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言》杂志是以“开启语言智慧,彰显时代精神”为办刊理念的文摘期刊,作为国内第一本以“提高读者语言修养和生存智慧”为主题的文摘类期刊,深得广大读者的喜爱与认可。
《亲爱的》是《格言》杂志的一个主打栏目,以具有青春气息的小说为特色,深受读者欢迎。《格言(亲爱的轻时代)》承袭这一栏目的内容主旨,以青春小说为主体,校园、成长、励志、情感为主要内容,适当配以社会生活、幻想题材的小说。主要以青少年为主角、通过细腻情感、唯美描写来打动青少年读者。
《格言——亲爱的她时代》主要收录了格言杂志社《轻时代》栏目中的经典作品。
《亲爱的》是《格言》杂志的一个主打栏目,以具有青春气息的小说为特色,深受读者欢迎。
《格言——亲爱的她时代》承袭这一栏目的内容主旨,以青春小说为主体,校园、成长、励志、情感为主要内容,适当配以社会生活、幻想题材的小说。《格言格言——亲爱的她时代》主要以青少年为主角、通过细腻情感、唯美描写来打动青少年读者。
从娃娃亲开始的青春期
◎王增杰
我从小最大的苦恼就是比人家多个“媳妇儿”。我们是娃娃亲,也就是说,从五岁开始,我就告别单身了。更糟糕的是我们那地方不大,事情传得比发帖子还快。
“嘿,老王家的小子和老梁家闺女订娃娃亲了。”
“真的啊?这是好事……”
我就是老王家的小子。大人们谈论我的时候,我淡定地骑着一根木棍,拖着两条鼻涕,穿着开裆裤从他们面前走过。
娃娃亲不是玩笑,比什么指腹为婚靠谱多了。我家在村东头,老梁家在村西头,两家结亲,摆宴喝酒,鞭炮齐鸣,披红挂绿,我和老梁家闺女是扎扎实实拜了天地的。
据说当时是这样的,我妈说:“你跟这个鼻涕妹磕完头,我给你买两根冰棍儿——两根!”我一星期都捞不着一根冰棍儿,面对这样的利诱,怎能抵挡得住?我痛快地磕完头,爬起来就拉着姐姐去买冰棍。老梁家闺女想跟来,被我一把推开。后来,老梁家闺女老拿这个说事儿,由此断定我是个不会心疼老婆的男人。我每次都喊冤:“当时我哪知道你是我媳妇儿啊,我就怕你抢我的冰棍儿!”
村小学的老师也喝过我们的订亲酒,上学后,自然笑眯眯地安排我们坐一起。做游戏,我们永远是一对;回答问题,我答不上来她补充。小朋友一下课就疯玩,我最恼火的事就是玩到十万火急的关头,有多事佬急巴巴地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不——不不不——不好了!有人打你媳妇儿!”我硬着头皮走过去:“你们把那女孩放了么……”声音发颤,根本不是呵斥的语调,说到后来,那个“么”已变成商量的味道。其实,我的潜台词是:我打不过你们,拿弹珠什么的把她赎回来可以不?
小学毕业,同学之间写临别赠言。我给我“媳妇儿”的赠言是:“你是一个学习认真的同学,希望以后能更上一层楼!”这话还是抄来的。我把她当成众多女同学中的一员,从没觉得她有什么特别之处。
初中意味着要离家求学,只有镇上才有中学。我学习不赖,她也不差,都顺利上了中学。“杯具”的是,我们没选择,只能在一个学校;“洗具”的是,初一的学生来自十来个村,数量不少,只能分班,我没和她分到一个班。
我在初二有了自己的自行车。从村里到镇上只有五里路,可我妈就是不放心,第一年由我姐负责接送。厦来我终于可以自由来去了,脱离我姐的监视,一拐弯就能去游戏厅疯玩了,我美死了。
我“媳妇儿”在学校的大红榜上名次蹿升得很快,但我下降的速度一点儿也不逊于她。后来,我的名字终于在榜单上消失。我浑然不觉这件事的严重性,直到得到消息,我“媳妇儿”可能会考上中专,去一个小城市的护士学校读书。
这个消息是初中毕业后的暑假,两家聚餐时我才听说的——除此之外,初中三年,我只和她见过一面。我以为我早已习惯了生命里没有她,但在人生的十字街头,听说她要远走他乡,竟有点舍不得了。
有意无意地,屋子里只剩下我和她。
“为什么要去读护校?”
