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个从出生就在旅途上的传奇女子，她是留学俄罗斯的硕士——虽然没有人觉得像，她是中国把幽默这一高雅艺术玩得最不当回事的女孩，曾被人冠以“80后五才女”的头衔——但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就是她，同三毛涂抹荒芜的撒哈拉一样，她给俄罗斯苍茫的大地上留下了一抹最亮丽的中国红。本书就向您再显这位传奇女子的莫斯科奇遇。

难以分辨究竟谁者才是谜团——俄罗斯或她。读这本书时，你会怀疑这是一个游记．还是一个有着像游记一样的命运的人或那广袤大陆的无心吟唱．三年回响。狂热和冷漠的莫斯科；冰凉而温柔的圣彼得堡，南方，高加索，哥萨克，亚速海：西伯利亚，贝加尔湖：北极圈里的雾；白夜的咏叹调：伏尔加河、涅瓦河、顿河和叶尼塞河的喜歌剧：最真实的生活，同绵延的梦境。

第一章 美丽莫斯科/2

1. 冬天／3

2．价格飞涨的菜市场／5

3．妇女乐园／7

4．办公室的故事/8

5. 温润的傻子／10

第二章 古老的建筑/12

1．阿尔巴特街的儿女(上)／13

  阿尔巴特街的儿女(下)／16

2．博物馆／18

3．克里姆林宫／20

4．去红场溜一圈／22

5．古姆和亚历山大花园／25

6．大剧院/27

7.老房子/30

第三章 我无法想到的人和事/32

1．没法不开罪老太太／33

2．俄罗斯人到了美国．又惊又喜：“呀!他们这儿也用美元!”／35

3．准备过节了／37

4. 考试/39

5.新年的求婚者/40

第四章古老的河流

1. 珍宝河/43

2. 莫斯科河/45

第五章 适宜的公共交通/48

1. 公共交通：铁路/49

2. 公共交通：地铁/51

3. 公共交通：地上的车/53

第六章 我在莫斯科的非常时期/56

1. 火灾/57

2. 爆炸/59

3. 火灾/60

第七章 经典大学之一/62

1. 莫斯科大学/63

2. 麻雀山/64

3. 麻雀山之夜/67

4. 动物园/68

第八章 惊险的七十四日

1.孔雀蓝的莫斯科天空／71

2．温热的土耳其烤肉／72

3．雅罗斯拉夫尔/74

4．漫天飞舞的大雪／77

5．苏联式的迪斯尼乐园——维登罕／81

6．失窃／83

第九章 出行/86

1．沃洛格达神奇的一条河／87

2．手持地图在沃洛格达走夜路／91

3．沃洛格达的中心很大很大的树／94

4．巴尼亚到底是人还是地方7／96

5．晚上11：30左右，红场／97

6．从图拉去亚斯纳亚波利亚纳／99

7．加里宁格勒／102

第十章 圣彼得堡街景/108

1寻找伏尔加河／109

2．亚历山大·涅夫斯基修道院／11 2

3．“悲剧的象征”彼得堡罗要塞／1 1 9

4．伊萨基辅大教堂／121

第十一章 我的老师们/124

1．奥丽加·彼得洛芙娜／125 

2．塔吉亚娜/125

3．叶莲娜／127

4．地理老师／128

5．奥丽加·彼得洛荚娜／128

第十二章 光头党横行的四月/132

1．搬家／133

2．重生、蓬勃、激荡和危险的四月／135

3．弗拉基米尔／139

4．到摩尔曼斯克看极光／142

5．再去圣彼得堡／145

第十三章 美丽的南方/148

1．到南方去／149

2．顿河畔的罗斯托夫／151

3. 亚速/153

4．伏尔加格勒／155

5．蓝湖日记/157

温润的傻子

言必提及酒鬼，有时我挺羡慕他们在哪儿都能踏踏实实躺着，睡得死沉死沉。睡在暖烘烘的、晃荡晃荡的地铁里，天崩地裂都甭想叫他动一动，做着在佳酿的洋面上远航的梦，或是梦见从未诞生于世，在母亲温暖的水的城堡里当着长生的君王。严寒天气总有些醉人冻死路边，这样一来和贫乏荒凉的冬天正相反的华美热闹的梦便再也不会被打断了。《第十二夜》里奥丽维亚小姐问：“醉汉像个什么东西?”小丑答：“像个溺死鬼，像个傻瓜，又像个疯子。多喝了一口就会把他变成个傻瓜；再喝一口就发了疯；喝了第三口就把他溺死了。”溺死前的醉酒者是诗人、舞蹈家、角斗士和聪明的小丑，目光单纯，有的忧伤，有的很快活。

