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华东地区第一起两万多国民党大部队起义的曲折经过吗？你知道邓子恢、张爱萍、张震怎样派人策反该部两个主力师长，发展他们为中共特别党员，在关键时刻陈毅三次出马秘密会见该部总司令的生动故事吗？你知道这个总司令后来又率部叛变，十天后即被陈毅捉回的现代“捉放曹”故事吗？你知道此人5次倒戈终成南柯一梦，一代乱世枭雄最终引颈受刑的历史真相吗？

那就请你打开本书吧！本书记述了华东我党我军在隐蔽战线上的斗争故事，将把你带入那个如火如荼、令人永远难以忘怀的历史年代……

它是华东秘密战、尤其是策反西北系国民党军的一部秘而未宣的历史画卷。

它是陈毅、粟裕、谭震林等华东主要领导人光辉军事生涯中的璀璨篇章。

它也是华东野战军英雄战史中一个多彩多姿的生动侧面。

本书生动地记述了解放战争时期陈毅领导的几千名敌工（联络）人员，在华东战场隐蔽战线上展开神出鬼没、英勇机智的斗争。人们形容，那是一场秘密战，是一篇篇惊心动魄、艰险曲折的传奇故事。

引子

一

二

三

四

五

六

七

八

九

十

十一

十二

十三

十四

十五

十六

十七

十八

十九

二十

二十一

二十二

二十三

二十四

二十五

二十六

二十七

二十八

二十九

三十

三十一

三十二

三十三

三十四

三十五

三十六

三十七

后记

盛夏已经过去，随着阵阵凉风，秋天来到了冀鲁豫大地。天高云淡，金风送爽，山川、田野显得纯净而明丽。梨、枣、苹果、葡萄果实累累，挂满枝头，色彩斑斓，芬芳馥郁，令人赏心悦目。

然而，陈毅却顾不得欣赏大自然的美好景色。他重任在肩，归心似箭，日夜兼程，直奔江苏盱眙黄花塘新四军军部。没有现代化的交通工具，他只得骑马或步行。山重水复，柳暗花明，长途跋涉，晓行夜宿，跨过平汉、津浦铁路，渡过波涛滚滚的黄河，穿过敌人_道道封锁线，于10月5日抵达山东解放区首府临沂城。

本来，陈毅此行的目的地是江苏省盱眙县黄花塘，那是新四军军部和华中局所在地。那儿还有他阔别近两年的娇妻爱儿，正在翘首以待，盼望他早日归来团聚。无论是公务还是私情，他都应该径直去黄花塘，或去军部新驻地两淮。那么，陈毅为什么中途改道，来到了山东呢？

有道是：山中方数日，世上已千年。陈毅在途中走了整整40天，在这期间，中国的政治、军事形势发生了急剧的、重大的变化。

陈毅离开延安后的第三天，即8月28日，毛泽东、周恩来、王若飞乘机飞抵重庆，代表中国共产党与蒋介石进行谈判，共商和平建国的大计。那时，陈毅已从毛泽东、周恩来、刘少奇等人口中，得悉了党中央为国共和谈而确定的方针、原则和准备采取的对策。中央领导同志曾以风趣幽默的口吻对他说：“我们的‘后台’是你，是你们这些在前方的大将。你们手中有枪，手下有兵，有地盘。国民党来进犯，你们站在自卫的立场上，狠狠地打，把他们干净彻底地消灭之，我们在重庆讲话腰杆子就硬，就有力量。如果你们打输了让人家把地盘抢了去，我们也没有戏好唱了，只有卷起铺盖回延安。”一席话，说得彼此相视而笑。

陈毅路过濮阳，皓月当空，夜谈时局。谈到毛主席赴渝事，他引了自己的一首诗，其中两句是：“应知政事先军旅，岂有筑室谋道旁。”这表明了他对中央精神的心领神会。

在途中，陈毅不断接到有关方面送来的最新敌情报告，得知国民党军各部队正在向解放区急速推进。蒋介石于9月13日下令成立徐州行营，任命顾祝同为行营主任，汤恩伯、李品仙为副主任。这3个人都是抗战时期与新四军闹磨擦的专家，是陈毅的老对手。真是冤家路窄，又狭路相逢了。

中共中央于9月19日发出通知：山东主力急调东北，罗荣桓到东北工作。山东分局改为华东局。饶漱石、陈毅均到山东工作。华中局改为分局，受华东局领导，其领导人员另行配备。这份指示，是由在延安的中共中央代理主席刘少奇起草的。

