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的梦中,有没有一个一口乳牙,飞来飞去的小飞侠?当每年春天大扫除时,彼得·潘是否曾邀请过你?当你笑出声时,知不知道有无数长着翅膀的小仙子出生了?只要你相信,你就能飞,一直飞到永无岛? 跟着小飞侠,你就能参加打败胡克船长的大战……这一切,都是詹姆斯·巴里编著的《小飞侠彼得·潘》给我们的。
《小飞侠彼得·潘》是一部奇妙的童话,讲述了一个会飞且永远不会长大的小男孩彼得·潘的故事,反映了永远的童真童趣。
《彼得·潘》在伦敦公演后,在观众中引起很大轰动。后来,又把它改为童话故事,并被译成多种文字传到国外。以彼得·潘故事为内容的连环画、纪念册、版画、邮票等风行欧美各国。
《小飞侠彼得·潘(世界文学名著名家彩插珍藏版)》是詹姆斯·巴里最著名的一部童话剧。讲述了一个永远不会长大的小男孩彼得·潘的故事。彼得·潘是一个小男孩,他像每一个童年的孩子心目中的自己一样,淘气、勇敢、有些傲气,而且还会飞翔。他住在一个叫做“永无岛”的可爱小岛上。一天晚上,彼得带着善良的温迪,还有她的两个弟弟飞向永无岛,开始了新奇刺激的冒险之旅。他们遇见了美丽的美人鱼小姐、英勇的印第安战士、阴险毒辣的海盗船长霍克……最后彼得和朋友们一起勇敢地与霍克展开了殊死决斗。
虽然童年一去不返,但新奇、刺激、美丽、忧伤——所有童年的情感与追求被封存在这个美丽的童话中完美地保留下来……
自从《彼得·潘》被搬上银幕,每年圣诞节,西方各国都在电视上播放这个节目,作为献给孩子们的礼物。
第一章 彼得·潘闯了进来
所有的孩子都会长大,只有一个例外。孩子们都很快知道自己将要长大成人。温迪是这样知道的:在她两岁的时候,有一天在花园里玩耍,她摘了一朵花,拿在手里,朝着妈妈跑去。我琢磨着,她那个小模样儿一定是十分讨人喜欢的,因为,达林太太把手按在胸口上,大声地说:“要是你一直这么大该多好啊!”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可是,从那以后,温迪就明白了,她终究是要长大的。人一过两岁就会知道这一点的。两岁,是一个结束,也是一个开始。
他们住在门牌号为十四的那座宅子里,在温迪来到世上之前,妈妈是家中的主要人物。她是一个招人喜欢的太太,满脑子的幻想;还有一张甜甜的、喜欢逗弄人的嘴。她那爱幻想的脑子,就像是从神奇的东方来的那些小盒子,一个套着一个,无论你打开多少个,里面总是还藏着一个。她那张甜甜的、爱逗弄人的嘴,总是挂着一个温迪得不到的吻,可是那吻明明就在那儿,就挂在右边的嘴角上。
达林先生是这样赢得他太太的芳心的:在她还是个女孩的时候,身边有许多男孩,他们长成大人以后,突然发现他们一起爱上了她,于是这些男孩都跑着拥进她家向她求婚。只有达林先生的做法不同,他雇了一辆马车,抢在他们前头来到了她的家中,于是就赢得了她。达林先生得到了她的一切,唯独没有得到她的那些小盒子中最里面的一只和那个吻。他从来都不知道那只小盒子,那个吻他也渐渐地不再想去求得了。温迪心想,说不定拿破仑可以得到那个吻。不过据我料想,拿破仑肯定也试图求吻来着,但是最后却怒气冲冲地甩门而去。
达林先生经常向温迪夸口说,她妈妈不仅爱他,而且敬重他。他是一个学问高深的人,懂得股票与红利什么的。当然啦,这些事情很多人搞不清楚,可是达林先生好像挺懂似的,他总是说,股票上涨了,红利下跌了,说得头头是道,就像随便哪一个女人都得佩服他一样。
达林太太结婚的时候,穿着一身雪白的嫁衣。一开始,她把账记得一丝不苟,甚至很开心,跟玩游戏一样,连一个小菜芽都不会漏记。可是渐渐地,整棵整棵的大菜花都被漏掉了,一些没有面孔的小娃娃图像出现在了账本上。她在应该记账的地方画上了这些小娃娃。她估摸着他们就要来了。
最先来的是温迪,然后是约翰,接下来是迈克尔。
温迪出生之后的一两个星期,父母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养活她,因为又添了一张吃饭的嘴。有了温迪,达林先生自然非常得意,可他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他坐在达林太太的床沿上,握着她的手一笔一笔地给她算开销账。达林太太带着央求的神情望着他,她想,无论怎样都得冒一次风险看看。但达林先生的做法不是这样的,他拿来一支铅笔和一张纸算细账。如果达林太太提意见搅乱了他,他又得从头算起。
“好了,别插嘴了。”他央求说,“我这里有一镑十七先令,在办公室里还有两先令六便士,我可以取消办公室的咖啡,算是省下来十先令吧,这样就有两镑九先令六便士。加上你的十八先令三便士,一共是三镑九先令七便士,我的存折上还有五镑,总计八镑九先令七便士——是谁在那儿动?——八——九——七,小数点进位七——不要说话,我亲爱的——还有你借给找上门来的那个人的一镑——安静一点,乖乖——小数点进位,乖乖——瞧,还是让你给搅乱了——我刚刚是说九——九——七来着?对了,我说的是九——九——七,问题是,我们能不能靠这个九——九——七来对付它一年?”
