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从小怕水、不会游泳的女孩儿,却在16岁的时候实现了独自驾驶帆船全球航行的梦想!她就是杰西卡·沃森!她是全世界最勇敢的女孩,是全世界独自环游全球最年轻的航行者!她用实际行动证明,只要你有足够的勇气和毅力,就能做成你想要做的事。
再没有一本书能让你立即重燃对生活的热情,对梦想的渴望,如此想要为自己的人生而奋斗!杰西卡说过:“如果你想要认真地生活,就要尽情投入,追寻你的热情和远大的梦想。”
现实版的《大航海》!超级详细的帆船知识,航海指南,让你了解真实的海上生活!
她的新书《真正的勇气》将会带给中国读者惊险曲折的航海经历以及巨大的精神动力。
2010年5月15日,16岁的杰西卡·沃森连续210天在海上,航行超过22000海里,最终回到故乡澳大利亚。她做到了!她是全世界独自环游全球的航行者。杰西卡花了几年时间,为这一刻做准备,多年致力于实现她的梦想。然而,你很难想到,就在8个月前,她与63000吨货轮相撞。在杰西卡决定独自环游全球之前,她历经多次失败,但她从未放弃自己的梦想,她昂着头,继续前进。
《真正的勇气》讲述的就是这样一个年轻的女孩不怕一切、勇敢尝试的经历。她在航行中遭遇巨风、巨浪,甚至还有危险的冰山,她在茫茫人海中是极端孤独的,看不到陆地,也没有任何人的帮助。然而她心中有着真正的勇气,胆量,和决心,最终她用自己的行动证明,我们能够过上我们想要的生活,有梦就要勇敢去实现。 如果你觉得现实太残酷,梦想太遥远。《真正的勇气》会告诉你,只要下定决心,投入足够多的精力,就能够做成自己想要做成的事! 如果你觉得,人生太苦逼,梦想太疯狂。《真正的勇气》会告诉你,“生活要么是一场大胆的冒险,要么什么都不是(海伦·凯勒)” 还有比独自驾驶帆船全球航行更疯狂的事儿吗?!
第一部分
起点 “安全通常来自迷信。从本质上就不存在安全感这种东西,人类也从未感受到安全。长远来说,一味的逃避并不会比直接面对更加安全。人生就是一场华丽的冒险,否则还有什么意义呢。” ——海伦·凯勒
小时候,我对一切事情都感到害怕。我不确定是从什么时候改变的,不过妈妈告诉我一个故事,那天在一次家庭聚会上我跟我的表兄弟和姐姐玩儿。他们手牵手跳进游泳池,妈妈在一旁紧盯着我,因为我怕水也不会游泳。那年我五岁。
我显然并不满足于只是在一旁观看,因为当大家排成一排牵起手准备再一次跳进水里的时候,我加入了。妈妈说她一直等着我放弃,但是我没有。我跟大家一起尖叫大笑着跳起,直到我落入水里。我沉到了水底,叔叔冲过来把我拽了出来。
我想我可以说,从那一天开始我从一个安静的跟随在别人身后的小女孩渐渐成长为独自航海环游世界的女生,她坚信只要足够投入她就会做到她确定要做的事。在航海途中,她懂得,如果你想要认真地生活你就要投入,追随你的热情和远大的梦想。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也不记得我跳进泳池的那天,那只是妈妈说的。但是那之后到我驾驶粉红女郎驶离悉尼港中间的某一时刻,我开始彻底明白海伦·凯勒的话——“生活要么是一场大胆的冒险,要么什么都不是。”
要介绍我自己以及我航海环游世界的原因,我需要从介绍我父母说起。就像爸爸时常会提醒我的,没有他们我不会来到这个世界,也是因为有我家人的支持,我才能追随我的梦想。
我的妈妈朱莉和爸爸罗杰都来自新西兰。他们在1986年在那里结婚,1987飞到悉尼,从帕拉马塔路上一个汽车商那里买了一辆老式旅行车,开着它到了昆士兰海岸。当他们开到太平洋高速上,很明显,上了高速,稍一加速,这车就发出可怕的噪音,这是他们之前没有发现的。妈妈到现在说起这事儿都还笑得不行,说当时那汽车商肯定想,“看看这些刚从船上下来的新西兰人,我把这劣质品卖给他们了吧。”幸运的是,这车坚持开到了黄金海岸,爸妈准备开始他们的新生活。
妈妈找到一份职业理疗师的工作,爸爸决定放弃锅炉制造的活儿尝试新工作。在开始房地产生意前,他有个租赁电视的活儿,所以我成长过程中没有电视也并非偶然。我想爸爸看到了人们多么依赖电视,电视如何束缚了人们的生活——将人们困在家里,把人变得懒惰不活跃——他决定不要像那些人一样生活。
