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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 宇宙墓碑
内容
编辑推荐

《宇宙墓碑》是韩松经典中短篇科幻小说的集结。与长篇小说的宏大以及稍显沉重不同,韩松的中短篇小说挥洒而又充满爆发力,像一个神秘莫测的恶魔,吸引着人们不自觉地深陷其中。韩松有时候是个很“坏”的作者,他可以轻易让你质疑人生毁坏三观,但重建它们从来不是他的兴趣,他最喜欢看到的就是,每个人在看过他的作品后所产生的千奇百怪的想法,而不是告诉你一个唯一的答案。

韩松经典科幻短篇全新修订,新世代的异化文明大集结。

众期待十年,神秘中篇《美女狩猎指南》首度惊艳奉献。

内容推荐

《宇宙墓碑》是韩松经典中短篇小说的全新修订合集。可以说正是这些作品奠定了韩松在国内科幻界的重要地位。而其中的中篇小说《美女狩猎指南》受万众期待超过十年,但从未正式公开出版,此次将是这篇神秘作品的首次公开亮相。

这些作品虽然创作时间早,但已经完全体现出了韩松招牌式的荒诞与现实互为镜像,虚无与暴烈共存,多重意象与不可解释等特点。其张扬的想像力、深刻的自省与哲思,放在当今国内的科幻小说甚至纯文学领域,仍是不可替代而又先锋性十足的。

目录

总导读 韩松的“鬼魅中国” ——飞氘

宇宙墓碑

灿烂文化

没有答案的航程

天道

冷战与信使

两只小鸟

青春的跌宕

赤色幻觉

时间中的战争

电话之旅

逃出忧山

美女狩猎指南

后记 邂逅科技时代的文学

韩松作品年表

试读章节

上篇

我十岁那年,父亲认为我可以适应宇宙航行了。那次我们一家伙去了猎户座,乘的当然是星际旅游公司的班船。不料在返航途中,飞船出了故障,我们只得勉强飞到火星着陆,等待另一艘飞船来接大家回地球。

我们着陆的地点,靠近火星北极冠。记得当时大家都心情焦躁,船员便让乘客换上宇航服出外散步。降落点四周散布着许多旧时代人类遗址,船长说,那是宇宙大开发时代留下的。我很清楚地记得,我们在一段几公里长的金属墙前停留了很久,跟着墙后面出现了意想不到的场面。

现在我们知道,那些东西就叫墓碑了。但当时我被它们森然的气势镇住,一时裹足不前。那是一片辽阔的平原,地面显然经过人工平整。大大小小的方碑犹如雨后春笋一般钻出来,有着同一的黑色调子,焕发出寒意,与火红色的大地映衬,着实奇异非常。火星的天空掷出无数雨点般的星星,神秘得很。我的少年之心忽然地悠动起来。

大人们却都变了脸色,不住地面面相觑。

我们在这个太阳系中数一数二的大坟场边缘只停留了片刻,便匆匆回到船舱。大家表情很严肃和不祥,而且有一种后悔的神态,仿佛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我不敢说话,却无缘无故有些兴奋。

终于有一艘新的飞船来接我们了。它从火星上起动的一刹那,我悄声问父亲:

“那是什么?”

“哪是什么?”他仍愣着。

“那墙后面的呀!”

“他们……是死去的太空人。他们那个时代,宇宙航行比我们困难一些。”

我对死亡的概念产生感性认识,大约就始于此时。我无法理解大人们刹那问神态为什么会改变,为什么他们在火星坟场边一下子感情复杂起来。死亡给我的印象,是跟灿烂的旧时代遗址紧密相连的,它是火星瑰丽景色的一部分,对少年的我拥有绝对的魅力。

十五年后,我带女朋友去月球旅游。“那里有一个未开发的旅游区,你将会看到宇宙中最不可思议的事物!”我又比又画,心中却另有打算。事实上,背着阿羽,我早跑遍了太阳系中的大小坟场。我伫立着看那些墓碑,达到了人痴入迷的地步。它们静谧而荒凉的美跟寂寞的星球世界吻合得那么融洽,而墓碑本身也确是那个时代的杰作。我得承认,儿时的那次经历对我心理的影响是微妙而深远的。

