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有形的跨海大桥，一座无形的精神丰碑，它不仅是一段关于大桥的壮美诗史，更是一部大桥建设者美丽的爱情传说……

戚天法所著的《海虹》是一部以杭州湾跨海大桥建设为历史背景的纪实小说，艺术地再现了大桥建设中人与自然、人与人、人与社会之间的故事，全面展现了新一代建设者的精神风貌及使天堑变通途的伟大创举。

戚天法所著的《海虹》是一部以杭州湾跨海大桥建设为历史背景的长篇小说，讲述了一位叫乔梦桥的年轻人怀揣祖辈遗愿，偕同天南地北的建筑劲旅，集结于全球三大强潮之一的杭州湾跨海大桥工地，历时漫漫六载，在艰难苦战海风、浪涛、潮差、急流、涌沙和富沼气的同时，又意外地卷进了婚姻漩涡之中，尝尽了造桥的艰辛和情感的煎熬。但他始终恪守民族大业理想，凭借自身的宽阔胸襟、高尚操守和聪明睿智，率领工友勇破工程重重危局。其间，既有大海惊魂的壮歌，又有湿地呢喃的哀怨，更兼孤岛残月的清凉。《海虹》故事云谲波诡，元气淋漓，以主流视角、百姓情怀的高度，从人性、道德的层面，全景式演绎了当代工人在国家大工程建设中所显现的人生观、恋爱观和价值观，是党的十六大以来人们的生活版图和社会空间发生历史巨变的真实写照。

第1章 月笼王盘岛

第2章 给春天让道

第3章 点燃岁月

第4章 来造桥的天使

第5章 晒月亮

第6章 美酒兮美酒

第7章 浓情使然

第8章 紧拥生命之根

第9章 大爱牵大美

第10章 给神话做铺垫

第11章 诗路花雨

第12章 鸳鸯楼的哭声

第13章 深藏不露的法宝

第14章 将心比心

第15章 情有千千结

第16章 唯有彩虹

第17章 胎记

第18章 想说爱你不容易

第19章 今夜月无眠

第20章 新愁奈何天

第21章 湿地之恋

第22章 世事难料

第23章 铁人也流泪

第24章 悠悠情怀

第25章 绕开上帝

第26章 4分零3秒

第27章 门，虚掩着

第28章 大海验证脊梁

第29章 给海龙王发短信

第30章 无悔的选择

后记

一场潇潇春雨过后，橙黄色的斜阳在静谧、蔚然的海空里，画了一道瑰丽的彩虹，从杭州湾南岸宁波的这一端，跨越到北岸嘉兴的那一端，仿佛像一张拉满了弦的轩辕帝巨弓，悬挂于湛蓝湛蓝的苍穹；又恰似一座美轮美奂的月洞拱桥，将海螺形海湾绵亘不绝的巍巍塘堤，掩映得宛若万里长城一般的壮美与妖娆。

这是2003年的一个春日，在杭州湾海塘上泛着白屑屑卤花的盐碱地里，成青草又披七一片嫩绿。塘脚下的滩涂上，潮水尚未完全退尽，那些可爱的弹涂鱼、黄蛤、沙蟹、蛏子、泥螺等大海的小精灵，已经迫不及待地在淤泥和水凼里追逐、蠕动、嬉戏了。这块被喻为“江南北大荒，浙东闭塞地，海风蚀人老，莫做盐民妻”的交通盲肠、神经末梢的僻壤上，当今世界最长的跨海大桥一一杭州湾大桥就要凌空飞架了。两年来，通路、通水、通电、通讯、通码头等“五通一平”工程，让这里昼夜红旗猎猎，车辆如织，机声轰鸣，电弧闪烁，人声喧杂，尘土飞扬；建筑施工人员多如蚁族，各色头盔、着装、标志缤纷登场。那些赶来竞争项目的公司和好奇的探视者，终日里成群结队，络绎不绝。跨海大桥如同青藏铁路、长江三峡大坝工程一样，令遐迩百姓心潮澎湃，翘首期盼。此一时，宁波城里人会惬意地说：“打瞌睡，撞着了金元宝。”乡下人会欣喜地说：“福星照头顶，饭锅里厢鳗钻进。”大桥边的村民，说得更玄乎了：“运道好了推勿开，烤熟毛蟹爬进来。”

