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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 鸭子河(下篇)
内容
编辑推荐

无法复制的知青人生,难以磨灭的绝版回忆!

鸭子河畔扬洒青春,岁月彼岸回首往昔,一幕幕人间悲喜谱写了特殊年代的隽永史诗。难以磨灭的绝版回忆,感谢你笑中带泪读完了它!

老阳编著的《鸭子河(下篇)》主要描写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某团奉命在中苏边境地区鸭子河开荒建点过程中发生的一系列故事。城市知青在老兵的带领下,经历了千难万险,经历了现代人难以想象和理解的艰难历程,最终锐变,并且心灵得到净化的故事。

内容推荐

《鸭子河(下篇)》由老阳编著。

鸭子河的故事在那个年代里普通得再普通不过了,可是在今天,却离奇得不可思议。普通和离奇之间隔着将近半个世纪的光阴。

光阴的背后有两样东西——变和不变。它们推着光阴走,就像人的两条腿,车的两幅轮子。它们的对立统一推动了前仆后继的人生,推动了滚滚向前的历史。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努力让自己一颗涌动的心安宁下来,轻轻地走回到四十多年前鸭子河的岁月……

目录

正文

试读章节

第十五章

批斗土地主大会散场时的那阵电闪雷鸣过后,天就像漏了一般下起雨来,一口气下了五天。冷飕飕的雨裹挟着西北风卷起的尘埃,把春天的气息扫荡得无影无踪。不仅如此,它还把大家的心情扫进无底深渊。那是一场地地道道的淫雨。

雨是这么个下法儿:

大约晚上七八点钟,大雨山呼海啸般地压过来,气势汹汹,遮天盖地。过了午夜,它又像一个暴徒撒够了野,疲倦了,但是仍然不肯放弃手里的鞭子,不急不慢,不轻不重,“噼噼啪啪”地抽打着屋顶,一直折腾到第二天早晨。约莫四点钟左右,它筋疲力尽了,才阴着脸,喘着浊气,瘫倒在深厚的云层里,睡上一整天,养精蓄锐,直到晚上八九点钟再卷土重来。早晨起来一眼看去,整个世界一片污泥浊水,天天如此,循环不已。

按照当地东北人的说法,这种雨叫作“关门雨”。关门雨是兵团战士最厌烦、最为憎恨的那种雨。原因极其简单:早晨雨一停,我们就得出工干活儿,没得说。偏偏这阵子的活儿也是最为艰苦。具体任务:拧拉合辫儿,盖草房。

说到这里就需要交代一下:

过去一年里,连队陆陆续续调来了十几个拖家带口的老职工,一概没房子住。小学校也因此增添了二十来个新生,校舍也不够用了。还有种子库、小卖部、机务保养间等,都等着要房子。所以,连队里不得不再盖几处新房子。

说到盖房子就联想到了砖瓦,说到砖瓦就联想到打砖场。不幸,那台打砖机坏了。坏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修来修去终于彻底报废。烧砖盖房子暂时没指望了。连队干部跟工作组的钦差大员们商量了一番,决定来个“土法儿上马”,盖“土”的。并且一定要抓住春播完毕,大田除草尚未开始这段“农闲”的大好时机,把土房子盖起来。

土房子的原料是草和泥。做法很简单:从地里割些荒草回来;随便找个地方,挖个大坑,在坑里头和稀泥;然后抓起一缕草,大约一拳头粗,一米多长,在搅匀的稀泥里拧,拧成一条大辫子。这条用稀泥和草拧成的大辫子就叫“拉合辫儿”。拉合辫儿是盖房子的原材料,当砖头使。土房子就是用拉合辫儿一条一条、一层一层地码起来的。

