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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 孤独的池塘/短经典
内容
编辑推荐

《孤独的池塘》是萨冈四十岁时出版的第一部短篇集,收录了19部短篇小说。这些小说中,萨冈以冰冷又辛辣的笔触,讲述着同一个主题: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关系。小说中有发现妻子跟朋友关系暧昧的丈夫,有觉察到自己喜欢上小白脸的少妇,也有周末回家无意中发现丈夫另有私情的妻子……萨冈善于描写生活中某些残忍的瞬间,某种不习惯或意外的情境,而结局总是让人想象不到。

内容推荐

真的,也许我只不过是需要一点孤独?也许我太久没有一个人待着了?也许这个池塘具有某种魔力?也许并不是偶然,而是命运把我带到这个岸边?也许有一连串的巫术包围着荷兰池塘……既然名字这么叫……

《孤独的池塘》收录了丝绸般的眼睛、小情郎、躺着的男人、陌生人、五次分神、树绅、一夜、名伶、风雅的死亡、捕鱼、穿着帆布鞋的死神等小说作品。

《孤独的池塘》由弗朗索瓦丝·萨冈编著。

目录

丝绸般的眼睛

小情郎

躺着的男人

陌生人

五次分神

树绅

一夜

名伶

风雅的死亡

捕鱼

穿着帆布鞋的死神

左眼皮

小狗之夜

罗马分手

街角咖啡馆

七点注射

意大利的天空

太阳照样落下

孤独的池塘

译后记

试读章节

丝绸般的眼睛

杰罗姆·贝尔蒂埃把车开得飞快,他美丽的妻子莫妮卡不得不想尽办法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才能不那么提心吊胆。这个周末,他们要去狩猎羚羊,是这事儿令杰罗姆雀跃不已。他热爱狩猎、娇妻、乡野,乃至将要去接的朋友们:斯坦尼斯拉-博安和他的女伴(自从离婚以来,他基本上每半个月换一个女伴)。

“希望他们准时,”杰罗姆说,“你觉得这次他会带个什么样的姑娘来?”

莫妮卡疲倦地笑笑。

“你问我,我怎么会知道?希望这次是个运动型,跟你们打猎可不轻松,对吧?”

他大力点头。

“相当辛苦。我不明白,斯坦尼斯拉为什么还这么注重打扮,他这个年纪,总之,我们这个年纪……这会儿,要是他还没准备好,我们就要错过飞机了。”

“你从不错过任何事。”她说着,笑了起来。

杰罗姆·贝尔蒂埃瞥了妻子一眼,再一次弄不懂她的言下之意。他是一个性感、忠贞、沉静的男人。他完全明白自己的吸引力,但自从三十岁那年他们结婚以来,他就向这个女人——他唯一爱过的女人——承诺了一份最惬意、最安心的生活。可是,有时候,他也会问自己,在这份平静背后,在美丽的妻子静谧幽深的眼睛背后,到底是什么。

“你想说什么?”他问。

“我是说,你从来不错过任何事:你的生意,你的生活,你的飞机。所以我想,你也不会错过那只羚羊。”

“但愿如此,”他接上话头,“我可不想从猎场上空手而归,不过,羚羊是最难追捕的动物。”

他们在拉斯帕丽大街上的一所房子前停下来,杰罗姆连按了三次喇叭后,一扇窗开了,一个男人出现在窗前,做出夸张的欢迎手势。杰罗姆探出头大喊:

“下来,老兄。我们要误飞机了。”

窗户关上了,两分钟后,斯坦尼斯拉.博安和女伴走出门廊。

不同于杰罗姆的坚定、沉稳和果决,斯坦尼斯拉.博安身材颀长,肢体柔韧,脚步轻飘。而那个金发姑娘年轻漂亮又单纯,一看就是典型的周末女郎。他们一骨碌地钻进汽车后座,斯坦尼斯拉开始介绍:

“莫妮卡,亲爱的,我向你们介绍贝蒂。贝蒂,这是莫妮卡和她的先生,著名建筑师贝尔蒂埃。从现在开始,你得听他指挥。这里是他掌舵。”

大家客气地笑了笑,莫妮卡友好地与这个贝蒂握了握手。汽车向鲁瓦西机场的方向开去。斯坦尼斯拉把身体前倾,用有点尖利的声音问:

“出去玩高兴吗,你们两个?”

