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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 幻梦的残片(精)
内容
编辑推荐

美国爵士乐时代最伟大的“桂冠诗人”菲茨杰拉德,在绚烂与孤寂间,找一个凝望世界的角落,当梦的碎片散落一地,剩下的只是残留指间,令人怀念的痛楚……在书中,菲茨杰拉德用他轻巧感性却又流利深刻的笔锋,描绘出一个又一个属于爵士乐年代的传奇故事……

内容推荐

本书是最完整收录《伟大的盖茨比》作者菲茨杰拉德早期著作的一本合集。书中收录了菲氏在1922年前所完成的九篇作品,其中包括了村上春树强力推荐的经典短篇《残火》《水果软糖》,深刻描述20世纪20年代纽约众生相的名作《幻梦的残片》以及《骆驼的背脊》《哦,红发女巫》等六篇风格各异的精彩短篇。

菲茨杰拉德用他轻巧感性却又流利深刻的笔锋,描绘出一个又一个属于爵士乐年代的传奇故事。在那里,不论是谁,最终都要面临突然降临的幸与不幸所带来的种种考验。在幸福中隐藏着恐慌,在悲剧中酝酿着快乐。菲茨杰拉德将自己的矛盾、无奈,对爱情的渴望与不安,以及对现实世界的敏锐观察,化为一篇篇令人回首再三,感动不已的小说。

美梦总将醒来,而残存的片段是否仍然美丽……

目录

幻灭梦醒/林庆玉

纵情于爵士乐的失落世代/林惠敏

水果软糖

骆驼的背脊

幻梦的残片

陶瓷与桃红

齐普赛街的塔昆幻夜

哦,红发女巫!

残火

艾奇先生

杰米娜

作者解说

后记 绚烂与寂寞的二重回旋/郑天恩

试读章节

金·鲍威尔是个水果软糖般的男人。尽管我希望能把他塑造成一个吸引人的角色,但是我觉得,如果在这一点上欺骗各位的话,那是很不诚实的举动。金是一个本性难移、彻头彻尾、百分之九十九点七五纯度的水果软糖;他一直都是在水果软糖的季节中懒散地长大的——沿着宾州和马里兰州的分界往下走,在盛产水果软糖的土地上,每一个季节都是水果软糖的季节。

现在,如果你称呼一个孟菲斯人“水果软糖”,他很有可能从他臀部的口袋里抽出一条坚韧的长绳,把你吊在距离最近的电线杆上。如果你称呼一个新奥尔良人“水果软糖”,他也许会露齿而笑,然后问你那个正带着你女朋友去参加狂欢节舞会的家伙是谁。这块以水果软糖为其特产、诞育了我们接下来要讲的这段历史的主人翁的土地,正位于孟菲斯和新奥尔良之间的某个地方——一座有四万人的小城市。这座城市在南佐治亚昏昏欲睡了四千年。只有当睡眠偶尔被打扰的时候,才会半梦半醒,嘀嘀咕咕地诉说着有关于一场发生在某个时间、某个地点,早在很久以前就已被其他所有人遗忘的战争的种种事情。

金是一个水果软糖般的男人。我再次提笔写下这点,是因为它给人一种很快乐的感觉——有点儿像是小妖精故事的开头似的,金应该是一个相当不错的人。不知怎么地,它总让我脑海中一想到金的时候就会浮起一个画面:一个有着圆润而食欲旺盛的脸孔,在他的帽子上,总是茂盛地长着各式各样的蔬菜和绿叶的男人;不过,实际上,金却是个身材瘦长,总是弯着腰站在撞球桌前的男人。在无法清楚分辨的北方人眼里,他也许会被归类为跟街角流浪汉同一类型的人物。“水果软糖”是一个在还没解体的南方邦联中十分普遍的称呼,用来形容那种一生懒散、其生命历程可以用“懒惰”这个动词来完全涵盖的人,以第一人称单数进行的变化形式——仿佛随时说着“我正在偷懒,我已经偷懒过了,我将要偷懒”。

