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野人生涯(1976-2012)》是一部探险纪实作品,纪录作者(黎国华)30余年在神农架探索“野人”之谜的经历。
神农架的“野人”是吸引全人类的四大自然之谜之首。本书的作者黎国华在30多年里,住在神农架的深山洞穴,餐风露宿。在神农架及周边的大巴山广袤的山林中,探险考察数百座洞穴石窟,在90多个有野人信息的自然村,共住过200多户深山人家,采访野人目击者400余人,总共记录下近百万字的科学探险笔记。《我的野人生涯(1976-2012)》是作者从近百万字的科学探险笔记整理提炼而成,全书共20余万字。分为34个章节,同时用多幅照片、插画与文字相结合,增加了作品的可读性。真实、形象、生动地揭秘了作者30多年来鲜为人知,在原始深林里的追踪“野人”的经历,将在毒蛇猛兽、山洪塌方、夏日冰雹、十月飘雪的神农架原始深林里,惊险艰难的探险生活再现给读者。
黎国华编著的《我的野人生涯(1976-2012)》以真实丰富的情感,优美流畅的语言和令人荡气回肠的探险经历,记叙了主人公和众多科考队员在鄂西北大巴山出生入死追踪野人的鲜为人知的故事。《我的野人生涯(1976-2012)》是一个中国平民百姓立志报国,为实现人生伟大抱负在逆境中自强不息奋斗终生的真实写照。
第一章野人的诱惑
1976年5月14日凌晨,在神农架林区文工团的练功房,我和任传江、龚绍军、郑成林及山川英子等十多个男女小学员,正在吴玲、肖利雄两个老师的指导下,兴致勃勃地练习着前空翻、后空翻、攒小翻等戏剧武功。刚刚走进练功房,家住林区政府大院的文工团员艺琼,突然向大家报告着新闻:“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林区政府有五个领导和司机,在椿树垭发现了一个野人。”
这是刚发生在一小时前的事。一辆从郧阳地区连夜返回林区的吉普车,正行驶在鄂西北崇山峻岭的蜿蜒公路上。车上除司机外,还有几个林区领导干部,分别是林区党委副书记任析友、人大主任舒家国、政府副区长佘传勤及党办主任陈连生、农办主任周宗毅。山野里不时传来阵阵野兽粗犷的吼声。东方的曙光渐渐掀开黑夜的天幕,因很快就要回到林区,车上的人一个个精神振奋了起来。当汽车拐过一个弯道,到达房县与神农架林区接壤的椿树垭时,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从左侧横穿公路的人影。司机蔡新智本能地一脚踩住了刹车。吉普“嘎”的一声,停在险些被撞倒的人影身边。
人们纷纷走下吉普车察看,站在他们眼前的,竟然是一个身高约170厘米、浑身红毛、披头散发、没有尾巴、直立行走、挺着大肚子、疑似怀有身孕的母野人。被六个现代人围观着的母野人,因惊魂未定一时不知所措。几个林区领导干部和司机,虽然与母野人近在咫尺,伸手就可以抓住,由于毫无思想准备,他们除了惊喜,一个个束手无策。
“野人!”“野人!”
随着人们的一阵降凉叫,母野人缓过神,在与几个围观者相持了几分钟后,这才缓缓地爬上公路右侧的边坡,渐渐消失到密林深处。
听完刚刚发生的野人新闻,我立即陷入了沉思。三年前在工程队伐木时的往事,浮现在了我的眼前:
1972年,我作为当年的知识青年,被招工到鄂西北神农架林区当了伐木工。一次.在神农架主峰南坡的伐木场,我正与同班的老工人尤均昌在原始森林中追看一群金丝猴,雪地上出现了一行人型动物大脚印。我激动地朝尤均昌大声喊起来:“尤均昌!快来看呀!好大的脚印!”
尤均昌看看雪地上的大脚印说:“这是野人的大脚印。我的家就在紧挨神农架的向坪,以前我跟父亲一块到神农架采药,我们就见过野人。野人一身红毛,披头散发。听说他们抓住人的双臂不放,而且会陕乐得笑昏过去,笑醒过来就会把人吃掉。我和父亲进山时就在胳臂上戴了竹筒子。万一被野人抓住,等他笑得晕死过去后,我们就可以从竹筒里抽出胳臂逃跑。”
尤均昌说着,见我快速沿着野人的踪迹往前追赶起来,他就大声喊道:“别往前追了,你陕回来!”