不等回答,他又转向女伴,对她微微一笑。他是那种迷死人不偿命的类型,有一点浪,有一点花,有一点坏。贝蒂显然为之倾倒,一味冲他笑。

“知道吗,”他扯着嗓门说,“我跟这个男人认识了二十年。我们在一起上学。杰罗姆总是拿一等奖学金,我们课间打架的时候,他的拳头又最厉害,而且通常是为了保护我,因为我从那时起就招人恨。”

然后,他开始说莫妮卡:

“我认识她十三年了。亲爱的,你看看,这是多么幸福的一对。”P1-3

序言

短篇小说的物理

——“短经典”总序

王安忆

好的短篇小说就是精灵,它们极具弹性,就像物理范畴中的软物质。它们的活力并不决定于量的多少,而在于内部的结构。作为叙事艺术,跑不了是要结构一个故事,在短篇小说这样的逼仄空间里,就更是无处可逃避讲故事的职责。倘若是中篇或者长篇,许是有周旋的余地,能够在宽敞的地界内自圆其说,小说不就是自圆其说吗?将一个产生于假想之中的前提繁衍到结局。在这繁衍的过程中,中长篇有时机派生添加新条件,不断补充或者修正途径,也允许稍作旁骛,甚至停留。短篇却不成了,一旦开头就必要规划妥当,不能在途中作无谓的消磨。这并非暗示其中有什么捷径可走,有什么可被省略,倘若如此,必定会减损它的活力,这就背离我们创作的初衷了。所以,并不是简化的方式,而是什么呢?还是借用物理的概念,爱因斯坦一派有一个观点,就是认为理论的最高原则是以“优雅”与否为判别。“优雅”在于理论又如何解释呢?爱因斯坦的意见是:“尽可能地简单,但却不能再行简化。”我以为这解释同样可用于虚构的方式。也因此,好的短篇小说就有了一个定义,就是优雅。

在围着火炉讲故事的时代,我想短篇小说应该是一个晚上讲完,让听故事的人心满意足地回去睡觉。那时候,还没有电力照明,火盆里的烧柴得节省着用,白昼的劳作也让人经不起熬夜,所以那故事不能太过冗长。即便是《天方夜谭》里的谢赫拉查达,为保住性命必须不中断讲述,可实际上,她是深谙如何将一个故事和下一个故事连接起来。每晚,她依然是只讲一个故事,也就是一个短篇小说。这么看来,短篇小说对于讲故事是有相当的余裕,完全有机会制造悬念,让人物入套,再解开扣,让套中物脱身。还可能,或者说必须持有讲述的风趣,否则怎么笼络得住听众?那时代里,创作者和受众的关系简单直接,没有掩体可作迂回。

许多短篇小说来自这个古典的传统。负责任的讲述者,比如法国莫泊桑,他的著名的(《项链》,将漫长平淡的生活常态中,渺小人物所得出的真谛,浓缩成这么一个有趣的事件,似乎完全是一个不幸的偶然。短篇小说往往是在偶然上做文章,但这偶然却集合着所有必然的理由。理由是充分的,但也不能太过拥簇,那就会显得迟滞笨重,缺乏回味。所以还是要回到偶然性上,必是一个极好的偶然,可舒张自如,游刃有余地容纳必然形成的逻辑。再比如法国都德的《最后一课》,法国被占领,学校取消法语课程之际,一个逃学孩子的一天。倘是要写杂货店老板的这一天,怕就没那么切中要害。这些短篇多少年来都是作范例的,自有它们的道理。法国作家似乎都挺擅长短篇小说,和精致的洛可可风气有关系吗?独具慧眼,从细部观望全局。也是天性所致,生来喜欢微妙的东西,福楼拜的长篇,都是以纤巧的细部镶嵌,天衣无缝,每一局部独立看也自成天地。普鲁斯特《追寻逝去的时光》,是将一个小世界切割钻石般地切成无数棱面,棱面和棱面折射辉映,最终将光一揽收尽,达到饱和。短篇小说就有些像钻石,切割面越多,收进光越多,一是要看材料的纯度,二是看匠人的手艺如何。