“我们当然能,乔治。”达林太太嚷道。她自然是偏袒温迪的,可达林先生才是两个人中更有能耐的那个。
“不要忘记了腮腺炎,”达林先生几乎带着威胁的口气警告她,又继续算下去,“腮腺炎我算它一镑,不过我敢说,更大的也许要花三十先令——别说话——麻疹一镑五先令,德国麻疹半个先令,加起来一共是两镑十五先令六便士——别摇手——百日咳,算十五先令。”——他接着算下去,每一次算出来的结果都不相同。不过最后温迪总算是熬了过来,腮腺炎减到了十二先令六便士,两种麻疹并作了一次处理。 约翰生下来的时候,也遇到了同样的风波,迈克尔碰到的险情则更大。不过到底还是把他们俩留下来养活了,不久你就会看到姐弟三人排成一队,由保姆陪伴着,到福尔萨姆小姐的幼儿园去上学了。
达林太太是安于现状的,达林先生却事事都喜欢向左邻右舍看齐,因此,他们也得请一位保姆。由于孩子们喝了太多的牛奶,导致他们很穷,所以,他们家的保姆只是一条严肃庄重的纽芬兰大狗,名为娜娜。在被达林夫妇雇用以前,这狗根本没有固定的主人,不过它总是把孩子看得很好的。达林一家是在肯辛顿公园里结识它的。它闲来无事去那里游逛,将头伸进摇篮车里窥望。那些粗心大意的保姆一直都讨厌它,因为它总是跟着她们回家,向她们的主人告状。它果然成了一位不可多得的好保姆。为孩子洗澡的时候,它是多么的一丝不苟啊。夜里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它看管的孩子中有一个轻轻地哭一声,它就一跃而起。狗舍当然是设在育儿室之中。它天生聪明,知道什么样的咳嗽是不能怠慢的,什么时候应该用一只袜子把脖子围上。它从来都相信老式的治疗方法,比如用大黄叶,听到那些什么细菌之类的新名词,它总是不屑地用鼻子哼一声。若是你看到它护送孩子们上学时的那种合乎礼仪的情景,一定会大长见识。当孩子们规规矩矩的时候,它就安静地在他们身边走着;如果他们乱跑乱动,它就把他们推进队伍里。在约翰踢足球的日子里,它从来都不忘带着他的线衣;天要下雨的时候,它总是用嘴衔着伞。福尔萨姆的幼儿园里,有一个地下室,保姆们就等候在那里。她们坐在长凳上,而娜娜则是伏卧在地板上,不过这是唯一不同的地方。她们认为它的社会地位比她们低贱,表现出没将它放在眼里的样子,其实,娜娜才瞧不起她们那种无聊的八卦呢。它很不情愿达林太太的朋友们到育儿室来看望,可若是她们真的来了,它就会先把迈克尔的围裙扯下,为他换上那件带蓝穗子的,然后将温迪的衣裙抚平,再匆匆梳理一下约翰的头发。
没有一个育儿室比这里管理得更井井有条的了,这一点达林先生并非不知道,不过有时候他还是难免在心里犯嘀咕,生怕街坊邻居们会在背地里笑话他。
他不能不考虑自己在城中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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