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边上的一条小街散记
1963年,毛泽东主席曾在武昌问几个小青年:“你们知道武昌有个都府堤吗?”并且还主动热情地告诉他们:“那是长江边上的一条小街。”一位国家元首,他要心系多少国家大事,居然还想起四十多年前的长江边上的一条小街,由此可见,都府堤在领袖心中的分量。
从此,都府堤、农讲所、长江边上的一条小街,便举世闻名了。并且成为武汉人心中的亮点,成为这座历史名城的光荣与骄傲。我这辈子的人生经历,也有幸和这条小街结缘。
记得那是1968年的冬天,我们一伙踌躇满志的年轻人受命走进了农讲所。我们的任务很明确,为农讲所纪念馆的复展征集史料。这支队伍集中了一批专家和干才,李涌泉、欧阳值梁、张志善、李婉霞、涂传圣等人都是精兵强将。同时,还有从工人、老师、大学生、解放军中抽调的生力军。姑娘们年方十七八九,小伙子也不过二、三十出头。那时,我们都明白在做一件极有意义的事。
在那个风雷激荡、如火如荼的岁月,虽然大街上的高音喇叭不时传来喧嚣,我们这支队伍的心境却显得特别镇定,大家心无旁骛,很快进入了角色。那一年的冬天显得有点冷,不时还下着大雪。会计张培春总是在办公室烧好一盆炭火,我们就围坐在火炉边讨论计划与选题。大伙的心立刻飞到黄麻,飞到阳新,飞到井冈山……全新的任务立刻使我们脱离了市井喧哗,远离了人间是非,走进了历史的腥风血雨,穿行在大刀和长矛、洋枪和土铳的历史较量之中。我的同事们很优秀,他们走黄麻,奔潇湘,出阳新,上井冈;跋山涉水,餐风饮露,不辞辛劳;他们考证历史,追踪事件,查遍浩瀚档案,探访历史名人,获得了大批珍贵史料。于是,善于思考的欧阳值梁整天在资料室求证精编;精于策划的李涌泉常常沉思于总体布局的深化;画家涂传圣则在版面设计上充分展示艺术天才;勤奋的张志善“失踪”几天后总能带回令人期待的信息;严谨的李婉霞在资料的甄别中常常提出令人信服的思考……这帮人太能干了!记得在农讲所纪念馆开展的那天,大家的脸上都流露出会心的笑……
于是,长江边上的这条小街从此便热闹起来,工人、农民、学生、解放军纷纷涌到这里,人们静静地踏着青青的石板路,走进教室,走进操场,走进陈列馆。农讲所成了一个大课堂,每天都在开阔人的胸怀,陶冶人的情操,拓宽人的思路……
望着参观人流鱼贯地走进农讲所的大门,我常常站在毛主席曾经站过的那颗大树下,情不自禁地走进历史……
我记得我采访过杨德圃,他告诉我,二七大罢工以后,在追捕李之龙的那天早晨,特务刚刚走进花楼街的一个院子,机警的李之龙便夺窗而出,桌子上的两根油条和一杯豆浆还在冒着热气…… 我记得我采访过罗章龙,在那个年代,他无疑是一只“死老虎”。他捧着一个用来吐痰的搪瓷缸,一边咳嗽,一边反复声称他不反对毛主席,精神似乎有些恍惚;但是,他又能如数家珍地告诉我,参加五次党代会的代表名单和会场布置的点点滴滴……
我记得我采访过李伯刚,我还采访过林育南的女儿林光秀……他们提供的史料是珍贵的,他们给我留下的印象是难忘的……
在那一段日子里,我常常感受到一种心灵震撼。采访者和被采访者常常一同走进历史的隧道,目睹光明与黑暗的较量,并且真正理解什么叫来之不易。尤其是每当我走进毛主席旧居,看到杨开慧的那张照片,和毛主席写《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时用过的那盏灯,心头便油然升起一种敬意。他总是夜以继日地写,据说有时写累了,还跑到民主路的那家哈胖子牛肉馆,吃上一碗牛肉面……
