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战争是中国人民一百多年来第一次彻底打败帝国主义侵略的民族解放战争,是反法西斯第二次世界大战的重要组成部分,在中国和世界的历史进程中都占有重要地位。为取得抗日战争的胜利,全国军民浴血战斗,英勇牺牲,为国家、为民族立下了不朽的功勋。为了全面反映抗日战争的概貌,为史学工作者提供研究资料,特将全国政协和各地政协征集的原国民党将领回忆抗日战争的文章,经过审慎的选择和核实,汇编成《正面战场·原国民党将领抗日战争亲历记》丛书。本书是丛书中之一部。
湖南会战,是指抗日战争时期,从一九三八年武汉失守以后至一九四五年日本投降以前,在湖南省境内,中国军队与日本军队所进行的几次重大战役。
湖南会战,是指抗日战争时期,从一九三八年武汉失守以后至一九四五年日本投降以前,在湖南省境内,中国军队与日本军队所进行的几次重大战役。武汉失陷后,抗日战争进入相持阶段。湖南地处中国中部,战略地位显得极其重要。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兵家认为:保住了湖南,北上可直取武汉,东出江西、安徽、浙江,这样就保住了东南半壁江山联络线,南护两广,西屏川黔,把守战时首都重庆的大门。
第九战区的战斗序列
第九战区司令长官陈诚,代司令长官薛岳,副司令长官商震、王陵基,前敌总司令罗卓英,参谋长吴逸志。指挥下列部队:
一、第九战区前敌总司令兼第十九集团军总司令罗卓英,副总司令刘膺古,参谋长罗某,指挥第一集团军高荫槐,第三十二军宋肯堂,第四十九军刘多荃,第七十四军王耀武,第二挺进纵队康景濂。第一集团军代理总司令高荫槐,参谋长赵玉矜,指挥第五十八军孙渡,第六十军安恩溥。第四十九军辖两个师,其中有一个是第一○五师。第七十四军辖三个师,第五十一师李天霞、第五十七师施中诚、第五十八师陈式正。第五十八军辖两个师,新编第十师刘正富、新编第十一师鲁道源。第六十军辖两个师,第一八三师杨宏光、第一八四师万保邦。
二、第三十集团军总司令王陵基,参谋长宋某,指挥第七十二军韩全朴、第七十八军夏首勋。这两个军各辖两个师。。
三、湘鄂赣边区挺进军总指挥樊崧甫,指挥第八军李玉堂,第一挺进纵队孔荷宠及边区地方游击部队。
四、第二十七集团军总司令杨森,参谋长邵某,指挥第二十军杨汉域。该军辖两个师,第一三四师杨干才、第一三三师夏炯。
五、第十五集团军总司令关麟徵,参谋长姚国俊,副参谋长吴丽川,指挥第五十二军张耀明、第三十七军陈沛、第七十九军夏楚中。第五十二军辖三个师,第二师赵公武、第二十五师张汉初、第一九五师覃异之。第三十七军辖两个师,第九十五师罗奇、第六十师梁仲江。第七十九军辖三个师,第九十八师王甲本、第八十二师罗启疆,第一四○师李棠。
六、第二十集团军总司令商震,参谋长周旭斋,指挥洞庭警备司令霍揆彰,第八十七军周祥初,此外尚有第九十九军傅仲芳。
七、战区直辖军三:第四军欧震,辖三个师,第五十九师张德能,第九十师陈荣机,第一○二师柏辉章。其余两军是第七十三军彭位仁、第七十军李觉。
此外,还有湘北破坏队常章儒,南浔线破坏总队詹藜青。他们是军统局组织的,派在赣北、湘北,担任敌后交通线的破坏。一直到一九四四年长衡战役,他们都仍在那里(仅在这里说一次,以后各战役中从略)。
会战开始前的部署
