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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 匠人
内容
编辑推荐

瓦匠、篾匠、豆腐匠、扎灯匠、木匠、剃头匠、修锅匠、雕匠、花匠、铁匠、杂匠、裁衣、教书匠、秤匠、织布匠。正在凋零的乡村,渐渐失传的手艺,可他们的命运传奇正一点点被遗忘。

《匠人》是《一个一个人》的作者申赋渔最新力作。它就是这样一幅失落的乡土中国缩影,一条流淌着近600年往事的时光之河。著名装帧设计师朱赢椿担纲整体设计。

内容推荐

《匠人》讲述了作者申赋渔的家乡——申村中一个个手工艺匠人及其家族的命运故事,有花匠、雕匠、铁匠、裁衣……从这些故事中,展现了一个几万人大村的乡土、生活变迁,追忆了作者失落的故乡。申村的兴亡衰落,既是时代变迁,也是人世间的因缘际遇,令人叹息,深觉悲凉。

目录

瓦匠

篾匠

豆腐匠

扎灯匠

木匠

剃头匠

修锅匠

雕匠

花匠

铁匠

杂匠

裁衣

教书匠

秤匠

织布匠

结语

后记

试读章节

豆腐匠是申村最要面子,最重礼仪的。我在餐桌上的第一个隆重的礼节,便是由他所教。

那时我才6岁,村里有人过大寿,照规矩,每家去一个人吃饭。当天吃三顿,第二天还有早饭和午饭。总共要吃五顿。其中一顿让我一个人去了。大概是大人有事,忙不过来。和我坐在一起的就是豆腐匠。

大人们吃饭很麻烦,敬来敬去,一顿饭要吃半天。我吃得快,吃完了,把筷子朝桌上一放,抬腿就往门外钻。我要去玩。

豆腐匠喊住我:“大鱼儿,回来,不要跑。”

“怎么啦?”看豆腐匠一脸严肃,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讪讪地又坐回座位。

“吃好饭,不能把筷子一扔。要这样,两根筷子并拢,两只手托住,方头的朝外,对着人,从我开始,转一圈。

转的时候要说,慢用,慢用。转好了,筷子要横放在碗上,不能竖放。表明你吃好了,在等别人。大人没走,你不能走。

大人站起来走了,你再把筷子拿下来,放在桌上。这是规矩。规矩不懂,是不能上桌子的。”

听豆腐匠这么说,满桌子的人都在点头:小孩子从小就得上规矩,这是礼教。懂礼教,才算成人。看大家都这么郑重其事,我吓得立时就把筷子捡起来,横放在碗上,然后好好坐着,听他们说我听不懂的话,直到席散。也是从这之后,我发现豆腐匠是个严肃方正之人,从来都是不苟言笑。别的村子里卖豆腐的我也见过,老远就在喊:“豆腐噢——”他从来不喊。他就慢悠悠地骑辆28式的“永久”自行车,后座两边各挂一只大木桶。

骑一会儿,他把自行车的铃铛响两下。响铃也是不急不忙的。不过人们一听到这铃声,就知道是豆腐匠来了。

我经常到豆腐匠家里去。他的儿子桶头是我的好朋友。只是因为怕豆腐匠凶我,不敢进他的家门,只在远处拿两块石头敲几声。桶头听到声响,就会溜出来。

大概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我和桶头曾经打死过一条长蛇,白色的。听说蛇肉好吃,没吃过。两个人就把蛇拎到野地里,捡来树枝,生了火,用木棍挑着烤。树枝没干透,烟大,引来了猪舍上的饲养员篾匠。篾匠一看,大惊失色,把蛇抢过来扔在边上,几脚踩熄了我们好不容易生起的火堆,一阵咆哮。我和桶头跑掉了。而我的父亲和桶头的父亲——那位刻板的豆腐匠,竟然专程来看我们留下的现场。豆腐匠说:“我家桶头是个惹祸精。肯定是他起的头。”父亲说:“你不要替大鱼儿遮掩,我还不知道他。哪件坏事没他的份儿?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两个人,争相指责自己的儿子,表明他们不是护短的人。只有这样,才有面子。有面子,在人面前才能抬得起头来。结果是,我们各挨一顿暴打。  因为吃蛇的事,大人们对我俩有个说法,叫“没魂的憃头”,意思类似“胆大的蠢货”。豆腐匠交代桶头:不许再跟大鱼儿那个憃头玩。的确,吃蛇这件事我是主谋,桶头只是给我打下手。