我和阿羽在月球一个僻静的降落场离船,然后悄悄向这个星球的腹地走去。没有交通工具,没有人烟。阿羽越来越紧地攥住我的手,而我则一遍遍翻看那些自绘的月面图。

“到了,就是这里。”

我们来得正是时候,地球正从月平线上冉冉升起,墓群沐在幻觉般的辉光中,仿佛在微微颤动着,正纷纷醒来。这里距最近的降落场有一百五十公里。我感到阿羽贴着我的身体在剧烈战栗。她目瞪口呆地望着那幽灵般的地球和其下生机勃勃的坟场。

“我们还是走吧。”她轻声说。

“好不容易来,干吗想走呢?你别看现在这儿死寂一片,当年可是最热闹的地方呢!”

“我害怕。”

“别害怕。人类开发宇宙,便是从月球开始的。宇宙中最大的坟场都在太阳系,我们应该骄傲才是。”

“现在只有我们两人光顾这儿,那些死人知道么?”

“月球,还有火星、水星……都被废弃了。不过,你听,宇宙飞船的隆隆声正震撼着几千光年外的某个无名星球呢!死去的太空人地下有灵,一定会欣慰的。”

“你干吗要带我来这儿?”

这个问题让我不知怎么回答才好。为什么一定要带上女朋友万里迢迢来欣赏异星坟茔?出了事该怎么交代?这确是我没有认真思考过的问题。如果我告诉阿羽,此行原是为了寻找宇宙中爱和死永恒交织对立的主题和情调,那么她必定会以为我疯了。也许我可以用写论文来作解释,而且我的确在搜集有关宇宙墓碑的材料。我可以告诉阿羽,旧时代宇航员都遵守一条不成文的习俗,即绝不与同行结婚。在这儿的坟茔中你绝对找不到一座夫妻合葬墓。我要求助于女人的现场灵感来帮助我解答此谜吗?我却沉默起来。我只觉得我和阿羽的身影成了无数墓碑中默默无言的两尊。这样下去很醉人。我希望阿羽能悟道,但她却只是紧张而痴傻地望着我。

“你看我很奇怪吧?”半晌,我问阿羽。

“你不是一个平常的人。”

P17-19

序言

韩松的“鬼魅中国”

飞氘

生于1965年,毕业于武汉大学英文系、新闻系的新华社记者韩松,是中国当代最重要的科幻作家之一。他几十年如一日地坚持着独具特色的科幻写作,其文风诡异,内容荒诞阴暗、血腥暴力,令很多读者困惑不解,甚至被斥为故弄玄虚和令人反胃,却也使一批评论者欢欣鼓舞,视之为中国科幻的全新高度。后者以北师大教授吴岩的评价为代表:“他的小说几乎将科幻文学所有预设的内容规则全部颠覆,在寻找科幻文学本土化方面迈出了重要的一步。”

虽然其长篇代表作《红色海洋》(2004)早已被称为“20年内中国最优秀的科幻文学作品”,但韩松自己却一直很谦虚地说:“很惭愧,我与优秀的科幻作家相比确实还有相当的距离。我在努力向他们学习。但不争气地说,差不多就可以了,有一些人看就行了,自己写着还高兴就可以了。”而直观上,他那些阴森神秘的故事更像是不可思议的鬼故事。实际上,韩松本人确实对“鬼”很感兴趣,他曾和一位记者到云南陆良调查当地的闹鬼现象,最后写了一本非虚构作品《鬼的现场调查》(2002)。而在虚构作品中,他则构筑出一个妖气弥漫、荒诞可怖的鬼域——我暂且称之为“鬼魅中国”——这里充斥的不是蒲松龄笔下的古典鬼,而是科技时代的现代鬼。吊诡的是,古代的凶神恶鬼到了高唱“科学”与“民主”的现代社会,不但没有消亡,反而与现代科技和统治技术联姻,进化成新的样子。