“因为老师说我能考上。”
这是实话。那个年代,中专比高中的分数线要高很多。对农村的父母来说,上中专意味着再供三年,孩子就有工作,能赚工资了。
“你家里知道吗?”
“不知道。”
回答问题的是我,我知道她在问什么。我频繁打架,成绩早已一塌糊涂。
“你还是得看点书……”她想了很久,憋出一句话。
我不记得我们后来东拉西扯说了些什么,总之那次对话草草结束。
暑假过后,我去了一所高中,发誓以一个成年人的标准要求自己。我“媳妇儿”去了那所护士学校。她开始给我写信,这估计是她妈的要求。我妈的要求是,我必须每周去看她,风雨无阻,雷打不动。 真正的恋曲,终于奏响了。
(摘编自《娃娃亲保卫战》,江苏人民出版社,乾乾图)
P32-33
众里寻她
◎彭扬
暮霭沉沉的历史巨河,最难觅寻的便是美人的踪迹。这本岁月斑驳的石书,一度在男性的权力笔墨问流传,仿佛一个没有舞姿的舞场,只能依借空影和沉香对女性凭吊。历史里的美人,或燃生战祸,或羞花闭月,但她们终究只是胭粉的名词:花貌、鸟声、玉骨、雪肤、水态和诗心。即使是倾城倾国、独立绝世的美人们,也终会让时间风化了家名,凋落得一片素净。女性在变幻莫测的风云里,作为一个性别、一种角色、一种命运,仿若成为了一页页色迷彩蒙的悬念。
拉落雪国般清冷的帷幕,你会发现,今时今日,历史正在峰回路转、柳暗花明。美人不再只是传说,她成为律动的倩影,婀娜摇曳地存在于我们的日常生活里,一个女性的时代正在悄然起身:身瘦者为骨感;体胖者为性感;高挑者观玉立,小巧者品可爱。美的标准甚至穿透了女人的年轮:苏珊大妈年过半百,依然能以绰绰丰姿成为全球偶像;林妙可不足十岁,其聪灵萌动风靡观众无数。这是一个属于“她”的时代,最好的标识便是电影明星索菲亚·罗兰写在碎花日记本扉页上的座右铭:“一旦你自信,就能找到自己最独特的气质,你就是最有魅力的人。”
这是一个最“坏”的时代,因为黄历中的经典美人早已成为过往,美的统一标准正在被破坏,多元的审美趣味正在风起云涌。潮流的缔造者不再是高高在上的时尚教主,她的皇冠生长在了每个女人的头上。只要你愿意装点自己,你就是最美丽的风景。
这也是一个最好的时代,因为新时代的女性“形…‘神”兼备:形美愉悦他人,神美深化自我。新女性的精神是一片醒来的森林,萦绕着独立的芬芳,弥漫着个性的光辉,蜿蜒着信念的河流,簇生着自觉的果实,催人向上,给人鼓舞。它是女性观念革命最有力量的发动机,也让女性确立美的不再是标准,而是悦己才能悦人,这是伍尔夫笔下“一间自己的房间”,也是人群中波伏娃对萨特的莞尔一笑。于是女性不再是历史中碎断的影像,她们的美也成为了朵朵饱满鲜活、有迹可循的风栀。
众里寻她千百度,回首阑珊,那时代的灯火便是悦己和自性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