“我想看看野人是什么样子!”我回答一声,便沿着野人的踪迹追赶起来。在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下,我沿着野人的脚印跟踪追击一阵,听见尤均昌在高声呼喊我,看见野人早已跑得没有了踪影,我这才罢休。就是这次在高山伐木场目睹了野人的大脚印,听了工友尤均昌讲述他曾见过野人的故事,使我从此知道了世界上还有野人,这次发现和追击也成了我人生追寻野人梦的开始。
在开发神农架之初,林区工人在伐木时被大树压死、在筑路时被开山的炮石砸死的事经常发生。在高山的悬崖上砍伐两三人合围的参天大树,掌握不好大树的倒向,就可能被顺山倒的大树压成肉泥。一次,还没等我从山下爬到半山腰的伐木场,工班长汪洪春没有看见我,他就撬动了山上的一堆圆木。顿时,几十根圆木哗啦哗啦地咆哮着,犹如洪水猛兽直朝山下扑来。直吓得许多老工人都惊叫起来:“山下的人,快跑,快跑,完了,完了呀!”就在一根滚木冲向我的一刹那,我飞身一跃,一个跟头翻到了几米外的地方,虽然受了伤,却总算保住了性命。
极其艰苦、危险的伐木工作,使许多新工人进山不久就开了小差。但我没有离去。森林里美丽的金丝猴和神秘的野人迷住了我。只要有休息时间,我就钻进原始森林,面对成群的金丝猴和野人的踪迹,追看一程又一程。由于我有翻跟头的特长。1973年5月,我被工人们推荐到了林区文工团。在我念念不舍地告别工友们时,老工人胡学功拍着我的肩膀说:“这可真是一块好钢啊,将来定会大有作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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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国华!你在想什么?”
在林区文工团的练功房,武功老师吴玲的声音使我从沉思中惊醒了过来。想到当年在深山伐木场看见触目惊心的野人大脚印的情景,我一时没有了翻跟头的兴致。自从听了文工团员艺琼讲的野人新闻,我的心就再也难以平静,喜爱猎奇探险的天性,使我的心随我的梦幻飞进了森林。
在充满歌声、琴声的文工团的大院里,晚上排练结束后,我除了读一些古今中外的书籍,就喜爱跑到位于松柏镇北边的山梁上去散步。自从林区政府五个官员围观了一个野人后,最令我寝食难安的事,就是不能立即进山追踪野人。
在我万分焦虑的时候,正在林区视察的省委宣传部部长焦德秀,看见林区文化生活十分落后,决定让文工团员们集体到省级剧团学习3个月。于是,经过向领导反复纠缠,我总算找到了一次进山的机会。那是一个朦胧的早晨,文工团员们都坐上长途班车,朝着文明的省城武汉市进军以后,我便带上一根铁棍,背上大量的饼干、绳子、行李,哼着‘‘啊!朋友再见,啊!朋友再见”的歌儿,沿着松柏镇北边的大山梁,人不知鬼不觉地攀上了送郎山。
送郎山位于松柏镇北边,高入云端,西南方是山崖险峻的悬崖地带,北边是阴深恐怖的大森林,山上有一条小径可通向东北方的五家坪小村。送郎山的密林里荆棘丛生,到处是半人高的茂密的箬竹,只要迈动脚步就会发出呼呼啦啦的响声。因为箬竹林中生活着成群的竹鸡、毛冠鹿、麂子、羚羊等草食动物,所以这里不但经常有狼群、虎豹、黑熊等食肉目的猛兽出没,在一些动物走过的兽径边,还有比猛兽更可怕的,由猎人们安装在森林中的一种叫垫枪的自响枪。因为时刻要提防垫枪和猛兽袭击,人走在高山密林中时,总是提心吊胆。P1-4
去年11月,跟谢朝平老师约好,他坐火车去十堰,转客车到达神农架,采访黎国华。我取道太原,然后坐飞机到武汉,再坐车到神农架,与他们汇合。可是在太原待了两天,我就因事又飞回北京了,神农架终于没去成。
幸亏有谢老师做我的眼睛。谢朝平老师是受我委托前往采访《1976—2012我的野人生涯》的作者黎国华的。因为,我们看好作者历经三十几年才写好的这本纪实文学作品,准备签约出版。
