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海军舰船志》由陈悦所著，本书所做的实际是对清末海军军舰系统研究的一次初探，仅仅只是掘开了覆盖在这段历史之上的一层浅浅浮土，初步勾勒出了这些军舰的面貌轮廓。每型军舰的技术、建造背景、服役经历都值得做进一步的深入研究挖掘，有关这些军舰的中外档案也需要进一步地挖掘寻找。

《清末海军舰船志》由陈悦所著，《清末海军舰船志》讲自甲午战争期间至清鼎将革时所添置之舰（包括入民国后始建成者），其中外购舰占大多数。这些舰所以重要并不尽在它们反映清廷在甲午惨败、北洋海军整体熸师之余，力图重建海军的奋斗，更因它们是治民国海军史者所必须认识的。自民元至抗战终结，添舰有限，这些清遗舰多数都十分活跃，甚至出现左右沿海政权动向的情形。种种细节，让陈悦向读此书者慢慢解说吧。

序

迟到的先锋——“飞霆”号鱼雷炮舰／1

“维多利亚时代最怪异的军舰”／1

“海蛇”的诞生／4

变身·埃尔斯维克／9

来自中国的订单／13

“飞霆”归来／16

龙旗重现／20

堕入胡尘／24

归宿／27

海鹰折翼——“飞鹰”号鱼雷炮舰／31

日耳曼的土耳其军舰／31

“飞鹰”出世／35

归航·易帜／39

护法南下／42

粤海风云／49

折翼琼崖／53

坠海星尘——“星宿”鱼雷艇／57

南洋先声／57

购舰之议／60

星宿雷艇／62

星云销散／66

夭亡的猎手——“海龙”级驱逐舰／71

鱼雷猎船／71

新希望／73

劫难1900／77

擎天——“海天”级穹甲巡洋舰／82

海防筹议／82

怀特时代／86

无畏海天／89

骤变／94

穹甲海天／96

归来／101

庚子风波／105

雁失俦侣／109

远航／114

易帜／120

梦破天南／122

内战风云／126

奇袭／129

北叛南逃／132

志酬大江／136

余音／138

筹海有容——“海容”级穹甲巡洋舰／140

春光好／140

伏尔铿的“吉野”／145

风雨归舟／150

日俄战云／155

龙旗猎猎／159

辛亥狂潮／164

九江举义／167

天各一方／172

陈兵海参崴／175

混沌世界／179

歧路彷徨／182

殊途同归／187

共赴国难／190

江楚奇谋(一)——“江元”级长江炮舰／194

潮起南天／194

议定江宁／197

长江炮舰／201

归国·易帜／206

庙街事件／210

“江利”风波／213

“江亨”罹难／215

抗战烽火／218

江楚奇谋(二)——“楚泰”级长江炮舰／225

惟楚有材／225

“江元”级改进型／227

鄂队梦破／232

六楚易容／236

歧途／239

龙潭之战／242

孤叶飘零／248

血染长河／250

度尽劫波／252

江楚奇谋(三)——“湖鹏”级鱼雷艇／255

惊雷／255

67型鱼雷艇／258

香销命陨／264

举义辛亥／266

民国春秋／269

抗战风云／273

劫后余生／277

浮江轻鸥——清末海军的川江炮舰／281

大臣出洋／281

川江炮舰／284

扬子江上的中国“水獭”／288

西征名舰／293

国造川江炮舰的诞生／296

从“大清巩固”到“大汉巩固”／299

尾声／303

风卷重云——“长风”级驱逐舰／307

德国长首楼型驱逐舰／307

长风浩浩／311

易名“豫章”／315

炮轰越秀山／317

“同安”悲歌／319

风云消散／322

失去祖国的骑士——“龙湍”、“鲸波”驱逐舰／329

30节型驱逐舰／329

意大利变奏／333

德英混血儿／335

无法归去的祖国／338

未展的宏图——“肇和”级练习巡洋舰／341

