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特·鲁瓦克著,谢斌译的《爷爷和我》讲述了一个小男孩和爷爷所共度的一段成长时光,以及这段时光留在他身上的印记。这是一个有关正直、荣誉、慈爱、宽容和温情的故事。书中小男孩喜欢钓鱼和打猎,而爷爷则在两人一起共处的时间循循善诱,从原野漫步、钓鱼、打猎等小事中教导小男孩做人的道理。祖孙间深厚的情谊,令人怀念的高贵美好情操,使它成为一本只要读过一次,就会让人一读再读、爱不释手的好书。本书是作者具有自传性质的作品,书中所描述的美国北卡罗来纳州的醇厚人情及悠闲美丽的自然风光几十年来一直感动着人们,并为人所怀念!
罗伯特·鲁瓦克著,谢斌译的《爷爷和我》讲述了1920年代,在美国北卡罗来纳州的一个小镇,小男孩和爷爷度过了一段美妙的时光。他们一起猎鹌鹑、狩熊、钓鱼、森林漫步……大后,小男孩远赴非洲猎狮、大象。此时,他以怀念的心情回忆起与爷爷相处的点滴过往。回忆中,他发现,爷爷历经半生忧患,饱尝生活的失望与美妙,并将其一一传授给自己;而正是这些满载着长者人生经验的教诲,让他懂得如何心灵富有地生活,让他成长为真正的男人。
长大后的鲁瓦克,成为探险家、猎人、作家,被誉为美国“第二个海明威”。
第一章 君子之交
爷爷几乎样样事情都懂得,而且他多半不怕困难来的。我是说,他小时候去过一趟非洲,在印度打了一两只老虎。他说他还参加过远远近近的大小战争;但是他也照样肯告诉你,鹌鹑群夜眠时为何紧紧围成一圈,或者火鸡为什么总要飞上坡。
从外形上看,爷爷并不怎么惹眼。两只好大的招风耳,一嘴乱蓬蓬的胡子,上面还留着斑斑点点的黄黄的烟草渍,抽一支弯柄儿烟斗。那支旧猎枪,看起来就跟他一样久经风霜。裤子皱皱的,吐痰的神情就跟那些嚼苹果牌烟草的人一样,吐得好直好远哪。
我最喜欢爷爷的,是他愿意谈起自己熟悉的事情。像我这样求知心切的小毛孩子,他也从不嫌唠叨。一个人有了爷爷这么大年纪,懂得的事就会有好多好多。也许就因为这些事早已成为成人生活中的一部分,所以成人们不再把它当回事,也懒得谈起这些见闻;可就忘了孩子们刚开始生活,还没像成人那样历尽风霜,也忘了孩子们对成人那些早已熟悉或遗忘的往事,感觉十分好奇呢!
就像那天,爷爷跟我带着狗,到森林里走走,想看看附近有没有鹌鹑。等到了森林里,发现是有的。我们的短毛猎狗阿皮,就像发了疯似的来回转圈儿,然后翘起尾巴,往豌豆田的角落里一坐,那神情就像打算在那儿过冬啦!
爷爷说:“近来我很少打猎,最好还是你来帮我打吧。把我的枪拿去,越到阿皮前面,走路轻声些,惊起鹌鹑的时候,可别让狗也跟着紧张,看看你能否打到一只?根据猎人们的经验,先别管第二只鸟,只专心日丁住头一只。再说,你总要先把第一只打到手,然后才轮到第二只、第三只呢。你去试试,看这话管不管用?”
