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是北村继《周渔的喊叫》、《愤怒》、《公路上的灵魂》后的又一力作。本书不同于以往北村的作品，它把视角转向了学校，主要讲述了职校师生的故事。故事发生在一个春天的午后，职校校长陈树林骑着他那辆半旧的自行车上了大街……

暖洋洋的春天午后，职校校长陈树林骑着他那辆半旧的自行车上了大街。他大约五十岁左右，在繁华的街道上毫不起眼，外表看上去和其他中年男子没什么区别，只是那双审陷于眉骨后面的眼睛炯炯有神，与众不同。他在一个巷口停了下来，锁好车子，走进一家药店……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

第十五章

第十六章

第十七章

第十八章

第十九章

第二十章

中考的第一天，偌大的考场一片肃静。考生们都在安静地答卷。苏文芳的女儿苏雅在考生之间来回走动。她突然在一个女考生的抽屉里看见了什么。她走上前去，低下头。

女生叫李梅，她有些紧张。鼻翼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苏雅伸手摸进她的抽屉，拿出一本英语单词本来。

苏雅扬扬手中的单词本，“这是什么?”

考生们一下子转过头来。另一个男监考老师走过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苏雅问：“你为什么把单词本带进来?”李梅连忙慌张地为自己辩解：“……我，不是。我……”苏雅道：“你不知道不能带任何与考试内容有关的东西进考场吗?”李梅眼泪夺眶而出，“我，我……”男老师厉声道：“你给我出来!”李梅放声大哭：“我不是故意的……”男老师反问：“你不是故意的?那是我故意的是不是?你本科的考试成绩被取消了。”

李梅悲伤地哭着，但双手死死抓住桌椅不肯走。

李梅悲泣：“我要考试，我不想走……你们饶了我吧……我不是故意的……”又一个老教师进来，“别在这里影响别人考试，快出去。”李梅哭喊：“不，我不出去，我要考试……求求你们，别不让我考试……”

突然，李梅竟然扑通一声跪下了。

老教师有点不耐烦，“拉出去，像什么话?”苏雅去拉她，她抱住桌子纹丝不动。男老师只好上前，掰她的手，硬是掰不开。

李梅哭得全身颤抖：“求求老师，让我考吧……我，我不敢了，我真的没看单词本，求求老师……”苏雅和男老师一起掰她的手，李梅的手就像铆在桌椅上一样。这时又一青年教师走过来。

这个叫周兵的男教师是个戴眼镜的英俊青年，他微微一笑，对苏雅耳语道：“挠她的胳肢窝!”

苏雅伸手轻轻一挠，李梅不由得一松手，几个老师趁机把她拖出了考场。李梅大声哭喊着远去，凄厉的哭声扎得苏雅的心隐隐作痛。

就在离考场不远的一条巷子里，那帮偷车的少年此刻正在瓜分“战果”。

王大龙嚷道：“今天我立了大功，要不是我把那老家伙赶走，我们就‘趟水’了。”

鱼头把一沓钱分到他手里：“行，今天你拿最多，要不是老子弄来平板车，你吃个屁!”

众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每个人喜滋滋地分得一沓钞票。

鱼头说：“大龙，今天去你家打‘拱猪’好不好?”

小六道：“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人家爸妈正打架呢。”

鱼头爽快地一摆手，“大龙，你没地方去吗?那就到我家爽去。”

“算了，我还是去溜达溜达。”王大龙说着，离开他们，一个人上了街。

P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