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赤军、梁茂林编著的《贵州草鞋兵》较为全面和客观地记叙了抗日战争时期，在那个关乎中华民族生死存亡的紧急关头，通过介绍“黔军”参与国内主要战场及入缅作战，与日本侵略者所进行的一系列重大战斗，不仅表现了中华儿女反抗外来侵略、捍卫民族尊严、保卫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的爱国精神，同时，他们以高昂的斗志、严明的军纪、超乎寻常的吃苦耐劳精神和辉煌的战功，向世人证明了以前流传于世的对黔军种种不雅之词是不能成立的，今天，《贵州草鞋兵》打开了人们的视野，便于人们从“回到事实本身”的视角来审视“黔军”的历史。

齐赤军、梁茂林编著的《贵州草鞋兵》以翔实的史料、丰富的数据、珍贵的历史照片，以历史纪实笔法，分“沧海洪流”“烽火壮歌”“浴血男儿”“寻找英雄”四大篇章，重点记述了“黔军”在抗日正面战场及入缅作战中许许多多以往鲜见的历史细节。作者走乡串寨，寻访证人，挖掘历史，解读真相，并通过黔籍抗战老兵69名幸存者、参战的黔籍将校后人的追忆，讴歌了贵州草鞋兵前仆后继英勇杀敌的壮烈情怀。以往大陆出版的抗日题材书籍，很难看到贵州草鞋兵的影子。国民党方面的战史，也因“黔军”不是“谪系”，即使有所记述，也被列入“杂牌军”的另类。《贵州草鞋兵》是一部比较全面、真实、客观地反映贵州籍国民党将士抗战历史事迹的重要史籍。

序言一 勿忘“草鞋兵” 喻忠桂

序言二 历史要沉淀下来才看得清 史继忠

序言三 让历史事实说话 王思明

写在前面

引子 从“黔驴技穷”“夜郎自大”说起

第一部 沧海洪流

概述：是谁挡住了日军的进攻

一、黔军参战人数多，参加抗战较早

二、黔军与日军打过多次硬仗、恶仗

三、事实上黔军在抗战中仍然存在

四、黔籍官兵的素质好是能打硬仗的主要原因

第二部 烽火壮歌

概述：正面战场有11个黔军师参战

一、从“黔军”第一团到“国军”精锐之旅

二、北伐名将王天培的嫡传部队

三、松山攻坚，永垂青史

四、永远的纪念碑

五、“杂牌”变“嫡系”

六、血战徐州

七、是谁掘开了黄河花园口大堤

八、魂断缅北

九、蒋介石为什么连称“好！好！好！”

十、“树倒猢狲不散”的北伐劲旅

十一、“贵州志愿兵补充师”的结局

第三部 浴血男儿

概述：重要会战中的黔籍军人

一、南口争夺战

二、坚守忻口

三、淞沪御敌

四、禹王山、望母山、砀山争夺战

五、黄河花园口决堤

六、长江南岸万家岭歼敌与北岸田家镇阻敌

七、襄河抗敌

八、新墙河卫士

九、血战滇缅

十、何应钦的是非功过

十一、川军和滇军中的黔籍军人

十二、“国军”中的“杂牌”和“杂牌”中的“国军”

第四部 寻找英雄

 一、在全民抗战中黔人对正面战场的贡献

 二、抗战，哪有恶仗哪就有贵州兵

二○○师五九九团团长柳树人抗战纪实

父亲刘栋臣与松山子高地坑道爆破

父亲曾元三与松山“玉碎”战

父亲陶相宜的抗战生涯

回忆我经历的两次“淞沪抗战”

追寻父亲顾维汉抗日的脚印

三战长沙共挥鞭

 ——父亲杨炯的抗日经历

父亲熊钦垣留下的抗日故事

追忆父亲陈开本参加抗战的几件事

 三、寻找抗日英雄

贵州志愿者关注抗战老兵活动与《贵州草鞋兵》

敬礼：致渐行渐远的“草鞋兵”