同一天，在重庆的毛泽东、周恩来打电报给新四军，同意饶漱石、陈毅去山东，罗荣桓、肖华去东北。浙东、苏南、皖南、皖中部队北撤越快越好。

9月23日，中共中央专门给正在返华东途中的陈毅发了一份电报，要陈毅和所率军事干部取捷径直去山东，陈代替罗荣桓职务，以便罗迅速去东北。

9月25日，中共中央军委又电告陈毅，要他直接到鲁南组织阻止何柱国、陈大庆进攻解放区的战役。

一封封电报，一道道命令，接踵而来。军令如山，十万火急！有关方面都将中央电报及时转送给了陈毅。这不仅是党中央有关全局的重大决策，而且对陈毅来说是一个新的、重大的转折，是赋予他更加重大的使命。从此，他将统管山东、华中两个地区即整个华东大地，在祖同的东南半壁河山纵横驰骋，为党、人民再次建功立业。

陈毅心情亢奋，心急如焚。时间就是命令，时间就是军队，时间就是胜利！此时此刻，国民党的将军们率领着他们的军队，乘坐着飞机、火车、汽车、坦克、轮船，向解放区奔涌而来，中国战区美军司令魏德迈宣称：“这无疑是世界上规模最大的空中调动。”但是陈毅没有飞机，没有火车，没有汽车，只得凭着原始的交通工具，马不停蹄地直奔山东。

10月3日，陈毅一行抵达了微山湖。望着烟波浩淼的茫茫湖水，陈毅不由得回想起1943年冬他路过这里去延安的情景。那时他在黄花塘刚刚受过饶漱石的“整”，心情压抑而愤懑，记得还写了一首诗：“横越江淮七百里，微山湖色慰征途。鲁南峰影嵯峨甚，残月扁舟入画图。”于恬淡中寄托自己的心怀。岁月如流，沧海桑田，短短两年，时局和环境都起了很大变化。陈毅不仅在延安当面向毛泽东把问题讲明、讲通，而且接受了党中央托付给他的更加光荣而伟大的任务。这次过微山湖，真是今非昔比了。

当年护送陈毅过微山湖的鲁南军区独立支队副政委杨广立，这次又奉命前来迎接。在过津浦铁路时，陈毅向杨广立郑重交待：立即组织部队和民兵发起破路战，扒铁轨，挖枕木，翻车厢，破路基，埋地雷，炸桥梁，一定要把津浦大动脉截断，决不让国民党军队沿津浦路北上。

在莽莽苍苍的沂蒙群山环抱之中，有一座古老历史名城——临沂。蜿蜒曲折的临滋(兖州)、临蒙(阴)、临枣(庄)台(儿庄)、临潍(县)等几条公路干道在这里相接。抗战前，临沂是国民党山东省第三专员公署所在地，是鲁南的政治、军事、经济、文化中心。1938年4月21日，日本侵略军占领了临沂，设置了伪沂州道公署。由于战略地位重要，日伪—直驻有重兵。日本投降后4000多名日伪军凭险据守，拒绝由八路军受降。于是山东军区集中主力，经过26天反复激战，9月11日收复了该城。

其时，临沂是我鲁中、鲁南、滨海三大战略区的枢纽，因此山东分局和八路军山东军区领导机构相继迁到这里，以便更好地领导山东全境的斗争。

陈毅于10月4日风尘仆仆地到达临沂，受到了山东分局书记、山东军区司令员兼政治委员罗荣桓的热烈欢迎。罗荣桓早已接到中央的电报，做好了向陈毅移交工作的准备，急切地等待着陈毅前来接替他的工作。

陈毅和罗荣桓是井冈山斗争时期的老战友。论年龄，陈毅居长(大一岁)；论党龄，陈1922年加入社会主义青年团后转为党员，罗1927年加入共产主义青年团后转为党员；论职务，陈1928年5月即担任红四军第十二师师长、后又任红四军军委书记，其时罗尚在基层工作。因此，罗荣桓对陈毅十分敬重，而陈毅也十分赞佩罗荣桓的才干和为人。经过多少年的风风雨雨，故人相见，分外亲热，有多少话要说呀！在罗荣桓的欢迎宴席上，陈毅高兴地说：“我们这次鲁南重会，煮酒高歌，真是太难得了。”两位未来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元帅谈形势，谈工作，谈彼此的种种遭遇，充满了重逢的巨大喜悦，也有着即将分手的依依难舍的离情别绪。P8-11