值得注意的是,对于“鬼魅中国”,韩松并没有一次性给予完整的呈现,而是通过几十年的零散化写作,给予了碎片式的浮现。正如剥离掉日记、书信、大量断章速写文字的卡夫卡也就不能成其为卡夫卡,要真正理解韩松的写作,理解吴岩所说的“科幻文学本土化”,也必须把韩松的新闻写作、随笔、博客文章、诗歌、微博和他的虚构类作品作为一种整体来把握。

热切的启蒙者  按照著名学者陈平原和钱理群等人的看法,20世纪中国文学是以“改造民族的灵魂”为总主题的。其中又有两个分主题,一个是沿着否定的方向,在文学中实施“文明批评”和“社会批评”,抨击由长期封建统治造成的愚昧、落后、怯懦、麻木、自私、保守等民族劣根性。另一个是沿着肯定的方向,以满腔的热忱挖掘“中国人的脊梁”,呼唤一代新人的出现,或者塑造出理想化的英雄来作为全社会效法的楷模。

与“五四”之后成为20世纪中国文学“正统”的现实主义相比,科幻小说在中国一直未成为“主流”。尽管如此,当科幻小说在20世纪初被梁启超、鲁迅等谋求民族富强的文化先驱者引人中国后,已注定要与其他现代中国文学一起,在之后的一个多世纪里,担负起开启民智、重塑民族文化的重任。文化批判与梦想复兴这两大主题,在中国科幻中获得了独特的表达。一方面,科幻小说为读者提供了一个重新认识现实的视角,呈现出那些被认为不证自明因而熟视无睹的事物之荒谬,委婉地呈现出古典中国向现代中国转型过程中的诸多弊端。另一方面,通过具体而直观地展示出一幅幅富于魅力的、令人憧憬的未来中国图景,科幻又可以给处于现实困顿中的国民以希望,强化他们对未来的信念,感召他们以实际行动去筑造一个进步的、强盛的新中国。

当刘慈欣以崇高壮美的未来形象来激发读者对真理的热情、对人类进取的期待时,韩松则继承了以鲁迅为代表的、“五四”以来的文化批判与启蒙传统。那场旨在探索强国之路的思想文化运动,对传统文化提出了激烈的批评,视其为对个性的压抑,是人走向现代性个体的束缚。在K狂人日记》里,鲁迅借一个精神错乱的“狂人”之口,斥责中国历史在表面的“仁义道德”背后,写满了“吃人”二字。因此,要在民族竞争的时代里谋得生存,必须要实现文化的革新,培育出新的、健全的个体——正是出于这种考虑,在日本学医的青年鲁迅放弃了成为医生的职业理想,转而投身文学事业,决心医治国民病态的“心”。但是,经过几千年稳定下来的文化,有着强大的惯性和广阔的生存空间,像一个染缸,能把任何变革的努力都改造、同化或变形成为一种似是而非的无害存在,结果以进步之名所做的变革,最后沦为了历史轮回的牺牲品。

新中国成立后,人们一度沉浸在朝着共产主义飞速进化的光明图景中,社会主义现实主义文学则服从社会主义建设和政治斗争的需要,以对正面人物的颂扬和适度的社会批判为主要内容。但以“文革”为顶峰的改造运动反而把沉淀下去的人性黑暗搅动起来,在阶级斗争的名义下,残酷的理论批判和身体伤害,乃至不同革命派系的激烈武装斗争,成为部分人公报私仇和夺取权力的工具,不堪忍受身心羞辱的人则通过自杀来获得解脱并实现控诉,这些浓重的阴影成为后来的历史继承者挥之不去的沉重债务。