我想我爸妈并没有想在澳大利亚一直呆下去,但是后来我姐姐埃米莉在1992年出生了,我在1993年出生,我弟弟汤姆1995年出生,随后我妹妹汉娜也在1997出生了。这样,带着四个孩子,爸妈忙得就顾不上想回新西兰的事儿了。
我的童年非常正常,除了没有电视看(这完全让我们成了少数派)。爸妈不是海员,他们在一起的最初的日子里,最接近船的一次应该是乘一艘小船在旺阿雷垂钓。他们很喜欢露营旅行,我们可以很频繁地外出露营。爸爸会让我们选,要么在当地黄金海岸主题公园呆一天,要么花同样的钱在我们最爱的地方露营一周。露营总是胜出。然后,在我四年级的时候,妈妈把我送进了南港帆船俱乐部(Southport Yacht Club)组织的航海夏令营。我能感觉到当时妈妈觉得汤姆会最喜欢这个,虽然他只有六岁,但是我和汉娜也一起参加了这活动。汉娜太小了,她更喜欢跟妈妈呆在海滩上。从那个夏令营开始,我们三个调到了周末的航海初学者班,后来又到了俱乐部竞赛。我们的教官约翰·墨菲非常棒,但我确定他的嗓子肯定长期受损,因为他总是隔着海水朝我们大喊“拉起那张帆”。
最开始我并没有喜欢航海。我很害怕在开阔的水面上离岸边那么远的感觉,但是无论爸妈或其他人,都没有强迫我继续学航海。在起风的日子我决定不出海的时候,我得在海滩上陪着汉娜,我觉得我被落下了。这天结束的时候看到大家将他们的船靠岸,笑着、分享着各式各样的经历,这对我来说很难受,我意识到是恐惧让我没办法体验到那些乐趣。埃米莉很棒。她学东西很快,感觉不费力气。我能看到她有多热爱这事儿,我希望自己也能像姐姐那样。这有点儿像跳进泳池的那天。我不想被落在海滩上,等着别人夸夸其谈。我想要参与其中。在风大的日子,水面上浪花翻腾,我没有足够的力气控制我的船,总是在船队的后面,苦苦挣扎。但是当风平浪静,不需要那么多力气和快速反应的时候,我发现,稍作安排,使用些技巧,然后耐心些,我就能在船队的中间找到位置。当我驾驶帆船越来越好,我便自信心大增,开始越来越喜欢它。
妈妈问过我,我是不是觉得被逼着学的航海。我不是。反而是我们在强迫爸妈。我们一家都在航海。我们不玩儿无板篮球或者足球,我们出海航行。位于霍尼韦尔的南港帆船俱乐部跟其他获得经营许可的俱乐部不同,是个很友善的家庭式的地方。全家人一起在帆船俱乐部度周末,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们孩子们上航海课,竞赛或是到更大些的船上玩儿,爸妈一旁驾驶或者操纵救生船。
我最好的朋友帕梅拉·弗雷德里克和她的家人也参加了航海俱乐部,她们家也没有电视,所以如果我们没有出海,我们就会在一起做些别的或是玩游戏。寒假除外。有时候爸妈会格外开恩,租个电视和录像机,我们就蜷缩在家里一起看纪录片和电影。我们家最爱看的节目是爱德蒙·希拉里爵士的关于他登喜马拉雅山的纪录片。我的父母是很正常的人,但是没有电视被许多人看成很奇怪的事,也许这很早就预示了他们不会仅仅因为别人都那么做而选择某种生活方式。我们长大些了,家里的决定都是大家一起做的。在海上度过一个长长的周末后,我们把小舢板固定到了车顶上,他们觉得我和埃米莉能像大人做得一样好。爸妈从没有像打发小孩子那样对待我,而是像对待成人一样尊重和听取我的意见。
我还在上学的时候,爸爸早就不做电视租赁生意了,而是建立了一家发展很好的房地产公司。然后,突然有一天,别人主动要求买他的公司,虽然爸爸拒绝了,但是这个提议让爸妈开始考虑如果他们不是这样被工作束缚,他们能做什么。像其他人一样,一开始他们无法想象打破原有的稳定的生活,尤其还带着四个孩子,但是他们开始梦想,其中一件就是要环游澳大利亚。大约一年之后,又有人要求买爸爸的公司,这回爸爸同意了。爸爸总说如果他要去旅行,他希望是一家人一起。他不想等到我们都离开家了而他变成了白发苍苍的流浪者。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呢?