第十九集团军在锦江口至高邮市对岸锦江南岸之线,占领阵地,与北岸日军对峙。第一集团军在高邮市一祥符观一故县之线占领阵地,与大城、奉新之日军对峙。第一集团军总司令部驻棠浦。康景濂纵队以九仙汤为根据,在九岭山区活动。第七十四军控置于上高附近。第十九集团军总司令部驻上高附近。
第三十集团军主力在修水(城)武宁间澧溪地区对东北占领阵地,与武宁方面的日军对峙,一部控置于修水(城)附近,总司令部驻修水西南渣津。
湘鄂赣边区总部所属游击部队,以九宫山、大湖山为根据,在幕府山山脉地区活动,总指挥部驻南茶。
第二十七集团军:第二十军主力在通城、平江间南江桥地区对北占领阵地,与通城方面日军对峙,一部控置于平江以北地区,总司令部驻平江附近。
第十五集团军:第五十二军主力在新墙河南岸占领阵地,与北岸日军对峙,一部在泪罗江口至新墙河口间洞庭东岸担任湖防。第三十七军一部担任汨罗江口一营田一湘阴线洞庭湖东岸湖防,主力控置于湘阴以东地区。第七十九军控置于瓮江、金井地区。王剪波纵队在通城、临湘间地区活动。集团军总部在长乐街附近。
第二十集团军:除第九十九军在益阳、沅江、汉寿方面,担任洞庭湖南部湖防外,其余一部在南县、华容、安乡方面担任洞庭湖北部湖防,一部担任藕池口至太平口长江右岸江防,另一部控置于常德、桃源地区,总司令部驻常德。
战区直辖军:第四军控置于长沙、湘潭地区,另一军或系军委会直接控置于衡阳、衡山地区的部队或系由广东第七战区临时开来。
作战计划
第一次长沙会战、上高会战、第二次长沙会战是一个作战计划,第三次长沙会战、第四次长沙会战是另一个作战计划。这两个计划大同小异,其立案精神,都是“后退决战”和“争取外线”(当时亦称“争取外翼”)。只有“争取外线”才能包围敌人,击破敌人,而不为敌人所包围、所击破。只有“后退决战”,才能变被动为主动,变劣势为优势。因为要是在对峙线上(如新墙河)决战,则决战的时间,决战的地点,决战时的兵力对比,皆由敌决定,故敌主动而我被动,敌优势而我劣势;至后退一定距离(如至长沙附近)再决战,则决战的时间,决战的地点,决战时的兵力对比,皆可由我决定,故我主动而敌被动,我优势而敌劣势。证之以后各役,能做到这两个的就好些,做不到,就糟些。如一九三九年的第一次长沙会战,一九四一至一九四二年之交的第三次长沙会战,对这两个要求,都做到了,所以仗就打的好些;一九四一年第二次长沙会战,没有能做好“争取外线”,就付出了巨大代价;一九四四年第四次长沙会战,没有做到“后退决战”(敌人的兵力大了,后退的距离不够了),就被打得一败涂地,长沙被敌占领。
第九战区的作战计划,都是在上一战役结束后,就开始拟定次一战役的作战计划,并印发集团军、直辖军以上司令部,让他们预行研究,并让各集团军制定局部计划报核(虽当时军令部为了保守机密,曾一再通令不准印发作战计划,第九战区并未执行)。至战役开始,再根据当时情况修正执行。
本计划策定的经过:一九三九年元月,薛岳代理了第九战区司令长官,他就让拟定作战计划。由于起草慢,耽误了时间;又因在将要脱稿时,发生了南昌战役,战役结束后,情况变化了,又重新拟定印发。这个计划的原稿,对南昌方面,虽与在武汉会战时第一兵团(薛岳原任该兵团司令官)策定的一样,但如能于一月间印发各部,让各高级指挥人员再过一次目,或能产生新的影响。未能做到这一点,是很遗憾的。
与策定这个作战计划有关的日军惯用战法