东方的“紫石英”／341

英伦双骑／344

北美飞鸿／349

艰难归国／353

二夺“肇和”／359

含恨虎门／361

血洒江阴／366

折翼爱琴海／369

末世名舰——“永丰”级航海炮舰／373

“嵯峨”改型／373

“永丰”级炮舰／376

“永丰”改进型／380

四舰成军／383

风雨中山／389

“永翔”北叛／394

更名“中山”／397

“永翔”折翼／399

北归／402

浴血／407

敌营岁月／412

最后的岁月／414

最后的“中山”／420

皇家体面——清末海军“舞凤”、“联鲸”号专用座舰／424

凤舞九天／424

鲸联巨浪／428

五色旗下／432

内耗／435

殉国／438

南天之鹰——“广乙”级鱼雷炮舰／444

法兰西穹甲快船／444

粤海涛声／448

“广乙”级鱼雷炮舰／451

报销之争／454

北洋从属／459

“广乙”伤逝／462

“广丙”沦陷／467

“福靖”罹难／472

附录一：清末海军舰船线图集／476

附录二：清末海军主要舰艇性能参数一览表／495

附录三：清末海军部分军舰报价方案、造舰合同、付款回航合同／499

参考书N／527

清末海军舰船购造大事／532

后记／539

这座船厂与近代中国海军有着极深的渊源，阿思本舰队中的明轮炮舰“江苏”号就是该厂的产儿。鱼雷时代来临后，伟德船厂与桑尼克罗夫德(ThoIaaycroft)、亚罗(Yarrow)等船厂同是皇家海军鱼雷艇的制造商。1878年，伟德船厂建造了其厂史上第一艘鱼雷艇。这艘海军编号TB一19、配备给皇家印度海军的鱼雷艇，排水量28吨，长28．35米、宽3．28米，装备2台蒸汽机，航速21节，属于英国早期多个船厂同时都有建造的28N巨级鱼雷艇之一。这艘鱼雷艇让人最过目难忘的是她的船体外形，艇首没有当时鱼雷艇普遍采用的龟甲状甲板室，整体属于平甲板船型，船体线性极为流畅优美，而且艇首水线下还设有撞角。

1885年一1887年，继TB-19之后，伟德船厂又陆续承造了皇家海军的TB一34至TB一38号鱼雷艇，这型艇的排水量提升到了60吨以上，长38．1米，宽4．42米，装备2台蒸汽机，航速19节。最引人注意的仍然是艇的外形，船体部分实际就是TB一19的放大，外形酷似，二者主要的改变在甲板上，在原先TB一19安装单烟囱的位置，TB一34型鱼雷艇改作了并列的双烟囱。

鱼雷巡洋舰／炮舰大行其道后，伟德船厂没有能从海军的鱼雷大舰订单中分得一杯羹，但这似乎并不影响这家船厂对鱼雷武器自我揣摩的热情。当皇家海军开始为如何对付鱼雷艇困扰时，伟德船厂突然拿出了一艘建造多年的现成军舰，向海军加以展示。

这艘与TB一34型鱼雷艇几乎同时问世的军舰，伟德船厂命名为“雨燕”(Swift)，属于TB一34的放大版，排水量一举突破100吨大关，达到137吨，与当时英国已建造的鱼雷艇相比，属于鹤立鸡群的大艇。“雨燕”艇长46．85米，宽5．33米，吃水2．9米，装备2座蒸汽机，航速近24节。舰上的武器包括3具14英寸鱼雷发射管(1具固定安装在艇首，另2具安装在甲板上，可以调整射角)，4门47毫米机关炮。

“雨燕”本来是伟德船厂建造TB-34等鱼雷艇时，自行建造的大型鱼雷艇验证舰，无论在性能还是武器装备方面，和亚罗等船厂建造的大鱼雷艇并没有多少区别，甚至整个外形与已经在皇家海军服役的TB—19、TB34等伟德鱼雷艇都没有多少分别，只是个头略大而已。然而就是这样的一点优势，加上适时的推出，让“雨燕”占尽了先机，皇家海军认为这种大型的鱼雷艇就是驱逐舰的发展方向，最后解囊购入，更名为TB一81，用作驱逐舰的验证。不过，英国海军虽然习惯称其为鱼雷猎舰(T0rpedo Boat Destroyer)，即后世的驱逐舰，但官方的文书中还是将其归入鱼雷艇一类。