如此这般种种原因吧,我不太喜欢这个板正的豆腐匠。不喜欢也没用,到过年的时候,还得去请他帮忙。

不只是我家请他,村子里家家都要请他。大年三十,桌上要摆三样菜。我从小过年都是这样。

一盘青菜豆腐,一盘大肉骨头,一盘鱼。鱼是不能吃的,做做样子,表示“年年有余”,动也不能动,吃过饭就要收起来,等年初二,有亲戚来拜年,才拿出来吃。肉骨头一人一大块。吃完了,不能露出馋样。本来就是先挑了大的给我们孩子的,如果眼睛再盯着看,母亲、父亲甚至爷爷就会推让出自己的一块,那样就不好了。

这三样菜里,唯有豆腐可以尽管吃。吃完还有。豆腐是自家做的,做得多,一做就是一大桶。先一天,就要用水桶泡好黄豆。要等桶头来喊:“大鱼儿,到你家了。”

母亲便和我抬了一木桶泡好的黄豆往他家去。豆腐匠家有两间房都放着做豆腐的家伙。

先是磨豆浆。一瓢一瓢地把豆子灌到磨眼里。我和妈妈拿根木杠子推磨。“慢点,慢点,不要跑那么快。有得你跑呢。”豆腐匠松开磨子顶上皮囊的口子,一边让水往下滴,一边朝我喊。

推完磨,我已经累得不能动了,下面是豆腐匠的活儿。两根木棍,平平地摆成十字形,用铁环穿着,吊在屋梁上。一匹四方的厚纱布,四角绑在两根木棍的四端,做成一个兜子。豆浆就倒在这兜子里。豆腐匠操纵着两根木棍,扭来扭去,白色的豆浆先是快,后是慢,流到下面的陶缸之中。最后留在兜里的就是豆渣。圆圆的,一整块。

这豆渣不能扔,留下来,放上盐煮一煮,可以当喝粥时的咸食。

缸里的豆浆,要舀到大锅里去。一般来说,一家也就是一锅,那可是一只真正的大锅。烧豆浆的柴火要从自己家里带,掌火的是豆腐匠的老婆。等豆浆烧好了,又要放到一个大缸里,由豆腐匠点卤。

点卤是最重要的。这一锅的豆腐好不好,就全看这一环了。豆腐匠左手拿瓢,里面盛着卤水,右手拿一支长柄的木勺,一边搅着豆浆,一边滴卤水。搅动有快有慢,慢慢地,缸里的豆浆凝固了,成了豆花,并且能看到黄黄的清水了。

“好啦!”豆腐匠喊。

豆浆缸的旁边是一张四方的台子,台子四周有边沿。最里面的边子上开了一个木槽,斜着下去,对着一只木桶。

妈妈和豆腐匠的老婆扯着一块极大的粗纱布,平平地放在这台子上,一人一只角,抓在手上不放。豆腐匠一勺一勺把豆花舀到这纱布上,等全部舀上去了,把纱布的四角拎起来,打个结,做成一个包袱。再在上面盖一只既厚且重的木盖。木盖上面再放上石头。石头放好了,你就不要理它了。这时候,就听到水从那木槽里往水桶里淌的声音。水是黄的。要等这水完全不淌了,才算好。

……

P30-33

序言

长江流到苏北高港的时候,拐了一个大弯。从这个弯向东伸出一条小河,沿河长着一排很老的银杏树。银杏树领着人们向东20多公里,便到了长着更多银杏树的申村。人们称我们这里为银杏之乡。

600年之前,一位名叫申良三的,从苏州阊门来到这里,看中了这块沙土洼地,就此落脚。到了1970年,良三公的第十七代子孙,也就是我诞生时,申村已是有着好几万人的大村。谁也没想到,我和我的同时代人注定要看着这个村子衰亡。

2001年,离家十多年的我,回到申村,第一次看到一座大门紧锁的颓圮的屋子。这是纸扎匠的家。他的坟就在屋后,院子的门被一把锈锁锁着,青瓦的屋顶上长满了杂草。此后,每隔几年,都会看到一座被抛弃的,正在荒废着的老屋。

多年在外,对他乡的熟悉胜过故乡的我,忽然感到彻骨的悲凉。我所熟悉的一代人,一个个凋零。这个村庄,很快就将不复存在了。儿时乱跑的旷野,一半已经砌了厂房。当新城镇的钢筋水泥延伸到这里,过去的一切,那个存在了600多年的申村,可能就像不复存在的海市蜃楼吧。

在申村的时候,那些不复存在的匠人们的脸,一次次地出现,一次次地把我拉回到那个已经消失了的年代。

这些匠人们,都是我所熟悉的。都曾是日日相见。每一个人都知根知底。他们来了,又走了。什么痕迹都没留下。他们原先是从古至今,代代延续的一环。这个环,到今天,就断了。他们不在了,我的故乡也就真正没有了。我将真正成为流浪在城市里的孤儿。