 四、守望纪念塔

中华民国军事委员会关于修建贵阳纪念塔下发的训令

贵州各县曾经有过的抗战纪念塔、纪念碑

为了曾经有过的纪念塔

父亲曹文杰1938年5月在砀山战役中牺牲

 ——一个没有《烈士证书》的烈士

守望纪念塔

 ——外婆张惠凝和贵阳纪念塔

拆不掉的纪念塔

外公杜肇华与贵阳纪念塔

 五、叩问人心

何克济先生赠词一首

陈福桐先生赠诗一首

铭刻黔军抗战的历史记忆

 ——访长篇纪实作品《贵州草鞋兵》编著者梁茂林

历史教科书外的“抗日战争”

记述黔军抗战的纪实之作

后记 为了回到事实本身

再版后记

主要参考目录和资料索引

三、事实上黔军在抗战中仍然存在

尽管黔军参加了这么多次战斗，但在过去反映抗战的史料中，有川军、滇军、桂军、东北军、西北军、晋军等的记载，唯独没有单独提到“黔军”。过去一提徐州会战，人们只知道是李宗仁率桂军、川军、西北军打的；一说滇缅会战，人们认为是中央军和滇军的杰作，就是第一〇二师为悼念黔籍抗日阵亡将士，于1942年建成的纪念塔，也被命名为“国民革命军第一零二师抗日阵亡将士纪念塔”，不明内情者，都不知道这是柏辉章为纪念黔籍阵亡将士而建的。一些文艺作品，由于作者不了解历史事实，更把黔籍军人描写为毫无战斗力的“双枪兵”。直到纪念抗日战争胜利六十周年前后，随着对抗日战争正面战场研究的深入，黔籍军人在许多重大战役中都担负了艰巨的战斗任务的历史事实才被一些专家学者挖掘出来，并公之于世。现梳理如下。

2008年，解放军出版社出版发行张明金、刘立勤主编的《中华民国历史上的二十大派系军阀》一书，书中第十章为《黔军》。该书认为：“黔军，是武昌起义后，新军的一部分官兵和陆军小学学员于1911年11月3日举行武装起义，建立贵州大汉军政府而逐步发展起来的贵州军阀部队。”“1926年8月，黔军各部先后接受国民政府的改编。1929年至1934年9月间，贵州小军阀们几经混战，军政大权终人王家烈之手。1934年10月至1935年3月黔军奉蒋介石之命，参加截击长征入黔的中央红军，蒋借口王作战不力，免去其第二十五军军长和省主席职，贵州的军政大权遂被蒋控制。从此，黔军及黔系军阀的历史宣告结束。”(参见该书第238页)

就“黔军及黔系军阀的历史宣告结束”的结论，笔者认为，黔系军阀的历史宣告结束的结论是正确的，而黔军的历史在正面战场上还在继续。理由有3条。

一是1937年以后，贵州又组建了3个师参加抗战。即补充师、预二师和新编第二十八师。

1937年“七七事变”以后，国民政府军政部任命浙江人柳际明为贵州志愿兵补充师师长，到10月就有11000多热血青年自愿入伍。1938年初，有2000多人补入桂军第九十三师，北上参加台儿庄战役，贵州籍官兵牺牲近百人。另外三个团开往武汉，奉命与原第五十五师合并，柳际明调任第五十五师师长。到1938年8月，柳际明升任第九十四军副军长，李及兰接任师长，参加武汉会战。1939年初，黔军第八十六军被裁减后，其所辖黔军第一二一师改隶第九十四军。第五十五师和第一二一师参加随枣会战、冬季攻势作战等。从1940年起，李及兰任第九十四军军长，第五十五师，第一二一师参加枣宜会战和第二次长沙会战。1942年10月，六枝特区人牟廷芳接任军长，1943年10月，第五十五师改隶第十八军，参加湘西会战后，于1945年4月才被裁减。