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时过四十多年,毛主席还记得长江边上的这条小街了。
1977年春天,我的好友徐刚从北京来汉探亲,他要我陪他去探望在汉口卫校工作的姐姐,我顺便给他讲了农讲所的故事。极有政治敏感的徐刚当即约稿,要我写一篇散文。由于农讲所这段历史对我来说已是胸有成竹,写起来十分得心应手,两天之内就交卷了。徐刚很高兴地带回北京,1977年5月,便以《长江边上的一条小街》为题,发表在《人民日报》副刊的头条。这篇短文开始我并不在意,没想到引起不同凡响。“长江边上的一条小街”成了农讲所的代名词,一位诗友还写了同题诗。更令我难忘的是还引出一件牵肠挂肚的故事。文章发表不久,我收到从湖南寄来的信,信封是用牛皮纸糊的,文字虽不尽通顺却情真意切,她要我帮她寻找失散几十年的爷爷。她说:“看了你的文章,晓得你是了解我们湖南人的事的,我的娱驰告诉我,爷爷十几岁就跟毛委员上了井冈山,说是打土豪去的,为什么事到现在还不回家?求你帮我找一找……”看了这封信,我立刻心里一沉,不管这位湘妹子或是湘嫂子的要求是否正常,孙女找爷爷总是天经地义的。我一连几天如坐针毡,束手无策。由于她没有留下地址,我只好将那封信转给湖南省民政局。我知道,在那个年月,这无异于将一颗小石子丢进茫茫大海,她的爷爷怕是永远也找不到的,他应当是跟着毛委员上了井冈山了,他绝不是忘了回家的路……
这是“长江边上的一条小街”给我留下的一个永恒的记忆,每当想起它就心绪难平。
去年冬天,老同事张志善热心快肠地给我打了几次电话,说是农讲所要请当年“二办”的老同志回家看看。已经几年没有到农讲所了,我异常兴奋。十二月二十四日一走进农讲所,我真的有回家的感觉。老同事相见,一个握手,一声问候,串起几十年的暖流。想起当年的那些人,那些事,都有说不完的话。大家欣喜地看到“二办”之后,农讲所的几代人又续写了许多精彩故事,周斌所率领的这支队伍更趋现代化了,他们不仅用传统思维向人们展示历史辉煌,还运用声、光、电手段向世界说话。
走出农讲所大门,我们又在长江边上的这条小街徐徐漫步,倾心畅谈。长江边上的这条小街是一个大熔炉,我们都在这里“炼”了一回,张炎炳还“炼”得拄起了拐杖。但是大家都觉得非常值得。举目远望,都府堤已经完全变了,它已经变成一条绿荫扶苏,青幽别致的历史文化街了。旧居一侧还建起了一座雕塑公园,这里已是人们走进历史时空,穿越几代人的信念,陶冶高尚情操的精神家园。不是我情有独钟,这里真的是一道别致的风景,当你在红安饮了天台泉,在麻城看了红杜鹃,在黄陂上了木兰天池,在江夏听了梁子渔歌,你还不妨到长江边上的这条小街走一走,你的精神会得到慰藉,你的心情会为之一振。
万里长江一泻千里,不舍昼夜,从这条小街身边匆匆流过,滔滔激流正在唱着远行的歌。蒸蒸日上的江城武汉,因这条大江而美,也因这条小街而美,它美在昨天、今天、和未来。
(2014年元月)
P8-11
我在1987年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的诗集《爱的童话》后记中曾坦言:“我虽然从小钟情于诗歌,但是,缪斯并没有给我以特殊灵感。”因此,我不是一个很有灵气的诗人,而且写得很杂,翻开几十年已经变成铅字的东西,我从不沾沾自喜。就像农民每年要从地里挖出红薯那样自然而然。尤其是当文学作品真变成“红薯”,必须自产自销以后,对自己的作品一直很淡漠。
文学是我们自主追求,是精神需要,不是生存需要。记得当我以“保送生”资格到哈尔滨市九中报到的时候,班主任瞿老师就对我说,你的文科很好,一定会有出息。从此,我就暗下决心,上大学一定要学文科。