金诞生于小城一个青翠街角的一栋白色的房子里。它的大门正面有四根饱经风吹日晒的柱子,后院的格子围篱,在野花盛开、充满阳光的草地上投影出交错纵横的图案,让人看了之后,心情不禁感到愉悦起来。最早的时候,住在这栋房子里的人还曾经拥有过隔壁、隔壁的隔壁,以及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土地,但是由于那实在是太过久远之前的事了,以至于甚至是金的爸爸也很少记起它。事实上,正因为他几乎从来没有认真想过这件事情,所以当他在一场斗殴中受了枪伤,濒临死亡的时候,他甚至也忘了把这件事告诉当时唯一在现场的他的幼子——当时才五岁正悲伤、震惊的金。在这之后,这栋白色房子变成了一间寄宿住宅,由一个来自梅岗城、不苟言笑的女人来管理。金称呼她为“玛米阿姨”。不过,金并不喜欢她,他打从心底对这个女人感到厌恶。

金十五岁的时候进了中学,他总是顶着一头令学校里的女孩子感到十分畏惧的蓬乱黑发。他痛恨他的家,住在那里的四个妇人和一个老头,总是一个夏天又一个夏天延续着无止尽的喋喋不休。他们讨论的内容,不是有关于鲍威尔家过去曾经有过多大的土地,就是接下来花园里将会绽放哪一种花朵,日复一日,一成不变。有时候学校里小女孩们的父母们来到城镇,当他们回忆起金的母亲,并且想象着金和他母亲几乎一模一样的黑眼睛和头发的时候,总是会邀请他参加派对;但是,派对总是会让他觉得羞怯,比较起来,他宁可躲在提利家的车库里,坐在断裂的车轴上面丢骰子,或者是用根长麦秆不停地抠着自己的牙齿。为了挣钱,他接了些奇怪的工作,不过真正的原因是,接了这些上作的话,他就可以不参加那些派对r。在他参加的第三次派对上,年轻的玛裘莉·海特,在他耳朵所能听见的极限距离内,谨慎地低声对他说,他看起来像是那种有时会扛着杂货到她们家的年轻送货员。因此,比起学习两步舞或者波尔卡舞,金更愿花时间去学习如何随心所欲地让骰子丢出自己想要的点数,或者是聆听那些五十多年前发生在外乡镇上的枪战传奇。  很快,金长到了十八岁。就在他十八岁这年,战争爆发了。他应征入伍,成为了一名水兵,在查尔斯顿的海军基地擦了一整年的铜管乐器。然后,由于情势的变化,他前往北方。并且在布鲁克林的海军基地里又擦了一年的铜管乐器。

战争结束后,他回到了家乡。那年,他二十一岁,身上经常穿着件又短又紧的裤子。他的纽扣鞋子又长又窄,领带的颜色是让人能联想起恐怖阴谋的颜色——极度鲜艳的粉红和紫色;除此之外,他还有一双暗淡无光的蓝色眼睛,看上去像极了一片因长久太阳曝晒而褪色的老衣料。

在四月的一个黄昏,当轻柔的暮霭缓缓沿着棉花田流动、越过闷热的城镇时,金·鲍威尔朦胧的身影正斜倚在一片木篱笆上,吹着口哨,凝望着在杰克森街的灯火上空,缓缓浮现的月亮的轮廓。此刻,他的心思正为了一个从一小时前就吸引了他注意力的问题不断运转着:原来,这个水果软糖又接到派对的邀请了。

打从所有男生都还在讨厌女生的那段岁月开始,克拉克,达洛和金在学校里就已经是同窗好友了。但是,当金的社交渴望在车库油腻的空气中消逝的同时,克拉克却轮番地恋爱、失恋、进大学,耽于饮酒,又戒了酒,并且,一言以蔽之,他成了整个小镇的最佳情人之一。然而,尽管感情不是很深,但十分肯定的是,克拉克和金还是保持着相当的友谊。那个下午,克拉克的老福特在站在人行道上的金的身边停了下来;接着,就在晴朗的天空下,克拉克当面邀请金去参加一场在乡村俱乐部举办的派对。比起克拉克出于一时冲动而这样做,同样因为一时冲动而接下这份邀请的金,就显得更令人惊讶了。金也许是在一种无意识的倦怠和一种半惊吓下突如其来的冒险冲劲支配下才这样做的;不过现在,他倒是十分冷静地仔细思考着这个问题。