简而言之,把荒草按在稀泥坑里搅和,拧成泥辫子的工程就叫“拧拉合辫儿”。这会儿,大家就干这种活儿。

如果不是下雨,在干爽的晴天,拧拉合辫儿的人通常会在和稀泥的大坑边上挖一个小坑,像单兵作战的掩体那样,小坑挖到齐腰深,人站到小坑里,身子向前探一下,手就可以伸到大坑里干活儿。这种干法人是站着的,比在大坑边上蹲着,哈下腰去干活儿强多了。  但是遇到阴雨天,就像现在这种“关门雨”,情形便完全不同了。地面湿漉漉的,连泥带水,根本没办法挖小坑。人呢,就只好蹲在大坑边上,深深地弯下腰去,弓着背,两只手伸到大坑里和泥。

蹲着干活儿苦不堪言。蹲上半个钟头,腿就麻了,气也喘不匀了,头重脚轻,浑身的血气都淤积在头上,大有一头栽进坑里的势头。

不仅如此,北大荒的蚊子和小咬儿遇到这样的天气就会纷纷出动,大展宏图。每人的头上都围着一大群蚊虫,犹如一群微型轰炸机,“嗡嗡嗡”地叫个不停,落下便咬,咬住不放。

因为两只手都插在稀泥里,人们只能用胳膊在脸上、脖子上不断地蹭。然而,蚊虫都有一股锲而不舍的精神,非要把人脸咬成猪头不可。于是,到了气头上总会有人忍无可忍,愤然把手从泥浆里拔出来,照着自己的脸上或者脖子上,狠狠地抽上一大巴掌,啪!痛快淋漓!

这么做的结果虽然是让自己面目全非,但是解恨。一巴掌下去,至少拍死十几只小咬儿,如果拍得及时,还能拍死几只蚊子。此外还特别解痒,脸上火辣辣的,可以舒坦好大一阵子。于是,过不了一会儿,准能又听见“啪”的一声闷响,让人心里一颤,一天下来,噼噼啪啪的响声一声跟着一声,不绝于耳。收工的时候一个个人鬼难辨。

再有,雨在白天也不是完全停着,时不时地飘过来一小阵,也就是几分钟,反正天阴着,说下就下,似乎合情合理。可是,它又不大下,也不连续下,让我们找不到收工的理由,万般无奈,能做的只有一件事—— 忍着。

就这么一小阵雨就能把人淋得浑身湿透。雨一停,风一吹,冷得直打哆嗦。毕竟才是五月天,虽说五月已是暮春与初夏之交,但是这个时令在东北的北缘地带依然寒气未尽,嗖嗖的冷风刮个不停,地下的冻土还未化透,水在夜里还能结冰,井筒里还有一米多长的冰箍。正是在这样的温度下,我们把手伸到水坑里拧拉合辫儿。先是有位老职工当教练。他神色坦然,手伸到水里不慌不忙地搅和了几下,解释道:水虽然是凉的,但泥却是温乎的,不信试试?我们一试,果然有几分道理。手刚伸到水里的时候,彻骨生寒,浑身一阵颤抖,牙也“咔嚓咔嚓”地打起架来。干着、干着就觉得暖和一些了,主要是泥的作用,只要手是在泥里活动,而不是在纯粹的水里活动就感觉舒服多了。自打那时起,我才深刻领悟到“和稀泥”一语的微妙哲理。

不过好景不长,一坑的稀泥几十分钟就用完了,还得重新填土,重新倒水。一桶桶冰凉的水从井里打上来,往坑里一倒,我们便伸手开始搅和,寒气顿时顺着全身密密麻麻的神经系统传导开来,牙齿随着就不由自主地发出“咔嚓咔嚓”的摩擦和撞击声。搅和了一会儿,土和水互相融合了,成了稀泥,温度才渐渐有所提升,人也才缓过一口气来。不过,再过了几十分钟,一坑稀泥又用完了,又得填土加水,寒冷钻心的痛苦过程又得重新经历一回,如此循环往复。

有几个绝顶聪明的人物率先戴上了手套。手套是六十年代最普通的那种白色棉纱织成的劳动保护用品。然而,仅仅几分钟的工夫,那副手套就烂得不成样子。从一开始,戴手套的实验就注定了失败的命运,稀疏的棉纱根本不能阻挡冰凉的水,戴和不戴一个样。另外,由于没有足够多的手套,这种抗寒模式根本就不可持续。

