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鼬小柠檬是个蛮不错的孩子，不过，他有个“放一炮”的毛病。当然了，他的同类在遇到危险时，也都会放一炮来自卫。可他在世界上的同类，聚到一起同时开炮，威力也不及小柠檬那一炮的万分之一。麻烦还在于，他不能自我控制。他的第一炮给父母招来祸事；第二炮给鳄鱼典狱长捅了娄子，自己也差一点被毒气专家鸭博士解剖；第三炮本来可以消灭海盗，但他怎么使劲也打不响……你想知道为大象国王寻找珠宝的漏勺号在海上历险的时候，小柠檬起了什么作用吗？好，开始读！

黄鼬小柠檬是个蛮不错的孩子，不过他有个“放一炮”的毛病。当然了，他的同类在遇到危险时。也都会放一炮来自卫，可他在世界上的同类聚到一起同时开炮，威力也不及小柠檬那一炮的万分之一。

小柠檬的家里很穷，他爸爸当老师的钱远远不够交房租和养活小柠檬和他的哥哥姐姐。小柠檬很懂事，知道到路旁去帮人家推车，挣两个铜板来维持生活。而他的哥哥姐姐却非常不懂事，有一次，他们看见小柠檬有一块金币，便一拥而上。小柠檬害怕极了，便“噗——呜——”一声打了一炮，五百里以内的人全部晕了，还给家庭带来了祸事。

不过，虽然会因为“放炮”惹麻烦，但有时也会因此化险为夷呢，在漏勺号遇到海盗时就是这样啊。

第一章 小柠檬闯了大祸，一心要弥补

祸是怎么闯出来的

鸭博士和小柠檬的爸爸对这场事故有不同的分析

小柠檬参加考试

走马上任

第二章 监狱里的风波

蝰蛇先生与诗人鹦鹉

在黑豹先生那里，小柠檬再次闯祸

鳄鱼典狱长原谅了小柠檬

从“大臣庄园”到“黄香蕉大街”

第三章 大象国王交代的任务

猴子赖唧唧的眼泪

鸭博士碰壁

双头猎犬卫队长突然来访

大象国王的忧虑

准备出海

第四章 漏勺号遭遇海盗

扬帆出海，鹦鹉先生诗兴大发

双头猎犬大副泄露天机

海盗的袭击

熟人好办事

第五章 大鲸的袭击

一 关于喷泉的争论

二 在大鲸的尾巴上

三 大鲸先生放过大副，大副先生不放过船员

四 海上风暴

第六章 老山羊堡主的圈套

一 小柠檬得知，他家遭遇不幸

二 迷幻花园

三 老山羊堡主

四 小柠檬打了一炮

第七章 “漏勺号”陷入一场混战

一 一只神秘的船

二 黑猫小姐

三 大家都尝到美味的“甜心果”

四 总经理巨蜥先生

第八章 红眼怪和大爪子

一 猴子姑娘梅蕊

二 赖唧唧先生立功

三 一炮定乾坤

四 大副严格执行国王手谕

第九章 结局还算不错

一 讨论会上的决定

二 双头猎犬卫队长碰到的情况大出所料

三 非法入境者

四 尾声

后记

小柠檬正在一座大桥的陡坡上帮人家推车，为的是挣几个铜板。

他是一只小黄鼬。和他的哥哥姐姐不太相同的是，他的身体没那样细长，头显得大许多，尾巴毛茸茸的，看上去很可爱。他穿着有宽背带的小短裤，一件横条纹的短袖T恤衫，衣服贴身，显出圆鼓鼓的身形，让我们知道，他为什么被爸爸叫做“小柠檬”。他的小短裤上有一大一小两块补丁，又让我们知道，他的家境不太好。

一只瘦猴子身体弯成一张弓，吃力地拉着辆排子车爬坡。小柠檬跑上去，奋力在车后帮着推。瘦猴子顿时直起腰来，脸上露出轻松的神气。推到大桥中央平坦的路段，小柠檬跑到前边，向猴子先生伸出一只手。猴子先生朝他龇牙一乐说：“我求你帮忙了么?没有吧?”

说完，转身就走。小柠檬觉得很失望。不过，他碰上这种事不是头一回了，所以只冲着猴子先生背后扮个鬼脸儿，抹一把头上的汗水，又躲着穿梭般往来的大小汽车，寻找第二个目标。

驴子先生拉着更大的一辆排子车往坡上挣。他本来也像这个城市的其他居民一样，是直立行走的，这时候却迫于无奈，伸下两条胳膊到地面上，去帮双腿的忙。尽管如此，到了陡处，大排子车还是歪斜着向后滑去。小柠檬及时冲上去，用肩膀抵住下滑的排子车。

对那么一个小东西来说，这车实在是太大、太沉重了。但小柠檬拼了命。他大口喘着气，汗珠子滴滴答答往下掉。他还真帮着驴子先生把车抵住了!到了大桥中问平坦处，驴子先生说声“谢谢”，丢给他两个铜板。糟糕的是，其中一个掉在地上，滚进路旁的下水道里。

小柠檬跑过去，用力揭开铁箅子，趴在地上朝里看。那里头太脏，又看不清铜板在哪儿。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一头钻进去了。

爬出来的时候，他脸上、身上都是一块块黑色的污泥。但是他用手背擦去铜板上的污垢，看见闪亮的金属光泽时，心里有说不出的快活!