他开始唱起歌,在人行道的石头地砖上漫不经心地敲击起节拍。直到它随着他低沉嘶哑的音调不断上下摇晃着:

来自我可爱的家乡,水果软糖小镇的一个微笑,

那里住着珍妮,水果软糖的皇后。

她爱着她的骰子,珍惜它们,

没有任何骰子难得倒她。

他忽然中断了他的歌声,接着一颠一簸,夸张地在人行道上狂奔了起来。

“该死的!”他大声地嘟囔着。他们——那个历史悠久的社交团体的成员——都会在那里;如果按照那栋很久以前已经卖掉的白色房子,以及壁炉架上那张沾满了灰的官员肖像所代表的权利,金早就应该属于那个团体的一员了。可问题是,那群人都是在关系有点密切的情况下一起长大的,就像是女孩子的裙子一寸一寸地渐渐变长,或是男孩子的裤子长度明显地落到脚踝那样——自然而亲密。对那个讲究姓氏以及消逝了纯爱的社交群体而言,金只是一个局外人——一个陪公子小姐练舞的贫穷白人而已。里面大部分男生都认识他,不过都是以带着优越感的眼光在看待他;除此以外,他也曾经和里面的三四个女生有过点头之交。这就是全部了。

当暮霭在月亮高挂的蓝色天幕下变得逐渐浓重之际,金走过了热闹而充满欢乐气氛的小镇,向杰克森大街的方向走去。商店正在拉下大门,下班的店员如潮水般,缓缓地流过回家的路途,让人感觉仿佛正置身于慢速的旋转木马中,如梦似幻地转动着。在远远的地方,形形色色的摊贩挤满了一条街,色彩缤纷的小巷铺在露天市集铺展开来,正为这个夜晚演奏着由种种不同旋律混杂而成的奇妙音乐——这当中有汽笛风琴演奏的亚洲舞曲,有奇人异事展览门口传来的忧郁号角声,也有由手风琴弹奏的、让人精神为之一振的《田纳西山上的老家》的曲调。

水果软糖在一家商店前停住了脚步,买了一件衣领;然后,他悠闲地沿着街道,向“山姆苏打水”的方向漫步而去。在那里,他看见一如往常的夏日傍晚,店门前停着三四辆车,矮小的黑人店员们正忙碌地来回奔波,准备着苏打水与柠檬水。

P3-7

序言

20世纪20年代的美国历经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洗礼,尽管参战时间不长,损失并不如欧洲国家来的大,但许多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在政府的鼓吹下,怀抱着民主的理想而参战,结果却见识到战争的残酷,在心中留下了难以疗愈的创伤,因而兴起了一股反战风潮,美国作家也由此进入了一个离经叛道的新时期。

“失落的一代”(The Lost Generation)便是此时期兴起的一个文学流派,代表作家有侨居巴黎的美国作家海明威,以及本书的作者斯科特·菲茨杰拉德。他们多半透过小说的创作来表达对前途的迷惘和迟疑,以及美国梦的幻灭。

20年代同时也是爵士乐在新奥尔良渐渐成形的时代。以黑人音乐为前身,而且早期总是离不开性爱的爵士乐在传播媒体的推波助澜下,开始与白人文化相融合。爵士带给人的那种茫然无助之感、困惑,正好反映了战后失落的世代的不确定感。而爵士乐让人沉溺其中、无法自拔的纵情狂欢,正是菲茨杰拉德创造“爵士年代”一词的由来。

斯科特·菲茨杰拉德(F.Scott Fitzgerald,1896-1940)出生于美国明尼苏达州的圣保罗市,在一个爱尔兰天主教的中上阶级家庭中长大。1898-1901和1903-1908年期间他曾两度在纽约的水牛城生活,直到父亲被宝洁公司(Procter&Gamble)开除后,菲茨杰拉德一家才举家迁回了明尼苏达州。此后家中经济全仰赖母亲这边的遗产支撑,而生活的艰辛也深深影响着菲茨杰拉德的写作风格与创作动机。

