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期间，张善子（张大千二哥）以画虎著称，是张大千纪念馆首任馆长，曾任中华全国美术界抗敌协会主席。汪毅编著的《张善子的世界》记录了他的美术生涯，以及其携《怒吼吧！中国》、《精忠报国图》、《正气歌像传》等代表作品，辗转欧美为中华抗战游说、募捐，直至积劳成疾、溘然长逝的人生经历和细节，是目前研究张善子的第一本著作。 该书挖掘了若干鲜为人知的史料，配有数百幅老照片，生动地记述了一代宗师张善子投入中华文化抗战的家国情怀。

张善子曾任中华全国美术界抗敌协会主席暨首席常务理事和理事，是抗战时期国民政府唯一颁令褒扬的画家，亦是中华文化抗战史上非常值得尊敬和讨论的一位画家。为较精准地表现张善子的世界，借助有限的资料，汪毅编著的《张善子的世界》采取了特辑、论（《千秋正气，一代虎痴》）、证（年谱、文献，图典、张善子作品等）、附录互为一体的方式，旨在使展示与研究互为补充、相得益彰，具有相应的深度和广度。本书可供艺术爱好者参考学习。

我拥有了另一个世界：张善子的世界(自序)

特载

 国民政府褒扬张善子令

 张善子小传(曾熙)

 张善子传

 追述善子先兄事略(张文修)

 跋张善子先生百龄纪念画集(张大千) 

 忆善子二兄(张目寒)

 爱国艺人张善子(胥端甫)

 张善子先生画笔下蕴藏着的真精神(何应钦) 

 敬题张善子先生(张群)

 中华全国美术界抗敌协会成立

 中华全国美术界抗敌协会简章

 中华全国美术界抗敌协会名誉理事、理事暨各部干事名单

张善子的世界

 千秋正气一代虎痴

 感吟张善子先生

 张善子先生艺术年谱

附录一：张善子图典

 昆仲情愫

 虎痴张善子

 大情张善子

 风雅领袖张善子

 张善子的黄山情愫

 张善子的《正气歌像传》

 张善子的《古代英杰画传》

 张善子在欧美

 身后殊荣——永远的怀念

 张善子作品(虎)选辑

 张善子作品(粉本)

 张善子画册集锦

附录二：文献辑存

 关于张善子先生的墓

 关于寻觅张善子墓冢感吟

 关于张善子及其墓冢情况的报告

 关于内江建张善子纪念馆的建议

 关于在张大干纪念馆内建张善子纪念馆的建议的批示(影印件) 

 关于在张大干纪念馆内建张善子专题陈列室的建议

 内江市人民政府办公室对市政协六届三次会议第88号提案答复的函(影印件) 

 关于将张善子列入全国第二批著名抗日英烈的建议

跋

 丹青绘虎啸忠诚昭日月(张志先) 

编后记

张善子，名泽，籍四川内江。兄弟十人：第三经商；第四业农，兼行医，安徽郎溪办有农场。善子则排行居二，今蜚声世界艺坛之张大干其八弟也。先世居广东番禺，曾祖宦蜀，遂家焉。祖父任南溪教谕，父怀忠，儒生，乐施好善，为乡中长者。母曾太夫人益，精研六法，故善子兄弟皆得其薪传，以书画名家，而善子写生养虎，有虎痴之目，故尤以画虎著称于世。

清末，善子加入同盟会，参与革命。宣统年间，曾任四川咨议局议员。民国成立，又转入军事，任四川陆军第一师第二旅少将旅长，旋改任盐官，先后六年，在盐务方面颇多兴革。张敬舆组阁，复入京任国务院参议，吴子玉在直鲁豫巡阅使时代，曾聘作顾问，以爱塞上风物也。尝至察哈尔，于丰镇、兴和、凉城、商都各县，历任县官。十四年倦游南归，移家上海，侍亲之暇，从事丹青，在苏沪两地，创设黄社，大风堂书画研究院，以教育青年后进，门下因其启导而得有成就者多矣。

善子既渊源家学，长就外傅，又从清道人李梅庵、曾农髯熙画，既研治诗文书画，复精鉴赏，尤富收藏，所罗致者皆石涛八大山人之精品也。与八弟大干，不惟娴于艺事，且学亦极精核，沉潜研摩，不以书画自囿，故其画书卷气极浓，达神韵超妙之境。以性好山水，凡足迹所至，遍于五岳，尝两登华山，三游黄山，摄取自然之灵景，陶养高逸之清芬，故尺幅之上所表现者皆入化工矣。五十岁时，家庭分住嘉善苏州两地，后以吴门山水清淑，风景秀丽，遂移家苏州网师园长住。曾作自寿诗两首，一云：“五十飞腾过，艰难憩海滨；青山如可卖，白屋未妨贫；老去神犹王，诗成句渐醇；魏塘鱼茨足，卜筑奉慈亲。”二云： “匹马怜余壮，纵横关塞间；拂衣狺可学，入画虎能闲；东渡留残藁，西行忆故山；虚各隗相误，浪墨几时删。”其人生观可以想见。又自刊一颗“一钱不值，万钱不卖”之图章，钤于画稿，更足见其志趣也!

