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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 现代中国文学史/北斗丛书
内容
编辑推荐

钱基博被视为“国学大师”,不仅在于他终其一生以教授”国学”为职志,更在于他对于”国学”有自己独特的理解。他认为“国学”之根本义在”国性之自觉”,“俾吾人以毋自暴”;他认为“经”是“三代盛时 ”的典章法度,立身行事的准则,行之有效的政教,非圣人有意为文以传后世者;他认为中国古代教育之精神“务在守其己之所信,行其心之所安,而置死生穷达午度外”,非专授技能以营生活者。

本书旨在阐述中国现代文学兴衰得失递变的轨迹。所谓“现代”,是指1911年到1930年近二十年的历史时期。书中虽以介绍和分析这一时期的代表作家、代表作品为主,但也广泛涉及民国开元以来的学术文化和政治民俗,是一部广义性质的文学史著作。作者并不局限于以文论文,以诗论诗,而是笔涉文学,意寄兴亡,从宽广的历史背景中,寻求和探索这一时期“文章得失升降之故”抒发出深沉的历史感慨。

内容推荐

清末民初,是一个社会大变革时期,也是文学史上的一个重要转折时期。本书作者将当时的文学分为二类:一为古文学,以王闿运、章太炎、刘师培、陈衍、王国维、吴梅村等为代表;一为新文学,以康有为、梁启超、严复、张士钊、胡适为代表。断代文学史以这一时期文学作为内容的,本书是唯一的一部名著。作者对于这些代表人物的时代背景、思想根源等有深层次的挖掘。此书《编首》叙述上古、中古、近古、近代,下接现代文学,这正是为了通古今之变。书中所谈的,“起于王闿运,终于胡适之”,主要还是近代文学,及进入二十世纪后的所谓“旧文学”。但此书仍有极可观之处:一是谈近代作家的创作时,十分注重他们与古典文学的传承关系,如谈王闿运,归在“魏晋文”的名目下;二是在艺术分析上,注重一己之感受,多有画龙点睛之笔;三是作者的文言,实在精粹漂亮。

目录

绪论

 1.文学

 2.文学史

 3.现代中国文学史

编首

 1.总论

 2.上古

 2.中古

 4.近古

 5.近代

上编 古文学

(一)文

1.魏晋文

 王闺运(附:廖平、吴虞)

 章炳麟(附:黄侃)

 苏玄瑛

2.骈文

 刘师培

 李详(附:王式通)

 孙德谦(附:孙雄)

 黄孝纾

3.散文

 王树褥

 贺涛(附:张宗瑛、李刚己、赵衡、吴阄生)

 马其昶(附:叶玉麟)

 姚永概永朴

 林纾

(二)诗

1.中晚唐诗

 樊增祥

 易顺鼎(附:僧寄禅、三多、李希圣、曹元忠)

 杨圻(附:汪荣宝、杨无恙)

2.宋诗

 陈三立(附:张之洞、范当世、及子衡恪方恪)

 陈衍(附:沈曾植)

 郑孝胥(附:陈宝琛、及弟孝柽)

 胡朝梁

 李宣龚(附:夏敬观、诸宗元、奚侗、罗悖蟊、罗悖爱、何振岱、龚乾义、曾克高、金天羽)

(三)词

 朱祖谋(附:王鹏运、冯煦)

 况周颐(附:徐珂、邵瑞彭、王蕴章、龙沐勋)

(四)曲

 王国维

 吴梅(附:童斐、王季烈、刘富梁、魏馘、姚华、任讷、卢前)

下编 新文学

(一)新民体

 康有为(附:简朝亮、徐勤)

 梁启超(附:陈千秋、谭嗣同)

(二)逻辑文

 严复

 章士钊

(三)白话文

 胡适(附:黄远庸、周树人、徐志摩等)