冰凉的水侵入肌肤,痛苦不堪,我不由得想起了别拉洪河架线的日子。

同样是与寒冷搏斗,不同之处实在太多了。架线的时候是脚在受苦,现在轮到手。架线的时候心中存有一份保家卫国的热量在抵御寒冷,现在,心和水一样凉。架线的时候那么有理想、有信仰,高呼着革命的豪言壮语,现在却像一群丢盔弃甲的败兵,蜷缩在不堪一击的堑壕里,抱怨时运不济,倒了八辈子血霉……

我对自己的预见性和想象力总是自鸣得意。在那样的处境下,我竟然浮想联翩,最终想到了一种塑胶手套,像棉线手套那样厚,柔软而富有弹性,质地结实又不妨碍干活儿,最重要的是,它能像绝缘体那样彻底阻断寒冷的井水侵袭……真是太好了,妙不可言。可惜,只不过想想而已。

在那些淫雨霏霏的日子里,我们两个武装排的人就在一片阴晦的天空之下,蹲在四个大坑周围拧拉合辫儿。5 连,它总有情趣变幻莫测地考验这两个排的革命战士。这种时候,这番光景,我便深深体会到——作为无产阶级劳动人民,俺们是何等的向往舒缓的春风,温润的空气,和煦的阳光……

两个女生排负责运输,把我们从泥坑里拧出来的拉合辫儿拖到盖房子的工地上。六排那伙人负责垒砌。经过了六天的鏖战,我们终于盖起来一栋崭新的泥草房,可以称得上是战绩辉煌。

然而,辉煌了没几年,那些土房子便塌陷下去,重新沦为一堆土。一堆加了草料的土,无可奈何地摊在那些和稀泥的大坑旁边。

就在这艰苦卓绝的六天六夜里,另外一伙儿人却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神不知鬼不觉地创造了另外一种“辉煌”。

这伙儿人负责调查“今不如昔”案件。

就在这六天六夜里,“今不如昔”案件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那个土地主居然彻底坦白,承认“今不如昔”四个字是他写的,承认他从骨子里就留恋黑天昏地的旧社会,无比仇恨光明灿烂的新社会。

当土地主签字画押的认罪书公之于众的时候,所有人都傻了眼。杜瞎子和毛子那些如火纯情的证词软弱得不堪一击,就像我们面前大坑里的稀泥一样,最多能拧成拉合辫儿,凑合一阵子。  不知怎么搞的,无论在想什么,我总是能不由自主地联想起拧拉合辫儿的事儿。好长好长一段时间,那坑稀泥一直都在我的眼前来回翻滚,怎么也摆脱不掉。那一坑混浆浆、冰凉凉的污泥浊水早已经浸入我的血管,并顺着血液渗入到我的每一个细胞。

然而,匪夷所思的是:是谁创建了那另外一份“辉煌”呢?

这份功劳显然不属于工作组。开完批斗大会的第二天一早,工作组全体成员就打道回府,回团部汇报工作去了。他们临走,把“调查研究”的任务交给了连队干部。

那么,是郭信良吗?郭指导员矢口否认。他说他对此事一无所知。他的话毋庸置疑。他是个实诚人,从来不说谎。至于在“文革”初期,他被黄半斤折磨得死去活来,屈打成招,说了些违心的话,不过是一次天大的例外。他一生都为那段言不由衷的胡话感到刻骨铭心的耻辱。那场“革命”完全扭曲了他的人格。那场对人类尊严的蹂躏给他留下了一生一世、永远不能平复的创伤。

那么,应该是常庆功喽,可常委员长也说不是他。他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他这几天在哪里哪里干活儿,谁谁谁可以作证。至于他说的话是真是假也就很难说了。不过,我当时信以为真。因为,这位常副指导员是个爱出风头的人物,如果真是他,这么大的功劳他能不挺身而出?