忙了整整一上午，小柠檬才开始往家走。衣袋里的硬币随着他蹦蹦跳跳的脚步，“叮叮当当”直响。他喜欢听那声音。他故意往高里跳几下，让它们发出更大的声响。

他家住在城郊贫民区的一条陋巷，那条巷子又脏又乱。他在一道木栅栏小门前停下来，急匆匆推门往里跑。门枢已经腐朽，他又推得太猛，木栅栏小门一下子倒下去，他也摔在上面。小柠檬爬起来摸摸鼻子，又拍拍裤袋，搬起小门立好，冲进院中——一座破房子里去。

黄鼬妈妈正愁容满面地坐在用几块旧木头拼凑的饭桌前，因为出神，一听门响吓一跳。她惊愕地抬起头来，见是小儿子，松了一口气说：

“我还当是房尔太太又来了呢!”

小柠檬喊：“妈妈我挣钱来了!”

他兴冲冲地将裤袋里的钱一把把往外掏，都摆在妈妈面前。

黄鼬妈妈的眼睛亮了，她站起来说：

“啊，太好了，足够交房租的啦!刚才房东太太还说，再不交房租，她就把咱们撵出去!”

小柠檬说：“妈妈别着急，我还去挣!”

妈妈连忙说：“够了够了!大桥上那么多车，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出点儿事，万一……”说着，眼圈儿已经红了。她拿起三个铜板，塞进小儿子的裤袋，强笑说：

“这个你留着花。”

小柠檬拍拍裤袋，高兴地说：

“谢谢妈妈!”

他踮起脚尖儿，在妈妈脸上亲一下，蹦蹦跳跳地跑出去了。

黄鼬妈妈正收拾桌子上的钱，她另外两个儿子，黄鼬老大和黄鼬老二走进来。黄鼬老大一见桌上闪亮的钱就叫起来：  “钱!你不是说没钱了吗?”P001-003

我的合作者认为没必要写什么“后记”之类东西；我却觉得这次的合作很特别，应该说几句。这么着，我只好单独写了。

这原本是孙迎的作品，他想好了故事，一个人关在自己的房间里写。他曾一口气写出二十多个短篇童话，弄得还不错。看见他又拿起笔来，我心里暗暗高兴。

谁知过了一段时间，他又去忙别的了。这回他写的是个中篇童话，我要来半截子的原稿看，觉得还不错，就给他打气：都写了近四万字了，丢了未免可惜。没想到他说：

“您瞧着好，就送给您啦!”

我又好气又好笑。倒是挺大方，可那全是他脑子里的东西，撂给我，我怎么办?这玩意儿也有送人的!

我忽然想起八九年前的一件事。有一天他给我讲了一个故事，讲完，他说：“爸，你把它写成童话吧!”我不愿意让孩子失望，就写出来，叫《小海龟应召记》。他出故事我动笔，应该算我们的合作，所以拿给《童话报》的时候，也署上他的名字。不料，作品发表出来时，他的名字竟莫名其妙地“遗漏”失了。看来，“就送给您啦”也并不是第一次。

我生出跟他合作的念头。这样可以拖住他，免得他陷入炒股票、做生意中去不能自拔，完全放弃文学创作。我提出这建议后，他应了一声：

“那好吧!”

我搞不清自己是占了便宜，还是吃了亏。这部中篇的基本框架有了，重要的人物也都已出场，如小柠檬、鳄鱼典狱长、双头猎犬卫队长、鹦鹉先生、黑豹咪咪、猴子赖唧唧、大象国王……其中一些写得很有性格，不必我去设计。部分场面还很细致，很精彩，我只要照抄就是。鹦鹉诗人的“诗”也绝大部分写出，用不着我操心。尤其是，稿子已有四万字之多，我再增加些细节描写，在碰到“大鲸”之后续写三两件海上遭遇，即可收尾了。从这一方面说，我是占了便宜。

但是这构思不是我的，我很难“进去”。既然是“合作”，就不能是他口述，我记录。何况，假如他能够口述，也就用不着我了。很多地方，我不知该怎么处理，例如，我很难处理那一帮子囚犯。小地方也如此，比方说，我建议将“浪里水母号”改作“漏勺号”，觉得这样比较幽默。我征求我合作者的意见，他只说了一个字：“好!”好则好矣，我却要绞脑汁：好端端的一艘船，为什么叫“漏勺号”?还得先给这船想出个“破浪号”的名字来。诸如此类，多得很。因为故事不是我设计的，我不知道这只船还会遇上什么怪事。而要想出几件怪事来，谈何容易?

有个传统的相声段子，叫《扒马褂》，是说一个人借了别人的马褂穿，就替别人圆谎，否则人家就要他把马褂脱下来。偏那马褂的主人爱吹牛，净说些“烤熟的鸭子又飞了”之类，这人为了穿人家的马褂，只好胡编一气，千方百计把烤熟的鸭子为什么会飞讲得头头是道。孙迎设了许多悬案，都还没写结果。例如，大象国王从海上漂来的瓶子里发现一个字条儿，上面不清不楚地写着“红眼怪”和“大爪子”。而从“红眼怪”和“大爪子”手里夺回珠宝船，是结尾的事，还没写。我问孙迎说：

“那个‘红眼怪’和‘大爪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漫不经心地说：“我也没想好，您瞧着办吧!”

我生气地说：“我借你的马褂穿了呀?干吗要替你圆谎?”

没办法，我只好绞尽脑汁，在那里胡编。

就这样，冬去春来，写写停停，竟达四年之久!我想我是吃亏了。

不过，总算有了这本我们合作的《漏勺号漂流记》。

1997年12月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