四版增订识语

试读章节

3.中古

凡经之《易》、《诗》、《礼》、《春秋》,传之《左》、《公》、《毂》,子之《墨》、《老》、《孙》、《吴》、《孟》、《荀》以及《公孙龙》、《韩非》之属,集之《楚辞》,莫非戛戛独造,自出机杼。是上古之世,文学主创作;而中古以后,则摹仿者为多。《史记·律书》仿《周易·序卦》;司马相如《大人赋》仿屈原《远游》;扬雄为汉代文宗,而其《太玄》摹《易》,《法言》摹《论语》,《方言》摹《尔雅》,《十二箴》摹《虞箴》,《谏不许单于朝》摹《国策·信陵君谏伐韩》,《甘泉赋》摹司马相如《大人赋》,几于无篇不摹;而班固《汉书·地理志》仿《禹贡》;陆机《辨亡论》、干宝《晋纪·总论》仿贾生《过秦论》。如此之类,不可悉数。

章学诚曰:“西汉文章渐富,为著作之始衰。然贾生奏议入《新书》,相如词赋但记篇目,皆成一家之言,与诸子未甚相远;初未尝汇次诸体,裒焉而为文集者也。诸子衰而文集之体盛。”吾则谓文集兴而“文”“学”之途分,何也?韩非子《五蠹篇》力攻文学,而指斥及藏管、商、孙、吴之书者。秦丞相李斯请悉烧所有文学诗书百家语,而以“文学”二字冠“诗书百家语”之上。太史公自序其书,举凡一切律令、军法、章程、礼仪,皆称之为“文学”。盖两汉以前,文与学不分。至两汉之后,文与学始分。六艺各有专师;而别为经学。诸子流派益歧,而蔚为子部。史有马、班,而史学立。文章流别分于诸子,而集部兴。经史子集,四部别居;而“文”之一名,遂与集部连称而为所专有。

李延寿《北史·文苑传·序》曰:“江左宫商发越,贵于清绮。河朔词义贞刚,重乎气质。气直则理胜于词,清绮则文过其意。理胜者便于时用,文华者宜于咏歌。此则南北词人得失之大较。”盖北人擅言事之散文,而南人工抒情之韵语也。然战国以前,如《经》之《易》、《书》、《礼》、《春秋》,传之《左》、《公》、《觳》,子之《老》、《庄》(老子楚苦县人,苦县即今河南鹿邑县。庄子蒙人,蒙县在今河南商丘县之东北。本柳诒徵说)、《孟》、《苟》等,其体则散文也;其用则叙述也,议论也;皆北方文学也。独《诗》三百篇,《楚辞》三十余篇,为言情之韵文耳。《楚辞》之为南方文学,固也。考《诗》之所自作,《吕氏春秋》载:“禹行功,见涂山之女。禹未之遇,而巡省南土。涂山之女,乃令其妾候禹于涂山之阳。女子乃作歌曰:‘候人兮猗!’实始作为南风。周公召公取风焉以为《周南》、《召南》。”而郑樵为之说曰:“周为河洛,召为岐雍。河洛之南濒江,岐雍之南濒汉。江汉之间,二南之地,《诗》之所起在于此。屈宋以来,诗人墨客多生江汉,故仲尼以二南之地为作《诗》之始。”然则《诗三百》之始自南音,有明证矣。战国以前,所谓言情之韵文,可考见者,惟此与《楚骚》耳。未能与散文中分天下也。是为北方文学全盛时代。汉兴,而南人如枚叔、刘安、司马相如、王褒、扬雄之徒,寝与贾谊、晁错、董仲舒、刘向辈抗颜行。而司马迁撰《史记》,以史笔抒骚情;班固作《两都赋》,以赋体罗史实;且融裁南方文学以为北方文学矣。此实南方文学消长之一大枢机也。爰逮晋之东也,篇制溺乎玄风;嗤笑徇务之志,崇盛亡机之谈。孙绰、许询、桓、庾诸公虽各有雕采,而辞趣一揆,所以景纯《仙篇》挺拔而为俊矣。宋初文咏,体有因革。黄老告退而山水方滋,俪采百字之偶,争价一句之奇,情必极貌以写物,辞必穷力而追新,颜谢腾声,骖以鲍照,尤足启后代之津途。自汉以来,模山范水之文,篇不数语;而谢灵运兴会标举,重章累什,陶写流峙之形;后之言山水也,此其祖矣。晋之陆云,对偶已繁,而用事之密,雕镂之巧,始颜延之;齐梁声病之体,后此对偶之习,是其源矣。然较其工拙,延之雕镂,不及灵运之清新,亦逊鲍照之廉隽。延之尝问鲍照己与灵运优劣,照曰:“谢五言如初发芙蓉,自然可爱;君诗若铺锦列绣,亦雕镇满眼。”延之终身病之。照以俊逸之笔,写豪壮之情,发唱惊挺,操调险急,史称其文甚遒丽,信然!然其所短,颇喜巧琢,与延之同病;至其笔力矫健,则远过之;与谢并称,允符二妙。然《国风》好色不淫,《楚辞》美人以喻君子,五言既兴,义同《诗》、《骚》,虽男女欢娱幽怨之作,未极淫放。至鲍照雕藻淫艳,倾侧宫体,作俑于前。永明天监之际,颜谢寝微而鲍体盛行,事极徐庾,红紫之文,遂以不反。既而徐陵通聘,庾信北陷,北人承其流化,“矜一韵之奇,争一字之巧,连篇累牍,不出月露之形,积案盈箱,惟是风云之状。世俗以此相尚,朝廷据此擢士”。李谔上隋高祖《革文华书》尝慨乎言之。厥为南方文学全盛时代。物极则反。《唐书·韩愈传》载:“愈常以为魏晋以还,为文者多相偶对,而经诰之旨,不复振起。故所为文抒意立言,自成一家。后学之士,取为师法。”论者谓“文起八代之衰”,实则唾弃南方文学,中兴北方文学耳。