所以,我们计划买一辆公车改装下以便我们可以在我们长到足够大不愿集体行动前,乘着它去环游澳大利亚。2004年我刚上五年级,爸妈卖掉了房子,把公车整装完毕载着我们六个一起,还有一只52英尺的汽船给我们生活。它叫“海外的家(Home Abroad)”号。我们搬出房子的时候,不得不丢掉好多东西,但是我们带上了我们的宠物鹦鹉玛吉。我本以为我们会在船上待一段时间,然后乘公车继续这次伟大的冒险,但结果是我们在船上生活了五年半,沿着昆士兰海岸南北巡游,偶尔坐公车穿行在澳大利亚内陆。我们四个从搬到船上开始就辍学了,开始在妈妈安排下在船上或者公车上接受远程教育。
从最一开始我们就知道了船会不断地出故障,需要不断维修。我们花了一段时间来使一切井然有序走上正轨使我们得以有更多的时间出海或者在锚位上,而不是停靠在码头的避风港里或是修船厂。我们慢慢地学习怎样一家子作为一个整体来驾驶帆船,越来越有自信。爸妈学习航海或考取船舶无线电台执照的时候,埃米莉和我就会顶替上来。我们没用多久就建立起停靠船坞和离开港口的日程。我们各司其职,都是团队中重要的一份子。
我们的航程确定了而且我们也有了一定的航海知识,我们开始沿着澳大利亚东海岸向北边更远的地方航行。这种新生活给我们孩子们梦寐以求的自由。我们会停在岛屿,只有我们一只船。我们会游泳、潜水,收集贝壳,到海滩、岛屿探险,探寻航道。我们会散步去灯塔,沿着溪流漫步,还会发现瀑布。这样只属于你一个人的地方总是有种特别的感觉。
我们探寻过很多不可思议的地方,不过我觉得大家会一致认为蜥蜴岛是最棒的。它是个棒极了的热带天堂,海滩上是一排排的棕榈树,水中还有珊瑚礁。蜥蜴岛的主要锚地总是布满了帆船和其他船只,每个在那里停靠的人都会在黄昏的时候上岸在海滩上聚集。整个氛围很放松很友好,大人们谈论着他们的过往经历,孩子们就会一边儿玩儿我们自己的。有时候,我们会遇到乘着帆船的别的家庭,跟他们认识,并且跟他们一起走一段。我们在海滩燃起篝火、打水仗,横跨岛上的山上的各式各样的探险。但是绝大多数时间我们独自航行,就只有我们,也是因为这样,埃米莉, 汤姆, 汉娜和我变得非常亲密。
并非所有时候都是田园诗般的阳光灿烂,风平浪静和澄澈的天空。也还会有家庭纷争、兄弟姐妹的打斗挑事儿,有时候脾气也变得暴躁,而且时不常地需要停靠在各种港口等待坏天气过去或者囤积食物。我们经常会在当地的超市装满三四个购物车,汤姆和我很擅长偷偷多塞进几块巧克力!如果天气不好,使得我们不得不在一个地方呆很长时间,我们都会变得不耐烦(这个时候也是争吵和打斗最容易引爆的时候),想要赶紧重新上路。爸妈利用这些停靠确保我们跟上我们的课业,所以当天气重新变好了,我们会非常高兴。
我们在航行中遇到的一次真正的坏天气是个很尴尬的记忆,现在回想起来都会觉得有点儿滑稽。当时我们还没有在船上生活很长时间,所以我还在学习各种复杂的细节。那时候我十一岁。某个下午的暴风雨从四面八方敲打着我们的船,情况迅速加剧。能见度非常低,风速达到了每小时 40海里,海浪陡峭翻腾。我不需要在甲板上放哨的时候,所有时间都藏在桌子底下,假装逗玛吉玩儿。
在海上生活也意味着我们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和老水手,他们一定会在帆船俱乐部、码头和船舶修理厂闲荡,听他们讲他们的航海故事和驾船经历非常炫也经常很受启发。但是我得承认,当我因为是女孩子是“干巴的小家伙儿”而被忽视的时候,我非常生气。大家在海上生活,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另一艘船要到岸时,你要停下来帮个忙,帮他们拉住缆绳。作为一个“小女孩”,我的帮助经常会被完全地忽视掉,缆绳会递向我旁边健壮的成年人。这件事让我很郁闷。我跟其他人一样有能力搞定缆绳。我讨厌被人通过我的外表或者别人眼中的一个“小女孩”能做的事儿来评判我。