……

最近几年,刘慈欣的“地球往事”三部曲的热销,带动了中国文化界对“科幻”的热情,而韩松也开始频繁地被人拿来与刘慈欣这位当代“中国科幻第一人”相提并论。他的一些新作也出现了某些叙事上的变化。以《再生砖》(2011)为例。故事讲述了震惊世界的汶川大地震后,建筑师利用废墟里的瓦砾、麦秸和死尸,制造出新型建筑材料,获得了国际大奖,进而在灾区和全国推广,裹藏着死者灵魂的再生砖开始风靡世界,带动了灾区的重建、灾民的再生、经济的复苏。人们如此迷恋再生砖,以至于期待并寻觅新的灾难,甚至在外星球上播撒人造微生物来制造毁灭,最终通过新型天文望远镜看见宇宙本身就是一块建立在废墟之上的再生砖。小说的灵感得自于建筑师刘家琨为汶川地震所设计的再生砖。

2008年5月12日的那场大地震中,中国人被灾难连接成一个情感上的共同体,救援过程中的感人事件一度成为民族精神的洗礼,但随后也暴露出饱受非议的问题:较之于周围的其他建筑,部分倒塌的学校似乎存在着质量不合格问题,地方领导下跪请求失去孩子的家长不要上访,等等。在小说中,韩松把他早在《宇宙墓碑》中便已开始的关于死亡的形而上思考,延续到了当下的历史进程里,将媒体对再生砖的新闻报道大量引入小说,在现实和虚构的调配下,讨论了大地震的创伤和所谓新生的问题。鲁迅曾在《狂人日记》里提出的那个封建礼教下吃人与被吃的文化问题,在这里出现了一个新的对照物:逝者已矣,纠缠于过去又有何益?幸存者若不借着遇难者的尸骸作再生材料,又能如何?新生是比真相更重要的事情,它必须以忘怀为起点……有趣的是,作者选择了一个人物作为叙事者——两名灾难幸存者组合成新家庭后生育的后代。故事中,再生砖在展览时只保留了瓦砾和麦秸的成分,而尸体部分则被有意回避掉了,“它们显得像是取自世界上随便一块土地,而并不必然与灾区发生联想”。于是,那与死亡和血肉相关的惨痛历史,也就被有意无意地淡漠了。而“我”作为幸存者精神再生后的物质结果,对于那场灾难的记忆、回忆、思考,都永远无法找到明确的答案,许多疑惑“至死也未能弄明白”,就像“母亲”在祭奠亡灵们时所说的那样,“不要多想我们这边的事,那是想不清楚的”。震区成了旅游观光的景点,“活人要感谢死人”。在这里,韩松习惯性的晦涩叙事在这个灾难后出生的叙事者身上获得了一种形式的合法性,而他擅长的暴力修辞正像再生砖中不再被看见的尸体成分一样,消弭于字里行间,直到最后一幕,老迈的母亲和观光游客聊起往事,那些血腥的词句才在举重若轻的对话中显形,借着母亲的口,用来重现当年地震时的凄惨场景。在家常般的闲谈中,被回避的历史影像在虚构的奇异未来中陡然现身,之前节制的修辞到这里瞬间爆发出骇人的力量。而在将难以承受的生命之轻引入到“异世界”的过程中,写作者本人也在对现实和经验的变形和重组中,完成了一次自我拯救和再生。换句话说,再生砖的悖论——记忆和遗忘、死亡和新生、可见与不可见——在叙事对象、叙事文本形态、叙事者自身、叙事外的历史之间,获得层层展开。

《再生砖》可以说是韩松近年来最优秀的短篇。即便如此,它距离我们所熟知的文学经典仍有差距。但是,这种粗砺本身不仅仅是作家个人的艺术水准问题,更是时代或者说“鬼魅中国”为作家所设置的障碍。这意味着,我们不应该以“主流”的标准和经验,到韩松作品里去发现和确认那些我们早已熟悉的事物,去论证它和经典的差距,而恰恰应该注意那些令我们感到陌生的东西,由欧美、日本、前苏联所奠定的科幻范式和命题,如何在韩松笔下被借用、改造、延伸,以便探讨中国人——一个古老的农耕民族——在通往现代化的过程中所遇到的种种困境,并用来排解个人的苦恼,这些苦恼是在过去的噩梦和未来的憧憬相互交织的螺旋曲线中生成的,并通过一种陌生的、严肃的文学形态获得表达。