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江左擅绮丽纤靡之文,自古然矣。顾有不可论于三国者。魏武帝崛起称伯,开基青豫,以文武姿,拔藻扬葩,把酒临江,横槊赋诗,固一世之雄也。子桓、子建,兄弟竞爽,亦擅词采;然华而不实,上有好者,下必殆甚。陈琳、阮踽以符檄擅声,王粲、徐干以词赋标美,刘桢情高以全采,应场学优以得文,皆一时之秀;已萌晋世清谈之习,开江左六朝绮丽之风矣。夫江左六朝,建国金陵,阻长江为天堑,与北方抗衡,其端实自孙氏启之。孙权称制江东,号吴大帝,然文笔雅健,不为绮丽;《与诸将令》、《责诸葛瑾诏》卓荦有西京之风焉。虞翻《谏猎》之书,简而能要。骆统《理张温表》,语亦详畅。而诸葛恪救国之论,慨当以慷,尤吴人文之可诵者。吴之末造,韦曜《博弈论》,华蔌《请救蜀表》,渐近偶丽;然质而不俚;以视魏武父子之风情隽上,词采秀拔,固有间矣。谁则谓南朝文士尽华靡者乎?至蜀为司马相如、扬雄词赋家产地,而陈寿称“诸葛亮文采不艳”,范预谓“陈寿文艳不及相如,而质直过之”。是南人之文质直,转不如北人之藻逸工言情矣,可谓变例也。

