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伶主编的这本《生长的女孩》包含《女孩与镜子》、《女孩与影子》、《女孩与画》、《女孩与舞》、《女孩与寻找》五个篇章。《女孩与镜子》、《女孩与影子》、《女孩与寻找》等故事表达了女孩们真诚细致地感受着生命的变化和长大，自我的觉醒、以及对自我的寻找和关注。《女孩与舞》、《女孩与画》等故事，传递出了女孩的艺术感知天分和表达才能，以及她们在多梦时节精细敏感的生命体验。

韦伶主编的这本《生长的女孩》揭秘少女文学的写作密码，是造就优雅女孩的精灵之书。它以月亮的诗性和深情抵制低俗和浮躁，以花朵的精致与生动对抗粗糙与复制。

《生长的女孩》由《女孩与镜子》、《女孩与影子》、《女孩与画》、《女孩与舞》、《女孩与寻找》五个篇章组成。

前言

序言

女孩与镜子

镜子的魔术

镜中的梦

镜中琴

女孩与影子

晔的影子

小素的影子

影子系列

影

影子的身世

女孩与画

迷画

画笔里的画境

在孤独的画中

菊花女孩

女孩与舞

那个夜

像鱼和鸟那样的舞

舞蹈的女孩

女孩与寻找

那一片白

空城

白鲸记

黑白

列车驶过青春

山中石树

记下生长的秘密——少女作家班教学随笔

我走在回家的路上，耳朵听不见任何一点儿东西——也许你猜到了，我是一个耳朵被紧紧捂住、听不见声音的孩子。夏季，是我的名字。小鸟的歌声，动人的音乐，在我耳边全都是无声无息的。可我一直背着妈妈偷偷地学说话，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坚信，我总有一天能听见声音。

回到家，习惯性地到厨房里拉一下妈妈，正在忙乎的妈妈伸出双手，做了个手势，表示让我去做作业。

走到房间，放下书包，对着镜子照呀照。

忽然，我愣住了！是吗？我好像听到了一个声响：“真臭美！”

声音从哪儿传出来的？哎呀，我怎么忘记了我是个失聪的孩子，听不见任何东西呢？那声音，应该是莫名其妙的幻觉吧。

“真臭美！”我好像被敲击了一下——声音再次出现，比刚才还大声了许多。我敢用人格担保，这次绝对不是幻觉了。

奇怪的是，一个听不见任何东西的孩子，耳朵里本应是黑暗的安静的，怎么会听见人声呢？而且，我的直觉告诉我，她还是童音！

声音接连几次传出来，我战战兢兢地想，家里不会有贼吧……可我又转念一想，不可能呀，要是有贼，妈妈早就会听见的。我跑去厨房，对着妈妈打手势：家里总传出“真臭美”这个声音，是不是有贼啊？

妈妈疑惑地看着我，糟了，我忘了我是一个聋了的女孩，不可能听见任何声音的！正想反悔，却被妈妈往嘴里塞了颗药丸。

刚才还见妈妈的喉咙动了动，嘴角也抽了抽，可为什么，妈妈的声音我听不见呢？

我猛地扯一下耳朵，可妈妈的声音还是入不到我耳朵里。

“真臭美！”我忽然意识到，那声音是从楼梯底下传出来的。我循着声音，小心翼翼地下了楼。

咦。我们家不是两层吗，怎么还有几层？

眼睛一点儿一点儿地变暗，楼梯无尽头了，在我眼前是一扇纯白的门。  我告诫自己，无论发生什么，一定要先喊一声“妈”，然后拼尽全力往上跑。呼吸三次，时间好像过了半个世纪那么长，我勇敢地举起手，渐渐离门近一步。推开了门，腿和肚子抖着，弄得我的脑子里浮出一系列的妖魔鬼怪来。

门开了，出来的并不是一堆妖魔鬼怪，而是一个穿着灰白裙子的女孩。

她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进还是不进呢？我想着，可由不得我多想，女孩就把我拉进了屋子里。

天哪，屋里出现了一千个我！我惊奇地想：“分身术！”