60多年前，日本侵略者刚刚惨败，中国大地上又乌云翻滚，烽烟四起。国民党反动派悍然发动了全面内战，人民再一次被拖人战乱的深渊。中国面临着两种命运、两种前途的大决战。

华东解放区紧靠国民党的统治中心。有道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蒋介石为消除心腹大患，集中几十万精锐之师，一次一次地向华东解放区发动了疯狂进攻，妄图一鼓而下，全歼我军。一时间黑云压城城欲摧，形势十分严峻。

“独有英雄驱虎豹，更无豪杰怕熊罴。”在党中央和毛泽东的领导下，中共华东局、华东军区和华东野战军组织广大军民奋起自卫反击，进行了3年多艰苦卓绝的解放战争。华东地区主持军事工作的陈毅将军，以他大无畏的非凡气概和丰富的统战工作及敌军工作经验，领导他麾下的几千名敌军(联络)工作干部，在隐蔽战线上展开了神出鬼没、英勇机智的斗争，谱写了许许多多惊心动魄、惊险曲折的现代传奇故事。

你知道华东地区第一起两万多国民党大部队起义的曲折经过吗？你知道邓子恢、张爱萍、张震怎样派人策反该部两个主力师长，发展他们为中共特别党员，在关键时刻陈毅三次出马秘密会见该部总司令的生动故事吗？你知道这个总司令后来又率部叛变，十天后即被陈毅捉回的现代“捉放曹”故事吗？你知道此人5次倒戈终成南柯一梦，一代乱世枭雄最终引颈受刑的历史真相吗？

还有，曾经救过蒋介石一命，后来当了蒋介石侍从室的中将高参，却在重庆一座简陋楼房中与周恩来秘密会见，你知道此事的来龙去脉吗？这位传奇将军后来亲率精兵两万奉命到华东参加内战，可是党中央的一份密电，使他与陈毅“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两人在互不见面的情况下，演出了现代战争史上一幕罕见的、奇特的“双簧”，导致了蒋介石7个师在莱芜彻底覆灭，你知道这中间有着多少类似京剧《三岔口》式的哑谜和鲜为人知的内幕吗？

我国古代著名军事家孙武有句名言：“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解放战争时期，华东地区有近20万国民党军起义投诚，其中属于“杂牌”西北系的有6个军，10个师，共约10万人。如此数量众多的、武器装备精良的敌人，要他们与蒋介石集团彻底决裂，站到人民一边来，决非易事!这需要经过多么长期、艰苦、细致的工作，才能结出硕果呀！

所有上述种种充满戏剧色彩的现代传奇，当年都属于中共华东局、华东军区和华东野战军的最高一级机密，局外人知之甚少，由主要领导人亲自掌握。

它是华东秘密战、尤其是策反西北系国民党军的一部秘而未宣的历史画卷。

它是陈毅、粟裕、谭震林等华东主要领导人光辉军事生涯中的璀璨篇章。

它也是华东野战军英雄战史中一个多彩多姿的生动侧面。

本书记述的华东我党我军在隐蔽战线上的斗争故事，将把你带入那个如火如荼、令人永远难以忘怀的历史年代……

从上世纪80年代初开始，笔者奉命参加了新四军和华东野战军历史的编研工作，特别是用10年时间研究了敌军工作和隐蔽战线的斗争史，查阅了大量档案材料，访问了健在的许多当事人，例如华东军区联络(敌军)工作老领导刘贯一及其夫人顾翠、吴宪及其夫人张明、扬帆及其夫人李琼、杨斯德、严振衡、康矛召、管文蔚、朱军(朱大鹏)、华诚一、廖卓之、王征明、韩去非及其夫人白敏、过家芳、赵卓如、孟凡、左如桂、朱林、柏寒、房少庸、王剑一、曹沛然、张保祥、何志斌、林世英、李勇烈、尹心田、刘鸿书、秦汉城、张润三等同志。承蒙他们热情接待，毫无保留地提供了许多生动的、鲜为人知的第一手史料，特向他们致以深切的谢意！

本书是纪实文学。为了增强可读性，在“史出有据”的前提下，作了某些艺术处理，请不要作为史实引用。

在写作过程中，参考、引用了已公开出版的若干资料，特向原作者和出版单位表示感谢！

中共党史出版社李向前总编和贾京玉对本书的修订出版给予了大力支持和具体帮助指导，表示衷心的感谢！

由于水平所限，加上各种条件的限制，因此本书疏漏之处和缺点错误在所难免，敬请广大读者和当事人提出批评意见。谢谢！

作者

2009年10月15日于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