自魏文帝始集陈徐应刘之文,自是以后,渐有总集;传于今者,《文选》最古矣。昭明太子序《文选》也,其于史籍,则云“不同篇翰”。其于诸子,则云“不以能文为贵”。盖必文而后选,非文则不选也。六朝之人,多以文笔对举。《南史·颜延之传》:“竣得臣笔,测得臣文。”刘勰《文心雕龙》云:“无韵者笔,有韵者文。”或疑“文笔区分,《文选》所集,无韵者猥众。夫有韵为文,无韵为笔,是则骈散诸体,一切是笔非文”。近儒章炳麟氏之所为致诮于昭明者也。不知六朝人之所谓“有韵者文”之“韵”,乃以语章句中之韵;非如后世之指句末之韵脚也。六朝不押韵之文,其中奇偶相生,顿挫抑扬,皆有合乎宫羽。故沈约作《宋书·谢灵运传论》曰:“五色相宣,八音协畅,由乎玄黄律吕,各适物宜;欲使宫羽相变,低昂合节。若前有浮声,则后须切响。一简之内,音韵尽殊;两句之中,轻重悉异。妙达此旨,始可言文。”其指实发于子夏《诗大序》,谓:“情发于声,声成文,谓之音”。又曰:“主文而谲谏。”郑玄曰:“声,谓宫商角徵羽也。”“声成文”,宫商上下相应。“主文”,主与乐之宫商相应也。此子夏直指诗之声音而谓之文也,不指翰藻也。然则《诗·关雎》“鸠”“洲”“逑”押脚有韵,而“女”字不韵;“得”“服”“侧”押脚有韵,而“哉”字不韵;此正子夏所谓“声成文之宫羽也”。此岂诗人暗与韵合,匪由思至哉?子夏此序,《文选》选之,亦以抑扬咏叹,其中有成文之音也。六朝人益衍畅其指而为韵之说。《南史·陆厥传》云:“王融、谢眺、沈约等文,将平上去人四声制韵,有平头、上尾、蜂腰、鹤膝,世呼为永明体。”所谓“平头”者,前句上二字与后句上二字同声;如古诗:“今日良宴会,欢乐难具陈。”“今”“欢”同平声;“日”“乐”同入声;是“平头”也。又如古诗:“朝云晦初景,丹池晚飞雪。”“朝云”“丹池”同平声;是“平头”也。所谓“上尾”者,上句尾字与下句尾字俱用平声,虽韵异而声同;如古诗:“西北有高楼,上与浮云齐。”“楼”“齐”平声;是“上尾”也。所谓“蜂腰”者,每句第二字与第五字同声;如古诗:“闻君爱我甘,窃欲自修饰。”“君”“甘”皆平声,“欲”“饰”皆入声,是“蜂腰”也。所谓“鹤膝”者,一句尾字与三句尾字同声;如古诗:“客从远方来,遗我一诗札;上言长相思,下言久离别。”“来”“思”皆平声,是“鹤膝”也。然则后世之所谓韵者,以句末之同为适而求其大齐;而六朝人之所谓韵者,则以句中之同为犯而求其不齐。是以声韵流变而成四六之骈文,亦只论句中之平仄,不谓韵脚也。而章氏乃谓“《文选》所集,无韵猥众”;特以其无句末之韵脚耳。安知六朝以前之所谓“韵”者,非此之谓哉。

P18-22

序言

余读班、范两《汉书·儒林传》分经叙次,一经之中,又叙其流别;如《易》之分施、孟、梁丘,《书》之分欧阳、大小夏侯,其徒从各以类次,昭明师法;穷原竞委,足称良史。是编以网罗现代文学家,尝显闻民国纪元以后者,略仿《儒林》分经叙次之意,分为二派:日古文学,日新文学。每派之中,又昭其流别;如古文学之分文、诗、词、曲,新文学之分新民体、逻辑文、白话文。而古文学之中,文有魏晋文与骈文散文之别;诗有魏晋、中晚唐与宋诗之别,各著一大师以明显学;而其弟子朋从之有闻者,附著于篇。至诗之魏晋,其渊源实出王闯运、章炳麟,而闽运、炳麟已前见文篇,则详次其论诗于文篇,以明宗旨;而互著其姓名于诗篇,以昭流别;亦史家详略互见之法应尔也。特是学者猥众,难以悉载。今但录其卓然自名家者,著于篇。