我站在阿皮面前,鹌鹑就像国庆节的爆竹,四散惊飞。正像多数人初次打猎时那样,我举起枪,瞄准这一群鹌鹑,连打两枪,什么也没打着。
我瞧着爷爷,爷爷也回头瞧着我,摇摇头,显出很惋惜的神情。他又摸出烟斗,使劲塞紧了一大团烟丝,用火柴点上。
他说:“孩子!我这一生没打中的鹌鹑的确不少,如果我还想继续打猎,打不中的自然更多。但是有一件事我很清楚,你最好现在就学学。你知道,谁也没有办法同时打尽一群鹌鹑的,就算鹌鹑一行行排列在豆田里,站着不动让你打,你也没办法。记住每次一定只能打一只。”
爷爷说,我们应该多给猎犬一点时间,因为鹌鹑刚挨了枪,这会儿再也不肯单独出来。而且空气里刚留下的鹌鹑气味也太浓,应该等它消散消散,免得猎犬找错方向。我想,我们何不坐下休息休息,让他老人家抽抽烟,待会儿再一只只去打。爷爷说,我长大以后想要做什么,他都觉得无所谓,但是为了使我了解如何尊重别人,我该先学学尊重鹌鹑。 爷爷告诉我,这种北美小鹌鹑可算是君子,所以我们要以君子之道对待它,要珍惜它、照顾它,尊重它生存的权利。这附近的鹌鹑并不多,打猎时就该手下留情。总之,你如何对待鹌鹑,鹌鹑也会照样回报你!
爷爷说,你该这样想,鹌鹑群就像是家庭的一分子,只要善待它们,它们自然会跟你终生相守。它们在花园里捕食小虫,黄昏时悠扬的叫声让人心旷神怡。猎狗因为有它们做伴,也感到十分快乐。每年打猎的季节,别射杀太多,总得留些种鸟,明年才好给你再孵一窝小鸟哇!(P1-3)
序二 与鲁瓦克一起完成书写
儿童文学作家 子鱼
《爷爷和我》(The Old Man and the Boy)这本书在台湾翻译甚早,我最近(2015年)又读完一遍。谢斌女士翻译的版本,曾在((国语日报))连载过,后来集结成书。我在初中的时候就已读过,那时只觉得鲁瓦克与爷爷的渔猎生活实在精彩。
《爷爷和我》之所以经典,乃是当我再次读它时,凝结心中的仍是不断的感动。其实,这本书读起来很轻松,主要叙述一个男孩在成长的过程中爷爷教导他狩猎、钓鱼的故事。作者笔下的爷爷既慈祥又严肃,更是非常有原则的。他爱长篇大论教训人,但男孩钦佩爷爷,爷爷拥有的知识、经验,毫不保留地传授给他,不只是打猎、钓鱼的技巧,还有人生道理。鲁瓦克的《爷爷和我》是一部“童年书写”。
小说多次出现关于狩猎鹌鹑的情节。这似乎贯穿我顽童岁月猎捕鹌鹑的童年记忆。找出书籍中的共鸣处,正是与作者对话。犹记得我在草地上洒米,将鱼线圈起圈套,用钉子固定在草地。鹌鹑觅食,它的头会前后摆动,若伸进圈套里,就拔不出来。一个下午,总能抓个五六只。
鲁瓦克小时候的水上活动,也让我想起曾经在出海口潜水挖蚌的记忆。总爱在星期天与村里的男孩到出海口潜水,我们潜入水底挖蚌,每一粒蚌都有碗的大小。潜一次,挖一颗。挖了十几颗之后,我们会在海边生火烤蚌来吃。我的童年与大自然密切结合。村子后面的那片防风林,有我太多的足迹。
《爷爷和我》写的是鲁瓦克的童年,读过之后,像是跌人时光隧道似的,不断回到从前,我正与他共鸣。人与自然和谐相处,需要人有一颗对自然崇敬的心。生活中,若有机会接触自然,一定要跟自然学习,那是智慧。
在读这本书的时候,我一直在脑海中建构鲁瓦克身处的时空。那是约九十年前(1925年)美国北卡罗来纳州威明顿的海边,当时还未完全开发。他小时候跟着爷爷在林间水边进行狩猎、垂钓活动。男孩从爷爷那儿学到了打猎的知识,也领悟了爷爷给予他的人生哲学。爷爷提醒男孩享受安静。凝神之时正是与心灵对话。心思太多太烦躁,反而不能专注。爷爷要男孩观察每一样东西,聆听每一种声音,这正是学会与自然相处的时刻。钓鱼是在与鱼比赛耐心,安静与专注是其中窍门。