难于辨识是一切新事物的必要条件。这并不是说,“新”一定胜过“旧”,而只是说,在上世纪80年代的中国“先锋派”作家如今纷纷成为“主流”,开始致力于书写希望能够进人文学史的“经典”气味的作品时,仍然需要有一些作家心无旁骛地从事某种先锋性的文学实验。“先锋”在这里不是特定时代的文学运动、流派、主张或文学技法,而是一种探索精神:用敏锐的触觉去捕捉时代的脉动,在动荡的历史进程中去窥探未来的第一缕光芒,在苦苦摸索中不断失败和重试,寻找那个最契合当下、最有生命力的文学形态。这种探索最终可能完全失败,但属于未来的事物正酝酿其间。

后记

邂逅科技时代的文学

这本选集里的科幻小说,大都写于上世纪八十和九十年代,属于我早期的作品。那是一个难忘的炽烈时代。

我是一个文科生,文科生是否能写科幻小说,一直是一个有争议的话题。

我与科幻邂逅,大概是缘于我生活在一个科技的时代,而科幻,正是这个时代的产物。以前的人,可能要在以千年为跨度的间隔中,才能看到一次科学技术的重大变化出现(比如弓箭的发明、青铜的使用),但现在一个人在他的一生中,就能经历到。这与他学什么专业无关。

我最开始写作科幻,是一九八二年。那年,联合国为配合它的第二次探索与和平利用外层空间大会,举办“外空探索”中学生作文比赛。我国的北京、上海、重庆等十城市参赛,进行中学生科幻征文。我参加了。我感到最神奇的是,我竟然恰好生活在人类航天时代的开端。我最早的科幻小说,是与太空有关的。

还有一些诞生时间不长的技术发明,也拓展了我的视野,比如,收音机和电视机。它们打开了一个奇妙的世界。

我常会在凌晨天还未亮时写作。很幸运,我生来就待在一个光明的世界。有时我想,如果没有电会怎样?仅仅是一八三一年,法拉第才制造出世界上的第一台发电机。

另外,我所处的这个时代,是一个交通工具大革命的时代,地铁、火车、汽车、飞机等的诞生,都不过一两百年。而之前千万年人类都是用脚力、畜力。这些现代交通工具后来都成了我小说的主题。

一开始,我是用笔写在纸上的。那时我已从科幻小说中知道了电脑,却并不明晰它与我的写作有什么关系。但到了一九九二年,我买了一台笔记本电脑,开始用它写作,从此基本告别了纸笔。我的作品中也开始经常地出现电脑的形象。

一九九七年,我开始上互联网。这又是一个崭新的巨大世界。不仅仅是写作有了更大空间,不仅仅是网络提供了更多资料,让我不用再去图书馆,也不仅仅是我可以把一些无法出版的小说发表在网上,而是有更多、更多……信息技术对人类社会产生的革命性影响,也才是刚刚开了一个头。由此我也把网络作为了写作的一个主题。

一九九八年,我有了自己的第一部手机。这是另一种改变行为乃至思维方式的发明。今年起我还开始使用了微信。

还要提到科学技术对我发生重要影响的一件事情,那便是我作为一个六。后的中国人,出生之时就生活在一个拥有核武器的国家。这件事可能平时不会去注意,但它实际上决定了很多基本的方面。

这一切剧变的后面,支配它们的,除了经典物理学,就是相对论和量子力学了,这是我们时代最重要的发现,距今也不过百年。

所有的这些都非常神奇,像《封神演义》一样。这足以说明我正处在一个独一无二的时代。因此,虽然是文科生,但这并不妨碍我成为科幻迷,并用科幻这种只有两百年历史的年轻文学,来表达一个普通地球人对科技变革是如何影响我们生活的看法,并宣泄有关的情绪,也表达我的质疑,去探究我们这种两脚智能生物在宇宙中的演化目的。