十三岁时,他在学校的报纸上发表了一篇推理小说,这是他首度尝试文学创作。1913-1917年间,菲茨杰拉德就读于普林斯顿大学,他开始尝试撰写短篇小说、诗歌、戏剧和书评等各种文章。另外,菲茨杰拉德也为学校剧团三角社(Triangle Club)撰写抒情诗。在这期间,他在学校认识了日后成为诗人的约翰·皮耶·毕许、评论家兼作家的埃德蒙·威尔逊,并和这些未来的名人建立了终生的友谊。菲茨杰拉德阅读的范围相当广泛,从王尔德到马肯济、萧伯纳到韦尔斯。菲茨杰拉德在普林斯顿求学时,社交生活和学术生活皆十分活跃,但在1916年时因学业成绩不良而被退学。他虽于来年复学,却因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而没有完成其在普林斯顿大学的学业。

菲茨杰拉德于1917年被征召入伍,但从未被派遣到海外作战。他在南方军事基地驻扎时结识了当时年仅十八岁的泽尔达,并在1920年出版《尘世乐园》(This Side of Paradise)一夕成名后终于抱得美人归。两人婚后放纵于狂饮和宴会中的奢华生活,堪称为爵士年代的典型代表,但由此在经济和健康方面造成的过度耗损,最终使两人从功成名就走上了悲剧性的失败结局。

“爵士年代”象征着战后年轻人对上一个世代及战争的反思,并将他们对现实生活的不安与惶恐寄托在追逐华丽的享乐生活中。菲茨杰拉德的首部长篇小说《尘世乐园》(This Side of Paradise,1920)便是首部描述生长在爵士年代年轻人的作品,同时也是最具其个人传记色彩的一部作品。此书检视了第一次世界大战后青年的生活及道德,其主角为一名富有魅力的普林斯顿大学学生,在这疯狂的年代下成长,历经了闪闪发光、无趣和幻灭的人生。

《美丽与毁灭》(The Beautiful and Damned,1922)为菲茨杰拉德的第二部长篇小说,同样延续爵士年代的主题,讲述一对富有的夫妇一味追求物质,生活糜烂,而终致毁灭。结构和文笔较第一部作品进步不少,风格更为纯熟、统一,背景也更具说服力,被美国文艺评论家爱德蒙·威尔逊(Edmund Wilson)评价其“更胜《尘世乐园》”。

世人公认的杰作,且受到海明威大加赞扬的《伟大的盖茨比》(The Great Gatsby,1925)则是以复杂、紧密的叙事结构,和明确的二元对立主题胜出。内容是关于一位神秘的杰·盖茨比(Jay Gatesby)为了追求爱情和自我实现,不惜付出毁灭性代价的故事。其中为了赢得美人心而努力致富的情节与作者本身的遭遇颇为雷同,而白手起家的美国梦,则可说是美国社会的缩影。

《夜色温柔》(Tender is the Night,1934)描写一名前途无限的年轻精神科医师狄克·丹弗与其妻子妮可(亦为他的病人之一)之间的人生起伏。创作此书时,作者在精神上正遭遇极大的痛苦,他的婚姻因妻子的精神分裂和自己自大学时期以来的酗酒毛病而岌岌可危,泽尔达入住瑞士的疗养院更加重了他的经济重担,让他必须举债度日,并仰赖为《星期六晚邮》(Saturday Evening Post)等杂志撰写短篇故事来维持生计。此书展现出复杂的心理层次,而狄克与妮可之间犹如寄生般的依存模式明显像极了菲茨杰拉德与泽尔达间的婚姻。