中国的旧军人,对日军的战术是颇不生疏的,军官学校的教程是翻译日本的,陆军大学第九期以前请的是日本教官。日本的战术原则虽多,但他总的精神是“攻击第一,包围第一”,而对于“利用地障进行包围”,更为日本所崇尚。证之过去的战史,当前的战例,无不如此。远之如日俄战争的“营口会战”、“辽阳会战”,都是包围俄军左翼;近之如刚刚经过的德安作战、南昌的作战中,日军向万家岭、向生米街迂回,其目的是要包围德安和南昌牛行的左侧背。我们知道了日军的主要惯用战法,总把我军的主力,保持在日军的包围部队的侧面,予包围者以严重的侧击,就有可能击破他的进攻。如果不能这样,陷入了日军的包围圈内,就要失败。这是产生“争取外线”的战术根源。P6-8
抗日战争是中国人民一百多年来第一次彻底打败帝国主义侵略的民族解放战争,是反法西斯第二次世界大战的重要组成部分,在中国和世界的历史进程中都占有重要地位。为取得抗日战争的胜利,全国军民浴血战斗,英勇牺牲,为国家、为民族立下了不朽的功勋。为了全面反映抗日战争的概貌,为史学工作者提供研究资料,特将全国政协和各地政协征集的原国民党将领回忆抗日战争的文章,经过审慎的选择和核实,汇编成《正面战场·原国民党将领抗日战争亲历记》丛书。本书是丛书中之一部。
湖南会战,是指抗日战争时期,从一九三八年武汉失守以后至一九四五年日本投降以前,在湖南省境内,中国军队与日本军队所进行的几次重大战役,即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的长沙会战,常德会战,长(沙)衙(阳)会战,湘西会战,将三次长沙会战统称为长沙会战,这样就概括称为湖南会战,如按实际细分,则应该是六次会战。
武汉失陷后,抗日战争进入相持阶段。湖南地处中国中部,战略地位显得极其重要,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兵家认为:保住了湖南,北上可直取武汉,东出江西、安徽、浙江,这样就保住了东南半壁江山联络线,南护两广,西屏川黔,把守战时首都重庆的大门。
指挥湖南境内中国军队作战的是第九战区司令长官部。第九战区于一九三八年成立于武汉战役时,辖赣西(鄱阳湖西部属第九战区,东部属第三战区)和湖南全省。一九三九年日军陷南昌,赣江以东划归第三战区。一九四○年第六战区成立,临资口以西划归第六战区。第九战区的地理位置,东面是鄱阳湖和赣江,西面是洞庭湖和湘江。赣江与湘江之间有幕阜山、武功山、罗霄山脉,这些山脉的东斜直到赣江,其西斜直到湘江。所以说第九战区的地理形势大体说是东西对称的。第九战区一成立由陈诚任司令长官,至一九三九年一月由薛岳代理,一九三九年十月一日薛岳由代理正式任命。到一九四五年三月,军事委员会在湖南境内组建第四方面军,司令官由王耀武出任,归陆军总司令部总司令何应钦指挥,负责湖南省境内对日军作战事宜,直至一九四五年九月接受湖南境内日军投降。
长沙会战,包括一九三九年九月十四日至十月十日的第一次长沙会战;一九四一年九月六日至十月十一日的第二次长沙会战;一九四一年十二月十九日至一九四二年一月十六日的第三次长沙会战。第一次,日军集结六个师团、海军陆战队和舰艇等,合计约十八万人,采用“分进合击”、“长驱直入”战术,从赣北、鄂南、湘北三个方面同时进攻,以求在“一个星期内占领长沙”。中国军队在第九战区指挥下,用“后退决战”、“争取外翼”的作战方针,正面节节抵抗,消耗敌人有生力量,主力转移至东部山区,待敌人进至长沙附近捞刀河、浏阳河地区,力量大量消耗后,我军遂停止退却开始反攻,这时转移到东部山区的部队也向敌人侧背出击。