当今,世界正在发生新的重大变化。移动互联网、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和机器人都在进入我们的日常生活。太阳能、风能、页岩油气、分布式智能电网、储能新技术等,也将使我们赖以生存的能源格局发生改观。以基因工程为核心的生物技术则在掀起一场新的革命。而新的制造技术,包括3D打印、工业机器人等,以及碳纤维、石墨烯等新型技术材料,将要创造新的财富和价值。这一切都与我们息息相关,因为它们正在广泛而深刻地影响个人和家庭,并改变社会。

看过一篇文章,里面讲到,十多年前,周光召院士说:过去几千年,人类的智力基本没有变化,我们很难说自己比孔子等前人聪明。但今后的几十年或一百年,这种情况可能会改变,生物技术将提升人类的智力。  生活于这样一个时代,每个人都应该关注科学技术变革的动向,以及它对我们工作、生活、旅行、文化、文学……带来的方方面面影响。

科技进步的一个重要来源是想像力。十万年前,欧洲的洞穴人,他们靠蛮力活了下来,但缺乏想像力。而非洲走出来的那批人,有想像力,在恶劣环境下,已懂得用驼鸟蛋装水,埋在沙下,预备今后喝。这便是当时具有强烈科幻色彩的技术发明。这种把不同的东西拼接在一起的能力就是想像力。结果是这群人成了我们的祖先,而不是欧洲的尼安德特人。他们后来在洞穴中的岩石上画画。这其实是一种没有多少实际意义的东西,却是最令人惊骇的发明,与火、工具、语言等有同等重要的意义,表明他们不仅生存在自然的现实世界里,还生活在他们脑海中的想像世界里。这后一个世界能赋予人类以无限进步的能力,而它的一个分支就是科幻。

最近我读到王德威教授一篇关于文学的文章,其中讲到,二十世纪第一个十年,梁启超所在的时代,有上百部科幻小说。可笑的是,“五四”以后,科幻小说销声匿迹了。科幻代表着什么?代表着想像与乌托邦,在一个有限的言论可能中投射不可能的事情。它有很多动机,比如隐喻的动机、社会评论的动机等。一九〇〇至一九一〇年中国就有科幻小说,一百多年以后,科幻潮似乎又到来了。科幻让人无从预测,他们在文学上的新颖性特别值得珍惜。科幻是一个做梦的文学,是一种乌托邦。它不是乱想,而是基于一定现实的想像力。

王老师的这番话令我感慨。能够在这么一个特别的时代邂逅科幻,是一种幸运,因为我能梦到更多的世界。

韩松

二〇一三年七月一日

书评(媒体评论)

韩松有一种极其特别的“幽黯意识”,从中延伸出一个大历史思维的脉络,并以一种外太空的视角观察着当今这个世界的文明。

——王德威

韩松是当代中国首席科幻小说家。

——美国《洛杉矶时报》

小说中常常出现的错位感,其实正是当代中国的一个刺耳主题。在那样一种未来,没有人能确信,自己所处的社会及其心智是否完整。

——美国《连线》杂志

当传统文学停止深度思考和探索时,科幻悄悄接手了先锋、思想和想像的旗帜。感谢韩松!

——严锋

《宇宙墓碑》以一种理性的结构安排,揭示出一种极致浪漫的感情而又完全不滥情。

——张大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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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宇宙墓碑
副书名
原作名
作者 韩松
译者
编者
绘者
出版社 上海人民出版社
商品编码(ISBN) 9787208119659
开本 32开
页数 383
版次 1
装订 平装
字数 273
出版时间 2014-06-01
首版时间 2014-06-01
印刷时间 2014-06-01
正文语种
读者对象 普通青少年,普通成人
适用范围
发行范围 公开发行
发行模式 实体书
首发网站
连载网址
图书大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图书小类
重量 0.47
CIP核字 2013292937
中图分类号 I247.7
丛书名
印张 12.125
印次 1
出版地 上海
210
141
22
整理
媒质 图书
用纸 普通纸
是否注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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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商国别 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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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5/10 4:10: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