除了狂饮无度的酗酒者，街上行人也常携酒瓶。我以为，人但凡醉上那么一点儿，大都会变得更可爱一些。饮者多达，其实不在乎留不留其名。

我昨天坐地铁，一人喝多了酒，见我就说：“中国人?我们有加加林，你们也有了，好样的!”说着激动得很。我旁边站着一老爷爷，可是清醒人，这时微微笑着对我说：“是干得不错。”我好像一下子站得背都挺了，这种感觉往前追怕是要追到小学时候才有了(小学往后便觉得居里夫人所言极是：“荣誉就好像玩具”，记特牢，一本儿童科学画报封二上的剪纸连环画)：受人表扬，有点儿不好意思，又特高兴。

有一回我和_个朋友走街上，碰到一醉人管我们要钱，我们走着没搭理。他便换了语言说：“哈罗，讲英语吗?法语呢?意大利语也不赖，我还能唱歌剧呢。”我们没有零钱，给了50卢布，他很高兴，还一路跟着：“嘿，你们真是做了件对的事，从今往后我就替你们效劳了，我很能干，以后你们会知道的。”我们笑着让他别跟着了，暂时没事需要他帮忙，他瞪大了眼睛说：“这怎么成!我岂是不讲道义之徒，说吧，美丽的女士，你有什么愿望?”我就说：“愿你幸福，——并立即忘了我们。”他立刻就站住了，表情愣愣的，露齿一笑，转身走了。真灵。聪明的小丑还说：“只要给干燥无味的傻子一点酒喝，他就不干燥了。”世界上的神仙角色大概暂时由温润的傻子扮演，没有神仙的世界也怪遗憾的。P10-11

顾湘尚在莫斯科念书那会儿，有一天晚上在MSN上跟我说：今天在地铁站，有个陌生男人向我求婚。我问：。怎么?她说：、眼泪汪汪地跟了一路，说现在就可以带我回家见他的父母，随时都可以结婚，这般这般。我听了大为羡慕，而她却说：我总认为他要抢我的钱。

这件事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这本书里，我看见她记述了它——第三章的第五段：新年的求婚者。笔调跟当初给我讲的口气大致相同——“决不能看我就这么走了”、“莫斯科是个这么大这么大的城市”云云。我还是为她有点惋惜，怪她那时候干嘛不跟他回家看看，干嘛不做他太太。将来有一天，我们一定还会讲起这件事。如果到时候她还没结婚，她一定会后悔说：那时候跟他结婚也蛮好。或者，如果她已经结婚了，她一定会说：如果那时候跟他结婚，也许现在还远为幸福。

我最早的时候曾经向她咨询，俄国男人漂亮不漂亮。她说：漂亮。我又问：身上有味吗?她说：有的有，有的没有。在另外一些交谈中，她告诉我俄国人是多么老土不时髦，至今为止仍然是满口歌剧、芭蕾舞、托尔斯泰。我看到她在书中写坐火车，对面坐着的陌生旅伴都毫不介意谈论严肃些的话题，陀斯妥耶夫斯基笔下的主人公在现实生活中到处都是，不由十分神往。

忽然之间，她又嚷着跟我说：房间进水，电脑坏掉了。又说，俄国一点不好，光头党肆虐。她又写了许多小段落，专门描述莫斯科的冬天是多么寒冷，冷得她肝胆俱寒，心情都变恶劣了。可是，在一些这样的段落里面，她又写到跟“他”躺在床上，很冷，如何又从他灰色的眼珠里看到闪光的平原、远处的破教堂、很多鸟——相隔太久，我都记不清了。她非常擅长这种略带喃喃自语的语调，在俄国待了几年，又越发助长了她清谈和抱怨的习气。好在她抱怨起来也跟俄国人一样，带点不平，却又逆来顺受，嘴角还泛出一抹笑意，仿佛说：是上帝要如此，并不是我的错。