短篇小说也并不全是如此晶莹剔透,还有些是要朴拙许多的,比如契诃夫的短篇。俄国人的气质严肃沉重,胸襟阔大,和这民族的生存环境,地理气候有关,森林、河流、田野、冬季的荒漠和春天的百花盛开,都是大块大块,重量级的。契诃夫的短篇小说即便篇幅极短小,也毫不轻薄,不能以灵巧精致而论,他的《小官吏之死》、《变色龙》、《套中人》,都是短小精悍之作,但其中的确饱含现实人生。是从大干世界中攫取一事一人,出自特别犀利不留情的目光,人木三分,由于聚焦过度,就有些变形,变得荒谬,底下却是更严峻的真实。还有柯罗连科,不像契诃夫写得多而且著名,却也有一些短篇小说令人难忘,比如《怪女子》,在流放途中,押送兵讲述他押送一名女革命党的经历——俄罗斯的许多小说是以某人讲故事为结构,古时候讲故事的那盆火一直延续着,在屠格涅夫《白净草原》中是篝火,普希金的《黑桃皇后》则是客厅里的壁炉,那地方有着著名的白夜,时间便也延长了,就靠讲故事来打发,而在《怪女子》里,是驿站里的火炉。一个短暂的邂逅,恰适合短篇小说,邂逅里有一种没有实现的可能性,可超出事情本身,不停地伸展外延,直向茫茫天地。还有蒲宁,《轻盈的呼吸》。在俄罗斯小说家,这轻盈又不是那轻盈。一个少女,还未来得及留下连贯的人生,仅是些片鳞断爪,最后随风而去,存入老处女盲目而虔敬的心中,彼此慰藉。一个短篇小说以这样涣散的情节结构起来,是必有潜在的凝聚力。俄国人就是鼎力足,东西小,却压秤,如同陨石一般,速度加重力,直指人心。

要谈短篇小说,是绕不开欧·亨利的,他的故事,都是圆满的,似乎太过圆满,也就是太过负责任,不会让人的期望有落空,满足是满足,终究缺乏回味。这就是美国人,新大陆的移民,根基有些浅,从家乡带了上路的东西里面,就有讲故事这一钵子“老娘土”,轻便灵巧,又可因地制宜。还有些集市上杂耍人的心气,要将手艺活练好了,暗藏机巧,不露破绽。好比俗话所说:戏法人人会变,各有巧妙不同。欧·亨利的戏法是甜美的伤感的变法,例如《麦琪的礼物》,例如《最后的常春藤叶子》,围坐火盆边上的听客都会掉几滴眼泪,发几声叹息,难得有他这颗善心和聪明。多少年过去,到了卡佛,外乡人的村气脱净,已得教化,这短篇小说就要深奥多了,也暧昧多了,有些极简主义,又有些像谜,谜面的条件很有限,就是刁钻的谜语,需要有智慧并且受教育的受众。是供阅读的故事,也是供诠释的故事,是故事的书面化,于是也就更接近“短篇小说”的概念。塞林格的短篇小说也是书面化的,但他似乎比卡佛更负责任一些,这责任在于,即便是如此不可确定的形势,他也努力将讲述进行到底。把理解的困难更多地留给自己,而不是读者。许多难以形容的微妙之处,他总是最大限度传达出来,比如《为埃斯米而作》,那即将上前线的青年与小姑娘的茶聊,倘是在卡佛,或许就留下一个玄机,然后转身而去,塞林格却必是一一道来。说的有些多了,可多说和少说就是不同,微妙的情形从字面底下浮凸出来,这才是真正的微妙。就算是多说,依然是在短篇小说的范围里,再怎么样海聊也只是一次偶尔的茶聊。还是那句话,短篇小说多是写的偶然性,倘是中长篇,偶尔的邂逅就还要发展下去,而短篇小说,邂逅就只是邂逅。困惑在于,这样交臂而过的瞬间里,我们能做什么?塞林格就回答了这问题,只能做有限的事,但这有限的事里却蕴藏了无限的意味。也许是太耗心血了,所以他写得不多,简直不像职业作家,而是个玩票的。而他千真万确就是个职业作家,惟有职业性写作,才可将活计做得如此美妙。

