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代女性的跌宕人生,极富想象力的家族传奇!
一幅特殊的穆斯林风情图绘,一部穆斯林政治转型的杰出文本!
克罗提尔,土耳其最负盛名、最具代表性的女作家!
以家族故事为背景,历时7年完成,畅销22个国家!
《国际先锋论坛报》《出版人周刊》《华盛顿邮报》《旧金山纪事报》《西雅图时报》等十多家媒体争相评论!
艾芙·丽泰·克罗提尔以自己家族的故事为背景,在《七屋》中假借七所房屋之口讲述了四代杰出女性的故事,从奥斯曼帝国的君主制,到土耳其转变成一个共和政体国家:东西方文明的交会与扞格、传统与现代化的矛盾,全被融入了小说里。
艾芙·丽泰·克罗提尔以自己家族的故事为背景,在《七屋》中假借七所房屋之口讲述了四代杰出女性的故事,从奥斯曼帝国的君主制,到土耳其转变成一个共和政体国家:东西方文明的交会与扞格、传统与现代化的矛盾,全被融入了小说里。
《七屋》是一部关于丝绸家族四代杰出女性和她们生活过的七处房屋的传奇。从二十世纪早期士麦那的大屋,到奥林匹斯山下的丝绸庄园,从一个不起眼的镇上小屋,到一座现代化高楼中的公寓,家族住所的变迁见证了家族的兴衰。当公共浴室和女眷们让位于电影和手机,四位独特而充满力量的女性也饱尝了生活中的酸甜苦辣。
在士麦那湾,空气里永远弥漫着一种腐败的咸味。无数的残骸堆积在海岸上,瓜皮、硬纸板和海藻堆成座座雕塑。可以想象,在海的对面,奥德修斯的大船驶过这片海湾,荷马欣喜远望,挥笔著下《奥德赛》。被打败的希腊军队在四千年后得到了复仇的机会,他们烧掉了那一世所有的记忆,至少他们自己是这么说的。然而,那些古老灰烬的气味从来也没有散去。早在那场大火吞噬一切之前,历史不灭的余火就在这片海湾下面悄悄燃烧。(有人说,那是地狱之火的熔浆。)在这里,你逃不开历史的记忆,总要穿过世世代代的轮回,回到过去,活在别人的故事里。这世上总有些地方深埋记忆,士麦那就是这样一个记忆之城。
我建于1890年,土麦那。艾诗玛也出生于那一年。我是一座瘦高的维多利亚式苦艾木住宅,有许多个房问,紧靠一块阴暗超凡的石头,一块黑曜石。据说,那是一块从天而降的圣石,这整个地区都因它而得名:卡拉塔什村,或称黑石村。
我的阳台和窗子布满了格状的装饰,后面减着女眷们的房间。房间正面的外墙上爬满了茉莉与石榴藤,还有菩提树与七叶树挡住从爱琴海最蓝最咸的海面上反射而来的灿烂阳光。一艘桨船总是静静地靠在那个空荡荡的大理石码头边。那码头是一个古老吕底亚水神庙的遗迹。(我外围的房间比主屋建得要晚得多,用做厨房与洗衣房,仆人们就住在那里。)大澡堂的彩色玻璃圆顶,弥漫蒸腾着层层蒸气,衬着天际的轮廓,像一座被废弃了的行馆,与旁的建筑格格不入。
有人说,花园里那棵没药树。就是传说里生下阿多尼斯的那一棵。人们相信这棵树是神圣的,它裂开的豁口就是一个双层祭坛,于是他们谦恭地奉上了各种牺牲与祭品。也有一些人认为。那不过是一棵普通的被雷劈裂的没药树罢了。年复一年,它的枝条不断生长茂盛,慢慢爬伸进艾诗玛房里,而后是琥珀的房里,成为许多神秘故事的主角。比如有一次,一个佣工突然大叫起来,因为他找到一颗琥珀蛋,里面躺着只石化了的飞蛾。还有一次,连着三道闪电将这棵树劈倒在地,可就在第二天的晚上,它就奇迹般地复括了。
在我生命的前二十八年里,一位帕夏。与他的妻妾生活在这里:三个妻子,几个仆人,和成群的子孙。帕夏本人是一个虚荣、自私而且做事不择手段的人,他唯一关心的就是他自己。他住在船屋里,一面干着非法的勾当,种植罂粟,一面轻视所有不幸的人。苏丹被流放后,青年土耳其党宣判他犯了滔天大罪,把他流放到炼狱般的卡尔斯冰地去了。据说,他在那里居然做了更糟糕的事。真是本性难移,尘埃难落。不过这是另一个故事了。
但是,他的妻妾们,发现自己衣食无依,无处可归,更无法继续负担这所房子的一应开销,不得不匆匆地逃去。留下她们的锦农华器和昂贵家私。就在这当口,巧得像戏里写的那样,她们正想着要离开,艾诗玛就来了。