“七七”抗战军兴，善子由匡庐返南京，慷慨悲愤，义形于色。本匹夫救亡之志，以正义号召国人，共赴国难。“八一三”后，至安徽之郎溪，从事四维八德之绘事，文文山《正气歌图像》(又名《正气歌像传》)即创始于是时，意欲揭示民族正气，激发人心，发挥艺术上之抗建使命。且寄书其宗弟张目寒日： “大丈夫值此时会，应亡身家而赴国难，此次我来郎溪，生平收藏存苏州网师园者皆弃之如土，以今日第一事为救国家于危亡，万一国家不保，即蓄百城古今精品，又将何用?且适足以蒙羞辱。恨我非猛士，不能执干戈于疆场。我将以我之画笔，写我忠愤，鼓荡志士，为海内艺苑同人导其先声。弟届首都，万勿消沉，当蹈厉愤发，济此艰难耳。”即以此短简言，其忠于国家民族之爱与友情之笃为何如耶? “以我之画笔，写我忠愤”，即人境庐“我手我口”之意耳!然则今之号称作家者，又有几人能以我手笔，写我忠愤，为民喉舌，导时代之新机欤?

比张目寒回皖中故乡，而善子已先由郎溪赴汉皋矣。未几，目寒至汉皋，乱离相见，悲喜交集，因语目寒日： “《正气歌图像》，曾一度展览，朝野人士颇以为我之工作能与抗战相配合。总裁且取之悬诸中央政校，鼓励诸生，吾心滋慰。”于是日日画虎于篷，谓将以分赠前方将领，勉其许国之精神也。自南京失陷以后，寇益西进，目寒复由皖返汉，遂嘱携眷往宜昌旧宅，与其夫人浣青暂居。时汉上正筹备“八一三”周年纪念，善子预作巨幅宣传画，取两大素帛拼为之，写雄狮怒目狂吼于日本富土山，此即世所艳称《中国，怒吼了》之名作也。作此画时，夺髯挥笔义愤见于颜色间，与挥戈杀敌于疆场之上，又何以异哉?

二十七年八月六日，善子携同浣青、子比德与目寒夫妇，发白宜昌，乘民生实业公司之民权轮西行入蜀，同轮有刘禺生、曾洪父等，私心窃喜此行为不孤寂矣。八弟大干在京沪时原绘有《巫峡清秋图》，以张僧繇之没骨法，设色青绿，层峦叠嶂，苍松白云，掩映于嵯峨紫翠之间，落笔雄奇，出人意表。刘、曾等人，前睹是图，更配以邝(郦)道元《水经注》写三峡之文而想像求之，未免有海市蜃楼，空中亭阁之感。至是由宜西入峡数里，即见奇峰秀出，江水潆洄，回头东望大江，烟波万里；比过沈家坪以后，小石深黄，排列巅际，状如屏风，一变上下江水之奇，刘禺生惊叹日： “今日始知张氏兄弟描写山川之可贵矣。吴越名家，无此眼福，故无此真奇。”众皆叹服。以轮装货稽延，七日午后申刻起碇，时经三日抵渝，已山城灯火矣。

三峡途中，善子绘画不辍，张目寒《蜀中纪游》记云：“(民权轮)经理郑君素倾仰兄，招待极周至，兄于大餐间犹摊纸作画不辍。船至三峡，舟主特命机师稍弛码力缓缓而进，俾兄得对山灵写照，兄为之大喜，下笔落纸如风雨纵横，须臾即成数幅，山灵有知，其欣幸又如何耶?”善子略写《巫峡扬飘图》以壮其雄险，目寒则作《川东纪游》以描摹其山川人物，古迹名胜之美典。尤以三峡一段，写峡也，则有西陵、瞿塘、巫峡、与兵书宝剑、牛肝马肺之嵌奇；写城郭也，则有秭归、巴东与白帝城等沿革历史古迹；写人物也，则有香溪之王昭君，佳丽绝代，润色史乘；巴东跳石之雷万春，中矢不动，光辉唐室。