又按《汉书·儒林》每叙一经,必著前闻以明原委;如《班书》叙《易》之追溯鲁商瞿子木受《易》孔子,《范书》之必称《前书》是也。是编亦仿其意,先叙历代文学以冠编首;而一派之中,必叙来历,庶几展卷了如;要之以汉为法。特是规模粗具,而才谢古人。《汉传》经师,人系短篇,简而得要。仆篡文士,传累十纸,详而蕲尽。闻之前人:粤在明季,南浔庄氏为《明书》,中王阳明一传,有上下卷,共三百余页;其冗长无体裁可知已(陈寅清《榴龛随笔》)。传者以为笑。《书》曰:“辞尚体要。”言史之论篡,贵简不贵烦也。然史笔贵能简要,而长编不厌求详。昔在鄞县万斯同季野草《明史》,每为一传,必就故家长老求遗书,考问往事,旁及郡志邑乘,杂家志传之文,靡不网罗;参伍而为长编,缅缅数十纸,传写者为腕脱;每语人曰:“昔人于《宋史》已病其繁芜,而吾所述将倍焉。非不知简之为贵也。史之难言久矣,非事信而言文,其传不显。李翱、曾巩所讥魏、晋以后贤奸事迹,暗昧而不明,由无迁、固之文是也。而在今则事之信为尤难。盖俗之偷久矣,好恶因心而毁誉随之,一家之事,言者三人,而其传各异矣。言语可曲附而成,事迹可凿空而构。其传而播之者,未必皆直道之行也;其闻而书之者,未必有裁别之识也。吾恐后之人务博而不知所裁,故先为之极,使知吾所取者有可损,而所不取者必非其事与言之真而不可益也。”(钱大昕《潜研堂文集·万先生传》)可谓有慨乎其言之。然则详者简之所自出也。会稽章学诚实斋亦言:“古人一事,必具数家之学;著述与比类两家,其大要也。班氏撰《汉书》为一家著述矣;刘歆、贾护之《汉记》,其比类也。司马光撰《通鉴》,为一家著述矣;二刘、范氏之《长编》,其比类也。古人云:‘言之不文,行而不远。’‘文不雅驯,荐绅先生难言之。’为职故事、案牍、图牒之难以萃合而行远也,于是有比次之法。”(章学诚《文史通义·外篇·报黄大俞先生》)仆少眈研诵,粗有睹记;信余言之不文,幸比次以有法。征文,则扬、马侈陈词赋,《汉书》之成规也。叙事,则王、谢详征轶闻,《晋书》之前例也。知人论世,详次著述,约其归趣,迹其生平,抑扬咏叹,义不拘虚,在人即为传记;在书即为叙录,吾极其详,而以俟后来者之要删焉。署日长编,非好为多多益善也。吾为刘歆、贾护,而听人之为班孟坚焉;吾为二刘、范氏,而蕲人之为司马君实焉;不亦可乎?

抑史家有激射隐显之法。其义防于太史公,如叙汉高祖得天下之有天幸,而见意于《项羽本纪》,借项羽之口以吐之曰:“非战之罪也,天也”。叙平原君之好客,而见意于《魏公子列传》,借公子之言以刺之曰:“平原君之游,徒豪举耳”。事隐于此而义著于彼,激射映发,以见微旨,是编叙戊戌政变本末,详见《康有为梁启超》篇;而戊戌党人之不餍人意,则见义于《章炳麟》篇,借章氏之论以畅发之,如此之类,未可更仆数;庶几史家激射隐显之义尔。至若林纾之文谈,陈衍之诗话,况周颐之词话,以及吴梅之曲话,其抉发文心,讨摘物情,足以观文章升降得失之故,并删其要,著于篇。亦《班书·贾谊传》裁《政事诸疏》、《董仲舒传》录《天人三策》之例也。要之叙事贵可考信,立言蕲于有本。聊疏篡例,以当发凡。