一个雾蒙蒙的冬日午后,身着黑衣,面蒙黑纱,艾诗玛和一个房屋中介来到这里。她的哥哥爱斯堪德走在她前面三步远,她的一对双胞胎儿子,卡德里和阿拉丁,抓着她的裙角,紧紧跟着。(脸上的表情让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是丧父的孤儿。)在她后面三步远,跟着她的两个女仆,刚娜和爱丝,她们低着头,拘谨得很。艾诗玛幽灵般地从一个房间移到另一个房间,似乎不时地在与墙上隐隐浮现的面孔对谈,又不时轻触嗅闻着那些吸引她目光的物件,同时还轻吟着祷文。她打开了每一扇门,也打开了每个房间里尘封的记忆。伴着地下室里往复回荡着的大澡堂里的滴水声,滴……答……滴……答……滴……答……如何重新让这静默的空屋充满活力?是啊,要好好地想一想。
在三楼后窗外,她看见那块黑色的大石和那棵有裂口的没药树,感到阵阵海浪拍击在木桩上的颤动。她的眼眶湿润了。她到家了。她一眼就爱上了这幢房子。 “您可以不花什么钱就得到这房子。”中介在她耳边低语。中介跟着她走进了阁楼,灯笼裤、绸缎拖鞋、薄绸面纱之类散落一地,显示着过往年代女子娇纵奢华的生活。“大老婆十分着急想要脱手。她们别无他法,黎明前必须离开这里。”
艾诗玛没有理睬他,回到了女眷们的房间。那里她们为她准备了咖啡与点心。她们小心翼翼地盯着她,看着她摘去她的小羊皮手套,褪下一个榛子大小的蓝宝石戒指,那几乎是她最后一件首饰了。她缓缓地将戒指套在大太太的手指上。
正好合适。
“这是房款。”艾诗玛对她说。
这个有些年纪的女人啜泣起来,感激地想要亲吻她的手。艾诗玛拒绝了。她搂着她直到她不再哭泣。
从那一刻起,我和艾诗玛就再也分不开了,即使在她死后,也没有分开。P5-7
《七屋》是土耳其女作家艾芙-丽泰·克罗提尔的作品。作者出生于土耳其第三大城市伊兹密尔,后定居旧金山。她的作品被翻译成22种文字,蜚声国际。《七屋》是她以自己的家族故事为背景,历时七年写成的小说。
在《七屋》中,作者以主人公居住过的房子为讲述人,记述了前后四代女主人公的故事。小说细腻灵动的文字、诗歌般的辞藻、华美的笔调、魔幻现实主义的元素、视觉式的笔法,和调动读者所有感观的叙事方式打动了许多的读者与书评人。于我而言,最打动我的,是小说里那一个又一个鲜活的女性形象,无论是四个女主人公,还是那些一笔带过的小角色。这些女人几乎都有一个特点,就是她们无法掌控自己的幸福,而正是这一点触动了译者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在翻译的整个过程中都与她们一同呼吸,一同抗争。
第一位女主人公艾诗玛,虽然生活在奥斯曼帝国即将倾颓,土耳其共和国旋将建立之际,她人生中的每一个不幸仍然都打上了封建礼教深刻的烙印:先是走入一段老夫少妻的婚姻,接着无可避免地在盛年时守寡,独自抚养两个双胞胎儿子。与儿子的家庭教师相爱,迫于礼教的压力,不能享受爱情的快乐,只能隐忍不争。当民族战争的大火将封建礼教的大网撕开一个大口子,她终于有机会获得幸福的时候,却因为一个对她心怀不轨的男人的一句谎言,从此与爱人相隔两个世界,孤独终老。面对这一切,她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待在她的大屋里,无奈地等待着命运的安排与捉弄。
第二位女主人公爱达,是艾诗玛与家庭教师的私生女,被当做艾诗玛姐姐的女儿养大。她像月亮女神一样美丽不可方物,生活在新兴的土耳其共和国的她,有了更多的选择。她不愿意只是凭借美貌嫁个好人家,而是去参加了选美比赛。她的美丽征服了所有人,包括这个国家的领袖,认为她是土耳其新女性的代表。当所有人都以为家里会出一个“皇后”的时候,来提亲的却是领袖年轻英俊的副官,一个理发师的儿子。多么美丽的一个爱情战胜权利的故事。于是土耳其第一美女、新女性的代表嫁人、生子,和外交官丈夫远走他乡。让人不禁感叹,再美丽的人儿,在那个年代,嫁了人,你的身份也只能被你的丈夫定义。而爱达的故事并没有结束,后来,她的丈夫去世了,美丽也不再了,她的人生似乎失去了意义。这时,她找回了她的私生子,可是因人言可畏而不能相见相认。面对这样的痛苦,她能想到的抗争居然是去整容,是呀,在她的世界里,美丽曾经带给她一切。可是,整容失败了,万念俱灰的她从阳台上跳了下去