由于父亲英年早逝,我一直由大哥供养,还跟他“闯了关东”。1957年又随大哥从哈尔滨回到武汉,我的学籍转入华师一附中。命运的安排有时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因为大哥难以养活一家七口人,我不得不在求学与吃饭之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吃饭。1958年,我十七岁就走进武汉锅炉厂的大门。于是,我开始一边当工人,一边吃食堂,一边“吃”图书馆。我在参与编写湖北美术出版社出版的《唐·十大诗人诗画雅鉴》的作者自介中曾坦陈:“也许天生了一个好胃口,自出娘胎我便感到饥饿;我活得很随意,生的熟的,死的活的我都吃,尤其是书。”为了读书,我还自荐当了厂图书馆的管理员,五年时间,几乎读完了当时馆藏的所有中外名著,从而弥补了我失学的遗憾,也满足了我与生俱来的饥饿感。
从此,我便开始与文学结缘。在我攻读省教育局办的中文专修班时,恩师刘友三对我厚爱有加,常常把我的作文在课堂上朗读示范。有一次还悄悄跟我开玩笑:“你已经显露作家苗头。”也许正是这种鼓励,我便开始做起了作家梦。
六十年代初期,我在学徒期就被评为武汉市的优秀徒工。同时,业余创作也开始应验刘友三老师的戏言;年仅十九岁,我便在《武汉晚报》发表了处女作,第二篇还是小说,写的是我和师傅的生活。从此,我的诗和散文开始在省市报刊频频露脸,就这样写了三四年,文坛开始注意我。我居然在1965年11月,和夏雨田等人一起,到北京出席了全国青年业余文学创作积极分子大会,时年二十四岁,我好像是在做梦。
机遇总是惠顾有期待的人。1967年冬,正当社会上风起云涌的时候,我有幸被抽调到市委宣传部“二办”,参与“农讲所”纪念馆复展的资料征集工作。我接触到大量大革命时期的珍贵史料,采访了一批重要的历史见证人,成为我人生旅程中的重要精神财富,也为我从事革命历史题材写作打下了良好基础。这一时期,我写了《长江边上的一条小街》《灯之歌》《我们要做天下的主人》《她在百花丛中笑》《莫教弦管作离声》一系列散文。《长江边上的一条小街》发表在《人民日报》副刊头条;《灯之歌》人选七十年代后期湖北省编初中三年级语文课本,在社会上产生一定影响,成为我文学创作的重要转折。
我虽然一直在做文学梦,并且起点很顺,但是,又一直很不自信。当我已经写了大批作品,包括诗歌、散文、小说,有的作品还登上了《人民日报》《诗刊》《中国新诗年编》的大雅之堂;武汉人民广播电台还在《武汉地区作家诗人》专题中,对我进行了专访和作品朗诵直播,我不认为我就可以成为作家了。因此,当莎莱主席找我到家里谈话,准备调我到市文联时,我不是兴奋、而是诚惶诚恐,没有勇气去吃那碗作家饭。
1979年秋天,市文联安排我去革命老区采访。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我走遍了红安的山山水水。我北上天台,南走七里,在董必武旧居听传奇故事,到李先念故里访革命先驱;历史的血雨腥风,启迪了我的创作灵感,接连写出了散文《天台泉》《纪念碑》《山泉》和组诗《大别山行吟》《方和明》;抒情组诗《红军之家》《杜鹃》《竹根》《故乡的云》《弯弯的石拱桥》,曾受到曾卓先生好评。这一个系列的作品先后在《诗刊》、《羊城晚报》和省市主要报刊发表,是我的一个创作旺季。