阅读时,我喜欢与作者对话。我会用自己的思考,试图与作者讨论。我想这是我对阅读的态度。过去,一本书的完成,单指作者把书写完就好;现在,一本书的完成,不只是作者写完,还需要读者参与,隔空与作者对话。我喜欢这么做。
我相信鲁瓦克在《爷爷和我》的书写中置人了隐藏的线索与情节的隐喻。我阅读时依循他的企图,但我也按照自己的想法另外解读。看似各说各话,却有一致的方向。我相信作者书写完成、读者阅读接受,才是“一本书的完成”。我与鲁瓦克正在时空对话。他有他的表述,我有我的思考。
我认为“鹌鹑”是鲁瓦克在书中刻意置入的意象。爷爷教导的法则,是男孩成长必须学会的技能。随着作者的笔调进入狩猎的季节,鹌鹑的出现,不只是提供猎杀后的“蛋白质”,更是尊重自然显露的人性。我还读出正直、荣誉、包容、安静、专注、纪律、关怀与知足。爷爷的用心,不是在引导男孩如何举枪瞄准猎物,而在于书中不断出现的人生哲学与传递正能量的信息。也许情节中显现了许多教训。
“教训?”是的,爷爷的话似乎都在教训男孩,但我认为这也是对读者的提醒。
在环保意识、生态保育高涨的年代,阅读《爷爷和我》其实是让我不断反思的。第一次阅读时,只觉得鲁瓦克的童年实在精彩丰富。我甚至羡慕他,这么小的年纪就可以拿猎枪打猎或在海上钓鱼。在我第二次阅读之后,我起了厌恶。以尊敬自然、保护生态的观念来对比时,我对叙述的内容有一点反感。这简直是一本猎杀之书,爷爷教导男孩如何残杀动物?这也正是我反思的地方。于是,我试图寻找不同的角度来看待此书。我想,在我与鲁瓦克的对话中,此时,我在指责他。
我不应该抱持偏见之心。重新调整阅读态度,淘空内心再度进入情节。我忽然感动起来。虽然篇章还是在讲述打猎、钓鱼,但反思也是在此时不断涌起。人的贪婪,造成地球浩劫。事实上,《爷爷和我》不断呼吁尊敬自然的必要。爷爷的引导充满了对自然的关爱,也显露出生态平衡的观点。看看这一段描述,正隐喻了关爱生态的态度。
最使我瞧不起的,是那种嗜杀的人……如果一个
人仅仅因为喜爱“死亡”,想从死亡中取乐,这种人
内心一定有些地方已经腐朽了。
故事中时时透露爷爷的观点,你可以去发现。花斑小松鸡成群在森林里聚集,黄昏时,叫声好凄切,贪心的猎肉人太多,应该要采取保护行动。
我想起探索频道(Discovery Channel)的一句话:“如果,这世界上只剩下人类,那会多么单调。”这句话发人深省。大自然原本应该多元丰富。阅读《爷爷和我》之后,对人为自然的破坏、动物的杀害、环境的污染与资源的夺取等,有了更深的认识。我们应重新建立尊敬自然与生态保育的观念。
读完《爷爷和我》,在浅层的阅读下,理解之后,我可以读出小说的表面情节,心中感到单纯的快乐;我也可以进入深层的阅读,在理解内容之后,进入更深的思考层面,并有所体会。从《爷爷和我》的故事中学习反思,所以,我有权利与鲁瓦克建立不同的对话。
人在成年后很喜欢回忆。
当头发变得灰白,当中年的苦痛慢慢加深,他们总是喜欢回想……爷爷说,当人越来越老,走过的路越来越多,到那间红色小学校的路就会越来越远。
——鲁瓦克
在这世上,没有任何事可以比得上去原野狩猎或到水边垂钓更能令我快乐。除此之外,就是阅读《爷爷和我》了。
——V.P.HASS,《芝加哥论坛报》书评人
读了会忍不住想推荐给父母、孩子、朋友的书,适合九岁到九十九岁的故事。小男孩和爷爷一起在北卡罗来纳原野中漫步,祖孙间深厚的情谊,令人怀念的高贵美好情操,让它成为一本只要读过一次,就会让人一读再读,爱不释手的好书。
——张海静,台北如果版责编
《爷爷和我》之所以经典,乃是当我再次读它时,凝结心中的仍是不断的感动。
——子鱼,儿童文学作家
这是人人都应拥有的童年。
——亚马逊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