此外,虽然优厚的稿酬使作者维持了奢华的生活,但作者本人对这些仅仅是出于生计创作的短篇故事是不屑一顾的。然而,即使是这样,菲茨杰拉德这些商业作品中,也仍然出现了不少脍炙人口的不朽作品。而且可视为作者后来长篇著作的雏形。例如在菲茨杰拉德的第一部短篇小说集《新潮女郎与哲学家》(Flappers and Philosophers,1920)中,《冰宫》(收录于《本杰明的奇幻旅程》)和《柏妮丝剪头发》(收录于《本杰明的奇幻旅程》)便是其中的佳作。而在第二部的短篇小说集《爵士年代的故事》(Tales of the Jazz Age,1922)中,则以科幻故事《大如里茨饭店的钻石》(收录于《本杰明的奇幻旅程》)和以战时纽约为背景的《幻梦的残片》为胜选。在第三部短篇小说集《忧郁青年》(All The Sad Young Men,1926)中,最受欢迎的是《冬之梦》(收录于《本杰明的奇幻旅程》)、《赦免》(收录于《本杰明的奇幻旅程》)和《富家子弟》(The Rich Boy)三篇故事。

本书所收录的几篇短篇故事《水果软糖》《骆驼背》《五朔节》《陶瓷与桃红》《齐普赛街的塔昆幻夜》《哦,红发女巫》《残火》《艾奇先生》和《杰米娜》均出自《爵士年代的故事》。

《水果软糖》的故事发生在美国南方,讲述一名如“水果软糖”般的男人和前卫富家女南希之间擦出的火花。本篇由作者与身为南部姑娘的妻子合力完成,女主角南希的性格与泽尔达颇有相似之处,而事实上,在作者的许多作品中常可见到泽尔达的影子,例如《伟大的盖茨比》中的女主角黛西便是一例。

《骆驼的背脊》则是关于一名出色的年轻人在求婚遭拒后,异想天开地想以最奇特的装扮在化妆舞会中惊艳全场,结果却以滑稽的骆驼装闹出了许多笑话。本篇是作者花最少时间完成、最不受作者本人喜爱,但却也令作者在写作过程中获得不少趣味的短篇故事。

《幻梦的残片》则以战后颁布禁酒令的美国为背景,描写了战后人们的疯狂与盲从,年轻男女为了追求爱情而不顾一切,但却又因现实的残酷而被打回原形。友情、爱情皆因金钱而变质,令人不胜唏嘘。

《陶瓷与桃红》是一篇有趣的短篇戏剧作品。姐妹之问的浴缸之争,以及妹妹茱莉与姐姐的情人间妙趣横生的机智对话,都令人不禁莞尔一笑。

《齐普赛街的塔昆幻夜》和《哦,红发女巫》则属奇幻类作品。前者以紧张刺激的鞋子追逐战展开故事,并带出血腥残酷的事实,在读者心中产生一股难以置信的冲击后,又巧妙地在最后将故事引导到令人啼笑皆非的结局,给读者一种像是在坐过山车般的感受。后者也是作者将读者玩弄于股掌问,使现实和幻想之间的界线变得模糊不清的趣味之作。任性、总是不顾世人眼光而做出种种惊人之举的红发女孩究竟是何方神圣?她是莫林脑中美丽的幻想,还是……

在《残火》中,年轻有为的剧作家与美丽女演员之间的金童玉女组合闪耀得令人睁不开眼,但剧烈的幸福映衬出他人的不幸,而这样璀璨的幸福是否真能持续到永远?还是不如用一把火将时间停留在幸福的那一瞬间……  《艾奇先生》亦为短篇的戏剧作品,表达出爵士年代孩子对父母的反叛,新世代企图推翻旧世代,而朝享乐及追求自我的道路大步迈进。

《杰米娜》则是描绘山村女孩淳朴的爱情故事,两人真挚的情感连敌对的世仇都不免为之动容。

或许由于菲茨杰拉德一生始终为经济问题所困,他的作品大多探讨金钱和权力对人的影响,书中也常可见到年轻小伙子为了追求爱慕的富家女而卖力追求财富的主题。人因梦想而伟大,但当人的初衷受到金钱的腐化而变得不单纯时,所追求的幸福与快乐或许也只是幻影而已,很容易随着现实的残酷而幻灭。从菲茨杰拉德的作品中,除了可见到作者对爵士年代的美国社会充满想象力的剖析与洞察外,也探讨了美国人在追求名利时所面临的道德困境。菲茨杰拉德以他的浪漫情怀与悲观主义,用爵士乐谱出了他富有内涵和深度的文学作品,希望藉由本书的各短篇作品能让读者更了解菲茨杰拉德的爵士文学。也试着为自己平凡的生活注入一点小小的爵士情怀。