女孩笑而不语，拉开了一个东西。噢，原来是镜子。

我吃力地问：“你是谁呀？”由于听不见，我说话也很困难。

她做了个白天鹅飞的动作，像一个芭蕾舞者一样，对我的问题毫不在乎。

过了许久，女孩才停下旋转的舞步，对我说：“我是谁都可以啊！比如说镜子使者，等等。呵呵！”说完，她转身离开。

我追着那个背影跑去。可一转眼，身影不见了。

我望着镜子出神。忽然，镜子里出现了一扇门，我轻轻地一碰，门开了。里面也是一扇扇的镜子，每扇镜子里都映出了一个人，仔细一看，那，那不是我吗……

其中一面镜子之中的我，戴着耳机。啊——雨声，风声，音乐，都一下进入到我的耳朵里。我看着发笑，一个失聪的孩子，怎能听见一点儿声音呢；另一面镜子之中的我，正在听课，老师不让我看口型，不用动作提示，也不用写字，让我回答一个问题，我以为我会黯然失色地低头，可镜中的我，却流利地回答出了老师的问题。

太不现实了，这些都是不真实的梦境！

女孩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我的身后，掏出一个明黄色的耳机，示意我戴上。一戴上，优美的声音顿时响起。我听见了，听见音乐了！音乐，像一朵云藏进了耳朵里，软绵绵的，让心一点儿一点儿地陶醉其中……音乐，真的很让人心动！云的感觉，像是棉花糖，甜甜的，好舒服，好可爱。

忽然一双手，把我从音乐境界里拉出来。

“你干吗呀？”一见是女孩，我气愤地喊道，女孩又做手势，可把我气坏了，“你打什么手势啊？我都已经能听见你的声音了！”

女孩按一下音响，我足足等了几分钟，音乐还未响起。

事实就像一阵风，无情地夺走了我的听觉。我沙哑着，颤抖的声音从我的嘴里发出来：“不，不可能，你，你没有放碟，你……在骗我！”

女孩眯起了双眼，歪着头，拉出碟盒，里面放着碟！

女孩看着我，伸出手。她手里放着一张邀请票：耳朵舞会。

P2-5

这套精灵女孩文学丛书来自广州儿童活动中心少女作家班。

这个班成立于2005年。学员都是小学到初中的十岁出头的女生。她们的教室叫“动感教室”，坐落在广州儿童活动中心的漂亮城堡里。里面有高大的演播厅，墙上和地面时常投下各种背景，女孩们穿行其间，演示她们构思中的故事情节、人物设计。

这个班的创办和主持老师是有“绿人姐姐”之称的女作家韦伶。她在自己的作品和教学实践中，对女孩应有的生存姿态以及她们的文学和文化有着长期的关注，在少女作家班的教学中进行了各种探索和专题写作训练，提出了“以月亮的诗性和深情抵制低俗和浮躁；以花朵的精致与生动对抗粗糙与复制”的少女文学写作方向。并相信女孩最适合用亦真亦幻的精灵式口吻和创作方式表达生命与世界，所以这套书中的作品大都带有幻想文学色彩。

这个班学习的是文学创作，但不只是写字，还要表演、配插图，还要游学和游戏，是一种从身体到笔头的贯通训练。涉及的不只是少女文学，还有少女文化。

在课堂和室外的行为培养与专题写作中，少女作家班学生创作的儿童文学作品，风格独特、灵气十足，被誉为“精灵女孩文学”，先后在全国儿童文学主要刊物上以重点栏目发表。2011年少女作家班学生的作品几乎包揽了冰心作文奖小学组小说、童话、散文的所有一等奖，并在2013年出版了学生获奖作品专集《月亮女孩的花园》。

“绿人姐姐的少女作家班”这套书，一共六本，集合了少女作家班师生近年来各个写作专题的代表性作品，包括以下几个内容：

《月亮女孩和风的孩子》，里面有“月亮女孩的故事”“风孩子的故事”“鱼孩子的故事”“鸟孩子的故事”等内容，力图体现月亮的女性象征和月亮女孩所代表的文化符号，以及男孩女孩生命特征的比较。并寻求在转换视角后，对世界的另一种认识、判断和表达，有着将童话写成小说的尝试。