谢老师在神农架林区住了两个月,采访林区工人、干部、游客和当地居民,体验当地的生活。回京后,我们连续彻夜交谈,我尤嫌谢老师讲得不够细,不够全面,往往是把他讲的每一个人每一个情节问了又问。我完全被他的故事带到了那个遥远的原始森林,迷住我的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以来,一群为了科学事业进行“野人考察的人。
老谢说,野考几十年来,没有经济支撑,没有安全保障,甚至没有必要的设备,这使得野考工作者举步维艰。在茫茫林海里,他们随时受着迷路遇险和断粮断水的威胁,凶狠的野兽和致命的垫枪更使他们从事的工作时时危机四伏……
尽管一路艰难坎坷,但野考队员们还是顽强地走过了三十多个春秋。透过这些野考工作者锲而不舍的身影,我似乎看到了他们穿越林海深壑,风餐露宿,爬冰卧雪,渴饮山泉水,饥餐野山珍……
老谢评价说,在这群痴迷于“野人”考察的志愿者方队里,黎国华无疑算是一个置生死于度外、百折而不挠的壮士。为野考,他曾在大山里被数百名军人和民兵误会为“重大嫌犯”而追捕,他多次险些丧身于猎人的垫枪之下,他一次次在毒蛇熊豹口中死里逃生。饥饿严寒与山林中的诡异和凶险,将死亡的阴影一次次推向他。他将一生积蓄用于野考而使自己家徒四壁,他因无一台照相机而与野人擦肩而过,错失野考良机,他为野考耽误自己的青春40多岁才结婚,但他却从来没有耽误过“野人”考察。这个活跃的文工团员因长期在深山的孤独中变得沉默寡言,三十多年来一直默默地前进在野考的路上……
黎国华是知识的求索者,是真理的探索者。他之所以能在自己已进入人生暮年的退休后,完成一部发人深省的书,这与他从小养成的百折不挠的顽强意志分不开。自1972年走进神农架林区,不管是在林区最基层的林业工程队参加艰苦的伐木工作,还是到林区文工团从事专业的文化工作,他都有一种喜爱读书、喜爱写作的习惯。因为喜爱写作,从70年代初开始,他作为林区文化调查组成员,在林区还处于与世隔绝、交通闭塞、几乎所有乡村都没有公路的年代,他就与林区当年的一批文化调查队员一道,依靠两条腿徒步翻山越岭,走遍了方圆三千二百五十平方公里的神农架所有村庄。在这期间他曾为当地的广播站和报纸写过许多脍炙人口的长篇通讯,如《龙口河畔的枪声》、《高山草地大九湖》等。在文工团时期,他甚至置当时的社会政治背景不顾,潜心钻研戏剧,埋头苦干,先后创作出话剧《林区的早晨》、《开路先锋》、《神农山的怀念》,歌剧《金菊订婚》等一些在当年根本不能上演的剧目。几十年中,黎国华先后在台湾的《中国大地地理》、《二十一世纪新中国》,香港的《华夏纪实》以及大陆的《生物圈杂志》、《小哥白尼》、《管理观察》等数十种报刊杂志发表图文报道、散文、科普作品、报告文学等各类作品数百件,并多次获奖。黎国华曾与湖北电视台合作,拍摄了中国第一部反映金丝猴生活习性的纪录片《神农架金丝猴》,参与了包括中央电视台、湖北电视台、四川电视台等电视传媒拍摄的《神农架之梦》、《中国神农架野人考察报告》、《野人事件》、《野人寻踪》等专题片。
然而,在现实生活中,黎国华却举步维艰。他一生都在执著追求,默默奉献。他淡泊名利,与世无争,加上性情孤傲,不善沟通,至今朋友极少,收入微薄。黎国华与老伴周功桃两人都是多病缠身,妻子先后四次住院进行手术治疗,因为在林区坚持自费考察数十年,直到退休他还拖欠公款,退休后,每月只能依靠一千多元的退休金维持温饱生活。在神农架成为举世瞩目的旅游胜地后,当地的物价比许多沿海城市的物价还昂贵。现在,已六十开外的黎国华,有一个孩子,刚刚念完高中,因为一心希望供孩子上大学,两人的退休金除了维持温饱生活,勉强供孩子上学外,什么都无法购置了。