后记

《幻梦的残片》(May Day),是斯科特·菲茨杰拉德继《本杰明的奇幻旅程》之后,又一本精彩的短篇合集。本书所收录的作品,主要是以菲茨杰拉德在他的传世名著《伟大的盖茨比》出版前,刊载在各大报章杂志上的短篇为主。虽然这些作品多属于菲氏早期的著作,行文走笔亦难免有生涩之处,但不可否认,它们仍然是极为优秀的作品,不论在情节的铺陈、动人心弦的刻画。以及场景的描述上,都有相当不凡的功力。从这些作品中。我们也可以清楚感受到菲氏作品一贯的基调——由极度的绚烂,与沉重的不安交织而成,带着不协调音的华丽爵士舞曲。

按照作者的自我解说,本书大致上可以分成三个部分:“我的当代新女性”(《水果软糖》《骆驼的背脊》《幻梦的残片》《陶瓷与桃红》),“幻想”(《齐普赛街的塔昆幻夜》《哦,红发女巫!》),以及“未分类杰作”(《残火》《艾奇先生》《杰米娜》)。不过,如果根据本书的写作形式以及写作时间来区分的话,这本书则大致可分成三个部分:早期习作、荒谬剧,以及短篇小说,在这当中又以短篇小说的部分,最能表现出菲氏特有的深刻思维与清丽文笔。

首先,就“早期习作”的部分来说。这部分包括了作者早年在大学时写成的两篇作品,《杰米娜》与《齐普赛街的塔昆幻夜》。在《杰米娜》一文中,作者用一种粗野而具有活力的笔调,来描写发生在南方某个山区当中,一场关于两个家族的冲突,以及贯串其间的一场爱情故事。全文使用了大量的谐音、乡音,营造出一种“如闻其境,如闻其声”的感觉。整篇故事看似一段凄美的殉情记,但仔细深读后,会发现里面处处充满了突梯滑稽的矛盾感,从冲突的起因、杰米娜的日常生活,到最后的结尾,这种矛盾感可说无所不在,并从而营造出一种黑色幽默的气氛,可说是菲茨杰拉德作品中极少见的异数。至于《齐普赛街的塔昆幻夜》,则是以17世纪的伦敦,一段暗夜的追逐为开端,最后以大雾中似真似幻的纸上故事为结尾,整个故事的结构相当完整,特别是开场的那一段追逐战,无论是景物的描述、人物的动感,以及场景的描绘,无一不是跃然纸上、栩栩如生。虽然这是作者在大学时代的作品。但无疑已经具有相当的成熟度,也可以从中看出作者后来诸多作品的雏形。似真似幻的塔昆,究竟是人?还是幽魂?他的故事究竟是真?是假?作者并没有给我们答案,只是留下一个悬疑,而真实,就像伦敦大雾一般,朦胧难辨……

其次是两篇荒谬剧:《陶瓷与桃红》和《艾奇先生》。虽然这两篇作品是以戏剧体的形式写成,但是从文章的内容来看,它们其实并不是真的剧本,只是以剧本的笔法,让读者产生一种“看戏”的错觉而已。《陶瓷与桃红》是以极为老套的“身份错置”为主题,透过三位个性迥异的主角——崇尚自然、不受拘束的妹妹茱莉,个性严谨的姐姐露易丝,以及露易丝爱好文学与浪漫的男友寇金斯——之间充满机敏的对话,让整个看似陈腔滥调的故事变得生动活泼起来。作者以极狭小的空间和极少的人物,呈现出一段让人回味的剧情。虽然这篇文章被当时的人批评为“愚蠢的废文”,但实际上是篇相当优秀的作品。相较于《陶瓷与桃红》中女主角茱莉活泼而充满自信的身影,《艾奇先生》所描述的,则是一个在狂飙的爵士时代中,被新一代的年轻人所抛弃的孤独身影。在社会价值观的改变下,热爱土地与农村的艾奇先生,也只能在爵士乐的浮华狂潮中逐渐被淹没;全剧最后,艾奇先生静静地躺着,身边只有不停飞舞的飞蛾,与愚钝却温柔淳朴的小男孩彼得陪伴着,整个画面呈现出一种极度凄凉的美感,这种美感除了对两个时代都有深刻体悟的菲氏以外,其他人是很难描绘出来的。