据说,一个人失明的时间长了,就会忘记他所见过的一切。写下他们,是怕有一天,我会完全忘掉故乡的样子。

后记

好像这一年总在下雨,从江南到江北。我已经好久没有回申村了。朱赢椿说要去看看,他正在给我设计《匠人》。从南京到申村将近250公里,开车要3个小时。去申村的这天,下着雨,有阵子很大,雨刮器疯一样地转,视线依然被模糊了。就在这大雨包围着的小小的空间里,我给朱赢椿说着申村600年的往事。

到家的时候,雨却停了。我带着他去村子里转。在东汕河边,遇到了铁匠的儿子红荣,红荣已810多岁,正在地里耕田。朱赢椿对他产生了特殊的兴趣,两人相谈甚欢,红荣甚至邀请他到河边的家里小坐。

离红荣家不远,是织布匠徒弟的家。这徒弟也已经老了,刚去世。织布机竟然被家人劈了当柴烧了。

朱赢椿到织布匠家转了一圈,一无所获,转身去我的伯母家。伯母看到我们来,高兴地迎出来,不知道该如何招待,忙忙地,要去洗锅烧饭。我几乎每次回来,都看到她在灶台旁忙来忙去。我的伯父不在了,伯父就是我书里说的“杂匠”。事实上,活着的时候,有点,嗯,游手好闲。死了,就埋在他家屋子的旁边。时时都能看到。朱赢椿对申村的这种葬俗很不理解。他问我,你们不怕吗?这个问题,我们都没想过。因为几乎每家屋子的旁边,都有_两座坟茔。对于申村人,人鬼的距离不大,是混处的。从伯母家出来,朱赢椿就拍到了土地公公、土地娘娘,还有土地公公助手的照片。这三尊神像,都是雕匠雕的。其中缠绵悱恻的故事,写在《雕匠》里面。神也跟我们生活在一起。

之后,我们又去了申村的祠堂、我的已经颓圮的小学,还有不远处的教堂。

书里所有申村的照片,都是这一天朱赢椿拍摄的。还有每篇文章前面的那些匠人们用过的工具,也是从申村一件件找过来,实地拍摄的。这个工作一直做到天黑。朱赢椿一边拍摄,一边跟我快活地说笑。

我们当晚就返回了南京。朱赢椿说他在申村有种苍凉的感觉。我有的,却是一种浓浓的失落感。原先那么多美好的东西,都不在了。

封面是一张木刻。我并不知道朱赢椿会做成什么样的封面。很长一段时间,我在贵阳一个叫文斗的苗寨里写一部音乐剧。等我回到南京,去随园书坊——朱赢椿的工作室,发现他的工作台上放着一块木板,旁边是一堆小花卷般的木花,他雕刻时留下的。木板上雕着两个字“匠人”,就是我们现在封面的样子。朱赢椿把油墨细细地涂在木板上,然后慢慢印在一张宣纸的上面。夜里11点了,外面依然下着雨。宣纸放在桌旁边干着,我们喝着茶。“木刻很有意思呢。”朱赢椿说。朱赢椿拿出两个布包,展开来,里面是一只只小小的小口袋,口袋里插着各式的笔和各式的刀。“倒有点像老中医的针灸。”我说。“像杀猪匠。”他说。我们大笑着。

原本以为书就这个样子了,谁想到,接下来,才是大费周折。

朱赢椿说电脑打出来的字不好,没有人的气息。要写。每个匠人的名字,都要写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当他开始为我这本书工作的时候,总是下雨。随园书坊是最好的听雨的地方,让你觉得,在这里只应蹉跎时光,而不该做任何事。

朱赢椿拿了一把窄窄的刷子,写了“木匠”二字。我立即想到他所说的“人民的字”。五六年前,我每次和他外出,都看到他拿相机拍店招、手写广告和墙上的标语什么的。他的文件夹里有太多这样的东西。

他一口气写了“木匠”“瓦匠”“铁匠”等十几个名字,一张张挂在墙壁上。

“像不像?”

“不像你写的,像店铺门口的招牌。像没练过书法的人写的。”

“这就对了。这是人民的字。”

这个下雨的下午,我们就对着这些名字喝茶、发呆。

又是一个下着雨的下午,不过已经是秋天了。整个夏天和秋天都在下雨,随园书坊落满了落叶。雨打在枫杨树上,打在屋顶的青瓦上,一声一声,一阵一阵。

我说又下雨了。

朱赢椿笑起来:“又可以干活了。”

我说:“不是都好了吗?”

