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首部绝美手绘植物抒情散文!
《花花果果枝枝蔓蔓:南方草木志》以南方特有的婀娜多姿的植物为描写对象,为国内第一部结合了博物学、植物学、古文献资料等的植物抒情散文,有意蕴有内涵,且妙趣横生。
作者桥东里在多种报刊、网站发表文章,开设专栏,有一定的知名度,“南方草木”是他最受好评的专栏之一。
绘者周小兜为网络人气画师,作品备受好评,尤其擅画植物。本书的插画作品清新可爱又不失优雅,与桥东里闲适典雅的文字风格相映成趣。
作者以南方特有植物为描写对象,分为花草部、果木部及菜蔬部,结合了博物学、植物学、古文献资料等,引经据典,通俗地介绍了植物特性,其中穿插了这些植物在古诗词中的风姿,更辅以对这些可爱植物的回忆写就了篇篇植物传奇。周小兜的插画清新可爱、不失优雅,与桥东里闲淡的文字相映成趣。
一段段温暖奇妙的植物情缘,一篇篇隽永不朽的草木传奇,于繁、败、荣、枯中细细体味——人间四季花树一生!
作者桥东里以南方特有的婀娜多姿的植物为描写对象,结合了博物学、植物学、古文献资料等,纵古揽今,引经据典,写就篇篇植物传奇。
《花花果果枝枝蔓蔓:南方草木志》集野趣、情趣、旨趣一体。妙趣横生,清新怡人。南方的一花一革一木一果,皆身姿摇曳,葳蕤生光,在书中宛若一个个有着不同身份,不同性格的人儿。它们有名字、有来历、有性格,也有各自的命运,一起构成了南方草木的瑰丽图景。
《红楼梦》第五回“游幻境指迷十二钗,饮仙醪曲演红楼梦”,说到贾宝玉在秦可卿卧室里睡觉,见到的摆设之中有一样是“飞燕立着舞过的金盘,盘内盛着安禄山掷过伤了太真乳的木瓜”。
可以肯定的是,贾宝玉见到的木瓜一定不是我们南方人平日所说的那种木瓜。在古籍里提及的木瓜,一般指的是原产中国的归入蔷薇科的木本植物,《诗经》说“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瑶”,投的就是这种木瓜(曹雪芹就是用“投”和“掷”玩了个文字游戏)。对我们南方人来说,那是稀罕玩意,连见都没见过的。
我们有我们自己的木瓜,那就是用来做木瓜奶的番木瓜了。
在《植物名实图考》里,番木瓜直接被叫做“番瓜”,产地则是“产粤东,海南家园种植”。其实两广、海南、台湾都有出产。清代的王凯泰写《台湾杂咏》,有一首是“珠湖美酒最芬芳,乡味难忘是半醺。闻道此邦有佳果,不堪投报诵诗云”。他注解说,“珠湖美酒”指的是高邮(他的家乡宝应与高邮如今同属于扬州,隔得很近)的木瓜酒;又说“台人好食木瓜,其臭可恶”,根本没法和他家乡的木瓜相比。
诗的含义很明显:江苏人王凯泰来到台湾,听到当地人称一种水果为木瓜,令他想起家乡那种名字相同却非一物的木瓜(从“不堪投报”的用典可以知道那就是《诗经》里的木瓜)。他试了一下,觉得有一股怪味,不值得带回家乡送给老乡们品尝——台湾人说的木瓜必定是番木瓜无疑。
然而番木瓜果真“其臭可恶”、“不堪投报”吗?想必是王凯泰的偏见罢了。吴其溶的感受就是“香甜可食”。不过他在给出这句好评之前小心谨慎地说了两个字,“无毒”。看来,他在第一次接触这种奇异的水果之前,也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的呢。
现代营养学认为,番木瓜(我干脆直接把“木瓜”这顶帽子戴到它头上得了,因为南方人不会对这个名字产生任何误会的)含有的果酸非常少,简直可以称得上无酸果类。成熟的木瓜吃起来确实很甜软,就算尚未熟透的,也有一种脆生生的清甜。在我的家乡,熟的当作水果,生的则常常切成片,用醋来腌,做成果脯。
说起来很奇怪,与其他水果相比,木瓜的营养成分并不特别,但是它最大的功效却被认为是……对啦,就是能够“做女人挺好”啦。在民间,人们很自然地从木瓜联想到女子的乳房。这里有一个例证:周星驰在《审死官》里扮作女装,被家仆黄一飞认出,黄说“大少爷,夫人要急着炒木瓜啊”,周说“炒木瓜和我有什么关系”,黄说“木瓜被你用了啊”,然后指指周的胸部,周星星只好把藏着的两个木瓜拿出来。这个搞笑的电影情节在无意之中透露了木瓜与乳房的微妙关系。另一个例证则是即使在今天,产妇若是缺乏母乳,最好的催奶食品仍然是木瓜炖猪脚。
对这个问题做一个小小的探究,我认为不是无聊的事情。我曾经试图对黄瓜做出相同的努力,却没有成功,这次我希望我的“水果社会学”可以发挥一点作用。第一,当然是两者形状的相似,而且木瓜形的乳房并非指向青春少艾,正是令人想起乳汁充足的母亲。这种联想在本质上与人们把木棉冠名为“英雄树”没有区别。