接下来的部分是全书的核心——短篇小说,在这部分一共包括了五篇精彩且风格各异的作品:《水果软糖》《骆驼的背脊》《幻梦的残片》《残火》《哦,红发女巫》。这五篇作品除了《骆驼的背脊》之外,几乎全是以悲剧收场。然而,即使是有着浓浓喜剧风格的《骆驼的背脊》,在背后其实也隐约漂浮着某种阴郁和不安的气息。关于这方面,可以归纳到贯串菲茨杰拉德作品的一个重要特色,也就是本文一开始所说的“对立”与“不协调”。日本作家村上春树曾说:“菲茨杰拉德作品的魅力之一就在于,在极为有限的篇幅中,凝聚了诸多对立的情感。温柔与傲慢、情感与冷静、发自内心的乐天情怀与自我破坏的欲望、向上攀升与往下沉沦、都会的洗练与中西部的素朴……菲茨杰拉德以一种本能的方式,驾驭着这种种对立的要素。”信哉斯言。在这五篇作品中,透过细腻而敏锐的笔锋,菲茨杰拉德将隐藏在华丽外表下的“对立”和“矛盾”发挥到了极致。

在《幻梦的残片》当中,作者使用了大量的对比手法,营造出现实与虚幻的交错感。在故事中,有象征着现实,极度粗鄙的存在(士兵二人组),也有游走于现实和虚幻边缘,似醒似醉的角色(入与出先生),然而,作为主轴的仍然是夹在现实的矛盾之中,为此挣扎为此所苦的主角——高登与艾迪丝。在意象迷离的绚烂景物,与清醒之后的无比凄凉间,作者让高登走上了最为悲剧的收场。从某方面来说,高登这个角色其实就是菲茨杰拉德自己的写照,而爱好虚华、活泼肤浅的艾迪丝,则是无处不在的泽尔达的又一化身;仿佛预言到未来的不幸般,菲茨杰拉德将自己心中的苦闷,巧妙融入了一战结束后的纽约街景中,呈现出一幅极端个人却又色彩缤纷的众生相画卷。

同样的不安与对立,也出现在《残火》当中。作家科恩从极度幸福的新婚时光中猛然坠落,生命化为宛若风中残烛般的点点余烬,剩下的只有不断被拷问的灵魂,以及带着无比的坚毅耐心等待、却得不到回音的妻子罗珊娜。这篇作品和《冰之宫殿》(收录在《本杰明的奇幻旅程》中)一样是写成于1920年代初期,当时菲茨杰拉德正在文坛崭露头角,同时又娶了美丽的泽尔达为妻,可说正是事业与爱情两相得意的时候。然而,也就在同时,他的作品中却充斥着不安与毁灭的氛围。幸福是否易逝、感情是否能够长存,这些都是菲氏作品中不断发出的疑问,然而,对菲氏而言,最大的不安还是来自妻子泽尔达。泽尔达有才气且美丽,就像是《水果软糖》的女主角南希一般,个性易变、轻佻却充满魅力;菲氏一方面为泽尔达的美丽所倾倒,另一方面却又对她的轻佻深感不安。于是,在《残火》中,泽尔达的阴暗面化身成了故事中随性、懒散、不负责任的凯蒂。透过罗珊娜和凯蒂的对立,菲氏把自己对泽尔达的期待与失望分裂成了两个极端的角色;当这两个角色面对面时。这部作品的对立与冲突也达到了最极致。凯蒂的出场就只有在这个部分。但她所造成的折磨却是长久且难以消弭的。故事最后,罗珊娜与另一个残缺的灵魂——凯蒂的丈夫哈利——在月光下相会,仿佛一切都已过去,然而,对两人而言,剩下的却只有遗憾而已。菲氏为整个故事留下了一个惆怅却美丽的结局,也使得这篇《残火》,不管在文学或是小说的价值陡然提升到一个境界。就我看来,这篇文章可以称得上是这整本书当中最优秀的杰作。