那么,是黄半斤?他居然也说不是他干的。不过,六排的人一直由胡大林领着盖房子,工地上没人见过他。唯一能够间接证明他没有介入此案的理由是:工作组走的时候有过交代:在调查过程中尽量让黄半斤回避。

一场战斗胜利了,只有一个战俘,却没有战胜者,这真是咄咄怪事!而且,事情怪到这种程度:战胜者从此销声匿迹,隐蔽在重云迷雾之中。

历史往往就是这样,真相被压在谎言的巨石下,遗弃在荒野的废墟中。

117 团司、政、后三大机关设置在团部地区一栋新盖好的、质量上乘的、红砖红瓦的平房里。这栋平房大约有四十米长,正中间是大门。进了大门,迎面便是毛主席的巨幅画像。毛主席身穿绿军装,红光满面,慈祥地注视着每一位进门的人。主席像的左右两边各有一条长长的走廊。政治处办公室设在左侧一边,一共六间。宣、保、组、干等四个股各占一间,其余两间是付大肚子的办公室和会议室。

在淫雨霏霏的最后一个日子里,政治处会议室里坐着十几个人。

驻5 连工作组正在汇报“今不如昔”案件的发生、发展过程。听取汇报的人除了政治处的其他股长和有关人员外,主要是政委杜宇光,副政委汪文清。

付大肚子自然是领衔汇报的人。他时不时地站起身来,高一声、低一声,绘声绘色地描述着5 连阶级斗争的各种问题:“这个嘛—— 哈—— 是不是呀——啊——”

他坚定地认为:5 连存在着严重的阶级斗争,“今不如昔”案便是其中最关键的环节;土地主从骨子里就对无产阶级专政下的社会主义新制度心怀不满;“今不如昔”那四个字肯定就是他写的,他说的,他想的!

工作组其他人的看法都与付大肚子有所不同,但是,他们都是用十分委婉的方式、拐弯抹角地表达出来。

黑老彭是这么说的:“我,完全同意付主任对5 连阶级斗争形势的分析。我主张对‘今不如昔’一案还要做‘过细’的调查研究。目前,还只有黄万金一个人的证言,其他人都明确地作了反证,其中杜瞎子的反证最为明确。所以,绝对有必要深入地调查下去,一定要做到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

向靖宇说:“主任同志的阶级斗争观念值得我们大家好好学习!好好学习哩!说到杜瞎子嘛,这个人呐,轻易不表态,他一表态就大有文章!因此哩,对于他的发言,我们还真要充分重视,马虎不得呦!黄万金不仅是少数,他简直就是孤家寡人嘛。这是为什么?因此哩,非得好好查一下不可!”

牛大人说:“对嘛,对嘛! 一定要认真查下去!一查到底!”

宋福生附和道:“完全同意,我完全同意大家的意见!”

很明显,工作组分成了两派。付大肚子自成一派。另一派是除了付大肚子以外的所有人。只不过,多数派遮遮掩掩,并没有跟付大肚子形成针锋相对的阵势,然而,政委和副政委还是都听明白了。

杜宇光说:“听起来,那个黄万金是个有争议的人物。凡是有争议的人都不可轻易提拔使用,他们说的话也不可轻易相信,这是政治工作的一项原则。”

汪文清说:“政治工作还有一个原则—— 相信大多数。跟着大多数走。”

P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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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鸭子河(下篇)
副书名
原作名
作者 老阳
译者
编者
绘者
出版社 九州出版社
商品编码(ISBN) 9787510832338
开本 16开
页数 274
版次 1
装订 平装
字数 245
出版时间 2014-09-01
首版时间 2014-09-01
印刷时间 2014-09-01
正文语种
读者对象 青年(14-20岁),普通成人
适用范围
发行范围 公开发行
发行模式 实体书
首发网站
连载网址
图书大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图书小类
重量 0.468
CIP核字 2014206486
中图分类号 I247.5
丛书名
印张 17.5
印次 1
出版地 北京
239
172
18
整理
媒质 图书
用纸 普通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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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5/17 7:58: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