1938年，由贵州几个保安团编成陆军预备第二师，师长为盘县人冯剑飞，副师长为贵定县人陈泰运，在贵州镇远、湖南益阳、宁乡整训后开赴九江参加武汉会战。参加九江战役的结果是，参战的其他8个师均溃不成军，唯独预备第二师作战得力，完成了预定任务。战后，张发奎向蒋介石汇报了作战情况，蒋介石听后十分高兴，宣布预备第二师和第四十四师合并，取消预备第二师番号。但预备第二师师长陈明仁认为，过去认为预备第二师战斗力差，但经过此次九江会战，已获得了好名声，取消预备第二师番号不妥。经陈明仁坚持，预备第二师的番号始得保留。预备第二师1939年赴广西参加桂南会战后，1942年移师昆明，编人第七十一军。在滇西会战中，先后有近万名贵州健儿参战。

新编第二十八师虽然在四川组建，师长是贵州龙里县人刘伯龙(黄埔三期、陆大特三期毕业)，人黔驻防整训近两年征补贵州子弟3000多人，培训官佐300余人，基本成了贵州籍军人为基干的部队。1941年属第六十六军，1942年编入远征军开赴缅甸，行程数千里，穿越野人山，退到龙陵、腾冲等地与日军恶战10余日，稳住了阵地，随后奉令撤到怒江防守。后编人第七十一军，1944年参加滇西会战。这三个师仍被人们俗称为“黔军”。

二是许多史料表明，原籍贵州的部队，在其兵员损失较大之后，往往先回贵州补充兵源。这些黔籍的官佐、士兵，常以同乡、同学、同事关系，直接回故乡招募新兵。因此，这些部队包括他们的将领都没有散，并且越打越强，成为国军劲旅。笔者查阅了部分图书资料，现举例如下．

《砀山文史资料》第一辑中由中共砀山党史办公室撰写的《日寇在砀山的暴行》一文中写道：“1938年5月20日，日寇第一军所属十六师团，沿陇海路两侧进犯砀城，当时的守城部队，是国民党军一。二师的一个团。在师长柏辉章的率领下，将城隍庙挖空，机枪把守城门，全团英勇奋战，打死打伤日寇1000余人。日寇恼火，排炮射击，轰塌了城门，抗日队伍几乎全部牺牲，砀城失守。”

2005年8月江西人民出版社出版发行陈荣华主编的《江西抗日战争史》，书中讲到万家岭大捷的战斗经过时写道：“10月2日，日军第一〇六师团进入万家岭地区。薛岳为全歼日军，从三个方向调配兵力向万家岭地区运动，逐渐形成对日军的包围态势。双方激战更为频繁剧烈。当天，第九十师向扁担山日军发起攻击，日军据险顽抗。日军援兵约1000余人赶到。双方展开殊死搏斗。第九十师伤亡惨重，其中一个营官兵全部战死。当晚，第六十军一。二师两个营的增援部队赶到，与第九十师一起击溃日军，并占领狮子崖、大金山。日军仍不放弃，继续反攻，但均被第九十师、第一〇二师击退。”(参见该书第122页)2002年江苏人民出版社发行郭汝瑰、黄玉章主编的《中国抗日战争正面战场作战记》，书中在讲到第二次长沙会战时说：“9月18日拂晓，日军发起全线攻击，在炮兵、航空兵火力支援和战车协同下强渡新墙河。第四军各师凭借既设阵地抗击日军。第一〇二师正面抗击日军第四、第三、第六师团的集中攻击，战斗尤为激烈。”(参见该书第1040页)2000年军事科学出版社出版发行张福兴编著的《同仇御寇》一书第27章详细介绍了第一〇二师官兵在这次战斗中英勇顽强抵抗的细节。张福兴介绍说：“柏辉章持枪上阵督战，与前沿阵地的官兵并肩作战。一〇二师在极端艰难困苦的情况下又顽强坚持了两天，直到战区长官部向他们下达了撤退的命令，柏辉章才带着残部从新墙河阵地上撤了下来。”

张福兴在介绍武汉会战中的田家镇战役时说：“从侧后包围敌今村支队并向广济之敌发动进攻以牵制敌人兵力的是第二十六军、四十八军、八十六军，其中第八十六军上至军长何知重中将，下至普通士兵，几乎清一色是贵州人，该师主力第一〇三师师长何绍周少将是何应钦的亲侄子。第一〇三师在南京保卫战中，打得仅剩余官兵500多人，1938年1月撤到湖南平江重新整补，兵员主要还是来自贵州。”(参见该书第346—345页)