购人TB一81后，英国海军并不满足，继续四处征求完善型驱逐舰的设计，亚罗等船厂都纷纷加入这一行列，创作各自的方案。伟德船厂不甘落后，也积极参与其中，仍然按照自己的老办法，决定不仅仅提供设计图纸，而且在拿出设计的同时也推出原型军舰。1887年，伟德船厂开始建造他们自认为足可以充当驱逐舰开山之祖的新军舰，工厂舰名“海蛇”(Sea Serpent)，生产编号746。

可能是觉得军方购入“雨燕”意味着“雨燕”的设计代表了海军的需要方向，伟德造船厂还是采用沿袭旧作的保守方法，计划通过放大鱼雷艇船型、增加速射火炮的数量，来创作猎杀鱼雷艇的军舰。“海蛇”实际就是在“雨燕”的基础上进一步发挥，而这意味着“海蛇”的船体外形与“雨燕”，甚至TB一34，乃至’TB一19都存在很大程度的相似。(本书所附的线图绘制过程中，通过采用科学方法客观对比发现，“海蛇”的船体与1878年创制的TB一19惊人相似，甚至烟囱、锅炉、蒸汽机的相对布置位置，也都一样)

P6-7

陈悦先生是我密密通信不下八年，而尚未谋面的忘年交网友。他热情、真诚、勤快，言无不尽，说必坦然，喜分享资料，更乐于协助同道。他俨然成了中国大陆上海军史研究活动的组织核心，串连各式人物（特别是最年青，尚在求学的一辈）和资料，这现象的产生正是他的成功的表征。

这尚不足解释我们何以能够长期维持越洋电邮的往还，我基本上是个独学无侣的研究者，所以如此，部分原因是环境使然，在我转换多次的教研地区里，从未遇到对海军史的研究历久不渝地以行动支持兴趣，既勤于发掘新资料（不以解说普用资料为满足），并视舰只和武器的追探为海军史研究的核心部分（行头内不辨舰船和武器者充责，此二病还经常同见一身），复不甘受传统看法所困（人云亦云，对人物和史事只识瞎捧盲吹是此行的通病），而务以揭露真相为职志（尽管真相说来并不感人，难收政教之效），这诸多我敢以为自勉的条件会在其身上呈现的同道。甫和陈悦接触，便发觉此等条件他全具备，这就是我们通信多年，愈谈愈起劲的原因。新资料、新意见，在我们的信件中比比皆是，层出不穷，互励互进，双双长期丰收是很自然的结果。

我们的看法，从月旦古今人物，评价史料，至析释事件，可说百份之九十五以上是同一口径的。当然我们毕竟是独立的研究者，取向、选题和风格始终各异，而且我们尽量避免工作的重复，以求善用群力去积聚行头的总成绩。纵使如此，互助之迹还是经常能看得出来。我判定沈葆桢像真伪的过程就处处有陈悦的贡献在，我能顺利完成美舰队两访厦门史事的追查，陈悦的帮忙同样重要。

说完这些背景话，就让我转往正题，向读者介绍这本绝不该错过的《清末海军舰船志》。

陈悦的书，我本本都有，但早已说不出总数了。他用力的范围虽恒易，选择的路线还是够明显的。从甲午开始，而不以甲午自限，很快便能脱颖而出，不滞留其间。继即锐意舰船自同治末年下迄今日的发展，更横涉各有关时段的人物和事件，尽数网罗，从来没有研究者敢放眼如此长久兼宽广的领域。

陈悦的舰船专书，前已有《北洋海军舰船志》（有分别殊大的先后两版）和《近代国造舰船志》，这是第三本，各本范围分划的准则均够明显。这本讲自甲午战争期间至清鼎将革时所添置之舰（包括入民国后始建成者），其中外购舰占大多数。这些舰所以重要并不尽在它们反映清廷在甲午惨败、北洋海军整体熸师之余，力图重建海军的奋斗，更因它们是治民国海军史者所必须认识的。自民元至抗战终结，添舰有限，这些清遗舰多数都十分活跃，甚至出现左右沿海政权动向的情形。种种细节，让陈悦向读此书者慢慢解说吧。

读陈悦的书恒常会产生迅即续有新作的预期感，这次我相信陈悦依然不会让读者失望的。

                         马幼垣[1]

                         2011年10月31日

                         于檀岛东郊宛珍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