第三位女主人公帕帕提亚是爱达名义上的姐姐,事实上的表姐。和爱达不同,她长得并不美丽,甚至可以说是有些丑,可是却很有艺术天分。十几岁的时候喜欢跳舞,可是因为穿紧身衣的样子“不太雅观”,这个爱好就被父母扼杀。于是她开始唱歌,绝妙的歌喉让她的丈夫还没见面就爱上了她,向她求婚。可是一见到她真实的样子,这虚幻的爱情就像空中楼阁一样塌掉了。她走进了一段无爱无性的婚姻,丈夫被人发现在深夜街头深吻同性友人。于是,她有了一个情人,一个可以和她一起高歌的情人。可是,这个情人却是盯上了她们家族财富的骗子。在骗子带着钱远走高飞的那个晚上,她的丈夫也发现了她的情事,将她赶了出来,而她的亲人们,却因为“只有上帝才能插手夫妻间的事”,把无助的她挡在暗夜的门外。于是她走了,成为浪迹萍踪的马戏团台柱——鸡冠花女郎,唱着她最爱的歌,却远离她最爱的人……
第四位女主人公琥珀,是艾诗玛的孙女,爱达与帕帕提亚的侄女。她是串起每个故事的线索,关于她的故事读者要读完整部小说,才能将那些碎片拼在一起。她的与众不同,她对那个世界的抗争与叛逆,一定会紧紧牵动你的神经。她挣脱了那个世界的枷锁,到了美国,可是最后又选择回到了自己出生的士麦那大屋。她勇敢地面对自己的根,自己的过去,真正地把自己的未来抓在了手里。
当看完小说里所有的故事,最令译者慨叹的,就是女人们对自己幸福的无力感。那样的年代,那样的国度,那样的社会,那样的礼教,男人有绝对的统治权,女人不过是他们的附属品。女人的贞节与体面大于一切,女人的幸福不值一提。否则不会有艾诗玛老夫少妻的婚姻和孤独寡居的生活,也不会有帕帕提亚辛苦维持的表面婚姻。女人没有独立的社会地位,美丽的爱达和有艺术家天赋的帕帕提亚都无法凭自己的禀赋实现自己的价值,幸福与否全由婚姻定义。反倒是琥珀的母亲卡米拉那样似乎没有什么特点,一生以丈夫为中心的女人,看起来更幸福。可是丈夫去世以后(是的,女性比男性长寿),她的生活空白得要靠电视和自己不停的絮絮叨叨来填满…一希望在哪里呢?作者似乎给出了答案。女人们总是会觉醒的。琥珀的外祖母在丈夫去世以后,觉得他的鬼魂住在自己后院的井里,为了与他相守,宁肯百岁高龄仍独自生活在简陋的小屋里,不愿离开。但是最后,她终于明白:“如果他想的话,他就会到那里去找我。如果他有灵的话,他可以去任何地方。我都等了他一辈子了。”社会也总是会进步的,旅居美国又回来寻根的琥珀就是这样的标本。
小说的大概框架就是这样,但是作者诗般的语言、极具画面感的描写和电影化的情节铺排,让一个又一个立体丰满的女性形象在译者脑海里越来越清晰,更时常有那么一句话或是一个场景让译者很是感动,为这些女人们内里蕴藏的力量而震撼。也正是这些语言背后的诗意、画面和力量,还有土耳其那充满异国情调的风土人情,给翻译带来了很大的挑战。译者自知经验尚浅,能力有限,希望凭努力与热情,给读者还原一个最真实的《七屋》,也希望每章节后兢业整理的注释,能帮助读者更好地理解这本旅居美国的土耳其女作家写的家族记传小说。
在此书的翻译过程中,泽者也初为人母,更明白女性的不易与坚忍。借此感谢为我和我女儿辛劳的母亲,感谢给我力量的可爱的女儿,感谢给我支持的丈夫与同事。另特别感谢给我做助理工作的唐竞和方文弘同学。
2012年夏于厦门
诗一般的意象,魔幻现实主义的元素,成熟的人物形象……让读者陶醉其中。——《出版人周刊》
《七屋》是一部具有异国情调、文笔优美的小说。克罗提尔才华横溢,她将历史与小说完美融合。在她笔下,土耳其好似谢赫拉莎德一般美丽。——伊莎贝尔·阿连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