南岸村党支部书记赵海桥的女儿名叫玉秀，秀外慧中，热情奔放，且观念新潮，特立独行，从不按常规出牌，像盐碱地里长出的一朵奇葩，光鲜抢眼。她从林校一毕业，就瞄准了跨海大桥必定会给她的人生坐标带来幸运，硬是不叫父亲为她的工作去跑腿求人，以自己所学的园林花卉知识，锁定了大桥周边、杭州湾新区那片广袤的绿化带，以及海边白茫茫的生态湿地。在请教过海滨生态农庄的老总后，她立马注册了一家“大桥生态绿化有限公司”，从董事长、总经理、会讥出纳到业务员，独自一竹竿插到底。小姐妹们都揶揄她另类：“像只杭州湾里的海江猪，胃口也忒大了！”她却不屑地说：“你们晓得‘蟹盖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如若在国外，我还想竞选总统呢！”

今天，玉秀开着一辆新买的钱江牌货客两用车离开家门，本想多跑几家花木场与苗木栽培户，但是突如其来的一场春雨，竟然将她的姣美面容，颇具艺术感的混搭服饰和酷酷的、瞧得见“心肝肺”的那块劳伦克斯大手表及碎花格子的小背包，淋得湿溻溻的，不得不返回搭满了大桥建筑工人床铺的家中。当她在二楼换洗、晾晒衣裳的时候，又望见了北边那座红瓦黄墙、燕青栏杆、洋中带土的别墅式楼房，顿时一股戳心刺肺的怨气又升腾心头。玉秀连梦中也常常挣扎呼喊：“放开我！放开我！阿爹、阿妈，我不能同他在一个盐缸里酱着，他不是我理想中的男人。眼下他家还充当着大桥工程通道的‘钉子户’呢！”有时她也常向小姐妹求解：“为啥只凭两家当年的一句‘娃娃亲’戏言，非要我和不爱的人过上一辈子？‘吃过茶、过了书’能算得了什么事？人家头天拜堂入洞房，第二天就有离散的呢！我可不是渔篙头上卡死的铁箍圈，为啥对方要像海蚂蟥一样叮牢我不放呢？”

阳台上，玉秀因情所困，心里翻江倒海，默默地梳理着退婚的种种理由……

雨过天晴，夕阳渐渐向地平线沉去，蓝天上的彩虹早已显形。

海边码头一带，在紧张搭建临时工厂与生活区的工地上，先后有十几辆交通车从碎石塘渣的道路上摇摇摆摆地向村里驶来。它们驶进小学操场，开到了跨海大桥工程临时指挥部大院的一侧，在那幢海蓝色彩钢楼前停住了。

玉秀观望着车队，她知道这些车辆，全是到食堂来为员工们送晚餐的。

忽然，一个壮实、精干的熟悉身影，从一辆交通车上跳下，径直朝自家的院子跑来。

他，灰头土脸，连眉毛也是白的，蓝色的工装上全是泥浆，兴许刚从作业现场下来，头上还戴着橘红色的塑料安全帽。绛紫肤色是所有建筑工人的基色调，那是太阳赐给野外劳动者特有的印记和荣耀，不过此人淳朴的脸庞更为紫黑罢了。玉秀早已在无意中发现，不论春夏秋冬，他总是板寸平头，脖子上搭着一条白毛巾，脚上是草绿色的水陆两用高筒靴。

此时，对方也许没有觉察到楼上阳台里，房东女儿正在偷偷瞅他呢！

“阿伯！老书记还没回来吗？”他在院子里叫了一声。

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当地人尊呼与自己父母同辈的男女均为“阿伯”，这在外人听来似乎有点男女不分之嫌。现在他一个海湾北岸的异乡人也跟着南岸人如此称呼房东大妈，或许想尽量做到入乡随俗吧！

玉秀的母亲五十岁出头，是位热情和蔼的善心大妈。她听到院子里有人叫她，提着一条活撞活颠的鲻鱼从屋里出来，说：

“哎呀！小乔师傅，你歇工了？老头子还在村里攻‘碉堡’呢！没日没夜的搞征地拆迁，像一张缠死的渔网，解都解不开。”

“征地拆迁，是天下头等难事，难为老书记了。”

他一边同情地附和着，一边脱去衣裤，光膊裤衩，奔到水龙头下冲洗。浑身的肌腱犹如小海豚一般地鼓凸着。

玉秀娘在井台上边剖鱼边提醒道：“小乔师傅，当心着凉呀！”

“没事的，春天来了。”小乔两手全是肥皂泡沫，一边搓着紫黑色脸膛，一边焦急地问，“阿伯，不知老书记啥时候才能回家？”

玉秀娘：“机船你开走吧！柴油早给加满了o”

小乔感激说：“太好了。谢谢阿伯、老书记。”