《绿人姐姐和小绿人》，涉及女孩与植物的类比与生命感应、少女作为绿色生命守护神的角色暗喻。许多篇章有着精致而感性的将女孩与花朵结合一体的生命生长描写和对“绿人”世界的浪漫、诗性的理想诠释。具有女性生态主义的积极倾向。

《女孩的花园》，选入了几个较长的花园故事，表达的是女孩对自己将进入的、期待和感觉中的一个“家园”、一个“世界”或一个“场所”里，所经历的种种故事的各种假设和想象，有着女孩对自身之谜和世界之谜的探求和思考。

《天使与女神》，所选作品的文字里透射出女孩具有的善良温暖的“天使”本性，女孩对伟大“神性”的膜拜、憧憬和期待，以及她们将博大、担当的母性本能上升为“女神行为”的努力。  《生长的女孩》，包括“女孩与镜子”“女孩与影子”“女孩与寻找”等专题，体现了女孩自我的觉醒以及对自我的寻找和关注。“女孩与舞”“女孩与画”等专题作品，传递出女孩的艺术感知天分和表达才能，以及她们在多梦时节精细敏感的生命体验。

《文学少女的精灵故事》，作品大多为幻想文学，作者们用自然灵动的文字创造出了产生于现实又超越现实的神奇，写出女孩的精灵状，有着亦真亦幻的多种写作手段的探索。

整套书，配有班马等人多年来对绿人姐姐的少女作家班师生的文学、文化活动的跟踪影像记录以及少女作家班师生自绘的插图。这些精彩的照片与美妙的文字一起，组成了一套自写、自画、自拍和自演的精美少女丛书，记载了韦伶和孩子们在当下娱乐盛行的时代，对中国少女文学和少女文化更多可能性的摸索和探寻。

记下生长的秘密——少女作家班教学随笔

韦伶

在我们少女作家班的课堂上，孩子们可不是成天都在伏案疾书。虽然屋子里很安静，可我知道，那些低头干活的孩子，有的在专注写作，有的在精心插图，有的在音乐中构思，还有的正情不自禁站起身要在过道和我的讲台上即兴跳一段舞！

她要跳一段舞准也不会感到惊讶。有时我们故意把课室布置成月光下的林中舞台，让女孩们在光影中对着自己的影子跳舞。

这个如花的年龄正是生长的时期和跳舞的时期，一个打开了的身体，心灵和文字更是渴望着歌唱的。

跳舞、唱歌、画画，对着镜子打扮、瞧着身影发呆，都是女孩正在长大和正在寻找着自己的表现，所以在我们班，这些都是受到鼓励和支持的行为。

我就曾拿出一面大镜子，让孩子们把它变成一面“魔镜”，讲一讲镜子中那个女孩的故事。镜子中的女孩看似镜子外的女孩，但仔细打量却有了不同——她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她是引领女孩的美梦或追随女孩的魔鬼——她是女孩在自审时看到的深藏在镜子里的另一个“我”。

这就是为孩子们书写自我意识而设计的一堂《镜子故事》课。它有表演、有游戏，但更多的是寻找和发现，是一次生长过程中对“我”的注视和写作。

这种表达自我意识的写作练习我们还有许多，比如《影子》和《盒子》。比如《我的舞》《我的画》《我的超越一刻》。

所以，在教室里即兴舞蹈、对影作画的行为，我们见惯不惊。孩子们在这里是自由而放松的。这可能就是她们可以写出那么美妙的《镜子》《影子》故事以及那么精彩的有关画画、舞蹈等艺术行为散文的前提吧。