像这样的忽视可能使一些人完全放弃航海,但是我却反而被激起了斗志。一部分原因可能是我知道自己能够做到,即使我很年轻,我不会让其他人击垮我的信心。有很长一段时间,我跟阅读和拼写作斗争(其实,我现在也有很大的拼写方面的问题),但是我很幸运,因为我的妈妈和学校的老师们很早就发现了我有阅读障碍。阅读障碍是种神经性的言语障碍,也就是说一个人在识别和学习声音和单词间的联系上有困难。这是学习障碍的一种形式,可能会对阅读、拼写,有时候也会对数学学习造成困难。对一些人来说,这完全会让他们变得没自信,但是我很幸运,因为没有人纠结我的这一点,没人拿它说事儿。我从没觉得自己被贴上了言语障碍的标签,也从没因为没法儿正确地阅读觉得自己很蠢,我知道有些孩子会有这种心理。妈妈只是坚持不懈地通过给我们读书来鼓励我爱上阅读。她支持我鼓励我,并给我时间让我找到自己的方式。 妈妈总是说有一天会有一道光照进我的大脑,然后我阅读方面的困难就会慢慢褪去。她说的没错。我最喜欢的书是《古堡里的月亮公主》(原名《小白马》The White Horse),我会缠着妈妈一遍遍地读给我听。有一天她说,“杰西,你已经反复听了好多遍都熟记于心了。为什么不自己试着读读呢?”所以我就试着自己读了。一开始我支吾地很困难,但后来我就不断喜欢上了其他更多的故事和新的书。一旦我开了窍,我就会随心所欲地逃到另一个世界里。我现在读书完全没问题,但是我不确定我的拼写是不是很好。尽管如此,通过更多的时间和努力,我英语仍然得很高的分(当然啦,如果晚交卷不会被扣分的话)。幸运的是,在博客发布前会有人会检查我的博客,所以我不必太担心。当然了,还是会有些滑稽的错误惹得大家在我背后偷笑。
准备航行的过程也是我不断写东西的过程。我写给大家寻求意见,努力获得赞助,并且列了一个又一个必备物品清单。写博客也有助于我增强自信,也教会了我比每周的拼写测试更多的东西。写这本书对我来说是个挑战,但是请放心,在大家读到它之前会有人帮忙解读(检查)的!
克服这种学习障碍可能把我变成了一个更坚强的人,所以即便一些水手忽视我的主动提供的帮他们固定船,也即便人们说我不具备独自环游世界的能力,这些小挫折从不会,或者基本上不会使我怀疑自己。克服阅读障碍完全是个很好的经验,告诉我不管在你前进的路上有怎样的挫折和障碍,通过额外的努力你都可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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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威力无穷的海上独自生活的感觉是什么?……是草原的飒飒风声,是热带夜晚的低吟……更是海上独自守夜的人。它是实干,是忍耐,是不被理解;是深沉静谧的大海的秘密。永恒而无法言语。”
——摘自《在欧洲亚洲扬帆航行》
H.沃灵顿·史密斯(1867—1943)
半个月亮爬上来,给漆黑的海面洒上银色的光泽。太阳落下后,来自西边的一阵微风吹来,海面不再是下午时候的平静,“艾拉的粉红女郎”张满主帆、支索帆和前帆,快速前进。作为我在海上的第一个晚上,这种天气状况已经非常不错了。看着“艾拉的粉红女郎”以每小时4海里的速度稳定前进,我为我小巧可爱的粉红游艇感到骄傲极了。终于上路了,这对我来说是莫大的安慰,我盘算着接下来几天的试航还有我马上就要开始的无尽的冒险之旅。这是个美妙的夜晚,我根本想不到事情有可能变糟。
那天上午10点,我在护航船队和直升飞机的护送下驶离墨露拉巴。在海上待了15个小时,再加上几周以来的全天准备,我感到累了,还有点儿恶心。通常我需要几天时间来习惯海上的颠簸。在确定一切正常的情况下,我决定放松几分钟打个盹儿。
这会儿,我和我的“艾拉的粉红女郎”大约在北斯特德布鲁克岛以东15海里的地方。我本想离海岸更远些,远离当地的渔船队和可能遇见的航运船只,但由于到目前为止一直都是微风,我从出发到现在并没有走很远。我看向地平线,检查了雷达和AIS(船舶自动识别系统),上了闹钟,之后爬进船舱,身上仍旧穿着救生衣、系着安全带。
突然,一声把骨头都能震碎的可怕爆炸声把我震醒,“艾拉的粉红女郎”突然停了下来,剧烈地旋转着。可怕刺耳的噪声还在继续。我迅速跳下床,快速地从舱梯口向外瞅了一眼,觉得我们可能撞上了某个巨大的东西,一艘船。我仰望天空,只看到一堵黑钢板墙,挡住了星星也挡住了我。我满脑子满世界都是发动机的轰鸣声。
