母亲站在我的面前，她用温暖的手指在轻轻擦拭着我的眼角。

窗外的雪仍在下着，雪花像一片片洁白的羽毛，从天上慢慢落下来，在空中飞舞着，飘扬着，最后轻轻落在了地上，发出了一种似有似无的声音，给“柒园”盖上了一层厚厚的毛毯。柒园里火炬形状的龙柏树，青绿的身子给大雪压得弯下了腰。

2010年2月9日上午于柒园藤子阁

P35-39

对慈母的怀念，及对生活的热爱，是我写作这部书的动力；

精心挑选出生活中的碎片，再自然地组合在一起，是我写作的笔法；

教育自己，启发别人，是我写作的目的。

我以感恩的心情，写出了《怀念母亲》。此书刚面世，即售罄。故重印10000册，以飨读者。

如果此书能给人们带来更多一点感恩行动的话，将是我最欣慰的。

作者

2010年12月2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