相较于《残火》,作为《本杰明的奇幻旅程》的姐妹作,《哦,红发女巫!》所表现出的,乃是作者对于生命虚度以及时光流逝的不安。若是将这三篇作品加以比较的话,这篇作品的不安感其实是最为强烈的。《残火》的主角科恩被禁锢在无法脱逃的躯壳之中,本杰明·巴顿则是被逆流的生命所拘束,《哦,红发女巫》的主角莫林没有他们两人所遭遇到的奇特命运,但那种受到禁锢的苦闷却更加鲜明,也更加贴近现实世界。莫林是个“白自在这世上走一遭”的人,他所有的感叹与悲苦。正是平凡如我等每天都会存在的感叹;不过,和我等不同的是,莫林遇到了他的红发女巫。红发女巫是平凡的莫林在这个世界中寻求解放的唯一出口,唯有与红发女巫的相遇,能让他找到另一个自我;然而,当红发女巫也落入凡尘,不再是一首诗或一个如画的意象时,莫林又该何去何从?在这篇作品中,菲氏使用了相当亲切而平凡的笔触,来描述莫林的日常生活,并从平凡中突显出红发女巫的不平凡,可以说是相当成功的映衬。我们在这世上是否也只是白白走一遭,还是我们也拥有自己不平凡的人生?或者说,我们应该像故事中的麦奎恩小姐一样,安于平凡,过着无风无浪的生活?作者没有提供答案,答案在每个渴望平凡与不平凡的人心中……

就像是不定型的水一般,菲茨杰拉德的作品,是会随着阅读者的心境所改变,充满了无限可能的解读方式的作品。“文学少女”天野远子曾说,“菲茨杰拉德的作品充满着虚饰、荣光,以及豪华的味道,就像是在派对中品尝光亮的鱼子酱和香槟酒般”;然而,从另外的角度而言,品尝菲茨杰拉德的作品时,并不光是鱼子酱般细腻的口感;有时,那更像是饮烈酒,初饮时感到一阵热辣,然而,当酒精入喉后,残存在口中的,却是让人不禁想流下眼泪的苦涩。从风华正茂迈入两鬓霜白,从意气昂扬到随波逐流,生命的起落浮沉,就像是菲氏故事中不断流转的舞台灯光一样,带领我们经历一次又一次的相遇,走过一段又一段的旅程;然而,当蓦然回首之际,我们才发现,自己竟是如此孤独而寂寥。在名为文学的桥上,找寻着自我与现实世界之间的交点,在绚烂与寂寥之中,找寻着一个可以让自己静静凝望这个世界的角落,菲茨杰拉德的作品,正是这样一首华丽却又充满矛盾,不协调的二重回旋曲……

书评(媒体评论)

菲茨杰拉德作品的魅力之一就在于,在极有限的篇幅中,凝聚了诸多对立的情感:温柔与傲慢、情感与冷静、发自内心的乐天情怀与自我破坏的欲望、向上攀升与往下沉沦、都会的洗练与中西部的素朴……菲茨杰拉德以一种本能的方式,驾驭着这种种对立的要素。

——村上春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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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略图
书名 幻梦的残片(精)
副书名
原作名
作者 (美)斯科特·菲茨杰拉德
译者 林惠敏//郑天恩
编者
绘者
出版社 文化艺术出版社
商品编码(ISBN) 9787503941726
开本 32开
页数 286
版次 1
装订 精装
字数 200
出版时间 2010-01-01
首版时间 2010-01-01
印刷时间 2010-01-01
正文语种
读者对象 青年(14-20岁),普通成人
适用范围
发行范围 公开发行
发行模式 实体书
首发网站
连载网址
图书大类 文学艺术-文学-外国文学
图书小类
重量 0.414
CIP核字
中图分类号 I712.45
丛书名
印张 10
印次 1
出版地 北京
221
147
24
整理
媒质 图书
用纸 普通纸
是否注音
影印版本 原版
出版商国别 CN
是否套装 单册
著作权合同登记号
版权提供者
定价
印数
出品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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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5/13 11:15: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