我探着身子进入驾驶舱,抓住舵柄,关闭自动驾驶仪,试着掌舵。但是没用。我们没有地方可去,我什么也做不了。我们被船体剐蹭,剧烈颤动并发出刺耳的响声。我又看了一眼,发现是船尾,船的驾驶台迅速向我们逼近。响声越来越大,意识到桅杆和绳索要倒了,我冲进船舱躲了起来。
一阵新的而且更加可怕的噪声响起,我双手抱头坐在床上。几秒钟过去了,但是对我来说感觉足足过了几个小时。我旁边的橱柜被扯破了,舱壁后的链盘把它扯得粉碎。我的帆船向一侧倾倒,然后伴随着到目前为止最大的一声爆炸,船突然一下子竖了起来,那些纠结的绳索也断开了,“哐啷”掉到甲板上。
当船身稳定下来,发动机的轰鸣也慢慢地消退,我又来到了甲板上。真是一团糟,惨不忍睹。满是绳索、划痕、从船身上剐蹭下来的硕大的黑漆片和金属碎屑。我看到了那只庞然大物的大致轮廓,它正在驶离“艾拉的粉红女郎”,渐渐走远,毫发无伤,留下我们停在它制造的翻腾着白色泡沫的水流里。
我完全被吓傻了,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我脑子发蒙,拼命地想整理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同时也检查了舱底的进水情况和船体的损伤情况。我脑子所想的都是“我可怜的船”,当我拨动开关来测试哪些设备还可以正常工作的时候,心里所想就跟一首歌谣似的——“我可怜的船,我那可怜的,可怜的船”。我整个人是懵的,还在努力甩掉残存的睡意,这会儿我还没感到害怕。我所想的就只有“艾拉的粉红女郎”。
深呼吸,努力不让我的手抖动,我拿起电台呼叫那艘船。然后抓起电话打给爸爸,告诉他刚才发生的事情。“我很好。”我跟他说,“我很好,非常OK,但是我们被一艘船给撞了,桅杆断了。”我匆忙结束了通话。
我回到甲板上,独自一人,在离陆地几英里的海面上。我花了两个多小时慢慢地清理甲板,归置好鞭子和破碎的绳索,切开纠缠在一起的前桅帆。先前的恶心现在已经演变成不折不扣的晕船,我得时不时地到边上靠会儿。最后,我发动了引擎,开始了去往黄金海岸的六小时航行。
一切变化得太快。
我即将面对的是至少23000海里的空旷的海面、狂躁的海风和多次故障的危险。那一天,我将破烂的“粉红女郎”驶入黄金海岸的防浪堤,看到岸边成排的人群、周围的观景船队和嘈杂等待的媒体群。当时我突然觉得,要在这样的情况下昂首面对并不比接下来几个月的独自航海来得轻松。
我不知道那些人是来支持我的,还是来见证在许多人眼中我的失败。我不得不迫使自己忽视负面想法,使自己集中精力引导我们靠岸,偶尔向旁边的船挥挥手、挤出笑容。
我知道这次可怕的事故正好给了某些人证据,来批判我和我的父母。在他们眼里,这正好证实了不应该让我独自航行。可是,也正是这个时候,我向自己证明了我有能力实现我的梦想。而对我自己心理素质的怀疑也一扫而空,我意识到了自己内心的强大。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当“粉红女郎”被风浪剧烈冲击着,当我们在海上漂泊着,时间仿佛静止,日子一天天慢动作向前,而又感觉家在几百万海里以外的时候,只要我回想起当时撞上silver yang的那天,即使所有我想做的事情都变得一团糟,我仍然能成功振作起来,我就又获得了力量。就像谚语说的那样,那些没有击倒你的将会使你更强大。那次事故之后,我变得更强大更坚定,准备好迎接未来路上的一切……基本上吧。
如果说帆船界最顶级的赛事拼的是速度、科技和全体队员的团队精神,单人环球航海则是勇敢、毅力与克服恐惧战胜孤独英雄气概的完美体现!而这一孤胆英雄的航海记录由年仅16岁的澳洲女中学生杰西卡·沃森来刷新,实在是让所有热爱航海的人所倾倒。在今年的中国杯帆船赛上,我有幸和这位纤弱文静而内心强大坚毅的航海少女同台演讲和交流,深深地为她追求梦想,迎风斗浪的精神所折服!相信她的新书将会带给中国读者惊险曲折的航海经历以及巨大的精神动力。 ——信中利资本集团董事长/总裁 中国之队董事长 汪潮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