1944年的松山的战役，何绍周任第八军军长，三个师中一〇三师和八十二师都是黔军。松山一役，共消灭日军1300余名。解放军出版社2005年出版发行方知今著《1942—1945血战滇缅印——中国远征军抚抗纪实》一书。

P30-33

1863年11月9日，美国第16届总统林肯在葛底斯堡举行的国家烈士公墓落成典礼上的演说词中说：“我们应该在这里奉献于仍旧留在我们面前的伟大任务，以便使我们从这些光荣的死者身上吸取更多的献身精神，来完成那种他们已经完全彻底为之献身的事业；以便使我们在这里下最大的决心，不让这些死者白白牺牲……”

1985年9月3日，彭真代表党中央在纪念抗日战争胜利4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肯定了国民党在正面战场上的作用。

2005年9月3日，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中央军委主席胡锦涛在纪念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60周年大会上讲话中说道：“……中国国民党和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抗日军队，分别担负着正面战场和敌后战场的作战任务，形成了共同抗击日本侵略者的战略态势。以国民党军队为主体的正面战场，组织了一系列大仗，特别是全国抗战初期的淞沪、忻口、徐州、武汉等战役，给日军以沉重打击。”这一评价客观地陈述了当时国民党和共产党在抗战中不可或缺的角色和地位。此后，中国大陆有关国民党军队在抗战中英勇表现的史料纷纷呈现。

2005年7月，贵阳市政协文史和学习委员会编《黔人抗战史话》，由汕头大学出版社出版面世，第一次在有标准书号的图书中系统介绍黔人抗战史实。

2009年8月，贵州作家齐赤军、梁茂林撰写的《贵州草鞋兵》，由华文出版社出版面世。本书讲述了黔籍“草鞋兵”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在全面抗战的八年中，筑成抗日的一座座长城的英雄史诗，且较为全面、客观地记述了国民党黔籍军人在抗日战争正面战场上的搏杀经历，以历史纪实的笔法反映了“黔军”浴血奋战，夺取抗日战争最后胜利的历史过程。

2009年秋天，作为一名中国共产党党员、中国人民解放军的老兵，我认真读了《贵州草鞋兵》。这部书的两位作者用了近六年的时间，一边在历史档案和图书资料中翻寻，一边亲赴抗日战场踏迹觅踪，并寻访后人，为读者梳理了近80万黔籍军人从1937年7月至1945年8月先后奔赴抗日前线，与残暴的日军“血肉拼与钢周旋”的真实战史，让我不由感慨万端。作者并不是专门从事军事史和抗战史研究的专业人士，能利用业余时间，花如此精力，在我国30多年来经济繁荣，人民生活日益改善，一片太平盛世的环境中，写出这部介绍黔军抗战的长篇纪实作品，旨在为让更多的人了解这段历史事实，实在是难能可贵！

我们热爱和平生活，但忘战必危。眼看着当今部分人不关注军事、不关心国事的现象，有些纠心！从历史上看，近代中国百年战败的耻辱，没齿难忘。特别是日本军国主义，1894年发动甲午战争，侵占中国领土台湾和澎湖列岛；1931年发动“九一八”事变，侵占中国东北三省；1937年发动全面侵华战争直到1945年8月15日无条件投降，仅仅八年抗日战争，中国便伤亡3500多万人，经济损失难以估量，给中国人民带来了空前深重的灾难。哪一个国家不在研究战争和准备战争？从军人的角度来说，更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要想作好准备，打赢下一场战争，深刻反思历史经验，反省自己也是一门必修课。例如我们同日军打了大小无数的仗，现在是否对每次会战、每次战役、每次战斗、其取胜或失利的过程、原因、经验、教训，以及战前征兵和训练，后勤补给、战略防御、处置战亡者遗骨和寻找失踪者，日军的强点和弱点，等等，都研究得十分清楚了吗？我认为是远远不够的。《贵州草鞋兵》的作者利用业余时间都能做这件重要的事，我们的专业工作者和军人更应多做一些。为此，我向作者为讴歌抗日战争中牺牲的无名英雄们的壮举能流芳百世而付出的心血与努力，表示尊重和敬意。