意大利的路伊吉·皮兰德娄,一生则写过二百多个短篇小说。那民族有着大量的童话传说,像卡尔维诺,专门收集整理童话两大册,可以见出童话与他们的亲密关系,也可见出那民族对故事的喜爱,看什么都是故事。好像中国神话中的仙道,点石成金,不论什么,一经传说,就成有头有尾的故事。比如,皮兰德娄的(《标本鸟》,说的是遗传病家族中的一位先生,决心与命运抗争,医药、营养、节欲、锻炼,终于活过了生存极限,要照民间传说,就可以放心说出,“从此他过着幸福的生活”,可是在这里事情却还没有完,遗传病的族人再做什么?再也想不到,他还有最后一博,就是开枪自杀,最后掌握了命运!这就不是童话传说,而是短篇小说。现代知识分子的写作渐渐脱离故事的原始性,开始进入现实生活的严肃陛,不再简单地相信奇迹,事情就继续在常态下进行。而于常态,短篇小说并不是最佳选择,卡佛的短篇小说是写常态,可多少晦涩了。卡尔维诺的短篇很像现代寓言,英国弗吉尼亚·伍尔芙的短篇更接近于散文,爱尔兰的詹姆斯·乔伊斯的《都柏林人》则是一个例外,他在冗长的日常生活上开一扇小窗,供我们窥视,有些俄国人的气质。依我看,短篇小说还是要仰仗奇情,大约也因为此,如今短篇小说的产出日益减少。

日本的短篇小说在印象中相当平淡,这大约与日本的语言有关,敬语体系充满庄严的仪式感,使得叙述过程曲折漫长。现代主义却给了机缘,许多新生的概念催化着形式,黑井千次先生可算得领潮流之先。曾看过一位新生代日本女作家山田咏美的小说,名叫《YO-YO》,写一对男女相遇,互相买春,头一日她买他,下一日他买她,每一日付账少一张钱,等到最后,一张钱也不剩,买春便告罄结束。还有一位神吉拓郎先生的一篇名叫《鲑鱼》的小说,小说以妻子给闺密写信,因出走的丈夫突然归来停笔,再提笔已是三个月后,“他完全像鲑鱼那样,拼命地溯流而归……”浅田次郎的短篇《铁道员》因由影星高仓健主演的电影而得名,他的短篇小说多是灵异故事,他自述道是“发生在你身上……温柔的奇迹”,这也符合我的观念,短篇小说要有奇情,而“温柔的奇迹”真是一个好说法,将过于夯实的生活启开了缝隙。相比较之下,中国的语言其实是适合短篇小说的,简洁而多义,扼要而模糊,中国人传统中又有一种精致轻盈的品位,比如说著名的(《聊斋志异》,都是好短篇,比如《王六郎》,一仙一俗,聚散离合,相识相知,是古代版的《断背山》,却不是那么悲情,而是欣悦!简直令人觉着诡异,短篇小说是什么材料生成的,竟可以伸缩自如,缓急相宜,已经不是现代物理的概念能够解释,而要走向东方神秘主义了!

现在,“短经典”这套世界现当代短篇小说丛书的出版,又提供了更多的可能性,会有多少意外发生呢?

二○一一年二月二十六日上海

后记

很多人对于萨冈本人的兴趣,远远多于对其作品的兴趣。这对一位作家,尤其是一位女性作家而言,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作为在一九五四年的法国凭借处女作《你好,忧愁》一举成名的文学才女,她给世人留下的印象,似乎更多是她游戏人间的疯狂事迹。但事实上,她对于写作的态度,比人们想象中认真。从一九五四年到一九九八年间,她几乎每年有作品出版,其中大多数为长篇小说,若干戏剧创作集中在六十年代,而集结成册的短篇小说有两部,其中《孤独的池塘》(原名《丝绸般的眼睛》,编者征得法国文库出版社同意改为现名)初版于一九七五年,也就是萨冈年近不惑之际。

《孤独的池塘》的书名出自本书收入的最后一篇小说,整部短篇小说集共有十九个故事,题材一如既往地来自于她所熟悉的中产阶级生活:泡吧、跳舞、赛马、飙车、钓鱼、狩猎、赌博、斗牛、戏剧……它们作为小说题材的落脚点,同时也正是萨冈在现实中的流连之所。许多人喜欢读萨冈,往往是喜欢她所代表的某种生活方式。不过,物质生活只是她的小说背景,萨冈笔下永远的主题,仍然是现代人的情感状况:在物质生活的五光十色之下,永远都有着无法释怀的淡淡忧愁。也许正是因此,我们才对这个萨冈,一读再读。