P25-26

20多年前，我便出任内江市张大干纪念馆首任馆长，自然对张大千纪念馆了如指掌、如数家珍。

张大干纪念馆临沱江而建于圆顶山，其主要展厅分别为“棠棣联辉”“大风堂”“艺坛宗师”。不用说，“棠棣联辉”与“大风堂”都是介绍张善子、张大干昆仲的事了。那时(在任上)徜徉其间，萦回脑际的总是：有朝一日好好地写写张善子，好好地写写张大干，因为昆仲在中国儒家悌文化中美谈连绵(特别是在画界)，在中国画坛上珠联璧合，在大风堂史上“光焰万丈长”。

2008年4月，我终于了却一个夙愿，向读者捧出《张大干的世界》，计3卷，55万字，约1000张图片。这个“世界”的呈现五彩缤纷，蔚然大观(此之前和之后，我还分别出版有《走近张大千》《寻踪张大千：台湾之旅》等著述，被读者广泛关注)。

如今，我终于了却另一个夙愿，即向读者捧出《张善子的世界》。这让我百感交集，甘苦寸心知。因为张善子距离我们今天近75年，不仅有些事被边缘化得不可理喻，而且若干史料的搜集真的是大海捞针，确比写《张大干的世界(3卷)》更难、更艰辛。其间，《千秋正气，一代虎痴》《张善子先生艺术年谱》数易其稿。为厘清驳杂和似是而非的信息，解决本书的资料来源，除得到各方的帮助(见后记)，我真的可谓穷以心力，不仅成为古旧书市的常客，而且有限的休假亦大都泡在了北京、上海、四川省、成都市、重庆的图书(档案)馆。为寻其墓冢，我曾几次险些摔进深沟，至今想来都发怵。然而，正是这个“发怵”我思绪万千，不仅以诗呐喊心中的“不平事”：“恫怅我对青山讲，有愧虎痴是人间”“叹息英魂难寻觅，心冷欲对苍天哭”“仰天太息为何故?英灵九泉亦泪盈”“我伤人世冷暖变，心听林海浪啸高”，而且将此作为立誓完成《张善子的世界》的动力。10多年前，中国台北故宫博物院原院长秦孝仪曾谓我“(张)大干身后知己”“张大干知己”。没想到这个“发怵”竟让我自以为走进了张善子的心灵世界，可以与之心语而成为其“身后知己”。是的，对于张善子的鼓与呼，我不乏拍案而起的冲动，甚至有贾岛《剑客》诗“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的情怀。

常言道：“一沙一世界”。这当然讲的是物质世界了。而张善子的世界却是一个艺术的世界、精神的世界、理想的世界、让人浮想联翩的世界，甚至可以说是佛家所言的“三干大干世界”，因为它由若干“第一个”构成：第一个具有虎痴讨论意义的画家，第一个担纲中华全国美术界抗敌协会主席暨首席常务理事并领衔中华美术抗敌的画家，第一个由参政会议决定赴欧美谢赈、宣传、募捐并具有重大贡献的画家(既是中华文化使者、又是国民外交家)，第一个被法国总统勒伯伦赞为“近代东方艺术之杰出代表”的画家，第一个进入美国白宫的中国画家，第一个在世界博览会上为中国政府争得荣誉的画家，第一个作为中国人获得美国佛丹大学荣誉法学博士殊荣的画家(此殊荣为“罗马教皇级”，即之前仅有罗马教皇获得)，第一个被誉为“第四战线”——国民外交的斗士”的画家，第一个分别由国民政府行政院与国民政府颁令褒扬的画家……他还被盛赞为：“今之苏辙”(叶恭绰语)、“画笔冠时”(陈散原语)、“名垂宇宙”(于右任语)、“近代画坛的一代宗师”(何应钦语)、“伟大的、爱国主义的著名画家”(邓小平语)、“民族英雄和朋友”(廖承志语)、“善子先生的虎魂精神就是我们的民族精神”(杨静仁语)……对于张善子这个璀璨可人的世界，我深信读者在本书中可以领略一二，虽然我的笔力不逮而挂一漏万。