机遇有时又是不期而至的。八十年代初,已经调入市人大机关的老友胡大楚问我:“想不想去市人大?”我问去干什么?他说修地方志,我一听就有点心动。那是做学问的地方,也是深造的机会,况且还和创作搭界。经过他的鼎力周旋,和周代先生积极向朱文尧主任推荐,1980年终于如愿以偿。记得刚到志办不几天,老报人朱文尧就拿出出一篇旧方志中一段文言文,要我翻成白话文,我明白那是在试我的深浅。第二天朱文尧先生看到我的译文,脸上露出了笑容。于是,我在市志办一干就是十年。那里是一个知识的天堂,学到了我从未涉猎的东西,比上大学还重要。在一大批老报人和方志专家的呵护下,又由于陆天虹主任的信任,八十年代后期便出任大型史志丛刊《春秋》杂志的社长兼主编。杂志面貌从此发生极大变化,内容在以地方为主的前提下扩大了层面,一大批国家级专家学者,直至国家领导人都为杂志撰稿。在两位发行行家张羽生、徐峯的操持下发行量又一举突破三十万,在全国产生了很大影响,至今还有许多老人都记得《春秋》杂志。与此同时,我也接触了一批国家党政军文各界的重量级人物,他们的人生追求、道德情操、奋斗故事,一直深深地感染着我。这本自选集中所收录的《只研朱墨作春山》《铁马冰河人梦来》,就是根据那一段历练所撰写的。我的创作很自然地与专职工作结合起来,不再局限于散文和诗了。
人生的经历往往是不可预测的。1990年5月,我又一次爬上了江汉路长江日报大楼的台阶,出任《武汉晚报》副总编辑,我又像做了一个梦。从1960年开始,我就爬长江日报大楼这个台阶,一直爬了三十年,每一步都是老报人、老编辑扶着走上来的。这一次走进《武汉晚报》编辑部,我不在乎地位的转变,更在意角色的转换。过去是我送稿子他们审,现在是别人送稿子我来审,更能体会创作的艰辛,对每一篇稿子都不能大意。从作者变成编者,不仅要体谅作家艰辛,也要捍卫文学价值,确实是很难的。我就是在这种矛盾心理的支配下不断寻找平衡。
当然,《武汉晚报》是一个新闻平台,我的主要精力和责任必须放在新闻上。尤其是轮到总值班,责任更是沉甸甸的,必须对当天的报纸负责。所以,在《武汉晚报》的这十多年,本来应该更有利于拓展我的文学创作空间,恰恰相反,这十多年反而成了我的文学淡季。自选集收入的《西方的月亮》这一组文章,便是这一阶段的有限成果。当然,办报压力只是我减产的原因之一;随着商品经济的发展,文学作品渐渐变成了“红薯”,必须自产自销,也使我对文学的社会地位、生存法则、价值取向产生困惑,在一定程度上也干扰了创作情绪。文学应当是精神追求,而不是生存追求,我一生追求文学就不是为了吃饭。况且,好卖的东西不一定值钱,值钱的东西不一定好卖。“一本书主义”在当今已经过时,它既不能出名,又不能饱肚子,它所承载的只能是社会责任。诚然,时代是瞬息万变的,如今已进入商品时代,我的观点的确有点老土。在某种意义上文学作品也是“红薯”,如果你的“红薯”种得又大、又甜,也是有市场的。所以,我的某些担忧,只不过是一个年过七旬老人的杞人忧天罢了。
老汉今年七十有三,且心脏搭了三根桥,血脉是通了,种“红薯”的精力恐怕是日渐式微了。退休十多年来,我不喜欢到处“野”,客观上也疏远了朋友。我天天在书房转悠,望着满屋子的书,和贴满一面墙的孙女朵朵的儿童画,心里总感到宽慰,唯一对不住的是,有很多书还没有来得及翻过。一位哲人说得好:“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我就是顺着这个梯子爬过来的。我对孙女说,一个人可以讨厌很多事,但不能讨厌书。