这一次,让我们来寻找短篇小说中的萨冈。

短篇小说看似简短、迅捷,但它的创作乃至阅读,却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容易。长篇小说如同建造一座宫殿,需要建筑师有宏大的构架,有曲折的探幽,有精细的雕琢,而读者也在长时间的漫步当中,沉浸于这座建筑的呼吸,从而与之共鸣;短篇小说则不同,阅读一本短篇小说集,犹如去看对面大厦偶然亮起又骤然熄灭的一扇扇窗,我们看到一个个生活的横截面,我们从窗中人的对话、行为、冲突或气氛当中,短暂地去感知他们某一段的人生处境。对于作家而言,要赋予其生命,并在曲终人散后留有悠长余音,有时是比创作长篇小说更难实现的事,因为它考验创作者的灵感、敏锐、控制力。法国女作家伊莱娜·内米洛夫斯基在评论契诃夫时曾打过这样的比方,“短篇小说好比是一座陌生的房屋前一扇半开半掩的门,刹那之间,旋即关闭。”这是短篇小说的限制和难度,也是它的魅力所在。

萨冈在自传《我最美好的回忆》中曾提到她对短篇小说的看法。在她的理解里,短篇小说是“公理”,是“从人们即刻陈述的文字出发,这些文字引发一个情节,这个情节同样迅速地展开,并达到一个在最初的对话中就已经被预见的不可避免的结局。”萨冈的短篇小说基本遵循了这样的定律,一个主人公、一个事件,在结尾时敲开矛盾坚果的外壳,然后戛然而止。在(《陌生人》当中,女主人公蜜莉森在进家门前习惯性地预先按喇叭通知自己的丈夫,就已经为即将展开的矛盾冲突埋下伏笔,整个故事的背景停留在一片狼藉的别墅,在蜜莉森与女伴的对话和心理描写中,读者观看到一个剥茧抽丝的过程,同时紧张期待着预想中的那个矛盾内核的揭示。在《丝绸般的眼睛》中,作者铺设了一明一暗的两条线索,明线是一个男人为狩猎羚羊长途跋涉的一天,而真正扣人心弦的,则是他与妻子、第三者之间情感危机的暗流汹涌。(《左眼皮》则像心电图一样全程拍摄女人心:游戏红尘的女主人公搭乘火车前往里昂,本是要去向情人提出分手,却因为被困在车厢洗手间里的一个小时,而下决心下嫁给她那老实平庸的里昂情人。我们发现,在这本短篇小说集当中,萨冈所描写的,都是生活中某个“断裂的时刻”:面临死亡的时刻、发现秘密的时刻、分手的时刻、改变决定的时刻、忽然疲倦的时刻,总之,是原本波澜不惊的生活,忽然失去了平衡的那些时刻。

其实,萨冈小说中的人物也一直都是这样的一类人:在波澜不惊的外表下,有无可修复的断裂。如果说,萨冈小说中的人物都具有某种标志性的‘隋绪”,那么这种情绪,借用她成名作中那个著名的词来说,就是“忧愁”。“萨冈式忧愁”来自哪里呢?

一、孤独。萨冈的主人公无一例外,最大的共同特质便是——孤独。他们的孤独,不是逃避尘世、不是形单影只,也不是流离失所。与此相反,他们往往是现实世界中他人眼中的“宠儿”:他/她们大多拥有出众的外貌,良好的教养,从来不用为生计发愁,永远潇洒地在玩乐人生,周围环绕着或真心或假意的男男女女。但就是这样的热闹,也不能化解他/她们内心的荒芜感。就像在《孤独的池塘》里,在现实中一帆风顺、开朗愉快的“她”,会在黄昏的湖边呆坐,幻想自己沉入湖底,但最终若无其事地返回往常的生活;在《树绅》中,即将步入婚姻生活的“他”回忆起生命中唯一一次疯狂的爱,却封存记忆与激情,继续循规蹈矩的人生。