他一张张从墙上扯下他所写的“人民的字”,说:“我天天看,时间看长了,就觉得不行。印成书,要耐得住看。这要重写。”

“会很好玩!”他安慰我。他是怕我过意不去。

他准备了很多很奇怪的工具。

“剃头匠”是用刀片写的。“铁匠”是用一支没把的圆头毛刷子写的。“织布匠”是用一把小油漆刷子蘸了水写的。“瓦匠”是用一片窄窄硬硬的薄纸写的。还有塑料、铁皮、树枝,等等,几乎每个名字都用不同的材料、不同的手段写出来。

现在,就是你看到这个样子的字了。

既是人民的字,又是艺术的通感。看到这个字,即使你不认识,你也能猜出他是做什么的匠人。

到天黑了,雨又大起来,所有的字都写好了,接着就是扫描、打印。手写的字好了,打印在边上的是两行说明文字。“你看,放在一起,这电脑的机械、呆的气息就看出来了。”

像变魔术般,他又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一张细砂纸:“你喝茶,我打一打。”他兴致勃勃地用砂纸打磨起这边上小小的电脑字。一边打,一边跟我扯着闲话。

所有无趣、困难:艰苦的事,他都能把它转化成好玩。好玩是点石成金的那支笔。成不成金,对他来说也不重要。他享受这个过程。  书的设计已经完全完成了,跟出版社也谈妥了出版时间。我有一段时间没有去随园书坊了。朱赢椿又给我打电话,让我过来坐坐。这是个阳光很好的晴天。进了篱笆的院门,我走到内院木门的外面,还没有敲门,就听到里面“啪啪”的,扔东西的声音。门一开,看到朱赢椿把为我封面做的那个木刻的板子,扔在地上。他歪着头,看了一会儿,又捡起来,装着随意的样子,朝阳光底下扔过去。“啪”的一声,落在刚刚飘下的几片杨树叶子的旁边。他看了一会儿,捡起来,就蹲在院子里,拿刀重又在这木板上刻起来。

“封面不是好了吗?怎么还要刻?”

“不好。这木板不应该印到纸上,那样立体感、纵深感就没了,要直接扫描出来。”

于是把木板直接放到扫描仪里扫描。扫描了,打印出来看,再刻,再扫。

另一种感觉的封面出现了。

“匠人”两个字是黑的,字的背后是明亮的,像是透出了的阳光。而这阳光的下面,是一条伸向远方的路,又像是一条闪着波光的河,一条流动的河、时光的河。

封面好了,我们又重做一本样书。书不能只放在电脑里,要打出来,做成真正的书。有时要做很多本。他刚出版的《虫子旁》,就做了19次样书。《匠人》的书脊是裸露的,上面没有字,像账本。书的三条边都是毛边,糙糙的,像是小时候,母亲拿各种废纸,用针线缝起来,给我们做的厚厚的草稿本。

朱赢椿看了半天,摇摇头:“调子不对。”

他抓起一支毛笔,蘸了墨,在书的四个边上乱涂一气。涂好了,扔到了太阳底下。“晒一会儿,我们先喝茶。”

这一喝茶,天已擦黑。朱赢椿到院子里把书捡回来,用大拇指一划,让书页飞快地翻过:“怎么样?”

“像是从着火的锅灶里抢出来的。”

他哈哈笑起来:“那就算成功了。”

于是,书就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整个设计这本书的过程,不像是在完成一件工作,而像在进行一趟冒险的旅行,时时都有意外。

“书放在这里,可是里面有一种张力,它吸引着你走入其中。朱赢椿像一个顽皮的孩子,带着一种期待,在旁边看着你能不能发现他隐藏其中的秘密,并随时准备发出一种密谋者的大笑。

标签
缩略图
书名 匠人
副书名
原作名
作者 申赋渔
译者
编者
绘者
出版社 民主与建设出版社
商品编码(ISBN) 9787513906500
开本 32开
页数 299
版次 1
装订 平装
字数 190
出版时间 2015-06-01
首版时间 2015-06-01
印刷时间 2015-06-01
正文语种
读者对象 青年(14-20岁),普通成人
适用范围
发行范围 公开发行
发行模式 实体书
首发网站
连载网址
图书大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图书小类
重量 0.412
CIP核字 2015091565
中图分类号 I267
丛书名
印张 10.25
印次 1
出版地 北京
212
142
22
整理
媒质 图书
用纸 普通纸
是否注音
影印版本 原版
出版商国别 CN
是否套装 单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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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5/14 20:17: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