我这个人穷了一生,唯一有余的是书。每走一步,除了书给我搭桥,总有贵人相助。因此,我经常提醒自己要珍惜朋友。记得老友徐刚远在巴黎画画的那些年,我还到蒙马特高地的那些画廊里找过他。令我欣慰的是,有不少朋友也还记得我。有一次,我的老同事唐惠虎给我发来一个短信,他说一次在省里开会,某省厅的一位副厅长对他说,由于受了我的影响,他才走上了文学创作之路,所以才有今天的改变,他一直记着我。还有一次,我从《长江日报》门前搭一位前市长秘书的顺车回家,他主动给我开车门,我谢他,他说不谢。并说在他读初中三年级的时候,课本里就有我的文章,我是他的老师,多年就想见我,他要谢我。去年,我在香港路家乐福超市门口碰到诗友刘益善,他惊讶地看着我,只说了一句话:“这些年怎么啦!”我心领神会,知道文友们还在关心我。朋友们的这些惦记与激励,常常使我心头一热。
也许正是由于这满屋子的书,和朋友们的惦记激励了我,我忽然心血来潮。自己毕竟是种过“红薯”的人,沉默等于自虐。于是,我打开尘封多年的收藏柜,将已积累半个世纪的作品搬出来,仅变成铅字的文字居然已超百万。我就象检查库存的“红薯”那样,看看有没有过时的,变质的,或不能食用的;凡是还可以吃的,而且还有点味道的,精选出近三十万字,并且分成三卷:散文随笔卷、诗歌卷、古诗雅鉴卷,编成这本自选集。题材大部分是以写湖北,武汉的人文风情、都市生活、革命圣地、历史人物为主,时间跨度长达五十多年。由于我这辈子经历很杂,这部自选集的作品也是“五味杂陈”。人选的文字作品基本以新闻作品为主,我十分注重作品的历史性和真实性,相当一部分作品写的都是真人真事。其中一些代表作,曾人选包括《湖北省新时期文学大系》在内的全国及本地十多家出版社选编的诗歌、散文专集。值得一提的是,《古诗雅鉴卷》所收录的《刘禹锡诗十首》雅鉴,是我尝试用散文笔法鉴赏古诗词的一种新的探索,不知读者是否认可。本书三卷所选作品,还贯穿着一个明确的创作理念:“用自己的眼睛看世界,用自己的头脑想问题,写自己熟悉的人和事,说自己想说的心里话。”
端出这个“大拼盘”,我只是想表明:追求文学的漫漫长路上,我曾经走过。文学作品是人类的精神财富,值得作家终身守候,不会因某种情绪而改变。我一生只是从事业余创作,从未奢望著作等身。但我毕竟种过“红薯”,当过“厨子”,这盘“家常菜”味道如何,还请雅鉴者评判。在这本自选集的选编过程中,有些产生过一定影响的代表作,因历史局限,只能割爱。编完这个集子,我又想起曾卓先生,他在我的诗集《爱的童话》序言中,曾说过一句话:“老诗人流沙河曾对叶圣华说过,一个人一生能写出一两首好诗就不容易了。”按照这个标准,这个集子里如果有一两首诗或一两篇文章还可以读一读,我就知足了。
2014年4月20日
于汉口花桥一叶斋
《叶圣华自选集》是文学作品选集,是武汉市知名作家叶圣华自1960年代起发表在国内报刊的散文、诗歌的作品。本书收录了作者近半个世纪的代表作。主题以歌颂湖北武汉人文风情为主,全书分三卷:即散文随笔卷、诗歌卷和古诗雅鉴卷。
叶圣华1941年出生于湖北黄陂,当过农民、工人,做过党务,编过杂志,办过报纸,曾任大型史志杂志丛刊《春秋》杂志社长兼主编,2001年在武汉晚报副总编辑任上退休。文学创作是叶圣华坚持一生的业余爱好,他19岁开始发表文学作品,24岁出席全国青年作家代表大会,散文作品曾入选中学语文课本,其代表作曾入选10多部国内出版社选编的优秀专集。叶圣华50多年的业余创作生涯中,在国内报刊上发表诗歌、散文100多万字。
《叶圣华自选集》分“散文随笔卷”、“诗歌卷”、“古诗雅鉴卷”三卷。本书所选作品,贯穿作者一生的创作理念:“用自己的眼睛看世界,用自己的头脑想问题,写自己熟悉的人和事,说自己想说的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