一个如同花儿一样正在生长开放的女孩，如果她不舞蹈、不歌唱、不弹奏、不作画也不写作的话，这个孩子的青春没有得到应该的喷发和表达，在我看来，她很有可能会憋出病来的。

所以，在少女时期能与音乐、舞蹈、绘画这些艺术活动相遇的女孩是幸福的女孩。她们有了一个很好的可以在阳光下撒欢的理由，并且将女孩的艺术感知与表达天分，在她们的花蕾期得到了最好的演练和展现。

而当我们的心灵渴望像身体那样舞蹈和歌唱的时候，当年轻的思想象旺长的根须，向着四周伸展的时候，我们的写作行为，就是用文字来呈现心的舞蹈和歌唱，来表达精神对世界的探索和触摸。

我非常重视和喜爱孩子们的作品，如那写作冰上和水中舞蹈的《像鱼和鸟那样的舞》，写作色彩带给人情感震撼的《在孤独的画中》，写作在练琴过程中发生精神突变和飞越的《黑与白》，还有写作大地万物对生命滋养的《世界的呼吸》等等美文，我把它们看成是生长的女孩记录生命秘密的日记。

少女作家班每届都只有十几个孩子。她们从来都不是从考试中录取来的，也并非是学校的作文尖子生。这个班欢迎的，是能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用自己的方式去表达、充满真诚和情感丰富的孩子。虽然孩子们的天性都是真诚的，但最让人担心的，是班里来了个被应试范文和流行故事训练得像“复印机”一样的孩子，她的文章可以行云流水，但她自己也不会知道在说些什么。

所幸我们班没有这样的孩子。对那种在美丽同伴前结结巴巴说出自己心底的倾慕和细致感觉的女孩，我总想告诉她：“孩子，你不知道，这一刻你比她更动人。”

生长的女孩，可能脸上正长出了痘痘，可能突然间从大声说话变成了沉默不语，可能听着歌写着字望着你忽然就泪水涟涟——她们一个共同的标志就是：她们都那么真诚细致地感受着生命的变化和长大，就像花儿在花房里端详着自己的颜色一点点儿变浓，祈祷着自己明天变得美一点儿，再美一点儿那样！她们的认真和虔诚，就是最能击中人心、让人感动的美好。

所以，我想对女孩们说：不要去假装宫廷里的公主，也不要去模仿流行小说里的小姐，不要去制造那种千人一面戴着面具的假人！你就记下你现在的样子，记下你挣扎的样子、真实的样子，记下毛毛虫变蝴蝶的经过——要相信，这就是最生动最美丽的故事，一个带着特定的生活印记长大的、独一无二的你的故事。

我曾给少女作家班孩子们发过问卷，其中一个题目是让她们排列出做女孩和做女人时期最想做的三件事，再写出现在自己最困惑和最苦恼的事。我在她们的答卷里，读到了令人深思的女孩心中的谜团以及正在她们心中发芽长大的那些小小的种子。

在我抽屉的最里面，除了孩子们的作业，我还收藏着几本真正的秘密日记，女孩子托付我代为收藏的私秘日记，它们密密麻麻写了满满几本。女孩在写它的时候，每晚把它藏在枕头下，写完后她没有把它交给父母或留给自己，而是把它托付给了我。

孩子，我答应过你，一定会永远宝贝它们珍藏它们。因为我知道，当一朵花儿正在准备开放的时候，是她最多梦、颜色最纯的时候，也是她要用命去保护那些梦、保护纯净颜色的时候。这个时候她的样子，是我们应该小心守护并永远珍藏的。

在“绿人姐姐的少女作家班”系列作品中，作为少女精神之象征而得到凸显的月亮、花园、植物等意象，是对于少女生命气质的独特呈现，也显现了今天这个世界所格外欠缺的一种珍贵的气度和品格。

这些文字超越了狭隘题材层面的少女文学，蕴涵了更为高远的文化动机和意图。

——著名儿童文学评论家、浙江师范大学教授 方卫平

作为一个多年近距离的拍摄记录者，我目睹了绿人姐姐的少女作家班师生，将女孩做文和做人的梦想一点点儿兑现的童话和传奇。相信这是一套值得女孩们关注和收藏的精美礼品书。

——著名儿童文学作家、评论家 班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