目前，日本国内右翼势力仍拒绝承认战争罪行，继续煽动扩展军事实力，鼓动政府采取种种强硬立场，并把中国作为其主要潜在威胁，仍在不断制造事端。这说明世界并不太平。因此，我们更要反思对日本作战的历史。在我的记忆里，抗日战争期间，贵州省内多处修有抗日阵亡将士纪念碑，现多已因种种原因不存在了，我认为，这是提醒国人牢记这段历史的纪念性建筑，应该尽快恢复和重建。我还想到的是，参加过抗日现幸存的老兵越来越少了，对他们特别是农村的老兵现在存在的实际困难，有关部门应尽力解决。当地驻军应该多走访这些老兵，慰问这些老兵，应向这些爱国的英雄们表示更多的敬意。因为抗日战争是中华民族用鲜血书写的历史，是中华民族用生命谱写的壮歌。为此，我希望，为充分发挥贵州省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十二五”规划的示范作用，促进我省社会主义文艺创作大发展大繁荣，《贵州草鞋兵》应补申报为贵州省委宣传部“五个一工程”的重点项目。

当今时代，人民群众对文化的需求呈现出高标准、多层次、多样性、个性化的显著特点，创新对于文艺创作尤其重要。《贵州草鞋兵》作为对贵州“抗战文化”的自我觉醒，自我反省；作为我省少有的“长篇纪实作品”，直抒我省在抗战时期（1937-1945）直接参战的第八十二师、八十五师、一○二师、一○三师、一二一师、一四○师、新编第八师、独立第六旅、新编第二十八师，预备第二师、贵州补充师等11个黔军陆军师的“草鞋兵”，吃苦耐劳、坚忍不拔、不畏艰险、不怕牺牲，敢于打硬仗、打恶仗，英勇顽强的爱国主义精神；并阐述了在战略防御阶段，黔籍将士以自己的血肉之躯，阻挡、迟滞了装备、训练均优越的日本侵略军；在战略相持阶段，黔籍将士参加了8次重大会战；在战略反攻阶段，黔籍将士在滇缅会战和湘西会战中起过重要作用。在敌后战场上，参加八路军和新四军的黔籍军人亦曾作出过重大牺牲……遗憾的是，贵州儿女在抗日正面战场和敌后战场能留下名字者太少太少了。

《贵州草鞋兵》作者齐赤军、梁茂林利用业余时间，多方寻找黔籍军人抗战史料，攻读多部黔军史、黔币史专著。先后利用节假日时间，寻访黔籍抗战老兵近百余人，并多次重返滇西调研；经过近六年的努力，他们终于完成了这一部贵州军人的抗战史书。

借本书再版之际，我说了这些心里话。我想，有准备地去投入一场突如其来的战争，同毫无准备地去投入一场突如其来的战争，胜与败、生与死，战争结果将是天壤之别的呀！

最后，借贵州辛亥革命元老、贵州省原副省长周素园（1879-1958）先生为“国民革命军第一百零二师抗日阵亡将士纪念碑”（贵阳俗称“纪念塔”）撰写的铭文：“黔于行省号旁边，豪杰间生古固然。万人心死摧强权，史册光芒见新篇。日可倒兮海可填，血肉拼与钢周旋。丹心耿耿昭日月，千年无名何须金石镌。”以彰显“贵州草鞋兵”在抗日战争中的丰功绩，并向他们致以一个老兵最崇高的敬礼。