黎国华一生的追求只有一个,希望能用自己终身辛勤的探索,给世界揭开野人之谜。黎国华和林区的一些痴迷野人的科考队员尹本顺、袁裕豪、任传江等人_道,通过不断与湖北省考古研究所的研究员一一中国早期野人考察的组织者王善才教授联系,终于促使中国第一个拥有王生铁、程运铁、鲍隆清、胡国璋、石川、赵文源、王守海、贾天增等八位正副省级领导干部为名誉会长、副会长,拥有景才瑞、方腊全、陈年生、王善才、尹本顺、黎国华等近百位专家学者为副会长、理事的“湖北省野人考察研究会”于2009年11月21日在武汉成立。
随着年龄的增长,随着身体逐渐走向衰弱,黎国华再也不能像当年一样和科考队员一道,在丛林中穿梭自由地追踪神秘的野人了。但作为一个探险家,为使人类的探索精神不断发扬光大,黎国华希望这部倾注了自己一生心血和真实情感的探险专著,能激发更多的人热爱科学,热爱大自然,用我们辛勤的劳动和爱心呵护人类赖以生存的生态环境,勇敢探索自然界的未知科学奥秘一一这就是作者之所以要用饱满的激情,写完这部反映中国探险家故事的专著的美好心愿。如果这部用作者生命历程完成的书,最终能在自己的祖国感动一个愿意帮助其实现人生梦想的人,只要有了科学考察的经费和高科技的考察设备,作者仍希望能用自己的余生与热衷野人探索的助手们和科考队的同仁们一道,不断到迷住了自己森林中,为了真理的实现,去做一番最后的斗争。
老谢告诉我,在这条路上,与黎国华同行的很多人同样可歌可泣、令人难忘。为了考察野人,北京于氏三兄弟在野考中一死一伤;华东师大副教授刘民壮孤独而凄凉地病死在上海远郊的养老院里;山西人张金星、太原钢铁厂的樊井泉在神农架寻找野人20余载,最终把自己变成了“野人”;时任郧阳地区宣传部长的李建,中科院袁振新、黄万波等教授,湖北考古学家王善才,十堰的孟政委,北京的王方辰,神枪手袁裕豪,护林工人胡振林等“野人迷”也都一直执著地坚守着野考工作……
上海教师李孜放弃优越的大都市生活,在寻找野人的路上落得贫困潦倒的经历,更有几分悲壮、几分辛酸,令人同情而又有些令人百思不得其解。老谢说,前去采访时,李孜住在一间散发着臭味的廉价宾馆里,房间的桌上摆着煮饭的煤油炉子和锅碗,一把挂面,一个地瓜,三个已放干了还舍不得吃的橘子……
这些食物,将是李孜一整天的生计。当晚,老谢请他吃饭,他竟将吃剩的汤汤水水全部打包带走。
交谈中,李孜不说他现在生活困难,不说他无依无靠晚景凄凉,说他目前最犯愁的是没有前往神农架进行野考的车船费……
但他表示,他还是要到神农架去,哪怕是爬着去……
李孜的举动或许会让人困惑不解:一个业余爱好者,如此不计名利得失,不畏艰险困苦,长期锲而不舍地坚守着也许并无多少把握与希望的“野人”考察,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
读过黎国华用三十几年心血凝成的这本《我的野人生涯》,也许你能从中感悟到一种与众不同的追求和精神……
在本书出版前,我与黎国华老师通过一次话:
“黎老师,你在书中标出了100多处画插图的文字,可惜的是一直没有一个活体照片或是其他物证作为佐证,不能不说是遗憾……”
“刘主任啊,我一生都耗在考察野人上了。我以我的党性和人头担保,我确确实实几次遭遇了野人,可是我没有照相设备,一直没有机会拍摄。我老了,但是我还是有信心拍到野人照片的,我多次向林区党委、政府打报告,希望能购买一部带远摄镜头的照相机,可是一部相机据说要上万元,林区研究了多年,也没有买回来。上次省林业厅的两个处长来,我再次提出了这样的要求,他们答应给我想办法。只要拿到相机了,我这最后的年头,一定一刻也不耽误,我要上山找野人,不到死,我是不会罢手的,我一定要把野人的照片拍回来……”
唔,在那遥远的、原始的神农架森林里,生活着一群“野"。“野人者”,不食人间香火,无欲无求,与原始森林为伴也……
我语噎了!感动为“野人?黎国华!感动为《1976—2012我的野人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