P6-8

2008年暮春，震惊世界的杭州湾跨海大桥华丽竣工，普天欢腾，我的激情亦随之点燃，聊发奇想：古稀之年，尚能创作一部“以建造杭州湾跨海大桥为背景”的长篇小说乎？

这一念头，迅即得到宁波、慈溪领导的支持：“我们不仅要建造一座有形的跨海大桥来展示我国人民的智慧和国家的强盛，也要建立一座无形的精神丰碑来昭示后人。”

召唤入耳，使命在肩，我欣然秉笔，宵衣旰食，曾一度搁浅。其难度之高，压力之重，备尝艰辛。

何谓“欣然秉笔”？

世界级的杭州湾跨海大桥横空出世在宁波慈溪的海岸上，而宁波慈溪恰是我的故乡，生我养我之土。根在彼，难以割合的情愫永远涌动在记忆的长河里。如今，祖先的宏愿粲然圆梦，作为后人，能不欣然？

何谓“难度之高”？

我虽有过五部长篇的历练，且每部都能获得影视的青睐，题材涉历现代和古代，人物也涵纳农民、军人与知识分子阶层。然而，慈溪市总工会领导给我的命题仅为八个字：“工人伟大，劳动光荣”，而“正大、庄严、高妙”的目标又是许多上级领导对作品的期待。我生于农村，长在海边，祖祖辈辈皆是“面朝咸泥背朝天”的农夫，对工人兄弟的精神风貌，对大桥建设者的内心世界都茫然无知。不过，我深谙文艺创作的源头活水在生活的海洋里，灵感的喷涌在火热的战斗前沿。到大桥工地去，到建设者的中间去！同他们朝夕相处，休戚与共，这是每位作家的必然选择。

何谓“压力之重”？

文学须有担当，长篇必具厚重。杭州湾跨海大桥不单是中国造桥史上的奇迹，更是我党领导下改革开放的历史见证；推而广之，从祖国西部莽原到东海之滨，从黑龙江畔到海南琼崖，中国城市化建设的进程、新农村建设的步伐方兴未艾；桥梁、铁路、机场、楼宇和中、西部大通道等工程项目灿若繁星，建筑大军难以数计，我的笔要为建设者铭文，为劳动者立传，为伟大的时代讴歌！我穿梭于杭州湾跨海大桥、嘉绍跨海大桥、舟山连岛跨海大桥和庵东、乍浦之间，出入于工棚、农合、机船、湿地、栈桥、制作场、检测所、工程指挥部和杭州湾新区等处所，采访于工人、科技人员、项目管理者、民营企业主和当地民众之中，感悟着“杭州湾跨海大桥宛若一架恢宏旷世的竖琴，日夜弹奏着工人伟大的不朽旋律，时刻传颂着劳动光荣的时代强音”，心头激荡着难以遏止的创作涌潮和使命感，常常因建设者的博大胸襟、高尚品格和牺牲精神而惊叹不已，不写不足以表达我对他们的赤诚崇敬。于是乎，我坚守自己对中国文学发展应有的思想性、艺术性和观赏性的理解，拼掷余力，构筑心中的“海虹”。我的宏愿在传递劳动者心声，亮出建设者情怀，给社会以裨益、给年轻人以励志。我坦言我的书是为“当代最可爱的人群”写的，也蕴含着劳动者自身的智慧。哲人说过，当文学赢得劳动大众的认可之时，才能闪烁其永恒的光芒。因为这是小说生命力之所在，到那时无论谁讲过什么都无关宏旨了。诚然，作品“唯一绝无瑕疵的作家就是从不写作的人”。《海虹》倾情承续民族文化血脉，着眼于百姓风味特质，瑕瑜互见，孰是孰非，期待着读者的检验。

韶华易逝，岁月如流，历经五载的《海虹》即将付梓，对党，对大桥建设者，对两岸父老乡亲算是有了交待。当然这不是大桥的全部。在搜集、梳理丰富而庞大的素材中，我深切感受到党和国家对建造杭州湾跨海大桥潮涌般的后盾力量，领悟到宁波市委、市政府对跨海大桥的正确掌舵和盖世气魄。我感激宁波市文联领导对该书的精心审阅与鼎力扶助，感激宁波市总工会、慈溪市委宣传部、慈溪市总工会对文化建设的高度自觉和对精神产品的重视，也极感铭诸多好友与团体的支持和关爱，在此一并谢忱。

《海虹》是一部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相结合的原创作品，源于生活而不摹拟生活。书中人物、事件、情节采之有影，寻之无形，如与实际生活有相似抑或雷同之处，实为历史的邂逅，望勿对号。专此奉辞。

戚天法谨记

2012年4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