后来她回国了，待在北京，也常向我抱怨：世道呀，没钱呀，男人呀……有一天她说：我问别人借了点钱作路费，可是扭头就花光了。她总说：我为什么那么倒霉?一个单身的、贫穷的、大波的女作家。我想想觉得十分好笑，建议她拿这些字眼去写个女作家三部曲吧，多么的陀斯妥耶夫斯基。她也认为这不失为一条妙计。然而她的脸、她的语调都是那样甜蜜，使一切苦难变成闲愁——又或者这些本来就是闲愁，毕竟她一直活得好好的，甚至还在这本书里透露，她不屑于吃莫斯科街头昂贵的烂生梨。我常听她絮叨，但其实双方的心理都是玩笑。无论如何，毕竟她碰到陌生男人在街头向她求婚，而我从没有——我有时嫉妒地想。

在这本书里，我最喜欢看的是顾湘写那些有意思的俄国人——老奶奶、醉鬼、教新闻史的老师……仿佛重温舒克申笔下的小人物——这才算给了我证明：原来俄国人真是这样古怪得有趣、有趣得可爱，从前在翻译作品中看到的都是真事。有时她用力写，虽说也好，却似乎有些克制不住，笔触变得晦涩、粘稠。当她随口说些身边的人事，简单是简单，但生动，细致和情趣，同样一点也不缺少。这本书给我的印象，恰有点像好几年以前她的《点击1999》，她用轻快的对话段落、精致的景物描写，以及时不时出现的大段抒情，编织起一张很好看的网，你正好能够坐在这张网上，通过她的眼睛去看看她看到的世界。之所以我总说她写得好，是因为她写作不为了解说自己，但始终坦率诚实，让人饶有兴致地看到这个顾湘，以及顾湘的这个俄国——因为囊电信笔写来，所以线索如此错综；情绪又变幻不定，不过变幻莫测二—这也正是她最大的动人之处。我也从不讳言：既是我正好不具备她的这种特质，我就理所当然，对此尤为倾倒。

那时候她还对我说，她要出门，去贝加尔湖。她想去湖里裸泳，不知道湖水会不会太凉。我既然没去过贝加尔湖，加之不会游泳，当然又是十分倾倒。

许佳

2005.4.23

没话说的后记

没话说。但不是处于生冷厌倦。对着情人也是这样，对着世界，怀着爱和无穷无尽的想要探索的兴趣，有时有一点儿妒嫉，永远快活、心满意足——可能像一棵能吃樱桃的樱桃树那样自给自足、慷慨和快乐，——这样的不说话。而或在它的耐心产明快的帮助下，热肠刮肚出几句浅而淡的言辞。希望看到这里的人能像它一样了解我的一腔热情及所有未能倾吐的心意。

白日醉酒，赏牡丹

冬天无比长 又长又黑，黑得像个法器的肚子。

朋友道士发狠。

匹诺曹不肯哀求 倒头大睡发大梦 梦见英年早逝 欹乃一声山水绿。冬去春来我心欢喜。

扬名立万帮历险记

扬名立万帮初建时，我兴冲；中向老大献宝．展示贝加尔湖照片，此后贝加尔湖便被称作扬名立万湖，湖中阿丽訇岛即扬名立万岛 总督一职是埘天真质朴热情忠诚者的奖赏 旅行一事则是对兢兢业业且忍耐且兴高采烈生活着的奖赏。

有关此帮，我比较熟悉，却还很不了解。

扬名立万帮有帮规如下：

一、小弟就是老大；

二、见到皮草一定要摸；

三、随便打不打蟑螂；

四、见到青蛙、蛇、青蛙蛇、要说：大哥，得罪，扬名立万帮向您请安；

五、计划生育。

（参阅〈帮志〉第一章：〈扬名立万帮的建立〉）

液晶鱼禽，晦于溪

这一秒钟我觉得，要是每本书的后记都变成一个历险记的开头，那多有趣。

零四年五月二日爸爸生日