为较精准地表现这位一代宗师的世界，借助实在是有限的资料，本书采取了特辑、论(《千秋正气，一代虎痴》)、证(年谱、文献，图典、张善子作品等)、附录互为一体的方式，旨在使展示与研究互为补充、相得益彰，具有相应的深度和广度。鉴于曾有的在张大干纪念馆工作的经历，我还立足于将“证”的内容搭建成一座“纸上的张善子纪念馆”，以方便读者“参观”，甚至流连忘返。对于“证”(尤其是《张善子先生年谱》)与“论”，我以为不乏研究的方法论意义，即通过“证”修筑研究张善子这架—黾机”起飞的跑道，通过“论”提升研究张善子这架“飞机”的高翱(这种对接研究的方法，对抗战时期具有代表性的文学家、音乐家、戏剧家等人物的研究不乏参考和借鉴意义)。这种“证”的平面(亦可以喻之“地”)与“论”的立体(亦可以喻之“天”)相结合的展示，虽然难度系数大，即一个在地上，一个在天上，但我以为有很好、很强、很科学的互补性和完整性，既能够避免研究的碎片化，又可以事半功倍地传达由衷的希冀：较全面、系统、深入地推动关于张善子艺术的研究、人生心路历程的研究、黄山画派的研究、抗战美术(文化)的研究、民族精神构架的研究、中华文化贡献的研究、国民(中美)外交的研究，等等，以重塑和张扬虎痴张善子的人格，使之在中华美术史和民族抗战史上更具有讨论意义和价值判断。

末了，我要传递给读者一个信息：《张善子的世界》是目前中国研究张善子的唯一的一本著作。我想其意义既在于此，又不在于此。不在于此的是，今年是中华民族抗日卫国战争胜利70周年，我把它折成一朵白花谨献给为中华民族抗日战争胜利的捐躯者(张善子首在其中)，因为他们以身许国的行为重于泰山，因为他们的血肉筑起了中华民族新的长城，因为他们的精神与日月同辉，因为他们的贡献彪炳史册，因为他们的永垂不朽让我们长歌当哭而深深地缅怀!

是为自序。

2012年11月，四川美术出版社出版了我编著的《一门虎痴：张善子、胡爽盒、安云霁》，《人民日报海外版》《文汇读书周报》《四川日报》等有报道，《文史杂志》《晚霞》等刊物有评论，但我依然不乏遗憾，因为我的终极目的是完成《张善子的世界》一书，以此进一步推动张善子的研究、张善子墓家的修复并列入文物保护单位、张善子纪念馆的建设、张善子作为全国著名抗日英烈的申报，纪念伟大的抗日战争胜利70周年。为此，我继续收集资料，调整著述思路，补充完善内容，以还张善子一个更高、更准确的历史定位。如今，终于可以如释重负地将《张善子的世界》奉献给读者了。

写作《张善子的世界》既是完善张善子的过程，也是自我完善的过程(包括精神的、情结的、理想的、意志力的等)。这个过程中虽然不易，但有幸得到(包括曾经得到)张善子先生亲属晏伟聪(已故)、张心俭(已故)、晏良里、晏良为、张之先、张志先、范汝愚与大风堂再传弟子罗伦建、马燮文、曹公度、安云霁、李代远、刘葆国、赵同相及友人吴文龙(台湾)、曾迎三、苏土澍、汪晓灵、邢捷、张学渊、魏伸云、唐伯友、樊建川、傅刚、喻钟珏、吴金雄、肖庆元、毛建威、李洪、杨朝志、王国成诸君及四川诚义文化发展有限公司、成都金觥实业有限公司的支持，或提供图文资料，或提供信息，或给力相助，共襄盛举，传达了对虎痴张善子的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心向往之的情愫。特别是晏良为和张志先先生，对本书给予了尽力的支持。他们结合本书内容及资料对张善子先生宣传的推动殚精竭虑，有的举措与本书既有联系却又超越了本书范畴(如晏良为联系香港凤凰卫视中文台拍摄纪录片《一代虎痴．张善子》，联系美国中文网和美国中文电视拍摄视频新闻《抗日画家张善子》，在《芝加哥时报》《世界日报》《星岛日报》《侨报》《明报》等媒体宣传张善子，通过诸亲朋好友及美国安良工商会、纽约龙冈亲义公所、纪念南京大屠杀受难同胞联合会、纽约保钓联合会、美东黄埔陆军官校同学会、中正理工学院美东同学会、中华民国退伍军人协会美东分会等侨团的支持举办《张善子张大干先生昆仲抗战图片展》；如张志先联系在《澳华日报》《环球人物》等媒体宣传张善子，出资请人撰写《虎啸丹青》30集电视剧剧本等)。九卅I出版社对本书出版给予支持，一并谨致谢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