敌人不支,被迫退却,很快恢复了会战前的原态势。第二次,日军集结了五个师团和两个独立旅团等部队,合计约十二万余人。鉴于第一次的失败教训,这次采用“中间突破”、“两翼迂回”的“雷击战”战术,声称:“打进长沙过中秋”。我军仍采用第一次会战时使用的战术将其击败,敌人被迫退回原阵地。第三次,日军在偷袭珍珠港、发动太平洋战争后,企图占领长沙,打通粤汉路,集结了四个师团、三个独立旅团和炮兵、工兵等部队,合计仍约为十二万余人。我军仍采用避敌锋芒、诱其深入的战术,以第十军固守长沙,守城官兵抱“破釜沉舟,与长沙共存亡”之决心,与日军逐街逐屋逐堡争夺。当敌人进攻长沙在可望而不可得的境地时,中国军队从四面八方包围上来。敌人为了不致全军覆灭,被迫退却,哀叹说:“完全跳入重庆军事先设置的陷阱而进行作战的。”
常德会战,是在一九四三年十一月一日至十二月二十六日进行的。当世界反法西斯战争最后胜利形势已定,日军为牵制中国军队转用于印缅,遂发动常德作战,使用兵力达十万以上。中国第六战区组织部队节节抵抗,并以第七十四军第五十七师坚守常德,全师官兵抱“与城共存亡,宁战死不投降”之决心,与日军寸土必争,往复冲杀。第九战区以三个军开赴沅水两岸,援救常德。日军称:“在常德意外遇到敌人(指中国军队)顽强抵抗。”日军中国派遣军总参谋长松井视察战地后向烟俊六总司令官报告说:“此次常德作战,敌(指中国军队)防备坚固,我方(指日军)损失甚多。”这样,日军被迫在巨大伤亡情况下撤退。
长衡会战,是在一九四四年五月二十六日至八月八日进行的。日军于盟军在太平洋战场上发动反攻时,感到海上交通线日趋危殆,企图打开大陆交通线,以保持其与印度支那半岛陆上联络,遂发动豫中、长衡会战。日军集结二十多万兵力,于五月下旬从湘北沿湘江两岸开始进犯。中国第九战区以三十万兵力节节抵抗。会战大体分两大阶段进行,第一阶段以六月十八日长沙沦陷为止,第二阶段以八月八日占领衡阳为止。第一阶段我军防守长沙仍沿袭以往三次的防守战术,致遭失败,长沙失陷。第二阶段,日军进攻衡阳,中国陆军第十军守城官兵忠勇用命,前仆后继,与日军拼杀,视死如归,苦战四十七个昼夜,杀伤日军达两万九千人之多,在中华民族反侵略战争史上写下最悲壮的一页。由于中国军事决策机关指挥失误,解围未成,衡阳沦陷,会战结束。
湘西会战,是在一九四五年四月九日至六月七日进行的。日军以占领芷江机场,巩固湘桂、粤汉两铁路之交通线为目的而发动,集结兵力达八万余人,采用“分进合击”战术。中国军队由陆军总司令何应钦指挥第三、第四两个方面军进行抗击。会战分两个阶段进行,以五月九日为分界线,以前中国军队处于守势,以后中国军队进行攻击与追击。此次会战杀伤日军多达两万八千人,会战后不久,中国军队即乘胜收复桂柳,在缅北、滇西展开反攻。以湘西会战胜利为标志,中国抗日正面战场开始进入战略反攻阶段。
综上所述,抗日战争时期在湖南境内,中国军队与日军所进行的各次战役,只有长衡会战一次是失败的,其余中国军队均取得了胜利,当然,所付出的代价是巨大的,胜利得来也是不易的。但这足以说明,中国军队是能够打败日本侵略者的。
由于我们征集的史料还不够全面,加之编辑水平有限,疏漏和错误之处,希望各界读者批评指正。
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