第二,文化的沉淀。这又要提起“安禄山掷过伤了太真乳的木瓜”了。现在通行的解释是野史记载安禄山与杨贵妃私通,情浓之下,指爪抓伤了杨贵妃的胸部,后来“爪”字形混淆讹传为“瓜”了。正如看见月亮会不自觉地吟起“举头望明月”,说到木瓜也会想到这个典故。这就是中国传统文化的魔力啊。
第三,未成熟的木瓜分泌的汁液就是乳白色的,疑似乳汁。广东饮食文化讲究“物似人形”,“食乜补乜”,所以如此推崇木瓜,不足为奇。
但是木瓜实际的效果究竟如何?据说没那么神奇。不过即使木瓜不行,那些出现在直销广告里的丰胸产品也同样不行,何况它们还没木瓜那么天然环保有营养呢。说到底,木瓜还是挺好的。 P89-93
正如一株慢慢生长的植物,这本书的种子是几年前栽下的。
大约五年前,某次饭桌闲聊之后,王来雨提议我在《南方都市报》副刊部的“每日专栏”版撰写一个和植物有关的专栏。现在回想,我已经不记得他为何会如此提议,而我又为何会应承了。那时候王来雨是副刊部的主任,我则在他手下编书评版,对植物远远谈不上有什么研究——也许是平日在一群宽容的同事之中对博物学爱好的小小卖弄被他看在眼里了。然而在搜集一番资料之后,以“桥东里”为笔名,专栏还是开起来了。我原来想把这个主要谈南方常见植物的专栏和我的名字扯上关系,取名为“岭峤草木”(倒也贴切);后来还是忍住了,老老实实地叫做“南方草木”。
说是“每日专栏”,勤的时候专栏每周写三四篇,懒起来就只有一篇。每篇字数少则六七百,多也不过千,却不太容易写,我希望能给读者提供更丰富的材料,每次把书架上有关的书都摆出来,写一篇通常要花差不多一晚上。写上一年,拖稿周期越来越长,越来越长……直到肚子里的货终于掏得差不多(这种情形叫做“写完这篇还有一篇但那一篇终究没有来”),“南方草木”就自然而然地结束了。
这本书就是那段日子结出的果实。开辟一个新的阅读领域令人愉悦,而对某个主题进行长期而专注的研究具有一种特有的快乐。必须承认,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博物学爱好者,比起准确地在野外辨认出一棵树的科、属、种,我更迷恋于在书中寻找它的痕迹,了解它的名字与那些名字的流变。因此,这些文章更像是书虫而非极客写的。
但同时我也努力在文章中添加一些来自我与我熟识的人亲身体验的“本地性知识”。获取这些本地性知识的过程,是人与植物、与自然、与世界亲近的过程。我真的喜爱它们。从这一点来看,我还算得上一个博物学爱好者吧,说不定有一天真的会认真地自学植物分类学呢。不过在此之前,如果你在文章中发现了我的错误,请务必告诉我。
首先要感谢王来雨。没有他的提议,这些文章没有理由写出来(至少不会写那么多)。他时常慷慨地赠予我各种非常有用的书籍,对这些文章的写作是不可或缺的,多年来与他进行的许多话题广泛的讨论也让我受益良多。
这个专栏在报纸刊载的时候,先后由聂蔚、侯虹斌、李小焉负责编辑。感谢她们的耐心与细致。我也要向共事过的《南方都市报》副刊部的其他同事表示感谢,那几次关于“地瓜”究竟是指什么的席间讨论令我印象深刻,曾经成为那个集体的一员是我职业生涯最美好的记忆。
有那么几位朋友,自从我和植物产生某种联系之后,他们就孜孜不倦于冷不丁地对我发问,这是什么树、什么花、什么草……他们会在我拜访新居时问,会在微博特意@ 我问,还会把照片发到我手机问。我对他们如此善于表达友情和信任而感动,也对他们在我无法给出明确的答案之后(我不会告诉你们这种情况是否经常发生)轻易地打击我表示小小的抗议——可朋友不就是如此吗?
我诚挚地感谢黎戈。我们俩素未谋面,但她向雅众文化推荐了我这些分量很轻的小文章,让这本书的出版成为可能。能够被自己所喜爱的写作者肯定,是一个写作者得到的最大奖赏之一。
感谢这本书的编辑陈希颖。她对篇目的选择提出了中肯的意见,她的创意使这本书呈现出的效果超出了我的想象。这是一次很愉快的合作。
还有周小兜。她的画笔是如此出色,以至让我的文章几乎要沦为每一幅插图的图片说明,而我并不为此感到伤心。毫无疑问,她也是这本书的作者。
这是我出的第一本书。我将它献给我的家人——我的父母、妻子和儿子。我对花鸟鱼虫的亲近与年幼时父母鼓励我在家里种玉米养金鱼是分不开的,感谢他们一直信任他们的儿子。因为工作的变动,一年来我不能陪在妻子身边,一切家庭事务都由她承担,我的歉疚无法言明,只能深怀于内心。还有我的儿子,他知道我有多爱他。
最后,然而却不是最不重要的,感谢你,我的读者。我们相遇于书里,其中的奇妙超出你的想象。
雷剑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