中华民国十九年十一月十日

无锡钱基博叙于光华大学

后记

无锡国学专门学校诸生,索余所著《现代中国文学史长编》稿,而集资以铅字排印贰百部,索跋于后。余搜讨旧献,旁罗新闻,草创此编,始民国六年,积十余岁,起王闽运以迄胡适,裒然成巨帙,人不求备,而风气变迁,大略可睹。其中陈石遗(衍)、康南海(有为)两老人,梁任公(启超)、章行严(士钊)两先生,皆曾以稿相示。惟任公晤谈时,若有不愉色然;辄亦无以自解也。呜呼!革命成功,此诸公者,或推或挽,多与有力;然冒宠利以居成功者,所在多有;而曾不图革命之何以善其后。独章太炎(炳麟)革命之文雄;而自始于革命有过虑之谭;长图大念,不自今日。然而论者徒矜其博文,罕体其深识。康南海,维新之先锋;而垂老有笃古之论,著《欧洲十一国游记》,然疑欧化,若图晚盖;回首前尘,能无惘然。独梁任公沾沾自喜,时欲与后生相追逐,与之为亡町畦;若忘老之将至,而不免贻落伍之讥;耗矣哀哉!乃知推排成老物,此亦无可如何之事。任公妩媚动人,南海权奇自喜,一师一弟,各擅千秋。严又陵(复)与南海、任公同时辈流,早年声气标榜,抵掌图新,倡予和汝;而临绝哀音,乃力诋康、梁,以为“社会纪纲之灭裂,少年心行之浮薄,谁生厉阶,二公实尸其咎”,感慨恻怆,言之雪涕。呜呼!神器不可以一端窥;愚民不可以浮议扰;严叟国士,抑何见之晚也!章行严少小闹学,意气无前;而整饬学风,行严乃不自我先,不自我后,首发大难,不惮以今日之我,与昔日之我战,召闹取怒,功罪与天下人共见之;可谓磊落丈夫已。其他难以更仆数,余为一一著于篇。於戏!举一世之人徒见诸公者文采熠映,倾动当时;而不知柴棘满胸,中有难言之隐,扪心不得,抱惭何穷。读者以此一帙为现代文人之忏悔录可也。民不见德,唯乱是闻。觥觥诸公,高文动俗,徒快一时,果何为乎?余文质无底,抱朴杜门,论治不缘政党,谈艺不入文社;差幸服习父兄之教,不逐时贤后尘。独念东汉党人,千古盛事。然郑康成经师人师,模楷儒冠;而名字不在党籍,谈者高之。自惟问学不中为康成作奴仆;唯此一事,粗堪追随,然而士无靖志,论喜惊众。前人悔之,后来不悛;波随流转,漫漫安竭;长写不测,知其何故哉?昔元微之撰《会真记》,叙张生崔女事,所望知之者不为,为之者不惑。呜呼,女用色媚,士以文淫;所操不同,惑志一也。知之不为,为之不惑。诸公已矣,来者监诸!至于载笔之法,次第之义,具详叙目,此不论焉。

中华人民造国之二十一年十二月十五日

无锡钱基博跋于上海光华大学之西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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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现代中国文学史/北斗丛书
副书名
原作名
作者 钱基博
译者
编者
绘者
出版社 江苏文艺出版社
商品编码(ISBN) 9787539927503
开本 16开
页数 502
版次 1
装订 平装
字数 320
出版时间 2008-01-01
首版时间 2008-01-01
印刷时间 2008-01-01
正文语种
读者对象 青年(14-20岁),研究人员,普通成人
适用范围
发行范围 公开发行
发行模式 实体书
首发网站
连载网址
图书大类
图书小类
重量 0.586
CIP核字
中图分类号 I209.6
丛书名
印张 32
印次 1
出版地 江苏
231
151
28
整理
媒质 图书
用纸 普通纸
是否注音
影印版本 原版
出版商国别 CN
是否套装 单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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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5/6 13:06: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