为了回到事实本身

2005年，为纪念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六十周年，贵阳市政协文史与学习委员会约请笔者撰写《抗日战争正面战场上的贵州军人》部分，出版时列入《黔人抗战史话》的第四章。该书出版后，许多读者纷纷来信来电，渴望更多更详细地了解黔籍军人在抗日战争正面战场上的详情，悼念那些曾经赴汤蹈火的先烈，让他们的亡灵安息。读者的激情感动了笔者，便产生了在第四章的基础上扩展成一本书的念头。以更多地介绍70余万穿着草鞋(士兵的装备为每人一张毯、一把伞、一只洋瓷碗)就先后走上抗日战场的黔籍军人的英雄事迹。这就是本书名字《贵州草鞋兵》的由来，从兵的角度切入，以事实为依据，介绍抗日战争的本意。

2005年9月3日胡锦涛主席指出：“中国国民党和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抗日军队，分别担负着正面战场和敌后战场的作战任务，形成了共同抗击日本侵略者的战争态势。以国民党军队为主体的正面战场，组织了一系列大仗。”9月2日，李长春也提出：要“加大中国作为世界反法西斯战争东方主战场的研究”。这些话是很有针对性的，因为战后数十年间，由于种种原因，对以国民党军队为主体的正面战场的研究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和客观、公正的评价，这使我们对抗日战争的认识存在许多误区。

就贵州一个边远小省来说，贵州各族人民为争取抗日战争的胜利，曾付出过重大牺牲，作出了巨大奉献。但是今天，人们对贵州各族人民在抗日战争中的巨大贡献，对70余万黔籍军人在抗战正面战场上可歌可泣的英勇表现，却知之甚少，而对其进行客观、公正的分析和研究方面则显得更加薄弱。于是，笔者决定对这一重大课题进行深入思考和民间调查，力图更加全面、准确地为贵州各族人民在抗战中的表现树碑，为以血肉之躯抗击日寇侵略的70余万贵州“草鞋兵”立传。

有一天，巧然碰见多年不见的原贵阳十中学生齐赤军，交谈中得知他曾在滇西当兵多年。服役期间，曾在部队驻地附近及滇西的广大地区接触过不少当年经历过滇西抗战的军民。也遇到过一些战争结束后滞留滇西，在当地娶妻生子、安身立命的黔籍老兵。听这些满脸风霜、一身农民装束但言谈举止仍然不失军人风度的老人讲述滇西血战的经过。这些闻所未闻的战斗史实，曾经使他这位年轻的军人感动得热泪盈眶。在这些老人的引领下，他多次走进过这片“尸骨和鲜血凝聚而成的土地”。离开部队后，良知和血性驱使他念念不忘他所见所闻的这一切，总在想把那些撼人心魄的史事，那些催人泪下的故事写出来，让更多的人们知道。我们讲着讲着，这不谋而合的责任感把我们联系在了一起。于是我们分工合作，齐赤军负责撰写《引子》《烽火壮歌》《血战滇缅》《何应钦的是非功过》《“国军”中的“杂牌”和“杂牌”中的“国军”》章节；其余部分由梁茂林编写并统稿成书。

经过近五年的业余查阅史料和撰写，发现和核实了一些过去不为人知的史实。其问，齐赤军也曾再度重访滇西，更增加了一些新的感受和认识。至今年初，终于完稿成书。

这些年来，出版了不少介绍抗日战争正面战场的专著，这为本书成稿提供了极大的方便。贵州省地方志办公室黄发政为本书的编写提供了许多帮助，刚刚病故的朱崇演先生一直关注本书的撰写，并给予了许多具体指导，最近病故的刘铁轮老先生为本书提供了许多珍贵的史料，华文出版社副社长李庆先生和资深编审宋树根先生等为本书的出版付出了许多辛劳，并提出了许多珍贵的意见和建议。

云南省腾冲县原政协主席侯其庆先生，当他得知多年的老战友齐赤军打算撰写反映家乡抗战的书籍时，军人的使命感在他身上立刻产生了强烈的共鸣，欣然帮助收集并提供了大量翔实而珍贵的史料，也使本书受益颇丰，增色不少。

在此对给我们建议和帮助的朋友们一并致以诚挚的谢意。

作者非专业写作，了解的资料也还太少太粗。学识不及，错误难免，亦恳望大家批评指正。

梁茂林

2009年3月于贵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