二、清醒。真正令人痛苦的,不是孤独,而是清醒。萨冈的主人公无不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的孤独处境,意识到人生无聊的本质,意识到自己最终会走向什么,但他们或是像萨冈一样,打定了主意纵情享乐,挥霍青春,或者在按部就班的生活中考验自己忍耐的极限,直到把自己变得麻木,或是崩溃。总之,他们知道自己跟其他人不一样。清醒是他们痛苦的来源。因为清醒,他们很容易厌倦,对人生,也对自己。其中最为典型的,是《意大利的天空》里的迈尔斯,在苏格兰一成不变的生活中,通过白兰地金黄的色泽和温暖的触感,怀念意大利的艳阳、麦浪、美酒和农妇,怀念一种他永远也无法重返的生活。

三、轻盈。萨冈不喜欢追问。她并不为她的人物寻求解决方式。相反,她总是会以一种淡漠、调侃的方式,一种化重为轻的方式,结束一场冲突,消解矛盾。或者说,矛盾从未消解,只是搁置、漠视和忘却。像秋风掠过心的罅隙,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萨冈的笔触也是如此,始终轻盈、不动神色,有调皮的轻笑。在《一夜》中,女孩和男孩的对话,也许正好代表了萨冈的姿态:

“你知道,马克,他也不过是个过客。别太夸张了。人生匆匆。”

“幸运的是,”西蒙说,“人生匆匆,我在这里,你在这里。我们共舞。”

“我们一辈子跳舞,”她说,“我们是那类人,跳舞的人。”

作为译者,翻译萨冈的短篇小说集,最初也是出于读者心情,喜欢短篇小说的轻盈。阅读短篇小说,就像自由自在地走在大街上,邂逅一个个偶然回首的陌生人,每一个转身,都不知道遇见的将是怎样的一张面容,于是总是可以有期待,有惊喜,或者一见如故,或者转身就忘了他/她的眉目,不拖泥带水,不动真情。但是,当我开始进入文字本身的时候,我不得不去担心,迎面走来的这个人(突然展开的这个故事),从何处来?将去往何处?他/她的眉眼还未清晰,就要消逝,他/她出现时的光和影,能否真真切切地映入读者的眼睛?原来,当我们需要去深究事物的纹理,并且对此担负责任的时候,凡事都不再那么轻快。一如生活中,永远有轻盈,有沉重,有满足,有遗憾。  陈剑

二○一一年五月于浙江工商大学

书评(媒体评论)

怎样离开一个人?为什么离开?十九个凌厉彻骨的短篇,十九个短小精悍的故事,把我们带入一段段分手的场景中。一个深爱妻子的男人发现妻子另有情人,并与这个人结伴前去狩猎。他下得了狠心吗?一个历尽红尘的女人发现自己竟对小情郎产生了感情;一个在周末临时返家的女人意外目睹了丈夫与另一个人之间的秘密……这一个个人生的瞬间,或残酷,或有违常理,或令人措手不及,而故事的结局,则永远出乎我们的意料。

作者灵动的思想,轻盈的笔触,令人不禁为其中人物的困局,不留情面地微笑起来。

——法国文库出版社

萨冈是一位真正的小说家,笔调轻松而又讽刺,短篇小说尖锐的节奏于她可谓得心应手。如今她的传奇渐行渐远……而作为作家,她永远引人人胜!

——法国亚马逊网

“批评家奖”颁给一个十八岁的迷人小精怪,其文学价值从第一页起就熠熠生辉,无可争议。

——弗朗索瓦·莫里亚克《费加罗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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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孤独的池塘/短经典
副书名
原作名
作者 (法)弗朗索瓦丝·萨冈
译者 陈剑
编者
绘者
出版社 人民文学出版社
商品编码(ISBN) 9787020087563
开本 32开
页数 154
版次 1
装订 平装
字数 100
出版时间 2011-11-01
首版时间 2011-11-01
印刷时间 2011-11-01
正文语种
读者对象 普通青少年,普通成人
适用范围
发行范围 公开发行
发行模式 实体书
首发网站
连载网址
图书大类 文学艺术-文学-外国文学
图书小类
重量 0.188
CIP核字
中图分类号 I565.45
丛书名
印张 5.25
印次 1
出版地 北京
202
140
7
整理
媒质 图书
用纸 普通纸
是否注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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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商国别 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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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5/9 14:48: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